龙吟凤啸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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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为复杂，也最不好管。沿江老城区是江北区最乱的地方，也是外来人口最多的地方。张平在沿江派出所干了几十年所长，没人比张平更合适了。如果不是张平的家在沿江老城区，如果不是张平的妻子需要照顾，以张平的能力和资历，早就升迁了。方立功自然明白郝文的意思，平复一下情绪后，这才拿起了电话。 “张所长，你是老同志了，你不会也和我要警车吧？”方立功道。 “我们所哪有那个资格！方局，你还记得路宏福吗？”张平道。 “有他的消息了？” 方立功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闪过一抹精光。他当局长这些年，第一次在会上被点名批评，就是因为这个路宏福。当初有群众说在江北区好像见过路宏福，于是宁都市警察局就让他安排人手配合抓捕，最后一无所获。他在会上说了一句，“群众一句好像是通缉犯，就耗费这么多警力抓捕，影响了正常工作。”就被宁都市警察局局长点名批评。可以说，这是他第一次当众丢脸，也是唯一一次。后来他就记住了这个A级通缉犯的名字，一心想要抓捕归案。 “他现在在我们所，罗队长正审着。”张平道。 “太好了！这个罗强，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诉我。必须给他请功。” 方立功一拍桌子，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次终于打了个翻身仗。 “咳咳咳........局长，人不是罗队长抓的。是我们局今天刚入职的宁凡抓的。” “我正在写材料，今天肯定发给局长。”张平道。 “什么？你说路宏福是一个今天才入职的新人抓的？” 方立功瞪大了眼睛。 “确实如此，宁凡带着路宏福来派出所报到........” 张平将情况如实的说了出来，路宏福从刘辉手中逃跑的事情，想瞒都瞒不住。 “局长，我们所的情况你也清楚，没资格要警车，那........” “你别说了，我给你一辆警车！” 张平没有把话说完，方立功直接拍板。张慢慢的放下电话，放声大笑起来。他本来只想要几辆电动车，没想到局长直接给了他一辆警车。这一切都是因为宁凡。 “这个叫宁凡的新人是个好苗子！只要罗强打了申请，就把人调过去。” “他跟着罗强几年，绝对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方立功道。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如果是罗强抓的，倒也没有什么。毕竟罗强的实力摆在那里。可宁凡一个新人，带着A级通缉犯入职，这就有些离谱了。 “我看这事要好好宣传一下，树个典型。”郝文道。他同样震惊，不过相比方立功，他更加冷静。 “这事你擅长，就交给你了。” 方立功笑道：“本来还为警车的事情发愁，现在给了沿江派出所一辆，谁也挑不出毛病。” 正说着，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方立功道。房门打开，一个精神矍铄的男人微笑的走了进来。 “方局，你看我都来了好几趟了。警车放在那闲着也是闲着，给我一辆先用着。” 方立功看了郝文一眼后，摇了摇头。来人是凤翔派出所的所长，姚盛昌。凤翔派出所去年的各方面的成绩，在江北区排名都是第一。姚盛昌一心扑在工作上，曾经得到过市局的表扬。如果没有宁凡的事情，两辆警车必定有一辆是凤翔派出所的。 “方局，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你和政委曾经说过，一切都是看成绩的。我们凤翔派出所........” “你们凤翔派出所怎么了？各个方面排名第一了不起吗？” 方立功不等姚盛昌说完，直接打断道：“我已经答应张平，给沿江派出所一辆警车........” 姚盛昌忍不住道：“凭什么？” “你们都冷静一下，有话慢慢说。” 郝文看着两人各自打断彼此的话，火药味十足，连忙开口缓和气氛。 “我懒得和他说，政委，你说。”方立功瞪眼道。姚盛昌看着郝文，很是不解。凤翔派出所和沿江派出所在江北区有着一样的名气，也都是第一。不同的是凤翔派出所是正数第一，沿江派出所是倒数第一。他实在想不明白，警车不给凤翔派出所，怎么给了最差的沿江派出所。 “姚所长，你说的话我和方局确实说过。可真的拿成绩比的话，你觉得公平吗？” “各个派出所的情况不同。就拿凤翔派出所和沿江派出所比，你和张所长换个位置，你确定你比他干的好？”郝文道。姚盛昌双眉紧蹙，没有说话。 “警车给沿江派出所一辆，不是张所长和我们要的，而是方局主动给的。因为........” 郝文话语一顿，一脸严肃道：“因为沿江派出所的新人宁凡，今天报到就抓了A级通缉犯路宏福。” 第9章这女人不是虎，是彪啊 “路宏福！” 姚盛昌再也坐不住了。方立功因为路宏福的事情挨批，整个江北区的派出所所长谁不知道？一个新人入职当天就抓了路宏福，这就像是晴天霹雳在他头顶炸开。 “姚所长，我也不要求你们所的新人抓个A级通缉犯。” “不管是谁抓个B级通缉犯，我都给你一辆警车。你凤翔派出所有吗？”方立功道。 “方局，我没事了。” 