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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了手。每次吃饭,他都主动给众人拿饮料,热情非常,因此,下起手来毫不含糊。 至于周悦悦,一边鼓动李铭给顾然服用兴奋剂,一边回家煽动他们家老头子给泳队做尿检。以为自己的计划滴水不漏,能够彻底把顾然赶出游泳这个圈子。哪知道罗秋晨这只老狐狸对李铭游泳中心那句不经意的‘阴魂不散’起了怀疑。顾然的尿检结果一出,他二话不说直接让梁希去搜,没想到那丫还不知道尿检结果出来了,一直没敢给顾然停药,就这么被梁希发现了。 周悦悦收拾好东西离开泳队的时候,罗秋晨从她身边走过,却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有给她。她喊他:“秋晨,我们相识一场,你就没有对我动过心,一点都没有?” 罗秋晨没有回头:“打从我记事以来就从没对女人动过心。” 李铭和周悦悦离开了泳队,可另一位当事人顾然小朋友却从始至终毫不知情。还在为突然低落的训练状态感慨不已:“唉,你说我这是怎么了,前段时间成绩猛涨,这两天怎么又没了感觉。” 罗秋晨头都不抬:“哪有一直保持兴奋状态不回落的,放心吧,比赛的时候你自然就兴奋回去了。”他心里却在想,你体内那点儿激素十好几天还代谢不掉那才麻烦了。 比赛终于到来,小顾然从戴高乐机场走出来就看见门口两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抱在一起拥吻。身后登时响起徐欣和杜瑾雯两位姑娘尖锐的嗓音:“哇,真是太美型了。” 顾然一个哆嗦,赶紧躲到了吴昊和严晓宇的身后。罗秋晨把人拎到自己身旁:“你要是争口气给我拿个冠军,我就带你去卢浮宫看看。” 顾然不屑的翻白眼:“我对蒙娜丽莎没有兴趣。” 罗秋晨扶了扶眼镜:“我也没有。” 两个人相视一笑。 何毅在一边看得牙都酸了,回头去看莫凡和梁希,两个人也不知道在腻歪什么。老头子叹口气,这就是他带出来的好徒弟。 两百米自由泳,顾然曾经在这个项目上吃过莫凡的大亏。脱掉身上的运动服,只穿了泳衣站在罗秋晨跟前,一脸‘壮士’表情:“爸爸,我去了。” 罗秋晨挥挥手,顾然僵硬的转身走向检录站。他又把人拽了回来,拍着人家戴好泳帽的脑袋:“前150n跟紧莫凡,最后50m跟他拼了。” 滚翻转身,最后50m,顾然脑子里全是罗秋晨一脸严肃的那句跟他拼了,跟他拼了,跟他拼了……于是,他真的拼了,不但一双腿打得跟螺旋桨似的,竟然50m下来一次都没有换过呼吸。旁边的泳道是莫凡矫健的身影,像一条飞鱼射向重点。 顾然分不清楚到底是谁最先触及电子计时板,只是脑袋露出水面之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和国籍。罗秋晨站在看台上,冲他笑得心满意足。一瞬间,所有欢呼都安静下来,此时此刻,他的胜利不为自己,不为泳队,甚至不为祖国,只为那个男人一个发自心底的笑容。 站在世界最高领奖台上,看着五星红旗徐徐上升,耳边是慷慨激昂的《义勇军进行曲》……这是顾然第一次跃入泳池的梦想,也是这些年来不变的信念,他从未想过真的会有这样一个人为他插上理想的翅膀,带他领略成功的喜悦。 罗秋晨看着身披国旗的顾然挂着金牌向他走过来,他伸出双手以一个教练的身份把人抱进怀里,轻轻在他耳边说道:“你相信吗?在我初遇你的那个夜晚就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一定一定要亲手将这个孩子捧上世界游泳的巅峰。小顾然,我爱你!” 顾然蹭在他的肩上抹去自己的泪水:“老狐狸,我也爱你。” 全文完! 箜之伶跪谢各位姑娘长期以来的关注和支持,我们下个故事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无论怎样,我圆满了,于是你们尽管冒泡吧,此时不冒泡,我也感知不到你们一年以来的怨念有多深刻。 一开始真的很喜欢这个文,为什么后来更得慢了,甚至一度有弃坑的冲动。多的我不想说,也没有意义。只是最后说一句:我为我曾是一个专业游泳运动员而感到骄傲。 跪谢可可(还有你家小妞),朵儿,白菜,ayu417_zx ,某悦……还有好多好多我叫不出名字的姑娘们,没有你们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结局,无论怎样你们的鼓励是我坚持下来的最大动力,感激不尽! 故事就到这里了,或许会有番外,或许会补上我欠大家的肉,或许会有第二步,一切都未可知。如果你们期待,可以收藏我的专栏,或者加文案上的群。 下个故事不知道写什么,应该很快吧,一定等我,mua~~ 本人专栏,戳进去顺手包养我吧! 第1章 我考了省状元的消息传开后,全家却认定我是夺走了养妹的气运。 平日就对养妹偏爱有加的哥哥冲我吼道: “玉姝平时模拟考成绩都不差,怎么可能轮到你当省状元?” “你抢了玉姝的宠爱还不够,现在连她的荣耀都要夺!” “我今天非得把属于她的东西拿回来不可!” 哥哥将我摁进不明液体的药桶里。 严重过敏导致我浑身溃烂红肿。 我痛苦向哥哥求救,他却一脸厌恶地说: “别在这装可怜,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妈妈则心疼地捂住养妹的眼睛,让我再忍忍。 哥哥不耐烦,直接将房门锁死。 等到了填报志愿那天,班主任向哥哥打去电话。 “距离志愿填报截止就剩下最后一天了,雨桐怎么还没填写?” 哥哥愣在原地,终于想起被泡在药水里的我。 1. 我浑身火烧火燎的痛,皮肤像是被无数蚂蚁啃噬。 门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钻进我耳朵里。 「玉姝你放心,下一年你就能考一个好成绩的。」 「那姐姐会不会太可怜了。」 「哼,别管她,她这个丧门星就不配有什么好命。」 我已经没心思去伤心他们的偏心了,求生的本能让我大声的呼救: 「妈妈,哥哥,救救我,我真的呼吸不上来了,我要死了……」 我妈冷哼了一声,「又撒谎,大师都说了,这些药无毒,不会让人死的。」 我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拼命想解释: 「我过敏,我对这些药过敏,救救我!求求你们!」 哥哥难得有点担心,他语气里有点不确定地说: 「我刚才看,她确实有点红肿。」 听到他似乎态度有那么一丝丝松动,我再次呼救,林玉姝立刻接过了话头。 「哥哥别怕,我刚才已经喂过姐姐治过敏的药了。」 她在撒谎! 她根本没有喂过我什么药! 可哥哥信了,他原本紧张的语气瞬间放松下来。 「那就行,这可得泡七天七夜的,少一个小时也不行,不能废。」 「该死的林雨桐又撒谎,都吃过药了,过什么敏!」 「爸爸就是因为你撒谎才死的,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毛病!」 我想反驳,想把这些年压在心里的委屈和绝望全都骂出来。 可我的喉咙已经完全收紧,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只能发出痛苦的、像破风箱一样的喘气声。 我努力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却因为绑得太牢无法动弹。 我只能绝望地靠在缸边。 自从林玉姝被我们家收养后,哥哥和妈妈的爱慢慢都偏向了她。 我本也想善待这个妹妹,却不想她不愿和我好好相处。 