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楼,看到了那幅以春雨为模特的画,这使他确定高玄与春雨有着很深的关系。果然,刚才他看到了春雨的脸,但转眼高玄和春雨都不见了,就像是在空气中蒸发了一样。 叶萧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房间,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门。在里面一个小房间,他注意到地板上有两块很深的印子,好像是梯子留下的痕迹。他立刻抬起头看了看,才发现头顶有个隐蔽的天窗。他踩了个凳子爬出天窗,没想到外面就是寒风凛冽的屋顶了。 这时夜幕已经降临,在积满白雪的瓦片上,他依稀见到了一对男女的身影。叶萧心里激动了起来,他立刻爬到了屋顶上,小心翼翼地向那对男女走过去。 他看到雪花飘在春雨的黑发上,像给她戴上了朵朵白花,她那身白色的长裙宛如天上仙子,却被高玄紧紧地揽着。他们都坐在屋顶的最外侧,再往外一步就要掉下去了,甚至都不敢站起来。虽然只是三层楼的屋顶,但在这冰冷的雪夜,依然让人感到高处不胜寒。 叶萧看了看下面的苏州河,再看看眼前的这对男女,终于大叫了起来:“春雨,快点离开高玄!” 春雨也看到了叶萧,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向他挥了挥手说:“不,我要和高玄永远在一起。” 叶萧吃了一惊,虽然是在黑夜里,但周围高楼上亮着许多灯,所以他能看清春雨的脸庞。她似乎已经完全陶醉在幸福中,浑然不知身边就是个魔鬼,难道她的精神也被高玄控制了吗?或许爱情就是一种催眠。 高玄也站了起来。他大声地说:“不要过来!否则春雨会很危险!” 叶萧立刻停了下来,距离他们大约有五六米,冷冷地看着春雨的眼睛。或许她也已经知道了吧,但她还是这般执迷不悟,看来已被爱冲昏了头脑。不,一定要让春雨找回自我意识,不能让她成为高玄的精神附属。 雪花也落在了叶萧的眼睛里,他忽然觉得高玄就像一个可怕的对手,而这个风雪之夜的屋顶,正是古代勇士决斗的好地方。 突然,他大声地说:“春雨,你忘记了清幽吗?” 春雨忽然像被电触到了似的,喃喃地说:“清幽?不,清幽已经死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已经死了。” “你知道清幽为什么会死吗?” “因为地狱游戏。” “你知道是谁制造了地狱游戏?” “是……”春雨忽然说不出话了,她抬起头看了看高玄。而高玄则冷冷地盯着叶萧,就像是在用眼睛决斗。 叶萧替她做出了回答:“是高玄害死了清幽,也害死了素兰。许文雅的疯,南小琴的车祸,都是因为你身边的这个魔鬼。” 高玄不能再沉默了:“不,是因为她们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才会被打入地狱接受公正的审判。” “你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叶萧又向前跨出了一步,“该下地狱的人正是你自己。” 忽然,一阵风雪正好吹到了高玄的眼睛里,他低下头说不出话来了。 叶萧趁热打铁地说:“春雨,想想你的室友们吧!为了清幽,为了素兰,也为了你自己,不要和魔鬼在一起。” 风雪越来越大了,披在春雨身上的高玄外套也被吹了下去。一身白色长裙的她站在屋顶,黑色的夜幕像舞台背景一样衬在身后,宛如传说中的天使。 叶萧向她伸出了手:“来,回到人间来吧。” 而高玄重新抬起了头,他的面孔已经有些扭曲了,喘着气说:“不,春雨,你已经历经了千辛万苦,穿过十八层地狱,抵达了地狱的第19层,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春雨回头看了看高玄,又看了看叶萧,她必须在他们中间做出选择,是人间还是地狱? 泪水已经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此刻她丝毫不感到寒冷,只有对自己命运的嘲笑,就像这漫天飞舞的雪花,刚刚来到人间就要化为冰水。在沉默了几秒钟后,春雨终于做出了选择。 她缓缓地向叶萧走了一步。“不!” 高玄绝望地叫了一声,但他并没有阻拦春雨。忽然,又一阵风雪呼啸而过,一下子迷住了春雨的眼睛。她脚下微微一滑,立刻失去了重心,从积雪的瓦片上掉了下去。 叶萧的心也揪了一下,立刻奋不顾身地向她扑去,但为时已晚了。沿着积雪的屋顶斜坡,春雨一路滑到了屋檐边上,就在她即将要掉下去的时候,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是高玄抓住了她。此刻她的身体已经悬在半空中了。 叶萧也慢慢地爬到了屋檐边,大声说:“春雨,你一定要挺住。” 风雪裹着春雨的身体吹过,她感到自己飘荡在空中,就像一粒轻轻的雪,她抬起头看到了高玄紧张的表情。 现在,高玄已经用双手抓住她了,一边用力地说:“春雨,你不会有事的,快点上来吧。”叶萧的手也抓住了春雨手腕,和高玄一起用力地把春雨往上拉。 终于,春雨被缓缓地拖了上来,叶萧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到了身边。 