姚盛昌起身就走。这么大的功劳，二等功都有了，更别说分一辆警车了。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再也没有了警车，而是一个名字。一个新人的名字，宁凡。他知道，最迟明天，江北区所有警察都会知道这个名字。 …… 下午，宁凡跟着傅婷婷熟悉老城区的环境。这次他老老实实的跟在傅婷婷身后，虚心听着。之前为了抓路宏福没打招呼就走了，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了。要不然别人会认为他居功自傲，不听命令。当然，这也是为了工作。虽然他有着系统，有着低级技能目标锁定，可毕竟只能使用一次。如果熟悉了老城区的环境，能少用一次技能就少用一次。这就像是过日子，平时不攒钱，关键时候就抓瞎。傅婷婷也没有藏私，一路上将她在所里这一年学到的东西，尽可能的告诉宁凡。虽然她心里争强好胜，可沿江派出所“传帮带”的传统不能丢，更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丢了。 “时间差不多了，今天下班回去你拿老城区的地图好好研究研究。” 傅婷婷看着要下班了，带着宁凡朝回走。对于宁凡下午的表现，她还是很满意的。 “我们所的英雄回来了！” 两人刚刚回到派出所，一些准备下班的同志看到宁凡，开口打趣起来。 “别闹，我就是误打误撞抓了人。”宁凡连忙道。 “我们可没闹，分局已经发文表彰你了。你回去看看郝政委写的那一篇《新人宁凡，入职当天抓捕A级通缉犯》的文章就知道了。” “要我看，三等功是没跑了，说不定明天就给你转正。” “你要是多抓几个贼，我们所都跟着你露脸了。” 几个同志有说有笑，听得旁边的刘辉心里不是个滋味。宁凡的功劳越突出，路宏福在他手里逃脱的影响就越大。 “宁凡，你说的不错，你确实是误打误撞抓的人。” “一次功劳不能吃一辈子，你还要脚踏实地的工作。” “抓贼方面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新人，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我绝不藏私。”刘辉道。他的话说的没有问题，可语气让人听着有些别扭。像是打翻了醋坛子，酸不溜秋的。宁凡连连点头。他心中清楚，如果不是系统的话，他现在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他虚心接受，可一旁的傅婷婷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宁凡由她带，等于是宁凡的师父。刘辉这话就像是在说她这个师父不行。 “我的资历尚浅，但必须有不服输的劲头。你这话我认为是在挑战。” “我们所有个好的传统，那就是友谊赛。我们就比抓贼。” 傅婷婷不等刘辉开口，笑道：“一比一不公平。你是抓贼能手，一对二。我们两个和你比这个月谁抓的贼多。” 宁凡看着眼前身材婀娜的傅婷婷，心中轻叹。这女人不是虎，是彪啊！都是一个所的同志，应该搞好团结，怎么还比上了？这不是让人家下不来台吗？人家弄丢了A级通缉犯，发发牢骚怎么了？再说了，人家说的话句句在理。 “老刘，和他们比，让他们也开开眼。” “年轻人应该虚心，不能因为运气好就以为自己行了。” 几个老同志在一旁起哄道。 “既然你们想比，那就比比。明天开始，为期一个月。”刘辉道。他心里本来就憋了一口气，傅婷婷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说到抓贼，别说沿江派出所，就算是整个江北区，他也没有怕过谁。如果路宏福先撞到他的手中，他同样有自信将对方抓回来。这么多年的警察不是白干的。 “你回去好好熟悉老城区的地形，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努力了。” “虽然我们是二比一，可老刘的经验十分丰富。不要怕输，要勇于挑战。”傅婷婷道。宁凡看着刘辉和傅婷婷先后离去，一脸苦笑。这叫什么事？他就以为抓了一个小毛贼，怎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是不是有种踩在云端，飘飘然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平来到了宁凡身后。 “张所，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什么飘飘然，我现在有种被拍打的感觉。”宁凡道。 “有这种感觉就好。谁都想立功，可作为一名警察，最重要的还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你们和老刘比比也好，他确实有着丰富的经验，你要好好学。” 张平语重心长道。宁凡点了点头，随着众人一起下班。 “妈，我回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一回到家，宁凡就冲进了房间。房间内，李梅一脸病态的坐在床沿，微笑的看着儿子。 “今天工作怎么样？”李梅道。 “挺好的，所里的同事对我很好。妈，你别担心，我就是帮人找找猫啊狗的。”宁凡道。老妈虽然在笑，可他还是能够看到眼底深处的担忧。他当警察，老妈没有反对。可他心里明白，老妈是真的不希望他干这一行。