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乱的点了点头,掀开被子下床。 “昨晚三哥回家了吗?” 丁冬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四公子整日也不着家,有时候两三日也不见他的身影。” 正当两人还想说什么时,门外响起林开济醇熟的声音: “四弟昨儿说北洲城待腻了,又外出闯荡去了,给阿爹阿娘留了信。” 林昭月转身,便见林开济一袭淡青色锦袍,金绣繁丽,头戴精致的浮雕暗纹金冠,面白如玉,贵气逼人。 这穿着,若是去军营,过分考究了些。 “大哥今儿要出去?” 林开济疑惑的看着她: “今日自是去军营?怎么了?” “这会不会太好看了?” 她差点以为大哥今日穿着这身是要去见未来的嫂嫂。 听到林昭月说好看,林开济的微勾了勾薄唇: “昭昭也觉得好看?” 林昭月诚恳的点了点头,又道: “我都以为大哥穿这身是去见嫂嫂。” 林开济没说话,只是走到林昭月的身边,接过丁冬手中的梳子,让她退下后道: “昭昭刚刚怎么突然提到四弟?” 第217 章 宁一:林开济要杀林卿尘? 林昭月忆起昨晚的噩梦,不由得轻蹙眉头,心神不宁道: “昨儿梦见了四哥,他坐在山坡上朝我挥手,感觉寓意不太好。” 林开济拿着梳子的手微顿,笑了一下,轻声道: “梦境之事,不必当真。” 说着,骨感修长的手指在她丝绸般的长发穿梭,动作温柔细致。 她的发质极好,乌黑,柔顺,又带着微微的冰凉,手感极佳。 林开济透过铜镜看着两人,像极了温润的丈夫在给娇软的妻子梳头。 画面美得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沉溺其中,心间的某一处此刻得到了短暂的满足。 林开济一边为林昭月梳头,一边宽慰道: “四弟向来自由随性,大将军府他能待两年已是了不得,或许过些日子就会回来了。” 林开济语气平静,仿佛早已习惯了林卿尘的行为。 林昭月点点头,心中却总觉得有些不安。 “四哥有没有说去哪里?” “那信给了阿爹阿娘,我没来得及看,等会吃饭问问。” 林昭月轻嗯了一声,林开济给她绾好头发,视线从她的首饰盒里扫过,触及一根淡青色的玉簪时,微顿了一下,伸手,将其插上。 那玉簪,跟他的衣服倒是相配。 林昭月的头发被林开济全束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干练。 两人还未到客厅,便听到林夫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出门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就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林昭月已经许久没见到阿娘生这么大的气了,她转头跟林开济对视,两人面面相觑。 林开济看着林昭月道: “待会可就靠你了。” 阿娘生气的时候,全家没人敢说话,林昭月会撒娇会哄人,一向是家里的润滑剂。 两人一进去,林昭月便软着声音道: “阿娘,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你四哥,竟留下一封信就又出去闯荡了。” 林夫人怒声道。 林昭月看着桌上的信,拿过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大堆字。 几乎每人都留了话,最后写道:“爹娘,孩儿已决定闯荡江湖,勿念。” 不管是字迹还是字里行间,是林卿尘的不错。 林昭月将信递给林开济,哄着林夫人道: “这四哥也真是的,这一声不吭的留封信就走了,都那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稳当,等他回来了,让他娶个嫂嫂回来,生了孩子当了父亲就稳当了……” 林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不过还是道: “就他那样一个不着家的,有谁愿意嫁给他?” 林昭月握住林夫人的手,笑着说道: “阿娘,您别生气了,四哥肯定也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所以才没有当面告别。 他从小就喜欢自由自在,这次出去说不定还能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或许能带回一个嫂嫂也说不定……” 林国公见林夫人的情绪有所缓解,哄道: “好了,夫人不必担忧,尘儿那么大的人了,他做事情自有分寸的。 也怪我们,怪我们感情太好,这才让孩子也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t?人,可世间像夫人这么好的人可不多。” 