本来就因爸爸的死对我冷淡的哥哥和妈妈,在她的挑拨下,对我日益厌恶。 可我明明是他们最亲的家人,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绝情。 2. 药水逐渐渗入我的每一个毛孔,灼烧感从皮肤表面蔓延到血管里。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眼皮沉重得像铅块。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那一刻,我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门开了,我看到保姆陈妈走了进来。 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艰难地开口哀求: 「陈妈...救我出来...求你...」 我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但陈妈显然听到了。 她走近我,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小姐,少爷只是让我来拿你的高考笔记本去烧掉。他没说让我解开你。」 「你别为难我了,我只是一个保姆。」 我感到一阵绝望,但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我咬牙忍着剧痛,继续恳求: 「陈妈,我们相处十年了,你忍心看我死吗?」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求你了,我真的快不行了。」 陈妈在犹豫。 她打量着我红肿得已经看不出人样的脸,表情变得复杂。 我哭着说:「我不想死...求求你...」 终于,陈妈叹了口气: 「行吧。你先告诉我高考笔记本在哪,我烧了告诉少爷,就给你解开。」 我已经顾不上什么前途了,反正命更重要。 我告知她高考笔记本就在旁边的书包里。 陈妈翻找出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陈妈,找到了吗?」是哥哥的声音。 陈妈连忙应道:「找到了,我这就烧给您看视频。」 哥哥犹豫了一下,问:「林雨桐怎么样?没事吧?」 陈妈看了我一眼,走到门边回复说: 「大小姐好着呢,看着很健康。」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怎么能睁眼说瞎话? 电话那头,哥哥怒道:「果然是撒谎精,吃了过敏药还叫唤那么多。」 「害我还担心她真的出事。」 我心里一沉,但还抱着一丝希望。 也许陈妈只是在骗哥哥,挂了电话就会来救我。 然而,陈妈挂断电话后,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我拼尽全力喊道:「陈妈!你说过会救我的!」 她停下脚步,冷漠地说: 「大小姐,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我什么都没听到。」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关上门的声音像是判了我死刑。 我心如死灰。 这十年来,我们相处得不错,我甚至在林玉姝刁难她时帮过她。 没想到,我以为至少对我一丝善意的人,也毫不犹豫地背叛了我。 窒息感越来越强,肺部像要炸开一样,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子在刮。 我真的要死了吗? 脑海里闪过爸爸的脸,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我从变形的车里推出来。 「好好活着,桐桐……」 我的命是爸爸用命换的啊! 我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我听到手机铃声,我看向敞开的书包,那里有我的手机。 我重新燃起希望。 我手努力的挣脱绳子,手被磨的鲜血淋漓也不顾,但是丝毫没有变化。 而因为剧烈的动作,脑袋更晕了。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将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向药缸的一侧。 整个缸倾倒,我也倒在地上。 身体被重重一震,痛得我几乎昏死过去。 胃里一阵翻腾,呕出了酸水。 我此时眼睛已经模糊了,凭着感觉慢慢爬向手机。 冷的手机外壳贴上我滚烫的脸颊时,我几乎要哭出来。 够到了! 可我的手还被绳子死死绑着,完全无法动弹。 我将手机移到脸颊旁边,调整角度,用舌头艰难地去触碰屏幕。 但是我实在没什么力气,一次次地提示数字错误。 我着急地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就在我几乎放弃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 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同班同学周奕辰地名字。 我再次艰难地用舌尖一次又一次地去触碰屏幕上绿色的接听按钮。 终于于,在试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 接通了。 「喂?林雨桐?明天我们班聚会,你要来吗?」 「周奕辰...救我...」 「雨桐?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虚弱?」 我向他求救,告诉他我被我哥哥绑在家里的地下室,求他拨打求救电话。 我现在药物过敏得即将要死了。 我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别担心,我打,我马上打。」 周奕辰有些慌张的安慰我。 我放下心来告诉他,我家的地址。 电话挂断,我再也没有抬头的力气。 趴在地上用力的大喘气,企图给自己肺多一点氧气。 我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痛苦地死去的时候,地上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我挣扎着想要去看,却发现视线已经完全被模糊了。 难道是救援队给的电话吗? 我再次用舌头滑动屏幕,接通了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我哥哥恼怒的声音。 「林雨桐!你居然让你同学打求救电话!你真是长本事了!」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要是救援队真来了,我们家就出名了!」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周奕辰居然给哥哥打去了电话。 「哥哥……我真的不行了……我快要死了……」 我说的话太过小声,哥哥根本没听清楚。 他更生气了,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和厌恶: 「心虚不敢说话是吧?我已经告诉他,都是假的。」 「你安安分分的在家里呆着吧,别再整出幺蛾子!」 