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说什么,收回视线,她朝沈言舟招了招手,跟他吩咐了什么后,沈言舟转身离去,而宁溪则继续往前走。 林昭月见此,嘴角勾起来,立刻跟过去。 宁一好像还有点懵。 阿娘发现他了,但是阿娘没有责怪他。 所以阿娘没有生气? 宁一的眼睛微亮着,跟上林昭月的步伐。 察觉到宁一的情绪变化,林昭月疑惑道: “你很开心?” 宁一点头,道: “嗯,阿娘没有怪我。” 林昭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她刚刚听到什么? 大哥喊师父阿娘? “你喊我师父阿娘?” 宁一像是了解林昭月的困惑,道: “嗯,她是我阿娘!” “我是她捡来的。” 沉默半响,他看向林昭月道: “你是我妹。” 林昭月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看着他道: “你都知道了?” 宁一点了点头,没再解释什么。 林昭月虽然不知道大哥跟师父的故事,可是想起林开济说的他被掉包又被当成药人的事情,她抿着唇瓣,开口道: “大哥,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宁一看着林昭月自责的样子,那日林夫人跟他相认也是这般模样。 “不怪你,也不怪你们。” 他说完,没再说什么,抬脚跟上宁溪。 关外,弓箭射程之外,站着黑压压的一众北厥兵,看不到尽头。 最前面的三队是北厥人手持长矛铁盾的冲锋兵。 队伍中央有三个将座,最中间那个,显然就是容熵皇。 健壮的体格,浓密的胡须,黝黑的肌肤,眼睛深邃而犀利,犹如野狼的眼睛。 最前面的两排,便是穿着安国制服的北洲城百姓,他们被北厥人用绳子捆着,跪在地上,士兵的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动,就会被抹脖子。 他们没有逃出来,有的直接被抹了脖子,有的被奸杀,还有的,被抓了起来。 目测那些安国的百姓有五百人。 “容老狗,你到底想做什么?” 陈景怒骂道。 陈景不过就是一个老将军,没资格跟他说话,更没资格让他回答问题。 容熵皇看向城墙上站在陈景右侧的宁溪,开口道: “宁溪,你不是最在乎这些贱民的命吗?你开城门,我便放了他们如何?” 宁溪冷笑:“怎么?容熵皇是这些年享福太久,脑子缩回去了?” 面对宁溪的讥讽,容熵皇像是面对老朋友一般,道: “你这女人,隔了这么多年,嘴怎么还是这么毒!是不是就因为这张嘴太毒了,所以萧璋才不封你为后?” 第318 章 不会跪,也不能跪! 容熵王说着,也不等宁溪回答,自顾自的道: “你说你这女人都消失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突然出现?二十年的隐匿,安国早就跟你没有关系了!朕不嫌弃你,要不你来当朕的皇后如何?” 林昭月向来护短,一听到容熵王的话,便开口道: “都说北厥穷山恶水,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堂堂容熵王竟连镜子都买不起。” 这是在骂他不配,让他照照镜子? 容熵王阴鸷的眼睛闪过犀利,直直的扫向林昭月。 “你这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北厥没有镜子却有美人扇,把美人的皮整片剥下来,以香料泡制,再以刺绣,晾成薄薄的一片,以美人的玲珑骨做扇柄,便得一把精美的美人扇!朕看你这小丫头姿色倒是不错,可以制成两把美人扇。” 一般的小姑娘若是听到这般,早就吓坏了,倒是林昭月掐着腰,那模样倒有几分她十六岁前嚣张跋扈的劲。 “啧啧!你们北厥人真是可怜,我们安国制扇,可都是用的木材,你们用人皮制扇,是北厥已经穷到连颗树都没有了吗? 我这个作为别国人,都已经开始同情你的追随者和你的将士们了。 他们帮你打仗,而他们的皇不仅让他们吃不饱,还扒他们妻女的皮做美人扇,真是可悲,可怜,我看容熵皇也别打仗了,回家种树去吧!北厥要是没有镜子的话,撒泡尿也能看得清的!” 林昭月的话落,站在城墙上的士兵皆哄然大笑。 就连宁溪的嘴唇都不自觉勾了勾。 不管是战场还是外交,绝对都不能丢了气势。 越高端的场,只要涉及利益,解决方法就越原始。 这一局,算是赢了! 容熵皇被一个小丫头怼得哑口无言,脸都气绿了。 他嘴上输了,自是要找回场子,他挥了挥手,一个士兵便挥起手中的长刀,对准跪在地下的安国子民。 就在刀挥下的那一刻,宁溪开口喊道: “宁一!” 宁一两个字落下,一支玄铁箭破空而去,直直的射中那士兵的胸膛。 