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骑马离开。 覃肆白刚摸出钥匙,一扭头突然一愣。 天寒地冻、风沙弥漫,他的家门口还直挺挺地站着个人。 这种天气,在门口站久了,是真的会冻死人的。 看清楚是顾志英后,覃肆白皱起眉头,没好气地问:“你又来干什么?”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顾志英看起来冻得不轻,嘴唇都一阵发紫,脸色苍白得厉害。 只要一想就猜到了,她应该等了很久了。 今晚的庆祝仪式闹到天黑,平常这时候他早一个钟都回家了。 顾志英就这么硬生生挨着冻,冻成现在这个样子。 覃肆白不想在家门口闹出人命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扶进了屋里。 弄了点热水给顾志英拍了拍脸,等她缓过劲来,又让她喝了两杯温水。 顾志英喝完水,面色渐渐恢复红润。 她一开口,就是覃肆白不爱听的话。 “肆白......你还是在意我的。” 覃肆白没理会她的话,直接指着门赶客。 “你可以走了。” 顾志英还不死心,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你都心软救了我......我不相信你......” 如果肆白真的不在意她,就应该放任她在外面冻死了。 不想去揣测她的言外之意,覃肆白站起身来,走过去开了门。 夹着风沙的寒风嗖嗖地灌进来。 “出去。”覃肆白毫不留情地冷着脸命令道。 顾志英僵站着一动不动,任由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脸。 “你先听我说。”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紧张地开口。 “我妈寄过来的。” 顾志英想把这封信递过去,覃肆白没有伸手去接。 她尴尬地停住手,还不依不饶地说着。 “我妈在信里说了,她已经把林熙赶走了。” 语气里透着轻松。 自私地让人胆寒。 覃肆白听笑了,嗤笑一声,反问道:“你们的事,跟我有关系吗?” 被他的冷言冷语刺激,顾志英一时慌张地解释。 “我不会跟他结婚的......我只想和你结婚......” 对!她只爱覃肆白,不会和林熙结婚! “孩子早就没了,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第25章 覃肆白冷笑着,用嘲讽的口吻毫不留情地骂道:“你还是那个不负责任、没担当的女人!” 眼前这个他爱了好几年的女人,让他厌恶得厉害。 “你要和谁结婚都跟我没关系。” “出去!不要在我家待着,我嫌晦气。” 顾志英不肯走,还在嘴上抹黑傅冷情。 “我打听过了,傅冷情那支团只会在西北驻扎一年,她照样会抛弃你。” 到时候,陪伴肆白的只有她一个人! 覃肆白冷笑地反驳:“她不是你。” 傅冷情不是始乱终弃、没有担当的人。 “她已经提交了无限期驻扎西北的申请。” 在顾志英愕然的神色中,覃肆白笑着说道:“下个周末,我们会领证结婚。” 为了让顾志英彻底死心,覃肆白把结婚申请拿出来给她看。 大红的纸张上,甜蜜地签着新婚夫妇双方的姓名。 红得刺眼,让顾志英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们不会邀请你参加婚礼。” 覃肆白冷淡地有些刻薄,直白又嫌恶地说道。 最终,顾志英失魂落魄地走出门,踩进了风沙里。 接下来的一周,她都没有出现在覃肆白的面前。 覃肆白忙着整理一年的数据,而傅冷情则负责筹备他们的婚礼。 尊重覃肆白的意愿,她所有的安排一切从简。 婚礼前一天。 一封信悄无声息地塞进了覃肆白家的门缝里。 她拿起信一看,是顾志英写的道别信。 “这是一封告别信,我要走了,祝福你和傅冷情幸福。对不起,过去几年里我辜负了你的爱,我以为我能弥补,能求得你的原谅。你却骂我没担当,我想我该回去对林熙负责。” 除了这封道别信外,下面还放着另一封信。 是覃肆白当时不告而别、奔赴大西北时给她留下的。 覃肆白看完了信的内容,心无波澜地将两封信都烧了。 在火焰的跳动中,任由过去的事彻底消散在风中。 向过往道彻彻底底地告别。 从明天开始,他要迎接自己的幸福。 小火熄灭了,只留下了一地灰烬。 ...... 在研究所的空地上,很多人见证了覃肆白和傅冷情的婚礼。 除了研究所的所有人员,傅冷情手底下的士兵也来凑热闹。 开支极少的简易婚礼,就这么办出了热热闹闹的喜庆气。 一个身影混杂在人群后,看着这场幸福的结合,心里酸涩。 和覃肆白结婚的,本应该是她。 由负责人林姐充当司仪。 她红了眼眶,一次次抹着眼泪。 “让我们掌声恭喜!覃专家和傅团长喜结连理!” “这就叫作强强联合!” “对!大西北的两位大功臣,能文能武!” 在拍手叫好声中,顾志英黯然神伤地拿着火车票,转身离开。 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由于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一回到部队,她就被首长叫了过去。 痛骂了一顿后,首长对她非常失望。 