紧接着,电话里传来妈妈的声音,带着埋怨和责备: 「阿风,你就是太心善了!林雨桐她就不值得人心疼,打小就是个搅事精!」 「让她吃点苦头也好,省得以后再惹是生非!」 随后,是林玉姝假惺惺的安慰声: 「哥哥,要是担心姐姐,那我们先回去吧,不出国玩了。姐姐的身体最重要。」 哥哥立刻表态,语气坚决: 「不用!我才不担心她呢!她就是装的!我们走吧,别耽误了行程。」 电话挂断,我满心希望破灭。 3. 楼上传来了「咚咚咚」用力的敲门声把我吵醒。 「开门啊,警察!家里有人吗?」 我混沌的脑子刹那有些清醒。 周奕辰还是不放心,在我哥敷衍他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报警。 而陈妈烧毁了我的笔记后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此刻,这个偌大的房子里只剩奄奄一息的我。 来的救援队里的队长是我的小叔。 他看到一直紧闭的门,心里着急我的安危,给妈妈打去了电话。 「大嫂?你们一家人跑哪里去了?」 「雨桐在家呢,好像是药物过敏,还被锁在家里了!你们赶紧回来开门啊!」 电话那头,妈妈不耐开口: 「哎呦,我说小叔子,你别听那死丫头瞎咧咧!」 「她就是故意折腾人,从小就谎话连篇,没一句真的!」 「我们忙着呢,没空管她!」 小叔紧蹙起眉头。 因为我爸的意外早逝,我妈对我一直心存芥蒂,甚至可以说是怨恨。 她总觉得是我克死了爸爸,是我给这个家带来了不幸。 但小叔不一样,他不相信我会是妈妈口中那种不堪的孩子。 「大嫂!是雨桐的同学报的警!人家同学都说雨桐情况很不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雨桐为什么会药物过敏?又为什么会被锁在家里?!」 我妈那边沉默了几秒,语气明显有些心虚: 「哎呀,家里的事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这儿马上要登机了,没时间跟你细说!」 「林雨桐她没事,活蹦乱跳着呢!你们都散了吧,别大惊小怪的!」 电话挂断了。 门口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十分害怕小叔被妈妈说服。 扭动着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够旁边的杂物。 一个玻璃瓶被我用手肘狠狠撞倒在地。 碎裂的声音成功引起门外所有人的注意。 「雨桐?!林雨桐?!你在里面吗?回答我!」 小叔焦急的呼喊声再次传来,比刚才更加急切。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小叔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咬牙道: 「不管了!撞门!这门今天必须给我打开!有什么事我担着,坏了算我的!」 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小叔奔向我的身影。 小叔紧抱着我已经血肉模糊的身体时不敢置信。 我的皮肤溃烂得像被火烧过的破布,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雨桐!雨桐!你醒醒!」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像被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小叔的声音在我耳边渐渐远去,变得空洞而虚幻。 医护人员匆忙地将我抬上担架,小叔紧握着我的手一路跟到医院。 到了医院,我突然感觉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就像羽毛一样。 我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居然飘在半空中,而下面,医生正在给「我」做抢救。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我,脸部肿胀得面目全非,浑身上下都是溃烂的伤口。 小叔看着病床上还在渗血的我,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雨桐,对不起,要是小叔能再早一点,要是我能早点发现。」 我想要伸手安慰他,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可我的手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什么都碰不到,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叔为我哭泣。 另一头,林玉姝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拉着哥哥乱跑,妈妈在一旁笑眯眯地给他们拍照。 「妈妈,这个过山车好刺激!」 「我们玉姝就是胆子大,不像某些人,动不动就装病装可怜。」 哥哥一脸宠溺。 他们玩了整整一个多星期,每天都在各种景点拍照留念,朋友圈里全是开心的合影。 而我,已经在医院的太平间里躺了一个星期了。 直到班主任陈老师实在等不下去了,才打电话给哥哥。 「林风,距离志愿填报截止只剩最后一天了,雨桐怎么还没有填报?」 「她可是省状元,各大名校都在等她的答复呢!」 哥哥听到电话里的话愣了一下:「啊?志愿填报?」 「是啊!你们家长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关心?」 「雨桐到底在哪里?我给她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陈老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 哥哥这才猛然想起,他似乎没让人给我解开绳子。 第2章 4. 哥哥慌乱中挂断了电话,额头上冒出冷汗。 他急忙转向妈妈,声音发颤: 「妈,你...你告诉陈妈去给林雨桐松绑了吗?」 妈妈一脸茫然,「这件事不是你在管吗?我不知道啊。」 他彻底慌了神,「我打不通陈妈的电话,雨桐的班主任说联系不上她。」 妈妈脸色也变了,虽然这些年她对我怨恨有加,但我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 一丝不安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林玉姝见状,温柔地说:「要是大家都担心姐姐,那我们现在就回去看看吧。」 她心里暗暗盘算,以我当时的状况,现在应该早就死透了。 妈妈听了林玉姝的话,愧疚感涌上心头。 「还是玉姝你善良。那我们先回去看一眼那个臭丫头吧,回头再陪你玩。」 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回家。 推开房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恶臭让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 哥哥强忍着不适走进房间,却发现我早已不在原处。 