丈夫和儿子都因公殉职，李梅承受的压力非常人能够理解。 “妈，你好好歇着，我去做饭。” 宁凡转身走进了厨房，他真的不敢多说下去，生怕说漏嘴，让老妈更担心。母子两个吃完饭，宁凡把老妈伺候上床后，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起了老城区的地图。夜深人静。沿江派出所内，灯火通明。 “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 罗强看着监控中的路宏福，愤愤道。刑警队的人轮流审问，可路宏福像是王八吃了秤砣，死活就是不开口。双方就这么强撑着，直到天亮。罗强看了看时间，起身准备去给兄弟们买点早饭。刚刚走出房间，就看到骑着单车上班的宁凡。 “来的挺早啊！听说你们和老刘比赛抓贼，你不会想起早贪黑的干吧？”罗强笑道。嗡嗡....... 马达的轰鸣声传来。一辆黑色的机车如风般的冲了过来。刺耳的刹车声中，在宁凡三米的距离，稳稳的停了下来。傅婷婷摘下头盔的一瞬，让宁凡眼睛一亮。不着粉黛，秀发飘扬。一米七出头的个子，前凸后翘而又笔挺的身材，洋溢着飒爽英姿。 “罗队长，你这样子是一宿没有战果啊！要不要我帮你审审？”傅婷婷笑道。这一笑，如同清晨从云层里露头的太阳，温和绚烂。 “我都撬不开嘴，你更没戏了。” 罗强苦笑道：“行了，不和你们说了，我去买早饭。等张所来了，我问问他有什么办法。” 第10章屁大一会就撂了？ “傅警官，我们真的能审？” 宁凡看着罗强离开，凑到傅婷婷身边道。低级技能目标锁定用过了，他很想试试中级技能审讯真言的效果。 “为什么不能审？人虽然交给了刑警队，但也是你抓的。” 傅婷婷说到最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宁凡现在是她的徒弟，她这个师父也跟着露脸。 “你准备一下，我正好教教你怎么审讯犯人。”傅婷婷道。因为宁凡抓了A级通缉犯，所以她教宁凡抓贼方面有着不小的压力。审讯就不一样了，不仅需要经验，还需要专业的知识。比如审讯技巧，心理学等等。她要用审讯的机会，让宁凡彻底认可她这个师父。片刻后。沿江派出所，审讯室。傅婷婷看了宁凡一眼，然后整理了一下思绪，看向了路宏福。 “路宏福，以我们掌握的证据，即便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同样能定你的罪........” 傅婷婷说了起来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宁凡在一旁记录，虚心的学习。十多分钟过去了。一直都是傅婷婷在说，路宏福连嘴都没有动过，更别说交代了。 “师父带徒弟也不找个合适的对象，这可是A级通缉犯，队长都没有办法。” “人家想见识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对。” 审讯室外，几个刑警队员看着监控上的审问画面，议论起来。刑警队可是专门干这事的，刑警队长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怎么可能被派出所的民警给办了。很快，罗强就叫人把早饭送来了。几个刑警队员吃了起来，再也没有理会审讯室内的情况。 “傅警官，我能不能试试？” 宁凡将杯子递给了傅婷婷。傅婷婷喝了一口水，轻轻的点了点头。反正路宏福一句话都不说，换做谁都一样。宁凡是第一次审问。虽然看了傅婷婷的审问，但面对路宏福这样死不开口的罪犯，他也不知道从何问起。他立即使用了中级技能，审讯真言。那一瞬，他的脑中出现了一个画面。画面里不是路宏福怎么犯罪，怎么杀人。而是他变成了路宏福，出现在杀人现场。面对被杀对象，他有着无法压制的怒火。那一瞬，他的脑中出现了另一幅画面。那是一个晚上。他站在家门前，亲眼看着被杀对象强暴了他的老婆，逃之夭夭。他要报警，她老婆不让，两人最终离婚。积压多年的怒火直冲脑门，他想都没有想，冲了过去。刀子捅进被杀对象的身体，宣泄着怒火，也解开了心结。这一切，在宁凡脑中一闪而过。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了询问。 “路宏福，你是我抓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都说你是性情大变，暴怒杀人。可我不这么认为！” “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听我说。虽然你杀人不对，可我理解你.........” 宁凡正说着，脚背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一旁的傅婷婷不停的给他使眼色。哪有这么审问的？他们是警察，怎么能在审讯的时候说，理解罪犯杀人？宁凡没有理会傅婷婷的眼神，也没有理会踩在脚背上的脚。 “我知道你有苦衷，但现在是法治社会，做了事情就应该承担后果。” “同等条件下，我或许会做出和你一样的事情，但我不会和你这样，什么都不说。” “杀人的事情都敢干，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说，只能说明事情的起因是你错在先........” 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路宏福，突然抬头恶狠狠的盯着宁凡。 “杀人我认，但.......”