那玄铁箭比一般的玄铁箭粗一倍,长一倍,巨大的冲击力将那士兵带出去十步远。 箭矢穿透胸膛,那士兵立刻就没了生息。 虽然押着北洲城百姓的士兵在最前头,绝对在射程之外,可是看刚刚那箭矢的准头和冲击力,他们那里,绝对有一个绝顶高手。 林昭月转头去看向拉着大弓的宁一,眼里带着钦佩,伸手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宁一得到妹妹的夸奖,有些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还没等容熵皇发怒,宁溪便开始先发制人。 “容熵皇莫不是被一个小丫头气着了,堂堂北厥皇,只这点雅量,岂是大国风范?我们安国的皇上,可是被人指着鼻子骂都没动怒的。” 容熵皇直接被气笑了。 “你们安国射死我北厥的士兵,还想给朕戴高帽?宁溪,二十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宁溪被容熵皇说没脸皮也不羞不怒,不卑不亢道: “容熵皇,是北厥士兵欲先要杀害我国子民,如果我的人不出手,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我安国的百姓死于非命吗?如此这般,我如何对得起我身后的安国,如何对得起头上的旗帜,如何对得起身上的战甲!” 宁溪说得正气凛然。 “宁溪,现在是你们安国的百姓在朕的手上,真把朕惹生气了,朕即刻杀死他们。” 那些百姓哪里经过这些场面,听到容熵皇的话,想起他们将北洲城的百姓活生生吊死,让马踩死,对妙龄女子更是不把她们当人看,顿时连骨子里都透着恐惧。 他们抬头看向城墙上的宁溪,哀求道: “宁神救救我们。” “求宁神救救我们!” “我们不想死……” 看着那些不断求饶的安国百姓,容熵皇刚刚输掉的气瞬间回来了。 他看着宁溪,道: “宁溪,你看他们多想活,你不会不救他们吧!” 容熵皇话落,那些百姓又是齐齐哀求,还不断的磕着头。 “求宁神救救我们!” 宁溪看着他们,看向容熵皇道: “说说你的条件。” 容熵皇顺了顺扶手的虎皮,道: “开城门。” 宁溪冷声道:“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开城门,北t?厥的百万大军就会杀进北阳关,冲入内陆,到时候,死伤无数。 宁溪虽然急于救人,但也不可能因为他们而冒这么大的险。 北阳关,就算十三万人都死光了,只要有一口气在,她都会守到底。 “不开城门也可以,要么你把黑火药的配方交出来,要么你给朕磕头,磕一个,朕便放一个,二选一!” 陈景听到容熵皇的话,气到骂粗口。 “容狗,你真他娘的卑鄙!” 宁神现在是他们的大将军,是他们的支骨,代表的是安国,代表的是林家军,如果她跪了,就代表林家军跪了,安国跪了! 宁溪不会跪!也不能跪! “容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宁溪的话刚落,底下的百姓立刻哀嚎道: “求宁神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啊!” “跪一下又死不了,难道我们一条命都不比你的膝盖娇贵吗?” “你又不是男人,跪一下能有什么,难道我们的命不是命吗?” “我们是安国的百姓,难道你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怕死是人的本能,他们求师父救他们无可厚非,可未免太过于被容熵皇蛊惑了一些。 林昭月皱了皱眉头,走到宁溪身边开口道: “师父,那些百姓不对劲。” 宁溪点了点头,道: “有奸细。” 说完,宁溪直视容熵皇的眼睛,对着身后的士兵高喊道: “众将士听令!若北厥伤我安国子民一人,你们便杀北厥十人!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士兵们齐声高呼: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声音响彻天际。 容熵皇听着那震天的声音,只觉刺耳。 连进攻八次都没有成功,还折损十万余人马,他原本打算用这些安国百姓侮辱他们,却不想她丝毫不受威胁。 他直直的盯着宁溪,阴鸷的眼睛闪过狠辣,道: “杀!” 第319 章 死亡离他,不过一拳的距离 随着容熵皇一声令下,北厥士兵举起手中的长刀,正要挥下去,只见天空中突然出现数十只纸鸢。 北厥士兵看着空中的纸鸢,面露疑惑。 有人笑道: “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有闲心放纸鸢,是想在临死前快乐一把吗?” “那他们抓紧时间快乐吧!