地上只留下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和药水。 哥哥他暴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个死丫头!我就知道她肯定跑了!」 「跑了就跑了,还把家里搞得这么乌烟瘴气,跟猪窝一样!」 「她是不是存心恶心我们啊?」 妈妈慌了神,她四处张望。 「阿风,可是,我这一路上给她打电话,根本就打不通啊……」 「你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林玉姝站在门口,眼里闪过一丝隐蔽的烦躁。 她原本以为会看到我腐烂的尸体,现在这种情况反而让她感到不安。 她微微垂下眼帘,善解人意的模样,轻声细语地劝慰着: 「哥哥,妈妈,你们别生气了。」 「姐姐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等她气消了,说不定就自己回来了。」 她的话音未落,哥哥的怒火却烧得更旺。 「想不开?我看她是翅膀硬了!还没泡够时间就跑出来。」 「她以为自己是谁?有点成绩就无法无天了!」 我无声地站在哥哥旁边,听着他一句句刺耳的控诉。 心口的位置,传来一阵阵空洞的抽痛。 明明,我已经死了啊,为什么还会感觉到痛呢? 明明小时候,哥哥也很宠爱我。 那时候,爸爸还在,妈妈也还很温柔。 哥哥会把我架在他的脖子上,带我去看庙会。 会在我被邻居家的小孩欺负时,第一个冲上去替我出头。 会偷偷把妈妈藏起来的糖果塞给我,然后对我眨眨眼,让我保密。 那时候的他,甚至比爸爸还要爱我。 可自从爸爸去世后,一切都变了。 那天爸爸出差刚回来,林玉姝就哭闹着想要吃蛋糕。 爸爸无法,只能疲惫地去买。 我那时候才八岁,见爸爸许久未归,只是单纯地想黏着他便跟着去了。 当我从医院醒来时,迎接我的是哥哥和妈妈厌恶的眼神。 林玉姝在一旁哭泣着说: 「是姐姐非要买蛋糕吃,爸爸都没来得及休息就去了...」 我虚弱地辩解:「我没有...」 但是哥哥和妈妈根本不信。 从那以后,我在这个家就变得可有可无。 而林玉姝则彻底取代了我,成为了他们手心里的宝。 突然,门铃响了。 哥哥冲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是小叔,他的脸色异常严肃。 「你们为什么不接电话?」 小叔的声音冷得像冰。 哥哥和妈妈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妈妈拿起手机,才发现居然把小叔的电话拉黑了。 她尴尬地解释道:「我不知道怎么就拉黑了。」 哥哥此时发现家里的门似乎有暴力开过的痕迹,惊讶地问道: 「小叔,你真的来家里救援了?你看到林雨桐那撒谎精了吗?她……」 小叔打断他,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是你把雨桐绑起来泡那些水的?」 哥哥不以为然地解释: 「我只是想把她的好命还给玉姝,再说了她不是也没事吗?」 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耳光突然扇在哥哥脸上。 小叔怒不可遏地吼道:「没事?你知道我那天进来时雨桐就剩一口气了吗?!」 「她身上连一块好肉都没有,你是她哥哥啊,你怎么能这么心狠!」 妈妈在一旁听得有些焦急: 「那她现在呢,她人呢?在哪个医院!」 小叔冷冷地看了妈妈一眼,「你现在才关心?之前为什么不反对对她做这样的事。」 妈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 小叔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雨桐现在在市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她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一阵恍惚。 我居然没死。 妈妈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不可能的,雨桐怎么会......」 小叔冷冷地打断她:「如果不是你们一家人的虐待,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哥哥听到这里,突然暴怒起来: 「你凭什么这么说?雨桐那个贱人本来就该死!」 「她害死了爸爸,还抢走了玉姝的一切!」 小叔眼神如刀,意味深长地看着哥哥说:「谁害了谁还不一定呢。」 他的目光突然扫到哥哥身后的林玉姝。 林玉姝心虚地移开眼睛,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5. 虽然哥哥对我厌恶。 但当他看到我全身都包裹着纱布,也能看到下面渗透出的血水时。 他别开了眼,有些不忍地喃喃自语: 「那个大师明明说那些药不会伤人的……」 什么狗屁大师,什么狗屁封建迷信。 他们的愚蠢和歹毒,差点要了我的命。 小叔冷笑一声。 「搞什么封建迷信?亏你还接受过高等教育!」 「你们要是真不想养雨桐,直接跟我说!」 「我来养!何必用这种阴损歹毒的方式,把她作践成这副样子?!」 小叔的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哥哥和妈妈的脸上开始浮现出恐惧和一丝后悔的神色。 他们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可怕的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 哥哥接起电话,脸色突然变得慌张。 他匆忙对妈妈说: 「是酒店打来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到场。玉姝的生日宴会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得快点带玉姝过去。」 小叔闻言,瞬间怒不可遏: 「什么?雨桐都这样了,你们还想着给玉姝过生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对我的残忍和对林玉姝的偏爱,从来都没有底线。 还好我已经不对他们抱有任何期待了。 妈妈有些心虚地解释道: 「这个生日宴会是早就定好的,宾客都请了,不去不好。」 「再说...我们也不能因为雨桐的事就忽略玉姝啊。」 小叔听罢,气极反笑:「好,好,好!你们去吧,滚!」 看着哥哥和妈妈急匆匆地带着林玉姝离开,我的灵魂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小叔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很快,我们到了酒店。 宴会厅布置得金碧辉煌,来宾络绎不绝。 大多是林玉姝的同学和朋友。 「玉姝,生日快乐啊!你今天真漂亮!」 「林家大小姐就是不一样,这个排场,太厉害了!」 周围恭维和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玉姝穿着一身昂贵的白色礼服像个耀眼的公主。 名副其实的林家大小姐? 她似乎忘了是谁心软求父母收养她的了。 就在林玉姝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向舞台中央,准备切蛋糕的时候。 6. 