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的纪晨风。 电子蜡烛摇曳的火光下,纪晨风从食物中抬起头,想了想,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没有。” “野餐呢?” “也没有。” “我在读书的时候倒是参加过学校组织的夏令营。在一个大公园里,大家各自扛着帐篷到处找搭建的地方。睡觉在小帐篷里,吃饭则是在更大的帐篷里。不算真正的野营,但对小时候的我来说,很有意思。”回忆起来,那也是少有的,幼年时让我感到轻松的时刻。 五岁开始,经由许汐的强烈要求,我被带到许家抚养。后来到了读书年龄,又进了一所同郑解元一般的12年制寄宿学校就读,也多亏如此,不用绞尽脑汁去想要怎样与许家两老相处。 然而就算是寄宿制的学校也总有放假的一天,寒暑假一旦来临,我就必须回到那座压抑的大宅。这种时候,参加夏令营就成了我逃避与许家人相处的,最好的方法。 “小时候……我们没什么多余的钱去旅游玩乐。学校组织的活动,我很少参加。不过夏天的话,蝇城的孩子会组织试胆大会。”纪晨风徐徐道来。 “蝇城”是住在里头的人对贫民窟的称呼,带着他们本地人的自我调侃与挖苦,寓意——苍蝇聚集之地。听起来并没有比“贫民窟”好到哪里去,但他们自己倒是叫得挺上口。 “试胆大会?去哪里试?”因为对恐怖片有着奇怪的热爱,听到“试胆”两个字,不由便产生了兴趣。 这可是不少恐怖片的经典开头。 “去最破最烂的楼里试。每个人身上只能带一支蜡烛……”他陷入到回忆中,随着话语,眼里逐渐涌现出淡淡笑意,“进入建筑后,要爬到最高那层,从窗口探出身朝大家挥过手,再原路返回。这样一趟用时最短的人,就能成为那年的‘勇士’。” 如果没有和纪晨风交换,每年的勇士应该都会是我吧。这样想着,搅弄残羹的动作一顿。据说,每个人毫无例外地都会对自己过去曾是个蠢货这件事没有异议。而现在的我,对上一秒会生出如此可笑想法的自己,也同样感到愚不可及。 我难道是在羡慕纪晨风吗?羡慕他可以有机会夺得那样一个无用的“勇士”头衔? 有病吧。 “你有成为过‘勇士’吗?” 丢下银勺,我站起身,从一旁餐车里拿起赠送的白葡萄酒,用开瓶器打开。 “没有,我不太喜欢……黑暗。” 替纪晨风倒酒时,他一手捂住杯口,另一手抬起倾斜的酒瓶,示意我不用给他倒。 我挑挑眉:“不喝一点吗?” 他摇着头,将杯子挪得更远了些。 “会醉的。” “今晚有什么必须要在清醒下做的事吗?”我明知故问地开他玩笑。 他轻轻抬眼,用那双不说话就会显得格外冷漠的眼眸与我对视片刻,又垂下去。 “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失去意识。” 那真是可惜。喝醉了,说不定嘴里的温度会更高,而且也更好摆弄。 脑海里尽是禽兽的想法,表面上我却还是笑意盈盈。 “你不喝,那只能我喝了。”我晃晃瓶子道。 用餐完毕,工作人员上来撤走了盘子,离开前让我们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就打前台电话,并表示之后没有特别原因的话,都不会再过来打扰。 这下是真的,只剩下我和纪晨风两个人了。 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其实时间还早,如果不找些别的事做,根本就睡不着。 别的事…… 纪晨风进浴室洗漱期间,我坐在沙发上,望着远处和头顶的星空,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就将整瓶白葡萄酒都喝完了。 不像纪晨风那个菜鸡,我的酒量从以前就很不错。只不过因为戒酒,三年没怎么碰过酒精,甫一喝下整瓶,多少还是会有些不适应。 大脑是清醒的,身体却生涩地开始发热,指尖、眼底、还有口腔,连呼吸出来的气体,都带着熔岩般的热度。 解开领口的纽扣,再是腰间的皮带。 纪晨风从浴室里出来时,我正好解开拉链,任由裤子自由落体,坠向地面。他穿着民宿提供的灰麻色浴袍,擦着潮湿的头发,见此一幕,瞬间定格在原地。半晌后,好似带着重量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缓缓向下游移,长久地停留在下半身。 浴袍材质轻薄,身体有什么反应立刻就会被看得清清楚楚。哪怕只是视线接触,也没有人会小看纪晨风那只在暗处静静抬头的野兽。 为什么只有这个地方是怪兽级别的?虽然已经是第二次目睹,但我还是在心底发出了不受控制地惊叹。 “怎么,喜欢这个吗?”我低下头,扯了扯夹住衬衫下摆和袜子边缘的黑色固定带。 抓着毛巾的手自然垂坠下来,他终于抬起头,将视线落到了我的脸上。 “嗯。” 喉结滚动着,仍然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回复,却比平时更为低沉磁性,钻进耳朵里的时候,就像有电流穿过。但也可能,只是我的酒劲上来了。 我笑着坐到床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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