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各样的宁溪。 但是画中的人,要么被人用锋利的利器划破,要么被人用墨水泼了满张画,可见毁画之人,有多恨她。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在这里的每一张画里都变得格外狰狞。 萧璋尚且还仅存着一丝理智,看到这一幕,明明被毁得只是一张张宁溪的画,可是他看着,依旧心如刀割。 他竭力的想要站起身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和内力,脖颈上暴出青筋,可也只能堪堪离开凳子一寸的距离,又被顾令仪强行按了下去。 “怎么?不过几幅画而已,你就急了?” “萧璋,你知道吗?每次我只要见了你和萧恹,都恨不得杀死他,可也只能忍着心中的恨意,若是忍不住了,就进来捅这些画。” “很痛快的,要不也给你试试?” 说着,顾令仪走到墙边的一个置物架上,拿出一把匕首来,放在萧璋的手心上,将他推到一幅还未被破坏的画像前。 画中之人在荡着千秋,眉宇间多了一丝看不见的愁绪,嘴角却难得勾起一抹笑容。 顾令仪注视着画上的人儿,对着轮椅上的萧璋道: "宁溪,她还是那样的美。" 美到她只是仅仅看着画像,就已经令她嫉妒到疯狂。 她的手,触摸着画像上宁溪的脸庞,突然,眼神变得狠戾起来。 "不过,你很快,就会变得和其他画像一样了。" 她声音冰冷,抓起萧璋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向画像。 一刀又一刀,画布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内室回荡,画像上的宁溪瞬间变得面目全非。 萧璋想将她千刀万剐,可是此刻的他,连动都动不了。 顾令仪看着被毁的画像,心中升起一种扭曲的满足感。 "这是最后一幅画,下次我刺的,便是你的骨肉……" …… 暴风雨,总是来得格外的猛烈和突然。 此刻的竹苑,亦是血雨腥风。 第177 章 她什么都没做,他们若用她威胁他便罢了,为何要杀了她 一个侍卫跪在地上求饶,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 “三皇子,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小的妻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求您了……” “无辜?” 萧恹走到他面前,抬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肩膀上。 他脚上的力道极重,像是要把他的肩胛骨踩碎,那侍卫整个重重的摔在地上。 明明,他放了火后,便立即趁乱离开了竹苑,带上妻子准备离开京城,那些人却在半路上想杀他灭口,逃跑期间,被三皇子的人抓住。 “你说你的妻子无辜,那被你烧死的人无不无辜?” 她什么都没有做,他们若是用她来威胁他便罢了,为什么要杀了她。 男人银发披散,浑身散出杀意,失去血色的薄唇被殷红的血液染红,像夺人性命的恶鬼。 “小的也只是听命行事,三皇子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可是内子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请三皇子看在属下跟了三皇子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留内子一条性命。” “你跟在本宫身边,却说听命行事?你听的,是谁的令?” 脚上用力,侍卫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整个肩胛骨直接被萧恹踩碎,剧痛传来,他浑身疼出冷汗。 “还不说吗?” 侍卫跟了萧恹多年,知道萧恹不会滥杀无辜,他若是说了,别说他的妻子,他的九族都保不住。 他倒在地上,咬着牙,一声不吭。 萧恹看着他,冷笑。 “不说?” “本宫看在你跟了本宫多年的份上,你临死前,本宫赐你一场烟火如何?” 萧恹说着,看了一眼风信。 风信接收到萧恹的眼神,提着火油桶便走向一个被劈晕的女人前,毫不犹豫的朝她泼下去。 浓重的火油味袭来,女人直接被熏醒,她睁开迷茫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 待看到身边杀气腾腾的风信时,心中咯噔了一下,想起昏迷前的一幕。 他们是被一群黑衣人拦住带过来的,而那些黑衣人都是三皇子的人。 夫君虽说是跟在三皇子身边,可是他替人办事之事,她是知道的,有一次她无意听到夫君与一黑衣人的对话,让夫君注意三皇子的行踪。 