音响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 「各位来宾,抱歉打扰了。」 小叔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 「在切蛋糕之前,我想放一段录音给大家听。」 林玉姝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手中的蛋糕刀差点掉在地上。 音响滋拉的换了一段对话。 「玉姝小姐,我已经照你的吩咐给大少爷那些药了,你答应的钱记得给我啊。」 「我稍后会打钱给你的,你确定告诉我哥让林雨桐那个贱人泡七天七夜?」 林玉姝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和兴奋,还有毫不掩饰的恶毒。 「当然,当然!」 众人哗然,哥哥惊怒地看着身旁的林玉姝。 音频的声音赫然是她和大师的。 「玉姝!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吼出声,声音里充满了被欺骗的恼怒和难以置信。 他原本以为那些药只是转移好运,根本不会伤人。 而现在,这一切竟然是林玉姝在背后指使? 林玉姝摆手说:「哥哥,不是我!这是假的!是合成的!是有人陷害我!」 这时音频换了。 「二小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和大少爷说了,可大小姐要是真死了怎么办啊?」 「这些你不需要管,做好了,你就跑吧,我会给你打一百万。」 「那对蠢母子,就算林雨桐死了,只要我哄哄,估计连报警都不报,这么多年,他们哪次没有听我的话。」 哥哥听到林玉姝对他们母子的评价,瞳孔猛地一缩。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一直以来被他和妈妈捧在手心里的妹妹。 这个他为了她甚至愿意亲手伤害我的人。她竟然在背后如此轻蔑地嘲笑他们? 妈妈原本也站在旁边,听到第一段录音时已经捂住了嘴。 听到第二段,尤其那句「蠢母子」,她脸色瞬间变得死灰。 现场彻底炸开了锅。 「天啊,这个林玉姝这么恶毒?」 「她竟然想害死自己姐姐?还这么嘲笑自己的妈妈和哥哥?」 「林家这是养了个蛇蝎心肠的白眼狼啊!」 窃窃私语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议论和指责。 所有投向林玉姝的目光都变成了审视、鄙夷和震惊。 林玉姝脸色彻底白了。 她想摸手机,却发现换礼服时忘记带了。 这时小叔拿着她的手机走到妈妈面前。 「看看,这就是你们一心维护的女儿。」 「蠢母子?她可真是把你们看得透透的。」 妈妈颤抖着手接过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她和几个人的微信语音。 还有一些她和别人讨论怎么栽赃我的事。 妈妈她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痛苦,盯着林玉姝,眼泪无声地淌了下来。 林玉姝看着妈妈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恼羞成怒所取代。 她不甘心就这么被毁掉!她花了多少力气才走到今天! 她猛地看向哥哥,试图求助。 但哥哥的眼神像淬了冰,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厌恶和怒火。 大厅的门被推开了,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警察走到林玉姝面前,冷冷地说道:「你好,你和故意杀人案有关系,请和我们走一趟。」 林玉姝脸色瞬间煞白,双腿一软,几乎要跌倒在地。 她颤抖着声音辩解:「不...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和杀人案有关系?」 妈妈猛地抬头,声音带着惊恐:「什么杀人案?」 小叔沉声道:「还有之前大哥的车祸,我们找到了一些证据,是人为弄坏了刹车。」 哥哥惊讶地说:「不可能!」 小叔冷笑一声: 「能干出谋杀养父的事,心思之恶毒,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还好,她现在成年了。」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妈妈最后的幻想。 她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林玉姝看到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彻底慌了。 她跪在地上,抱住妈妈的腿,哭喊着: 「妈妈,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然而,妈妈只是木然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林玉姝又转向哥哥,声音带着哭腔: 「哥哥,你相信我对不对?我不可能做那些事!」 哥哥别过脸去,不愿再看她一眼。 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了血痕。 在众人震惊和鄙夷的目光中,警察将手铐戴在了林玉姝的手腕上。 她被带离现场时,还在不停地哭喊着自己的无辜。 宴会厅里议论声不断,林家的丑闻和林玉姝的恶毒震惊了所有人。 「我的天啊!林玉姝竟然是这种人!」 「可怜林雨桐,这些年遭受了多少苦啊,我还以为她是保姆家的孩子...」 「对啊,林家的车只能林玉姝用,真正的大小姐像个仆人一样。」 在所有宾客震惊和鄙夷的目光中,林玉姝被警察带离了现场。 经历这一切后,妈妈悔恨地泪如雨下: 「雨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真的错了...」 哥哥垂眸,又一次扇了自己一巴掌,像是在惩罚自己。 他眼神里的自责和悔恨几乎要将他撕裂。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宴会厅里格外刺耳。 我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他们的眼泪,他们的巴掌,他们的悔恨。 在我看来都像是一场迟来了太久的、可笑的表演。 他们但凡对我上一点心,就不会被林玉姝骗得团团转。 他们但凡对我有一点爱,就不会把我推进那个充满不明液体的药桶里,让我生不如死。 他们但凡把我当成真正的家人,就不会看着我浑身溃烂红肿,还在一旁说着「再忍忍」。 但是他们没有。 到底,他们现在的痛苦和悔恨,并不是因为他们真正意识到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而是因为他们精心呵护的「宝贝」竟然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7. 第二天,新闻铺天盖地地报道了林玉姝的事。 原来,除了杀害养父和谋害我之外,她还涉及多起校园霸凌案件。 有几个被她霸凌致残的受害者也站出来指证她。 陈妈和那个所谓的「大师」也被警方带走调查。 自我醒来后,妈妈和哥哥每天都来医院看我,但我始终不愿意见他们。 医生告诉我,我的皮肤大面积烧伤,需要经历一年多的植皮手术。 