这次吃了这么多的瘪,等老子打进去,就将他们的骨头一寸寸敲烂……” 其他士兵闻言,顿时大笑起来。 容熵皇直觉有诈,他了解宁溪,她不会做无用的事情。 果不其然,下一刻,只见连着纸鸢的线抖了抖,接着整个纸鸢歪歪扭扭的倾斜,有细白的粉末便倾泄而出。 士兵眼里闪过疑惑,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便纷纷倒下。 其他北厥士兵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惊恐。 容熵皇看着朝自己这边飞过来的纸鸢,怒道: “把它们全都射下来。” 箭矢将纸鸢射下,挂在纸鸢身上的白色粉末接二连三的全都洒了下来。 “捂住口鼻。” 有人喊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白色粉末所过之处,那些士兵全都软软的倒了下去。 正在这时,数根绳子带着大竹筐,从城墙上甩下,以沈言舟为首,他抓着缰绳从百尺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接着,其他士兵跟在他身后。 林昭月立刻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喊道: “风眠。” 林昭月说完,抓住一根绳子,也跳了下去,风眠紧随其后。 林昭月的速度很快,快到宁溪都来不及反应。 “昭昭!” 这个时候,她跳下去做什么。 宁溪眉眼里闪过担忧,但很快又将种种情绪强压下来,指挥道: “全体弓箭手,严阵以待!绝不可让北厥人越过射程线分毫!” “是。” 回应声震天。 城楼上,全体弓箭手都已张弓搭箭,蓄势待发。 城楼外,容熵皇看着城墙上,那犹如饺子下了锅般往下滑落的密密麻麻的士兵,阴鸷的双眸充满杀气。 这些安国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若是就这般让他们从他九十万大军中将人救走,那他们将会成为天下人的笑话,北厥的耻辱! “给朕杀,一个不留!” 随着容熵皇话落,狄安王开始指挥。 “弓箭手准备,冲锋队冲锋!” 北厥的冲锋队手持长矛,扛着盾牌捂住口鼻,形成半圆前进。 沈言舟带领众士兵落地后,手擎长剑,带着众人冲向被绑住的百姓那里。 他们也晕倒了。 那些百姓不在安国的射程,却在北厥的射程。 宁溪走到一架巨大弓弩面前,指挥道: “东北方向,放!” 随着砰的声响,一支两指粗的绑着火药的箭矢射向北厥的弓箭手,顿时,那些人被炸得人仰马翻。 来了,那威力恐怖的黑火药又来了! 北厥的百万大军之所以迟迟没有攻入北阳关,就是因为黑火药,还折损了他们那么多的兵力。 北厥士兵惊恐万分,那些弓箭手知道宁溪拿着黑火药对准他们后,瞬间乱了套。 而安国的士兵们则趁此机会迅猛突进,与北厥的冲锋队展开了激烈的近战。 林昭月、风眠、沈言舟提着长刀,身先士卒,接连斩杀数名北厥士兵。 沈言舟厉声道: “速速将人带入射程之内。” 迅速有士兵冲上来,跟他们共同对抗北厥的冲锋队,有士兵一拖二的将被药物迷药的百姓拖回去,又有士兵负责将他们带到城墙下,放在竹筐里。 一个竹筐放三个人,放好后,城墙上的人迅速往上拉,将人救上来后,又将竹筐扔下来,整个过程,训练有素。 看着那些人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北厥士兵终于彻底怒了。 巨大的愤怒压过了他们对于黑火药的恐惧。 弓箭手迅速调整过来,搭弦,拉弓,正在跟对方冲锋队缠斗的有自己人,那些弓箭手将箭头对向那些运送百姓的士兵身上。 噗呲…… 箭矢入肉,有不少士兵中箭倒地。 宁溪眸色微沉,道: “西北方向,放。” 箭弩携着黑火药,直接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正北……” 爆破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北厥前卫的射手全都被黑火药炸飞。 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陈景一边指挥人接应,一边转过头来看着青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都什么时候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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