林昭月:…… 林开济:…… 众人:…… 林国公自以为的甜言蜜语和哄人没有将林夫人哄住,而是被她拖回去暴揍了一顿。 “夫人,孩子还在外面呢,给个面子行不行?” “我给你面子,你给我面子了吗?自己多大年纪不知道吗?不知道老了要稳当,油嘴滑舌的,怎么?你要当人间“油”物啊……” 兄弟姐妹对视了一眼,在餐桌前坐下,乖乖的等着他们二人。 林宴之拿着那封信看了看,扫了一眼林开济,道: “这四弟走得这般匆忙,可有问大哥要了通关文碟?” 林开济眼眸微眯了眯,道: “通关文牒不归我管,不过他若是想要,自会打着我的名号去问郡守要。” 从小到大,林卿尘借着林国公和林开济的名头,行了不少小方便。 不过都是些小事,他们都没去管。 林宴之的话,倒是点醒了林昭月。 吃了饭,临出门前,她让人去查了林卿尘出城登记,果然有看到林卿尘的登记。 边境不比内地,北洲城又是军事重城,进出都盘查得很严格。 刚苏醒的萧恹听到风信的汇报,微皱了皱眉: “林开济要杀林卿尘?” “是,给他扔到长丘山上,还让人捅了一刀,被狼啃得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宁一将他抱了回来。” 宁一是先前萧恹安排去保护林昭月的暗卫。 他是康逸王留给萧恹的红骑中,最特殊的一个存在。 他可以一年到头不说一句话,若是没有事情可做,他能盯着蚂蚁看上一天,武功极高,但是记忆有限,他的记忆只有一年的时间。 超过一年,他便全都不记得了。 若说他心智像儿童,但若是有人故意逗他,他会冷冷的说那人像只猴。 若说他聪明,除了武功和那张尚可观赏的脸和挺拔的身材,又一无是处。 是个实打实的怪人,就连在风信眼中多智近妖又幽默风趣的沈言舟也拿他没办法。 他大概是知道康逸王将他交给了主子,除了主子的命令,其他人他一概不管。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爬上高高的树遥望着远方,像是在等什么人。 别人问他,他却又说不知道。 “人救回来了吗?” “还没有,李神医正在手术。” “宁一呢?” 风信愣了愣,不确定道: “好像在手术室。” 昨晚宁一将林卿尘抱回来扔在地上后,都不太乐意管他,但是当他看到李神医掏出医药箱后,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他,他一直看着,直到他们将人抬到手术室,宁一也跟着,怎么说他都不离开。 他们又打不过他,只能作罢。 而此刻的手术室里,宁一安静的站在一边,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李神医那不断缝合的手,那茶色的眼瞳里全是迷茫。 好像,他曾经也见过有人这样在人的肚皮上缝线,可是他想不起来。 第218 章 她会医术?难怪会拿针扎人了 宁一越往深处想,他的脑海便越糊成一片浆糊,连一些模糊的画面都没有。 他拧着好看的眉毛,茶色的眼瞳随着李大夫的手转动,那眼神,认真极了。 收好线,李大夫整个人像是被卸了全身的力气,身子软成一摊泥,差点倒在地上,还是宁一伸手扶住了他。 昨天萧恹伤口裂开,李大夫忙活了差不多一个晚上,他刚去休息还没到一个时辰,宁一便抱着这个血人进来。 作为医师,他虽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但是他不能见死不救。 可他伤得太重了,肚子上的伤口处理了,但是身上被狼咬的伤口,比肚子上的伤口还要严重。 若是感染起来,他熬不过一天。 他看着涂大夫,开口道: “检查一下,看他的身体有没有发热。” 涂大夫虽然只是辅助李大夫,但现在他的身体也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不过好在现在他比李大夫好一些。 他伸手去探林卿尘的额头,刚碰上,就被那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糟了,发高热了。” 涂大夫自己也是医师,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发高烧意味着什么。 李大夫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立刻吩咐道: “给他喂退高热的药丸,再拿几条毛巾和刀烧子过来。” 李大夫刚吩咐完,涂大夫赶紧屁颠屁颠的出去 看着昏迷不醒却全身发红的林卿尘,李大夫道: “不行,他的伤势太过严重,若伤口一直感染,高烧不退的话,只怕挨不过这一遭。” 宁一不知道自己该回什么,也知道李大夫此刻不是在跟他说话,于是他没有开口。 “小兄弟,麻烦你把老朽扶到桌子那里去。” 宁一将他扶到桌子边,李大夫掏出纸笔,刷刷下笔。 