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巴,将那碗酸臭腐败发霉的馊饭灌进她的嘴里…… 强烈的恶心感传来,林昭月猛的睁开眼睛,从摇摇椅上站起身来,吐出一口酸水。 明明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尽管她只是梦到,那种恶心恐惧感依旧挥之不去。 “姑娘,你怎么了?” 圆圆担忧的问着,捧了一杯漱口水过来。 林昭月摇了摇头,接了她手中的漱口水,漱了两次嘴后,对着圆圆道: “我没事,你下去吧!” “姑娘……” 圆圆还想说什么,却在触到林昭月的目光后,默默退下。 等人走后,林昭月无力蹲在地上,那双细白的手捏碎手中的瓷杯。 尖锐的瓷器划破她娇嫩的肌肤,鲜血顺着她的掌心往下滴,滴到地上。 清澈明亮的杏眸闪过一抹决绝和恨意。 这一辈子,她绝不会像上辈子那样…… 萧恹……柳依依…… …… 皇宫。 萧恹看着眼前的坤宁宫,挥手让跟着的禁卫军退下,自己抬脚走了进去。 此刻的皇后正躺在躺椅上,手拿着一本书。 若是仔细看,能看出里面的内容和笔迹都显得稚嫩无比。 看到萧恹过来,她往后看了一眼,好奇道: “不是搜查吗?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说着,放下手里的书。 萧恹看到,那书上订着的,全是他儿时所写的文章。 心念一动,一丝愧疚涌上心头。 他询问过父皇,图纸丢失前所接触之人,他都进行了一一的排查,均无问题。 想起上次他在母后宫里昏迷以及那个模糊的梦中,那个光怪陆离的梦,他甚至还怀疑了他的……母后。 这可是疼他爱他的母后,是怀胎十月才将他生下来的母后,是他不过发了一个小烧,却整夜陪着他的母后…… 他竟然怀疑自己母后,他萧恹,真是……不孝! 像是远途归家的孩子,到了母亲的身边,萧恹卸下一身的伪装,疲惫的坐到她身边: “母后,儿臣累了,进来讨杯水喝。” 皇后宠溺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侧身吩咐宫女: “本宫不是刚炖了莲藕排骨汤?去给太子拿过来。” “是,娘娘。” 宫女应着,行礼去拿汤。 皇后看着扇风的宫女,挥手,道: “都退下吧!” 待到宫女全部退下后,皇后看着萧恹,担忧道: “你们动静这般大,应该不止是你父皇弄丢了心爱的玉佩吧?可是发生了何事?” 萧恹微顿,迟疑了一会,见她担心,道: “除了玉佩,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不过母后不必操心,儿臣能处理好的。” 皇后面上担忧更甚,问道: “是什么东西?若是找不回来,怎么办?” “能找回来的,母后不必担忧。若是找不回来,儿臣大概……需要出一趟远门。” 东境布防图事关东境安危,若是三日内找不到,他需要亲自去一趟东境。 “出远门?” 皇后重复着,似疑惑,又似思索。 图已经送到那人手中,他自然是找不回来的。 若是让萧恹去东境,相差这么短的时间内,等他到了东境,她相信,凭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力挽狂澜。 她必须想个法子,让他离不得京城…… 萧恹似是不愿在这话题上多说,道: “母后,汤怎的还没来?” 皇后闻言,朝外嚎了一口: “汤呢?怎的到现在还没来。” “娘娘,来了……” 喝了半碗汤,萧恹道: “母后,儿臣还需回去跟父皇复命,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皇后端着碗,疑惑的看着他: “这坤宁宫,你还没搜呢!” 看着坦然的皇后,萧恹道: “儿臣相信母后。” 直到萧恹的背影消失,皇后才看向那宫女羽墨,开口道: “公子可是又有任务了?” 羽墨低垂着眉眼,开口道: “公子密令,让娘娘将林国公支离京城。” 皇后闻言,微眯了眯眼。 支离林国公,他这是要斩断皇上的臂膀…… “知道了,退下吧!” “是。” 羽墨说着,正欲退下,皇后看着桌上的莲藕排骨汤,有些烦躁道: “将这汤也端下去。” “是。” 羽墨看着手里的排骨汤,想起萧恹对皇后的信任,不禁想着,若是太子哪天知道真相,知道自己最信任的母后是抵在他七寸之上的利刃,怕是会疯掉的吧! …… 萧恹直到后半夜才回的东宫,想起柳依依今天落水,第一时间去看了柳依依。 得知她没事后,抬脚径直朝着林昭月所在的偏殿走去。 第150章 萧恹,如果我说,你杀了我林府满门呢? 圆圆看到萧恹,犹如看到了救星,赶忙上前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见圆圆焦急的表情,萧恹如画的眉眼微皱,开口道: “她怎么了?” “姑娘她……姑娘她有些不太好,今儿在屋子里坐着看书,醒来之后便开始呕吐。” “没让李老去看?” “小姐不让奴婢靠近……” …… 萧恹进了殿内,院子很暗很安静,只有一盏孤灯点着。 