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觉得不过就是汇报一些太子的行踪,不是什么大事,也没去过问。 可是好像……她错了……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夫君,眼神惊恐。 “夫君。” 侍卫看出萧恹的意图,眼里闪过慌张和害怕,忍着身上的剧痛,爬起来,跪在萧恹的脚边,不断求饶道t?: “三皇子,内子是无辜的,请您放过她,饶过她一命,她是无辜的……” 萧恹眉眼闪过寒意。 “你以为,她是无辜的,本宫便会放过她?” 他恶名在外,震得住敌人,却镇不住身边人。 呵!看来他还是太仁慈了。 萧恹看向风信,道: “点火。” 风信吹着手中的火折子,扔了下去。 那火油遇到星火,迅速燃了起来。 整个竹苑里发出女人凄厉的尖叫声,跪在周围的侍卫侍女闻言,浑身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那侍卫见此,撕心裂肺的喊道: “绣娘。” “夫君,救我,好痛啊……” 火焰吞噬她身上的衣物,越烧越旺,火舌燎过她的皮肤,剧痛难忍。 绣娘忍不住在地上打滚,想要熄灭身上的火,可是地上全是刚刚风信洒在地上的油,她一滚动,周围的火油立刻被点燃。 侍卫这次是真的怕了,抓着萧恹的裤腿,苦苦哀求道: “三皇子,求您放过绣娘!小的什么都说,小的什么都交代。” 萧恹冷眼看着他,像是等待他的交代。 “是皇后,三皇子,是皇后,自您从护国寺进京后,皇后便将小的安排在您身边,让小的监督您的一举一动。” 听到皇后两个字从侍卫的口中说出来,风信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毕竟皇后是主子的母妃,更是主子的生母,而且很是疼主子,怎会派人监督主子? “你若是再胡说,小心主子现在便要了你的脑袋。” 侍卫额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头发衣服,声音颤抖得厉害,说了什么,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三皇子,小的没有说谎,小的说的句句属实,确实是皇后派小的监督三皇子的一举一动的。那火,也是皇后的人吩咐小的放的……” 风信见他满口谎话,唰的一下拔出剑,抵在他的脖子上,转头看向萧恹: “主子,这人既不肯说实话,还想栽赃嫁祸给皇后,要不要属下直接一刀了结了他?” 萧恹并没有风信想象中的震怒,他只是淡淡的看着那侍卫,像是相信了那侍卫的话,冷声道: “本宫的身边,除了你是她的人,还有谁?” 火焰渐渐吞没了绣娘,她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微弱。 侍卫心中焦急,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小的不知,我们每次传信交接之时,怕另一方出事牵连自己,都会伪装自己,以免对方认出来。 三皇子,小的知道的已经全都交代了,求三皇子放过绣娘,求您,绣娘是无辜的……” 说着,他一边磕头,一边不停的求饶。 萧恹踢开侍卫,捏着玉扳指的手紧了紧,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看着他,扫视了一圈周围跪着的人,淡淡道: “全杀了吧!” 所有人因为萧恹的话,面如死灰。 看着萧恹远去的背影,众人苦苦哀求,可不多时,那些哀求声变成了惨叫。 风信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起剑落,鲜血四溅…… 雅致的别院顿时充满了血腥味。 一只鹰隼停在萧恹的手上,他伤痕累累的手取下它脚上绑着的纸条。 展开,看着上面锋利的笔锋,眸光微松。 提笔,龙飞凤舞的写下几行字,写好,放下手中的笔,卷好纸条,又绑在那鹰隼的脚上。 清脆嘹亮的声音划破长空,黑色的鹰隼融入夜色,往京城外飞去。 风信擦干剑上的血迹,拱手行礼道: “主子,都处理好了。” 萧恹轻嗯了一声,道: “去皇宫。” 第178 章 他的确,该死! 一把大火,将竹苑烧得一干二净,连同那满院的鲜血和尸首。 坐在马车上,风信担忧的看着萧恹。 “主子,你的身体?” 萧恹正在用手帕擦拭着他捡起来的那一小节指骨,听到风信的话,撩了撩眼皮: “无碍。” 说完,又埋头去擦拭那指骨。 风信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现在的主子。 