皮肤的灼烧感依旧在折磨着我,但比起能活着,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小叔坐在我床边,轻声安慰我: 「别怕,小叔一直陪着你。」 「小叔以前以为你妈妈最多就是偏心不喜欢你,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他们能做出这种事……」 我摇了摇头,开口说话,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小叔,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命不好,摊上这么一家子人。」 「我谢谢小叔,谢谢你当时来救我。」 如果不是小叔及时赶到,我现在估计已经烂在那个药桶里了。 小叔看着我缠满纱布、面目全非的样子。 眼里的光黯淡下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多好的女孩儿啊,以后……」 他没再说下去,我知道他心疼我。 他起身出了病房,说是去走廊里透透气。 没多久,我听到外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我知道,是妈妈和哥哥又来了。 妈妈的声音传进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承业,这是我给雨桐煮的香菇鸡汤,她最喜欢了。你、你拿进去给她吧。」 真是讽刺,闻到香菇的味道就想吐。 这么多年,她就从来不知道我讨厌香菇,她知道的都是林玉姝的喜好! 小叔冷淡地拒绝:雨桐最讨厌的就是香菇了。」 「就连我这个不怎么见过她的小叔,都知道她的口味。」 「你作为她的妈妈,竟然不知道自己亲生女儿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外面瞬间沉默了一下。 我闭上眼睛,眼角挤出一滴滚烫的眼泪。 它沿着我烧伤的脸颊滑落,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这种痛,远远比不上我心里的千分之一。 外面妈妈小声地啜泣声,还有哥哥粗重的呼吸声。 所有的伤害都已经造成,所有的爱意都已消磨殆尽。 小叔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冷酷的决绝: 「你们回去吧。雨桐不想见你们。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妈妈带着哭腔喊道:「承业!我们是雨桐的家人啊!」 他顿了一下,语气更冷:「滚。」 外面传来椅子被踢到的声音,然后是慌乱的脚步声。 他们走了。 又一次被赶走了。 「听到了?」他问我。 我点点头,沙哑地说:「听到了。」 「别难过。」 小叔叹了口气,「不值得。」 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不难过。」 小叔没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握着我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传来,让我感觉到一点点暖意。 一周后,小叔帮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告诉我,已经安排好了去美国的行程,那里有世界顶尖的植皮技术。 「雨桐,我已经把你的户口迁到我的户口本上了。」 小叔一边推着我的轮椅,一边轻声说道。 「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监护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心里感觉一阵轻松,我总算远离了我冷漠的家人。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哥哥和妈妈。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似乎想要上前,却又不敢靠近。 我冷漠地别开了眼。 这些天来,他们给我发了无数条短信,但我一条都没有回复。 对于这对母子,我已经无话可说。 他们的爱,他们的歉意,在我眼里都显得如此虚伪和可笑。 「雨桐......」 妈妈的声音传来,带着哭腔。 我置若罔闻,依旧直视前方。 小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加快了推轮椅的速度。 「雨桐,对不起......」这次是哥哥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曾经,我多么渴望能得到他们一丝一毫的关爱。 可现在,我只觉得厌烦和疲惫。 「小叔,我们快点走吧。」我轻声说道。 小叔点点头,推着我朝安检口走去。 身后传来妈妈的哭喊声,但我没有回头。 “偷走我的基因,就想走?”他抓她,逼她交出3年前生的宝宝。没生过?那就再怀一次!偏执狂总裁的一场豪夺索爱,她无力反抗,步步沦陷。OK,宝宝生下来交给他,她走!可是,他却将她五花大绑扔到床上,狂烧怒意,“女人,谁说只生一个了?” 第1章:怀了我的孩子 帝国城堡矗立在森林之内、城市边缘,辉煌壮观无比,更有着令人向往的神秘感。 英式风格的大床上,年轻的女孩正沉睡着,窈窕有致的娇躯上披着一条质地华丽精细的白纱,密实的细汗正沿着她清秀的脸上慢慢滴淌下来,落在她薄薄的唇角。 她手臂上的汗水已经染湿了衣裳,构画出无尽的暇想身姿。 时小念嘤咛一声,从深睡中迷迷糊糊地醒来。 入目之处是个豪华却陌生的房间,墙上14世纪的西方油画在她不太清晰的视线里晃动。 什么地方? 她意识不清地环视周围。 只见角落的转角沙发上,一个男人正坐在那里,身线修长,白皙的长指正优雅地晃动着红酒杯。 “你是谁?这里为什么这么热?能不能把空调关了?” 一出声,时小念才发现自已的嗓音很虚弱,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太热了。 “女人,你再不醒,我会把这里调到88度,把你活蒸!” 一个男声在高温的房间里响起,嚣张狂佞的语气令人害怕。 “……” 活蒸? 什么活蒸? 时小念神志有些涣散,汗水落到她的眼睛上,迷住她的视线。 耳边传来沉着的脚步声。 她抬起手抹去眼睛的汗水,露出精致的锁骨,上的汗水,再往前看时就对上一道如鹰隼般的目光。 男人站在她的床前,双腿笔直而长,洁白的衬衫衬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领口松了两颗再往上,是一张英俊得能让人窒息的脸,深邃如琢的五官,剑眉深目,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张开,性感得致命。 明明房间里严重高温,男人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细汗,优雅而从容。 犹如画报中走出来的男人,很年轻,不超过29岁吧。 呃,怎么有点眼熟? 在哪见过…… 因为长期的职业习惯,时小念是个容易神游的人,这么想着,她就真的盯着男人发起呆来,但很快,她便清醒过来,因为男人拿出了一把银色手枪。 而枪口,对准她。 诶?这是什么发展? “你干什么?