他的视线巡视了一圈,才看到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林昭月。 也不知道她那个姿势保持了多久,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的地面。 连他走近了都没反应,若不是能听到她时轻时重的呼吸声,他都怀疑她已经死过去了。 灯光昏暗,可是他依旧看清了她那张惨白的脸。 没有一丝血色,像一张陈年旧纸。 细白的手握着碎瓷片,鲜血淋漓,染红整个掌心。 滴在地上的血迹已经干透,变暗。 显然已经流了许久。 萧恹原是想过来好好找她算账的,可是如今,都不用他做什么,她整个人已经破碎绝望得不成样子。 “你怎么了?” 他看着她开口。 萧恹的声音直直击入她的耳膜,林昭月呆滞的眼神先是迷茫,睫毛轻颤,抬起头来。 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她的视线渐渐聚焦,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很快又变得冷漠起来。 蹲太久,她的脚几乎麻到没有多少知觉。 见她摇摇晃晃的重心不稳,萧恹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 林昭月垂眸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用力推开,缓缓站直身体。 “不劳太子殿下费心。” 声音冷淡而疏远。 萧恹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都没有计较她跟皇兄联手的事情,她倒是先发脾气了。 林昭月冷笑一声: “那太子殿下想要什么态度?” 她紧紧握起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看着眼前这张脸,她真是想一把刀将他了结了。 她眼中的敌意太过明显,萧恹脸色沉了一分。 “太子殿下要是没有什么事情,那请自便,臣女累了,先休息了。” 说完,她抬脚准备离开。 林昭月经过他身旁时,萧恹伸出手,抓住她,直接将人扯过来。 既然怎样都得不到她的好脸色,他为何还要顾忌她。 她都没有为他着想过,他凭什么怜惜她。 他抓的是她受伤的手臂,林昭月被他扯得生疼,原本被血糊住的伤口裂开,又流出血来。 很疼,但是她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萧恹像是毫无察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一声,道: “我们的事还没完,你就想走?” 林昭月心中咯噔了一下,喉咙变得干涩起来。 难道他发现了? 这一次,她只是提供了信息,并没有亲身参与,他不可能发现那么快的。 而且,如果他早就发现的话,怎会到现在才来跟她算账? 难道是大皇子又失手了? 瞧着林昭月变化多端的眼神,萧恹嗤笑: “林昭月,孤真该给你一面镜子让你看看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精彩。” 林昭月敛了敛心神,道: “臣女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说什么。” “不知道?” 萧恹凤眸微眯,声音带着冷意: “林昭月,是不是只有孤将证t?据甩在你面前,你才乖乖老实交代?” 她只要坦白,哪怕一次,哪怕她说她就是跟大皇子联手想要弄死他,他都可以对她从宽处理。 可是…… “臣女愚钝,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萧恹看着她死不承认的样子,咬牙,道: “将人带进来。” 院子的门被人推开,风信提着一个被绳子捆绑的女人进来。 女人身着东宫的侍女衣裳,嘴上被堵住,眼睛却很平静。 此人,正是绿萍。 林昭月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原本苍白的小脸越发惨白。 所以,他从来没有信过她。 他早就看穿了她,这段时日的种种,也不过就是他将计就计。 他一直监视着她。 “林昭月,说吗?” 萧恹看着她,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林昭月看着那侍女的表情,她应是什么都没有招。 偷盗布防图,是重罪。 她此刻若是说了,不止保不住她,甚至连萧沉、林家也会受到牵连。 “我不认识此人,太子殿下,想要听什么?” “好,很好,林昭月,你成功耗尽了孤所有的耐心。” 