她被强行劝离了部队,脱下一身军装,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农民。 在县里,顾志英和林熙的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 他们勉强凑合着,由顾母催促着,在县里领证结婚。 婚礼草草地办起来,没几个人愿意来参加,都觉得丢人。 也就县里几个混吃等人的泼皮无赖过来混了口饭吃。 他们临走前还要呸一口,嬉皮笑脸地骂一声奸夫淫妇。 顾家人走在县里的小路上,还得被路过的小孩子砸石头。 那群小孩子嘴里还骂着刚编出来的顺口溜。 顾志英只能务农维生,每天天不亮扛着锄头下地,摸黑才能回家。 回到家,林熙和顾母还会吵个不停。 有时候只是为了多吃两口菜。 生活的小矛盾小冲突,在这个贫苦的家庭里不停地重演。 第26章 经过研究所几年的努力,数以计日的研究...... 试验田翻新了一次又一次......总算是突破了巨大的成功。 大西北荒凉的黄土上,终于培育出了适配的小麦良种。 得到各项指标完美的数据报告时,覃肆白激动得双手直发颤。 他用镊子小心地夹着最新的小麦种子,呼出一口浊气。 “我们成功了!” 在梦里想过无数次成功,说出口时覃肆白的心里却无比平静。 “太好了!” 整个研究所是一片欢天喜地的沸腾。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创造了伟大的历史。 那一颗最早的小麦良种,被精心做成标本,供在了研究所里。 整个研究所连绵不休地把小麦种子种进了地里。 粮食问题解决了,大西北的经济得到了迅速的发展。 也吸引了更多的、前仆后继的年轻人赶来支援大西北。 为西北的发展提供各个方面的技术人才。 又一年的金秋十月。 漫山遍野的旱田上,布满了金灿灿的麦田。 从首都来的一群记者,拿着照相机一路咔嚓咔嚓地拍。 他们拍完了麦田,将镜头聚焦到了覃傅夫妇身上。 记者们热情地招呼起笑容满面的一群人。 “覃专家!傅团长!看过来!” 他们老夫老妻似的自然牵着手,一同温和笑着,看向了镜头。 在他们的身后,站着的是整整齐齐的研究员和驻扎军人。 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照片的背景,是盛放在西北的无边麦田。 覃肆白和傅冷情作为国家模范夫妻,他们的合照一起登上了报纸。 一个是自愿驻守西北的团长,一个是自愿支援西北的农业专家。 报纸上夸赞他们是祖国杰出的英雄夫妇,振兴大西北的伟大榜样。 ...... 小脸蛋红扑扑的小女孩扑向了爸爸的怀抱。 她的小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报纸。 是她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扯出来的旧报纸。 小女孩脆生生地指着照片问。 “爸爸,这是你和妈妈的照片吗?” 覃肆白怀念地看着照片里的大西北,回答道:“是啊,宝宝。” “到时候我们童童要坐花童呢。” 「““」邀请他回来一同参加最新的研发项目。 与此同时,傅冷情也收到了调回首都的军令。 他们被分配了一套房子,拥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大西北的飞速发展,已经超乎了他们的预想。 覃肆白时不时会了解西北的近况,发现那里挤入了大批农业人才。 西北不需要他了,但祖国还需要他。 覃肆白用小女孩听得懂的童言童语,把他们在西北的经历说给了女儿听。 “我以后也要去!”小女儿兴冲冲地说着。 覃肆白只是定定地应了下来。 一次偶然的机会,覃肆白下乡参与访谈时,又遇到了顾志英。 顾母早早就得了脑淤血过世。 林熙在某次争吵中,跳进了河水里。 湍急的河水在瞬息之间把人冲走,顾志英跳下去救人。 她没找到人,还冻伤了一条腿,落下了瘸腿的病根。 顾志英一个人过了好几年的日子,沧桑的脸看起来比覃肆白要老了十几岁。 他们只是对视了一眼,顾志英不自在地避开了视线,低着头走开了。 覃肆白已经足够耀眼,让她根本不敢多看。 他们有了截然不同的未来。 记者们还拿着照相机,围在覃肆白身边咔咔地拍。 “覃专家,请问您方便再讲一次您在大西北的故事吗?” 覃肆白将目光投向了镜头,笑着说道:“可以。” “1980年,我坐着火车独自一个人去了西北。” “我希望那里的田地也能够长满麦田。” “我希望那里的每个人都能吃上白面馍馍。” 「本文档收集于互联网,请 24 小时内删除,代找资源+V:jiangcheng_0」 第001章 精神病患者 陈泽是一个精神病。 待在精神病院里面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 很小的时候,他用筷子扎穿了别人的手,导致家里面赔了很大一笔钱。 甚至因为各种原因,脾气格外的狂躁。 这四年的时间,就只有他的妹妹,偶尔会过来看望他。 “哥,我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蛋糕,这可是我用自己的零花钱,给你精心准备的!” 病房外面。 一个穿着干干净净,脸上洋溢着纯真笑容的女孩,缓缓的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女孩大约十四岁,文文静静,五官精致,如果非要打分的话。 