说他悲伤,除了那满头的白发,还有略微僵硬的身体动作,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说他不悲伤,他又觉得此刻的主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死气沉沉,好似灵魂早就散了,只剩下一副躯壳,像个木偶,只不断的重复着擦拭的动作。 京城今日出了三件大事。 一是今日宣平侯身穿玄龙甲衣,手持长枪率两百禁卫军出城,听闻是前太子三皇子远赴东境的路上,遭遇刺杀,尸骨无存。 二是当今圣上听闻三皇子噩耗,怒气攻心,造成偏风,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三便是,国公府的林二小姐上次春猎时落入悬崖并未身死,而是被前太子藏了起来,还将人凌虐致死,手段残忍至极。 这三件事突然像长了翅膀一样,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整个京城,弄得人心惶惶。 “这三皇子真的死了吗?我不过几天没注意,三皇子为何突然被废了太子之位?” “听说是弄丢了东境布防图,这才被贬。” “什么?前太子竟然将东境布防图弄丢了?我一个妇道人家,都知道布防图事关东境安危,他竟将布防图弄丢了?若是来日东境被那些蛮人进攻,他就是个罪人啊!” “嘘,这话可别乱说,若是被官家听到了,只怕是要掉脑袋的。” “这掉脑袋我也要说,他不仅弄丢了布防图,还将林二小姐残虐致死,可见他无能又残暴,这样的人怎配做我安国的储君?” “不是听说他从护国寺回来,受大师的熏陶,待人平和,性子温良宽厚,是最合适储君的人选吗?” “这一听便知道是他为了那位置自己找人编撰的吧,我有一个亲戚在大理寺当差,听说他还将人的皮活生生剥下来,制成人皮灯,悬挂于地牢口。” “真的假的?若这是真的,那简直就是魔鬼啊!可惜了,当今圣上文治武功,仁德睿智,这样的明君竟被他害得偏风,如今昏迷不醒。” “这皇上若是一出事,储君之位未定,只怕安国又要乱了,好不容易才安定这几十年。” “这要是乱起来,又得有多少人饿肚子,别像叶柄权在位时,还出现人吃人的情况。” 人群中,有人引导道: “应该不会那般,听说大皇子有贤能,文才武略样样精通,若是他继任储君之位,便是安国的福气呀。” “听说这大皇子还用自己的私银去赈济灾民,在城南施粥,真是个大好人,这样的人才适合坐那个位置呢。” “至于那个害人精,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才会让他遭遇刺杀,死在路上……” 听外面的人越说越过分,风信握着剑的手微紧。 瞧着一脸平静的萧恹,忍不住开口道: “主子,你就任由他们这般编排你吗?” 萧恹眸光微动,视线凝在那节指骨上,淡声道: “他们说的,也没错。” 他的确该死。 明明……却连她都护不住,是他害死了她。 风信闻言一怔,随即气愤道: “主子才不像他们说的那般,辱皇室威名,乃大不敬之罪,该抓去大理寺关几天才是。” 说完,风信想起什么,疑惑道: “不对啊主子,你出事的消息不过才不到两天,怎会闹得满城皆知?还有……” 风信的视线放在萧恹手中的那节指骨上,林二小姐不过才刚出事,而且竹苑的人已经被处理干净了,为何这般快? “主子,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一切?” 若是平时,见他脑袋瓜开窍,萧恹还会赞赏的看他一眼,可是现在,他连风信都不看,只将那枚指骨存放好,声音平淡地道: “既然他们已经设好圈套等着我们跳,自然不能拂了他们的意。” 马车很快,颠得他浑身不舒畅。 喉头涌上一股腥咸,他强行咽了下去。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林昭月那张清丽而苍白的脸,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忍不住伸手,揪住胸口的衣服。 如果能将心脏挖出来,大概就不会那么疼了…… …… 皇宫,太医院的太医全被紧急召集到皇帝的寝宫。 太医们围在床边,为萧璋把脉,个个面色凝重,光看龙床上的萧璋,便知他的情况极其不好。 床上的萧璋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用金线绣着云龙的床幔。 因为长时间没合上眼睛,他的眼角溢出眼泪,眼睛爬满了红血丝。 顾令仪站在他旁边,假惺惺的掉着眼泪。 太医院院首轻轻地将皇帝的手腕抬起,手指轻触皇帝的脉搏,感受脉搏的跳动力度和节奏。 香烟已经燃了大半截,见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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