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坐在床上的时小念惊得要往后退,男人却一步靠近她,冰冷的枪口贴向她热得绯红的脸。 她有一张堪称清纯的脸,五官精致却不张扬、没有攻击性,美得很舒服。 他的枪口慢慢往下,滑落至她的唇、尖尖的下巴,然后是玲珑的锁骨。 时小念不自觉地绷紧身体,身上的白纱般的衣服几乎掉下来,一头热汗瞬间变成冷汗。 “女人,你给我生的孩子在哪里?” 宫欧站在她面前,嗓音冷厉,幽沉的视线扫过她的身体。 “什么?” 时小念懵了。 “三年前,你怀了我的孩子,孩子现在在哪?” 宫欧一字一字问出口,白皙的手轻动,枪口隔着薄如蝉翼的衣服在她锁骨上方画圈。 “孩子?” 时小念茫然,好久她才慢慢冷静下来,“我说……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认识你。我没有怀过孩子……” 第2章:我来检查你 她连男人都没有过,怎么可能有孩子。 “时小念,24岁,三流少女漫画家,现居住在s市。要不要我将你从小读的每个学校、认识的朋友、家人的背景都复述一遍?” 宫欧厉色看着她,将她的身份说出口,抹杀她嘴中弄错的可能性。 他说的……都没错。 “……”时小念呆呆地注视他过于英俊的脸,“可是,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 连认识都不认识,怎么给他生过宝宝? “别跟我装疯卖傻,把你藏起来的孩子交给我!” 宫欧不耐烦地道,拇指轻拉手枪上的保险。 随时会走火的危险直逼时小念。 她吓得冷汗直流,有些激动地道,“我真的没怀过孕,你能不能好好查一查?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就……” “查?好,我现在就来检查!” 她一昧的否认彻底惹怒宫欧。 宫欧不悦地扫过她薄裳下的身体,那薄薄的一层纱罩住她全身,只露出肩胛,衬得她皮肤格外白皙,如初生的婴孩,吹弹可破。 一滴滴汗在她的皮肤上游走,如同刚从浴缸中走出来一般,画面诱人。 宫欧的喉咙顿时一紧,偏过视线往下看去,她身上的汗水浸透薄裳,那小腹处一道深色的手术疤若隐若现…… “你没生过孩子身上怎么会有疤?” 宫欧问得强势而霸道,黑瞳中的笃定认定了她生过孩子。 时小念连忙伸手按住小腹,红着脸道,“这是阑尾手术留下的,哪有剖腹产割这么侧面的?” “那你就是顺产,我要检查!” 宫欧一把丢掉枪,高大的身形逼向她。 她身上独属于女人的香气惹得他身体里的火四处乱蹿,极需得到发泄。 “这怎么检查?”时小念怔住,随后大叫起来,“喂……不要过来!” 眼前的男人正一步一步逼近她,带着强烈可怕的气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猎人发现猎物,那样的目光分明是要将她吞噬干净…… “你想做什么?不要过来……” 时小念不停地往后退,直退到床头,退无可退。 可是宫欧已经轻易的爬上了床,跪在她面前,一手按在她头边的床背,高大的身形罩住她。 她完全在他的阴影之下。 “检查。” 宫欧吐出两个字,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眸色极深,仿佛她在他的眼里已经毫无遮掩。 “检查也不用靠这么近吧……”她心乱如麻。 “ 时小念尖叫一声,从睡梦中醒来,眼前不是那个豪华甚于总统套房的房间,而是自已租住的小窝。 呆了近十分钟,时小念意识到自已是做梦了罢。 第3章:现实中的痛觉 见鬼了,她怎么会梦到自已被男人绑架,男人还拼命问她要孩子,最后还通过“那种”方式来检查她是不是生过孩子…… 那种感觉很真实,真实到她现在还能记起男人嘴巴和身体的温度。 他的脸色很冷,但皮肤却火热得一塌糊涂,几乎是要烧熔她。 男人的身材也好得完美,没有一分赘肉,肌理分明…… “时小念,你想男人想疯了。” 时小念痛恨自已居然还在回想梦中的男人,一巴掌甩向自已的脸,把自已打醒。 清醒后,时小念正要下床,忽然瞥到床头的报纸,她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偌大的头版新闻标题—— 宫欧。 新闻上配着一张照片,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从机场出来的照片,身后跟着一群保镖。 男人很年轻,却气场极强,明明周围有那么多人,但他就是中心,令人第一眼就注意到。 他穿着一袭灰色风衣,身形修长,齐整的短发下,一张脸英俊得足以让人屏住呼吸去欣赏,一双眼睛像能吸人灵魂似的,只是简单地看向某处,隔着照片都能让人脸热心跳。 照片中的男人就是她梦里的男主角。 难怪她在梦里觉得眼熟。 “……” 好吧,看来是她昨晚看这新闻看睡着了,所以才会梦到那种梦。 想想也是,她怎么会和宫欧这种人物扯上关系。 宫欧是谁? 亚洲人,出生于英国世袭贵族,有四分之一的欧洲血统,20岁自立门户成立公司,行事作风果敢而冷血,眼光毒辣,旗下研发各种最先进的软件、系统,几乎做到全世界范围内垄断,无人能及,最终成立跨国大集团。 而他亲自参与研发的n.e手机系统风靡全球。 到今年,旗下主公司成为全世界市值第一的上市公司。 而他今年,年仅28岁。 这样一个男人……大概除了梦里,不会和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吧。 “啪——” 时小念将报纸扔到垃圾桶,不再去看宫欧那张帅得遥远的脸,起床准备去刷牙。 她连忙扶住一旁的墙,一手按住小腹。 怎么会这样。 完了,她一定是从来没有男人,寂寞得快疯了。 时小念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进浴室刷牙洗脸,换衣服,拿着画板画纸和包包出门。 她是个三流少女漫画家,平时工作比较自由,可以在家创作,也可以去公司,她一向喜欢宅在家里写写画画,但今天她必须出去。 因为她怕自已再宅下去,搞不好再做几回春梦…… 走进公司,时小念就听到一大片女人的尖叫声—— “天呐,宫欧好帅好性感啊,我好想冲破屏幕扑倒他啊!” “听说他在我们s市建了一栋城堡居住呢,城堡啊……” “喂喂,花痴女们,都清醒一点,人家是宫欧,宫欧!他赚的钱知道要绕地球几圈吗?” “……” 宫欧。 又是这个名字。 第4章:宫先生要见你 时小念抓抓头发往里走去。 只见几个女同事站在电视屏幕前花痴着,男同事则在旁边酸溜溜地吐槽。 她站在大家身后,往屏幕上扫了一眼,电视上正在播新闻。 画面中宫欧正从大厦中走出来,保镖如林,挡住所有的记者,宫欧面无表情地走进限量款的车驾。 坐进车里之前,宫欧忽然朝镜头扫了一眼,那漆黑的瞳仁清晰无比,目光幽深,透出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无法掩盖,似乎是在吞噬什么似的…… 这眼神,和梦中他推倒她时的眼神好像。 赤裸裸的,像要吃人一样。 他炙热的皮肤紧贴着她,性感的下巴弧线晃过她眼前,火热的吻膜拜过她脸上的每一处,灼人的嗓音在她耳边响着,“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负距离,女人,懂了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个豪华房间的温度高得可怕,他的胸膛紧紧地压着她。 回想到梦中的细节,时小念的脸立刻烧起来,心跳快得几乎跳出喉咙。 不敢再看一眼,时小念连忙回到自已的工作座位,脸上的温度褪不下来,拿出笔在纸上随意画着,脑子里乱得一团糟,心跳得乱了节奏。 