但就在春雨被拉上来的同时,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高玄因为用力过大,脚底一滑掉了下去。 高玄的反应非常快,一只手拉住了屋檐下的落水管,但整个身体都悬在了半空。 春雨立刻挣脱了叶萧,扑到屋檐跟前说:“高玄,你不能下去!” 生死一线的关头,高玄的表情却异常平静。那张曾迷倒无数少女的脸庞,终于露出了可爱的小酒窝。他的眼睛与马佐里尼一样动人心魄,正深情地注视着春雨。 春雨抓不到他的手,叶萧想要帮忙,但却于事无补。屋檐下的落水管年久失修,根本不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开始发出扭曲断裂的声音。 高玄看着春雨的眼睛,缓缓摇了摇头,似乎已经放弃了一切。春雨的眼泪缓缓地滑落,一直掉到了高玄的脸上。 她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高玄,我要和你远走高飞!去伦敦郊区的房子,永远在一起!” “不,好好活着吧。”高玄面带微笑说出了这句话。 落水管终于断裂开来。 高玄把身体伸展了开来,像鹰一样坠落了下去。 在一切都结束之前,他轻轻地说了一声:“我爱你。” 在这个寒冷的雪夜里,春雨扑在高高的屋檐上,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进入地狱。 叶萧也伏在她身边,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轻轻地叹出了一口气—— 这就是地狱的第19层。 第四十章 地狱的出口 第四十章 地狱的出口 一个月以后。 拍卖大厅里聚集了许多人,虽然他们已经等了三个多小时,许多人也都已经有了不错的收获,但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场。因为大家都清楚,最好的拍卖品往往留在最后。 白发苍苍的拍卖师走上前台,对着话筒说:“接下来是今天最后一件拍卖品。” 最后的幕布终于拉开了,墙上出现了一幅油画。这幅画的面积并不大,画中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孩,沐浴在一片冬日的阳光里,泉水般的光线抚摸着她的皮肤,在幽暗的背景衬托下,宛如传说中的天使。 拍卖师略带激动地说:“想必在一个月前,大家都已听说了一个不幸的消息,青年画家高玄坠楼身亡。现在,我们拍卖的这幅作品,是高玄的一幅遗作,画名叫《幽暗少女》。高玄曾在欧洲学习绘画多年,获得过意大利‘达·芬奇美术大奖’,他的作品具有欧洲古典主义风格,擅长通过光线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被西方美术界誉为‘中国的伦勃朗’。 在高玄不幸去世后,他的画作在市场上的价格立刻大幅攀升,而这幅画更是被高玄视之为自己最重要的作品。请注意画中的美丽女孩,有评论家说,画家能把她画得如此美丽,一定深爱着这位女孩。但也有评论家说,画中的女孩的仙气太重,似乎不是现实世界的人物,应该是高玄想象中天使的形象。好了,现在正式开拍,起拍价人民币一万元整。” 台下立刻有人叫出了十万元的价格,但随即又有人加价了。正当大家纷纷举起牌子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大厅最后一排,坐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 她就是春雨。 春雨看到自己正端坐在油画里,被挂在大厅最醒目的位置,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她是在报纸上看到了这条拍卖的消息,所以专程赶来的,却没想到拍卖的竟是这幅画。 拍卖场上出现了一百万元的天价,终于买走了这幅油画。据说这次拍卖所得款项,都将用来助学。 她低着头走出了大厅,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脸。当她走出拍卖所时,阳光正照射到她的脸上,她终于抬起了头,就像画中的样子。 是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春雨独自走到了苏州河边,看着这栋三层的旧式楼房。底楼的子夜画廊已经关门了,她看不清三楼的窗户。 她回过头看着河水,阳光洒在缓缓流淌的水面上,发出金色的反光。她悄悄拿出新换的手机,一口气编辑了好几条短信:“在你死后的第二天,叶萧就查封了地狱游戏的服务器,不会再有人收到那个致命问题的短信了。” “严明亮承认了自己与你的关系,并愿意承担一切法律责任,目前有关部门正在处理他的问题。” “许文雅的治疗进展很快,她已经可以说话了,文医生相信她很快就会痊愈的。” “南小琴已经醒过来了。因为脑部受到严重撞击,她失去了部分记忆,正好连同地狱游戏的记忆也失去了,真是因祸得福。” “高玄,你能收到吗?” 然后,她依次把这些短信发送到某个号码。 