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 许汐和许婉怡十分相似,圆眼睛鹅蛋脸,笑起来明艳动人,眉眼间一股英气,自信到整个人都闪闪发光。 可能是怕睹物思人,无论是桑家还是许家,有关许婉怡的照片还有她生前用过的东西都被束之高阁。唯一留下她痕迹的,便是桑正白现在住着的小别墅,几十年来完好留存着她当初亲自设计的模样。这也是哪怕桑正白再有钱,都没有更换过住房的原因。 天上阴沉沉的,天气又冷又湿,似乎随时都会落下一场雨来。 莫妮卡将怀里的花束递给许汐,由她摆到墓碑前。许汐接过了,将花束挨在玫瑰花旁,随后抽了三支香点燃,朝墓碑拜了三拜。 “姐姐,我们来看你了。” 墓园仿佛有着一股特殊的魔力,能带走人所有快乐的情绪,让每个人都变成消沉的木偶——每年用同样的表情,做着同样的事。 小时候我特别讨厌桑夫人的忌日。一到这一天,大家都会变得愁眉苦脸,而我的存在也会显得尤为尴尬。 桑夫人的忌日,她生命的最后一天,却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我可怜的儿啊,我的乖囡啊……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是每年许老太太对着墓碑哭泣时,会说,又不完全说完的一句话。 早知道什么?幼时不懂,长大自然而然就领悟了。 早知道就不让你生孩子了,害的你丢了性命,根本不值得,不值得! 这大概是每个人的心声。 我也曾忿恨过,委屈过,甚至痛苦过,不过这些在我得知自己根本不是桑正白与许婉怡的孩子后,就全都从我的身体里抽离了。 没有人因我而死。我只是个误入的旁观者。一旦代入“看客”的身份,所有忿恨、委屈、痛苦便都失去了立场。反观自己成长的过程,会发现一丝可笑的成分——我竟然曾经那么地坚信,所有人的不幸皆是因自己而起。 是纪晨风。是他啊。害死自己妈妈的是他,不该出生的也是他。应该背负罪孽的是他,应该被烫得满身烟疤的还是他。我只是……代他受过。 所以,他理应用他的一切回报我。 许汐退下后,轮到我上前祭拜。熟练地点香,我朝着墓碑上笑得明媚如朝阳的女子拜了三拜。 “妈妈,要保佑我们啊。”说着,将香插进了香炉。 第35章 能不能为了我戒烟? 撑着伞,哼着歌,一路拾级而上。手里的蛋糕盒随着手臂摆动来回晃荡,里头的蛋糕或许已经变得稀烂,不过没关系,过生日的不嫌弃,别人应该也不会嫌弃。 “让你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叫我一声,大排档那儿不用担心,反正也是淡季,没几个生意……” 在台阶上停步,等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人转身要走了,我微微倾斜雨伞,假意看向别处,没有同他照面。 矮胖的中年人没有注意到我,撑着破旧的雨伞匆匆与我擦身而过,在长阶半当中转了个弯,拐进了另一片杂乱肮脏的建筑中。 视线尚且来不及收回,耳边便响起了纪晨风的声音。 “……桑念?” 哪怕没有露脸,他还是光靠身形认出了我。果然是睡过的关系。 回身的同时,我抬起了雨伞,冲他咧嘴一笑:“是我。” 纪晨风扶住门框,带着些微错愕的表情,在我走近他时问道:“怎么突然就来了?” 他主动接过我的雨伞,关上门后,转身收进浴室沥水。 我脱了鞋,拎着蛋糕盒将它放到了吃饭的矮桌上。 “正好没事,就想来看看阿姨。” 外头天气不好,里头就会显得格外昏暗。刚才来客人的原因,桌上的茶杯还来不及收,一旁开着只小小的电暖炉,聊胜于无地为这间阴冷潮湿的屋子提供着微薄的暖气。但就算这样,寒冷依旧无孔不入地侵入每寸肌肤,只是坐下,便忍不住地想要裹紧身上的外套。 “很冷吧?”纪晨风弯腰收走矮桌上的茶杯,道,“这里电压不太稳定,用不了空调这类大功率的电器。你要是觉得冷,就把我的外套盖在腿上。” 我摇了摇头,道:“给我泡杯热茶吧,我暖暖身体就好了。” 纪晨风摸了摸我的脑袋,转身进了厨房。 唯一的一间卧室这时传出压抑的连串咳嗽声,过了会儿,卧室门被轻轻拉开,严善华披着棉服走了出来。 兴许是在里屋便听到了我的声音,因此看到我堂而皇之坐在他家榻榻米上时,她瞧着并不意外。 除了脸色略微有些憔悴,她看起来精神尚好,要不是纪晨风亲口告诉我,简直想象不出这是个身患绝症,命不久矣的女人。 “小念……”她在我对面盘腿坐下,嘶哑着嗓音叫了我一声,神情似喜非喜,似悲非悲,“你来啦。”双唇嗫嚅半天,长久的酝酿后,只说了这样一句毫无意义的话。 “早就想来看您的,奈何前阵子一直在忙,今天才终于有空。”时间当然有的是,就是不想来看她而已。要不是纪晨风现在能听得到,就连这种恶心的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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