他觉得他需要林昭月的帮助,姑娘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就算他跟如今的这位“公子”有些摩擦,这“公子”身份不简单,若真的有什么仇的话,姑娘只怕不能像如今这么潇洒。 宁一看了一眼李大夫笔下的“林昭月”三个字,又扫向躺着的林卿尘,指着她的名字道: “他五妹。” “小兄弟你先别管她妩不妩媚,你先扶着我去见公子。” 公子身份特殊,定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身份的,但是,姑娘跟他本就认识,不过李大夫写完这封信,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只是希望那公子发发善心救救那躺着的人。 宁一微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萧恹半靠在床上,看着李大夫递上来的信,漆黑的眸闪过一丝意外: “你说她会医术?” 李大夫不敢欺瞒,拱手道: “林姑娘的医术,在臣之上。” 在他之上,难怪会拿针扎人了。 萧恹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低笑一声,像是拿捏住什么,语调端得有些散漫: “那便依李神医所言,宁一,把林姑娘带过来吧!” 宁一连是都没应,接过萧恹的信后,很快便消失在院子中。 …… 风沙漫天,旗帜猎猎。 点将台上,林昭月一身深青色劲装,手拿长刀,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众人,道: “下一个,谁来?” 少女的声音偏低有力,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的人的耳中,众人只觉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真是奇了怪。 众人面面相觑,看了一眼被林昭月打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五人,低声道: “要不你上,给大将军面子?” “不要,你上,我可不想丢这个人……” …… 刚刚大将军说了,要组一百个人的小队,由林二小姐带头做新的作战训练。 林昭月身份尊贵,众人看在林国公和林开济的面子上,会给她三分薄面,再加上这段日子她一直忙着帮军中修建蓄水池,众人对她便多了一分敬意。 至少林昭月跟他们心中那种娇滴滴的贵女是不一样的。 不过林昭月再怎么说,也不过一介女流,更年长一点的,瞧着她就是在看一个女娃娃,他们对小辈可以鼓励支持,但是若是让他们来指挥自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除非,她像大将军那般优秀到让人信服,不过显然,一个可能连只鸡都没杀过的女娃娃,是不可能比大将军还优秀的。 大将军就在边上看着,一些将军校尉也不好拂了大将军的意,便会暗示自己手下上去,卖大将军个面子。 在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上,他们乐意给大将军做人情,但是底下的人却不一定愿意。 刚刚那些人虽面上说是自愿上去的,但心底是不服的。 林昭月对这些都知道。 在组建飞鹰队前,她便能预想到这种场面。 收服一个人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她的身份摆在这里,便不会有像话本那样的跳梁小丑当众挑衅侮辱她说一届女流如何如何,或者她仗着家世如何如何,然后她把他打服了那人便佩服得五体投地,然后从此誓死追随她。 若真的有那样的人,她也不敢用。 这些来参军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的人,普通人的理想是最纯粹的理想,他们想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他们在为巨大的理想努力,但是首先面对的是巨大的现实问题。 他们有家要养,要生存。 想要获得一个人的忠诚,说它复杂也简单,说它简单又复杂,它始终始于人性的良善和卑劣。 不过这些离现在的她还太远,她现在想要的只是想挑一些符合她心中的目标人选,进行测试训练。 林昭月扫了一眼众人,道: “我知晓你们来此的原因,全是看在我兄长的面子,如此,若谁能入飞鹰队,除了你们现今的饷银,我每月额外补贴一两。” 一两银子? 普通的士兵一个月才一两银子,伍长一两二百文,百夫长是三两。 当个伍长还要入伍满三年,众人一听,眼睛都亮了。 一两银子,在贫苦人家,可以够他们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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