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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儿子啊,我把你妈弄丢了,你会怪我吗?”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一向顶天立地的顾机长仿佛一瞬间变老了。 13 这是我做战地记者的第十年。 这些年我去了无数个地方,为国际新闻台播报了136起战地新闻。 广播台给我开了一个社交媒体账号。 全国的人都喊我最美战地记者。 我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没有老公,没有儿子,只有热情绽放的自己。 广播台说我在外面待得太久了,该回国了。 我答应下来,抱着张肖的骨灰盒踏上了首都航空,这里的一切,离我越来越远。 我可以回家了,张肖却没我幸运。 他在播报一场战役时,不幸被余弹炸伤。 整个人瞬间脑死亡,没有留下一点抢救的余地。 我把他的遗书和骨灰盒保留下来,打算带回去给他的老婆孩子。 飞机在北京降临的那天,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 同事们纷纷感叹,接下来降临的就是初雪,是个好预兆。 我笑了笑,眼眶忽然发酸。 这十年,很多事我早已忘记,却在这一刻不由生出一丝无妄的期待。 机舱打开,会不会有人来接我呢?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期待了。 十年过去了,再深的感情也化为了灰烬。 此次回国,我就要接替上一个主持人成为国际台的驻站主持人了。 我的事业,上了一个新高度。 那些不该想的人和事,应该抛诸脑后的。 机舱里,每个人都排着队下机。 空姐温馨提示着小心台阶。 我抬起头,见到了于玲珑。 她也看见了我,眼眸中浮现着淡淡的埋怨和恨意。 我有些诧异,心里浮现一丝疑惑。 她不是和顾临川在同一家航空公司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来不及思考,随着人潮走下了机舱。 天上果真下起了融融细雪,看起来好漂亮。 人群中,我见到了两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实在是太多年没见了。 他们站在接机口,隔着汹涌的人潮紧紧盯着我,有些远,有些模糊。 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实是顾临川和顾南。 他跌跌撞撞地奔向我,眼底有我从未见过的悔意。 我才看到,他的头发都花白了,眼角也生出了许多皱纹。 跟在身后的顾南也长得好高了,好像有一米八五。 算了算,顾临川今年应该四十五岁了。 顾南也十九了。 十年没见,作为母亲,首要的事便是问成绩。 我笑了笑,问顾南:“考上清华了吗?” 他红了眼眶,将一束百合花递给我。 “考上了,妈。” 我这才发现,父子俩手中都拿着一束鲜花。 顾南手里拿着的,是我婚后常买的百合。 顾临川手里拿着的,是我学生时代最喜欢的桔梗。 久违没有听见的称呼,让我红了眼眶。 我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愣在半空。 差点忘了,儿子长高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男孩了。 我收回手,轻轻地笑了笑。 顾临川将手中的桔梗递给我,动作有些不知所措。 “......陈珈,欢迎你回国。” 我温和笑笑:“谢谢。” 他眼底浮现一抹光亮。 直到我再补上一句:“顾机长。” 我不曾这样叫过他,听起来生疏又客气。 却为我们之间隔开了最好的距离。 刚出国那会儿,我埋怨过他,恨过他。 我骂自己识人不清,蹉跎了大把光阴,又狠自己太傻,没有把他教训一顿就出了国。 如今十年过去,我在战场见过了太多生离死别,对他,已然没了任何情绪。 现在的顾临川对我来说,只是我的孩子的父亲,一个曾有交集的陌生人。 他却好像有些接受不了,送花的手僵在半空,神情浮现一抹尴尬。 我忽然想起,大学时他红着脸第一次送我花的表情。 也是一样的尴尬,窘迫,不知所措。 那时我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高兴地抱着他亲了许久。 而今......我摆了摆手,笑了笑。 “花就不必了,顾机长。” 花是爱的象征。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爱了。 顾临川尴尬地收回手,将花藏在身后。 他低下头,眼眶好像有些红。 “陈珈,我、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我摇摇头,笑了笑:“不必说了,都过去了。” 往事如烟,岁月沉淀,当年的事,我早就不在意了。 顾临川急了眼,眼底浮起水雾。 他双唇哆嗦,从嘴里蹦出一句:“对不起。陈珈,这么多年,我其实最欠你的,是一声对不起。” 机场人多,他这一哭,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我却不好说什么。 让我原谅他的道歉吗?我做不到。 让我骂他两句出出气吗?我觉得没必要。 气氛僵持之下,我叹了口气,对顾南说:“有时间来老房子找妈妈吃饭,妈先走了。” 顾南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我侧身,与他擦肩而过。 到嘴的话,化作一声叹息。 “妈......” 14 夏秋十分,国家下发了一份表彰通知。 我和不少同事都得了奖。 电视台特意为此办了个颁奖典礼。 我和几个同事穿着礼服裙,站在礼堂底下,等待颁奖。 主持人叫到我的名字时,我从台下缓缓走上讲台,站在聚光灯下,将这些年的所见所闻脱口而出。 我说很庆幸,我们生活在一片没有战争的国土。 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乱、纷争的时代。 国家赋予国民的安全感,是从这片土地开始迸发的。 我作为一名战地记者,在播报战况的同时,也该时刻身怀感恩。 台下响起轰轰烈烈的掌声。 我也终于拿到了作为战地记者的最高勋章。 这次,我的勋章没有来自丈夫和儿子。 而是来自努力追求梦想,闪闪发光的自己。 冬日来临的时候,顾临川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他说二老快不行了,死前想见我一面。 我匆匆赶到医院,却还是没能赶上。 顾临川呆呆地坐在走廊,顾南站在他身旁,眼眶有些红。 我走进病房,看了二老最后一眼。 出来时,顾临川嘴角扯出一抹笑:“陈珈,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我对不起你那么多年,该放你自由了。” 半年前,我回到家才知道,顾临川当年根本没把离婚协议书送去民政局。 他和于玲珑最后也没在一起。 他向我忏悔,希望我原谅他。 我却没了当初那股心气,连应付他都没了力气。 如今二老死了,最后的遗言却是让他跟我离婚,放我自由。 我心头有些发胀。 隔天,我们到民政局离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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