说着,萧恹走到绿萍的身边,还没等林昭月反应过来,便见他抽出风信手中的长剑,寒芒闪过,绿萍直接被抹了脖子。 温热的血溅到林昭月那张清丽的脸上,彻骨的寒意席遍她的四肢百骸,那张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她浑身颤抖着,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萧恹,你就这样杀了她?” 萧恹注视了她半响,忽然残忍的笑了一下: “是不是孤在你面前太过仁慈了,所以你忘了孤的手段,忘了孤原本的样子。”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他原本就是一个魔鬼,人命在他眼里算什么? 林昭月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灵魂被无边的恐惧吞噬的无法动弹…… 萧恹说着,垂眸看向地上毫无声息的绿萍,冰冷道: “这是背叛者应得的下场,林昭月,别再挑战孤的耐心和底线。” 见她傻愣在那里,萧恹将手中的剑扔给风信,抬脚走向她,眸子闪过一抹戾光。 窒息感传来,林昭月抬头,便对上萧恹暴戾的眼神: “林昭月,孤想问问你,你到底为何如此恨孤?恨到不顾一切的想要置孤于死地,嗯?” 她的脖子被掐住,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发出凌乱又微弱的喘息声。 “不说是吗?” “好,孤倒要看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风信,将圆圆给孤绑进……” 萧恹话还没说完,林昭月便伸手捂住他的嘴,杏眸里全是祈求。 短暂性失语,这是前世她亲眼目睹林家被满门抄斩后才出现的。 那天,她一天都说出不话来,之后更是患上了癔症。 “愿意说了?” 林昭月点头。 脖颈一松,在萧恹不耐烦的注视下,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艰难说道: “萧恹,如果我说,你杀了我林府满门呢?” 第151 章 萧恹,你说,我该不该杀你,被满门抄斩的仇我该不该报 初夏的夜晚,热气尚未褪去,院子里的花草,树叶低垂,空气在此刻仿佛被凝固一般,闷热难耐,沉重的热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林昭月仰着那张带着泪痕的小脸,注视着他。 萧恹漆黑的眸子被茫然所取代。 他杀了林府满门? 他承认他残忍,他手段狠辣,但不至于到滥杀无辜的地步,他所杀之人,皆是该死之人。 更何况…… “林昭月,孤看你是魔怔了,如今国公府还好好的,你休想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孤的头上。” 林昭月知道他不信,缓缓开口道: “萧恹,你还记得你说过的你做的梦吗?你说在梦里我们成了亲,有了一个孩子。” 萧恹眸色微动,想起梦里的结局,绯色的唇瓣微抿,过了半晌,才轻声道: “可你也说过了,那只是梦。” 林昭月冷笑,神色凄凉: “那是你的梦,我们确实成了亲,也如你梦中那般,成婚的那一年,你对我并不好。 就连洞房花烛夜,你也让我独守空房,枯坐到天亮。 你很爱你的依依,对我只有冷脸,你也确实被贬过。 不过跟你梦里不同的是,我们并不相爱,从始至终,你只爱你的柳依依。 哪怕她厌你,弃你,在你被贬后远走高飞,你依然对她死心塌地,重返东宫后,第一时间便将她接回来。 你宠她至极,宠到就算我怀着我们的孩子,怀胎八月被她害到胎死腹中,你也只会轻飘飘的说一句“朕会补偿你的”。” 她的声音颤抖,眼神痛苦绝望。 挺直的脊背一下佝偻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明明不过十六岁的少女,此刻身上却散出一股死气沉沉的暮气,沧桑得犹如七八十的老妪。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深深地刺痛着他。 心口的位置,泛起一股尖锐的疼。 不是这样的……他不是傻子,抛弃他的人,他怎么可能视若珍宝。 而且,若是他不爱她,怎么可能会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他想说些什么话来反驳她,嘴唇张了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所有的声音都堵在了喉咙里。 那道声音还在继续,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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