几秒钟后,短信铃声又响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 番外篇(一) 第四十一章 番外篇(一) 一、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 最后一班地铁。 车门关闭的一瞬间,我闪身冲进车厢,差点要被车门挤扁。 坐下来,才有些后怕。何必那么冒险?大不了打车回家,不过最近工资打了折扣,公司又正准备裁员,必须节省每一分钱。 头一回坐末班地铁,车厢里空空荡荡,连自己在内只有五个人。我百无聊赖,开始偷偷观察其他乘客—— 我的对面坐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拎着公文包,但又不像公司白领。啤酒瓶底似的眼镜,还有早已谢顶的头发,这一切使他看起来更像我大学时的老师; 中年谢顶男子的旁边,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一身素色休闲装,没有发型的发型,黑框眼镜,姿色平平,目光呆滞,形单影只,典型的“干物女”; 我这边坐着个年轻的猥琐男,戴着耳机玩着PSP,时不时浑身都跟着游戏抖动; 车厢最远端,有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女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黑红组合的长裙,长发沿着两耳披下来,围拢着一张瓜子脸。她正低头看着一本厚厚的书。我看了她几眼,突然觉得她似乎有些眼熟,于是小心地探着头,等着她抬起头来。 终于,她放下书本,抬头看着车窗里的自己的倒影。 我看清了她的脸。 与此同时,我的心好像被重重揪了一下,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招呼道:“颜色?!” 她警觉地转过脸,眨了眨眼:“是你?” 我傻乎乎地点头,却不知再说什么。 颜色倒是大方地走了过来,迷人的黑衣红裙,在疾驰的地铁中摇曳生姿。这张脸庞依然那么漂亮,只是略微多了些岁月的痕迹,眼角唇底更见成熟风味,不再是青葱岁月的小姑娘了。 “嗨!”她重新坐在我的身边,“已经多少年没见面了?” 我闻到空气里飘来她身上的香味,竟有些紧张。我皱皱眉,答道:“三年?还是四年?” “不,是五年零六个月。”她也看出我的紧张来,微笑着道。 我苦笑:“你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这些年你还好吗?”她问。悦耳的声音背后,云淡风轻。 “一团糟。”我老老实实回答。这几年我的生活的确糟糕透顶,一如现在身上洗得发白的衬衫。但我不想过多地谈论自己,转移话题道:“你过得不错吧?我经常在报纸上看到你,书店里有许多你的书,不少还在畅销书榜上。” “谢谢。”颜色低调羞涩地点头,似乎不愿别人当众称赞自己。而我更显尴尬,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看。 地铁到了下一站,车门打开,进来一个老头,八十多岁,颤颤巍巍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倒地。 果然,列车重新启动的瞬间,老头便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心口,面色发紫。 我立刻扑到老头身边,颜色也帮忙托着他的头。车厢里的其他三人,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坐着。 “老人家,你怎么了?”颜色急切地问。 “我……我……心脏病……”老头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我摸着老头的衣服:“药在哪里?” “没……没有药。”老头用力地喘息。 “啊……那到下一站就送你去医院!”颜色也很焦急。 “我……我快死了……”老头的双眼绝望地睁大,似乎无限留恋着这个世界,“听我说……天苍山……舍利寺……竹林精舍……观音堂……东窗……第四……第四根柱子……我的……宝藏……” 老人说完“宝藏”两个字,便永远停止了呼吸。 我惊恐地抬起头,正好与颜色的额头撞在一起,两人不约而同地痛呼一声。 这一撞疼得我眼冒金星,我坐倒在地,捂着脑门,手里还扶着死去的老头。 颜色的目光却很奇怪,狐疑地盯着老头,又抬头看着我的双眼。 刚才袖手旁观的三个人,此刻也围拢在我们身边,像看热闹一样欣赏死人。 地铁再度靠站,我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地铁上的死亡事件,我作为第一目击证人,被请到警察局做了笔录。幸好老头死因很快认定,系心脏病突发致死。老头没有亲人子女,也没人来纠缠我。我只从警方那得知老头姓古,退休前是个中学历史老师。 颜色也一同被请到警局。警察对她的态度明显比我好许多,因为她是著名推理小说家,负责此案的警察又是她的书迷,还找来几本书请她签名。她现在混得不错,听说在上海买了房子,每本书都能赚几十万,经常全国飞来飞去地签名售书。 录完口供,我们便各自走了。