不行。 她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一个女人是有多寂寞才会对着只活在新闻里的男人做那么真实的梦境……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得去谈恋爱。 可她宅习惯了,一时之间上哪找个男人谈恋爱? 对了,相亲! 她可以去相亲,这样就可以摆脱寂寞带来的荒谬梦境。 之后,时小念相了整整一个星期的亲,以每天最少见两个的高效率在相亲之路上跑得回不了头。 相到她快吐了。 这天,在参加过八分钟相亲恋爱活动后,时小念实在累得不行,跑去一家汗蒸馆准备放松一下。 汗蒸馆的浴室里,时小念冲过澡,刚换上短袖的汗蒸服,就听到有尖锐的叫声传来—— “喂,有没有搞错?这里是女浴室!” 时小念诧异地探出头,这一看震惊得不行。 只见冒着热气的女浴室门口冲进十几个西装笔挺、戴墨镜的男人,吓得正在浴室大厅冲澡的女宾频频尖叫,纷纷跑去找衣服遮挡自已。 作为穿得还算不暴露的时小念见状走出去,蹙了蹙眉,看着那些男人厌恶地道,“你们是什么人?请你们出去。” 汗蒸馆的工作人员怎么会放他们进女浴室。 闻言,男人们立刻把目光全聚到她身上,墨镜下的一张张脸凶神恶煞。 “时小姐,宫先生要见你。” 出乎意料的,男人们并没有恶言相向,而是恭敬地朝她90度鞠躬。 “什么?” 时小念怔住。 什么意思?这些人是冲她来的? 下一秒,伴着女宾们害怕激动的尖叫声,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们站成两排,分出一条路来,浴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从外面迈步进来。 近一米九的身高,线条笔直的灰色暗纹风衣妥帖地衬着他出色的身形,步伐略沉,一派从容矜贵。 第5章:我只要这女人在 他短碎的发下一张脸英俊得完美,找不出一丝瑕疵,双眸微抬,轻蔑地扫向时小念,带着说不出的鄙夷味道,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意味。 宫欧。 他是宫欧。 他一出现,女宾们的尖叫声瞬间消失,寂静地只剩下浴室大厅里花洒喷薄而下的水声,以及几声莫名的惊艳低呼…… 眼前的男人出色得足以让任何人自惭形愧,时小念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他的英俊。 “……” 她的脸一片惨白,惊呆地看向宫欧,如遭雷劈。 到这一刻,如果她还没反应过来的话,她就真的是个白痴了。 不是梦境。 一切都是真的。 一个星期前,那个温度高得让人眩晕的豪华房间,那个贴在她身上强占她的男人……全是真实存在的。 从那天早上发觉双腿间不适开始,她就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可她宁愿欺骗自已这只是一场梦…… “砰——” 时小念瘫坐在地,面无血色。 她被强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小念有着说不出的震惊,怎么会这样…… 宫欧站在那里,低眸冷眼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唇角微勾,有着厌恶、嘲笑,接着,他缓缓竖起右手,做了个简单的动作,开口命令,“这里,我只要这女人在。” 帝王一般的发号施令。 “是,宫先生!” 保镖们低头,然后抓起那些衣服还没来得及穿的女宾拖出去,行动十分迅速,女宾们又尖叫起来。 但不到一分钟,庞大的女浴室里就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只剩下瘫坐在地的时小念和站得慵懒的宫欧。 宫欧也不急,就这么蔑视着时小念,像看着一只受了打击的小狗,俊庞上颇有一丝享受的残忍意味。 几分钟后,时小念恢复了一丝清醒,从地上站起来,一脸麻木呆滞地往外走去。 她要走。 她要离开这里,宫欧身上强大的气场连同难堪的回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要清醒…… 擦肩而过宫欧身旁时,宫欧的目光一凛,一把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臂弯,声音里染上怒意,“时小念,你以为你不说一句话就能从这里走出去?” 笑话。 这女人当他宫欧是什么,空气? 他的手指贴着她的皮肤,时小念身体重重一颤,一星期前她在男人身下沦陷的一幕幕重回眼前。 那么清晰…… 同时,那么可耻。 她强作镇定地道,“宫先生,我想我们不适合在这里交谈,而是在法庭上对质。” 毕竟,他强奸了她。 “法庭?”宫欧侧过脸看向她,道,“夺子大战么?第一,我宫欧不会为你这种女人上法庭;第二,如果你真动了这个心思,你活不到走进法庭。” 什么叫她这种女人…… 夺子大战? 时小念想起那个时候,他就是口口声声要她交出什么三年前生的孩子,莫名其妙。 “宫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时小念开口,“但我想,法庭处理的会是一周前的强奸案。” “呵。” 听到这里,宫欧怒极反笑,“死不承认的女人,还真是让人头疼。” 第6章:装什么清纯 “放开我,你放……”时小念挣扎,一脚踩上他的鞋。 宫欧纹丝不动地站着,她光着脚,这一脚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力道,但他被激怒。 她的抗拒、挣扎让他的怒火一再升高。 “只想谈那些事吗?” 宫欧倏地收敛笑容,目光阴沉愠怒地瞪着她,手指往死里攥住她的手臂,声音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好,时小念,我就跟你谈欺辱!” “……” 时小念有些呆住。 她从没见过一个人发火是这么可怕的,他眼中迸射出来的怒火像是烧了她一样,她的手臂快要被捏断了。 “一周前那不叫强,那叫夫妻之事!”宫欧将她一把拉到自已身前,低下头贴上她的耳朵,语气邪气不羁得残忍,“你当时的样子可是 “你——无耻……” 时小念怎么都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么恶劣的话语,挣扎得更加激烈。 她身上只穿着短袖的汗蒸服,纯白的颜色衬着她淡粉的皮肤格外楚楚动人,加上她连内衣都没穿,剧烈挣扎之下领口大开,一览无遗。 宫欧是个正常的男人,身体逐渐紧绷起来。 他从来不是个喜欢束缚自已的男人,因此,他拉着时小念就走上台阶,进入装修得金碧辉煌的浴室大厅。 一路上有挡着的物件通通被他一脚踹翻。 浴室大厅里,无数的花洒喷薄而出大束水花。 一地的水渍。 白色的雾气萦绕在半空中。 “你这家伙还想干什么?” 时小念被他硬拖进大厅,他的长腿迈步子很快,她根本跟不上,跌跌撞撞地细碎跑着,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砰。” 宫欧将她重重地推到墙上,不由分说地欺身而上。 独属于女人的糯软令他喉咙一再缩紧,一股火游走在他全身,烧得旺盛,眼前的女人俨然成了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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