路宏福道。 “但你觉得不是你错在先。那你为什么不说？你以为你老婆的事情我们查不出来？”宁凡道。路宏福的眼神明显有着惊骇之色。这种事情他老婆不可能说。只要他不说，就没人会知道。他离婚了，又变成了现在这样，真的不想牵连老婆。本以为这个秘密会在他心里藏一辈子，没想到宁凡居然知道了。他双拳紧握，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你自己说，我们还能给你保密。我们去调查，那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宁凡道。 “我说！” 路宏福猛然松开双手，发出一声长叹。 “我叫路宏福，今年五十三岁，没有孩子。我老婆是.........” 宁凡没有说话，认真的记录着路宏福的话。傅婷婷看着认真工作的宁凡，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之前她把在警校学到的知识，和派出所学到的经验全部都用上了，路宏福就是不开口。宁凡胡说八道一通，路宏福就开口了？ “他怎么知道路宏福的老婆有事情？” 傅婷婷看着宁凡，满是好奇。难道宁凡早就想审问路宏福了？私底下做了功课？本来还想在宁凡面前表现一下，现在反而成了宁凡的专场秀。这到底谁是师父？与此同时，监控画面前。正吃着早饭的刑警队员，突然听到路宏福开口，一个个目瞪口呆。有的拿着包子，有的咬着油条，有的叼着吸管，像是被按下了暂停。 “卧槽！屁大一会，路宏福就撂了？” “早知道昨天就让他来了，害的我们一宿没睡。” “他比队长还牛！” 几个刑警队员正说着，其中一个刑警队员猛然起身道：“我去告诉队长。” 所长办公室。罗强给兄弟们买了早饭就看到了张平，跟着走了进来。 “张所，你经验丰富，有什么办法让路宏福开口？” 罗强一脸无奈道。审讯了一天一夜，对方就是不开口，他现在真是黔驴技穷了。 “你是刑警队长，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遇到，哪能一蹴而就？” “找不到路宏福的命门，他是不会开口的，只能慢慢的摸索。” 张平放下包，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你说得对，可他的命门在什么地方？”罗强苦恼道。和案件相关的事情都查了，路宏福也认罪了。可除了认罪再也没说其他。 “这就要你们去查了。”张平笑道。 “这事就不说了，我们说说另外一件事。你不觉的宁凡留在沿江派出所有点大材小用了？” 罗强看着张平脸上的笑瞬间没了，心里那叫一个爽。找不到路宏福的命门，还找不到你的命门？第11章最谦虚的话，最惊人的事 “你赶快把路宏福带走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张平看着罗强，满脸鄙夷。什么请教指点都是借口，无非是想把宁凡挖走。 “张所，你是老所长了，大道理我就不说了。我就想问问你，你这么做征求过宁凡的意见吗？” “我知道沿江派出所最近几年成绩不怎么样，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把宁凡给耽搁了。”罗强道。张平没有说话，就像是整个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 “张所，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就直接打报告要人了。”罗强道。 “你敢！” 张平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罗强被张平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在宁都这些派出所所长里面，张平可是脾气最好的一个，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张平这样。就在他准备开口询问之时，张平拿出钥匙，打开了一个抽屉。他什么都没有说，将一纸档案推到了罗强跟前。警号：102687 宁国泰，京都刑警支队副队长。1994年抓捕持枪凶犯，因公殉职。警号：102687。宁安，魔都特警支队队员。2007年解救人质，因公殉职。警号：102687（警号重启）。 “张所，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罗强看着档案不解道。 “宁凡，警号102687。” 张平不等罗强说完，直接打断。罗强看着档案上的警号，心头猛然一震。这一刻，无需任何语言。这一刻，他无比震撼，比宁凡抓到路宏福还要强烈。他瞬间明白了张平的心思。这是英雄之后啊！办公室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砰砰砰....... 就在罗强感觉有些透不过气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大清早的，你干什么？” 罗强看着门口的刑警队员，低喝道。 “队长，那个........” 刑警队员看着办公室内的张平，欲言又止。 “这又不是刑警队，这是沿江派出所，有什么不能让张所长知道的。说！”罗强道。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