起码能打七分以上。 这个女孩正是他的妹妹,如今还没有成年。 他也仅仅大了妹妹一岁,看起来却已经异常高大。 见到妹妹的身影,往日里在护士,医生面前,显得格外狂躁的男孩,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 或许也只有在自己妹妹的面前,他才会如同一个正常的大男孩般,人畜无害。 可只要是精神病院里面的护士,或者医生,都知道这个年仅十五岁的男孩到底有多么的危险。 当初被送来精神病院的时候,因为疏于管理,他们好几个护士,以及两个护工,险些因此而丧命。 “哥,今天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好像是发烧了,可能不能陪你太长的时间,你在病院里面一定要乖乖的,知不知道!” 十四岁的女孩。 面对这个充满危险的精神病人,没有半点担忧的情绪,敞开了自己的双手,将陈泽抱入了怀中。 以前哪怕是碰到一只老鼠,都要残忍虐待而死的他,如今却显得出奇的平静。 如同温顺的小猫,试探性的伸出了手,把自己妹妹抱入了怀中。 很柔软,温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所有人都在指责他的时候,只有妹妹愿意站出来帮他。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知道从他记事开始,那种近乎变态的情绪,就已经难以把控了。 可就当陈泽抬头,却发现自己妹妹的脖子上,有一大块的淤青,眼角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没法发现。 作为一个善用刀具,并且多次造成他人受伤的病人,他对于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了。 “脖子上的伤痕,是被钝器重击后造成。” “眼角的细小伤口,更像是削笔刀划过,最终留下的!” 他又仔细的打量着妹妹的衣服,发现左边的袖子,沾染了青色的颜料。 且第三根手指止不住的颤抖,仿佛神经已然失去了控制。 他想要伸手把妹妹的袖子撩起来,可妹妹却如同受到了惊吓,飞快的后退了好几步。 “哥,我没事的,只是发烧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女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旷野中的花蝴蝶,格外的引人注目。 就连周围的护士,都忍不住多看了妹妹几眼。 只是现在的陈泽,似乎无法理解,这些伤痕所带来的后果,他平时也经常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某些事物造成伤害。 “妹妹都说没事了,那应该就是没事吧?” 他皱着眉头。 对受伤,死亡没什么概念…… 或者说在他的观念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毕竟你指望一个病人,拥有着正常人的思维,本身就是不靠谱的事情。 “对了哥,我这里还有一小袋的果冻,以前你很喜欢吃的,不过这次,你要记得省一点吃。” 女孩眨巴着一双眼睛,那袋果冻里面,几乎是平时一个月的量了。 她拿在手里,显得格外吃力。 周围的护士,似乎都看出了,有些不对劲,那语气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 可这不是她们该管的事情,也懒得多问。 等说完那些话。 女孩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陈泽呆呆的站在病房门口,眺望着离开的女孩,心中隐约有了些莫名的情绪波动。 “她,还会回来吗?” 陈泽心里这般问着自己,却无法得到任何的答案。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那种莫名的情绪波动,变得愈发的强烈。 每天他都会坐在病房门口,呆呆的等待着…… 哪怕两个小时过去了,他都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这家伙最近有点奇怪啊,既没有伤人,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每天都坐在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病快好了吧?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只要他不伤人,那就是好事!” 许多护工议论纷纷。 说实话,这四年的时间,打心眼里他们被陈泽,给吓怕了。 这家伙就像是个不死的小强,不管他们用何种的手段,第二天都能够恢复如初。 你只要敢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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