等我回到家中,我突然感到后悔——刚才因为太过慌乱,竟忘了要颜色的电话号码,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 古老头临死前那几句话,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心底,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时刻在我梦中萦绕,迫使我满头大汗地醒来,耳边一片死寂,只剩下那段遗言—— “听我说……天苍山……舍利寺……竹林精舍……观音堂……东窗……第四……第四根柱子……我的……宝藏……” 天苍山、舍利寺、竹林精舍、观音堂、东窗、第四根柱子,最后两个字是“宝藏”! 听起来像一部探宝小说?心脏病突发的老人,想起许多年前发现或埋下的宝藏,不忍这巨大的财富就此永埋尘土,拼死道出埋藏宝贝的地点,给后人发现的机会,否则死不瞑目! 古老头不是无儿无女吗?也许这笔神秘的宝藏,是他赠给最后救他的好心人的遗产。 幸亏我及时上前帮助他,才知道了老头的宝藏密码。 我的宝藏! 想到这一点,我兴奋得睡不着觉,因为我在一部小说里看到过“天苍山”——《地狱的第19层》,多年前我曾经被这本书迷住,尤其是看到男女主人公走进天苍山,寻找意大利画家马佐里尼隐居过的地方,却意外发现那些神秘壁画的情节。 难道真的有天苍山?而不是小说家的虚构?立即上网搜索“天苍山”与“舍利寺”,很快找到结果—— 天苍山位于苏浙两省山区,距南京不过几十公里,竟与大名鼎鼎的李后主有关。古书《太平广记》记载:五代十国时期,天苍山在南唐吴越交界之处,末代君主即著名词人李煜,这位风流天子才华横溢,酷爱各种书画古玩,收藏了不少稀世珍宝,包括二王的书法真迹,顾恺之、吴道子的名画,也有他本人的书画作品。北宋灭南唐时,“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离别歌,垂泪对宫娥”的李后主宁为臣虏,也不愿宝藏落入一介武夫赵匡胤之手,便派人将那批无价之宝秘密埋藏在天苍山舍利寺。此后的千年之间,不断有人前往天苍山寻找宝藏,但从来都没有下落,至今仍是探宝界的难解之谜。 古老头的临终遗言,不正是天苍山舍利寺?李后主留下的宝藏秘密,却阴差阳错地被我发现,莫非这是命运恩赐给我这个不成器的小人物的礼物? 二、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 数日后,我向公司请了年假,坐上前往天苍山的长途大巴。 数小时的车行颠簸,令人头晕眼花,这些年的宅男生涯,使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就这身板还能探宝?想到此便悲从中来,随手翻起一本旧书,大学时代买的《南唐二主词》,收入了李后主与他的父亲李璟的主要作品。 然而,一路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但不敢回头去看。 车过南京,李后主的金陵故地,我忍不住装作捡钱包,低头回望车厢后部,四排座位之后,有人突然举起一本《谜小说》,正好遮住自己的脸。 欲盖弥彰! 我定了定神,保持这个姿势不变,死死盯着《谜小说》封面,本期主打是《寻宝记》。 僵持了十分钟,对方终于放下了书,露出庐山真面目。 居然是她? 一秒钟的惊讶困惑之后,我迅速明白了是她的理由,原来如此! 她也看到了我,同样惊讶与尴尬。她以为我早就转回头去,没料到我会坚持那么久。 几秒钟后,她露出一个纯粹礼节性的微笑。 我却没有这种礼节,直截了当地走到她面前:“颜色,太巧了,我们几年都没见过,却在几天之内碰到两次。” “这是一个神奇的地球。” 美女推理小说家颜色,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全副武装的野外打扮,果真别有一番风味。我注意到她的身边,坐着个朴素的乡下妇人,而非我想象中的帅哥。 “你一个人出来旅游?” “是啊,这些年一个人惯了,经常独自出游做背包客。” 她给我传递了两个信息:一是她还没有男朋友,至少现在没有,是否意味着对我的暗示?哎,我别再自欺欺人了!二是她在极力掩饰自己,把这次特殊行动,伪装成平时的背包客出游。 “哦,这次去哪玩?” “不知道。”她镇定地看了看窗外,“我喜欢自由,随心所欲,随遇而安,遇到美丽的风景,或者有趣的人,就会停留下来,玩得尽兴之后,再重新踏上旅途。” 这牛皮吹得真是高水平! 遇到“有趣的人”,暗示常在旅途发展恋情?“玩得尽兴之后”则说明她不负责任,是黑熊掰玉米的类型?唉……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人,我心里莫名失落。 “你呢?” 颜色的目光比之当年更加犀利,让我心里的阴暗无处遁形。 “哦,这些年我也是一个人,你不是写推理小说的吗?看到我这副落魄的样子,就该‘推’出我是孤家寡人了。” “切,谁关心你这个!”她送给我一个无情的白眼,“我的意思,你也是出来旅游的?” 哎呀,我真是自作多情,颜色有钱有名有貌,怎会关心我这个宅男?结果被她数落得无地自容! “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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