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完又问:“您煮的面条有名字吗?” 幸运方便面。 时亿眼珠一转,弹了个响指:“黯然销魂面!” 时道闻了闻碗里的味道,重重点头:“黯然销魂面,难怪如此销魂!” 时亿眼梢一抽,迈脚就溜:“哈哈哈天色不早了,明日师父正式传授你们道法,睡个好觉啊!” 话音落地的时候,她人都进门了。 姐弟俩不觉有他。 在他们眼里师父是最厉害的,肯定是不会心虚溜走的,那就是累了! 带了这么多道书回来,可不是累到了嘛! 姐弟俩心疼的不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报答师父的恩情。 时亿倒是不知道自己吹个牛逼,给俩徒弟整热血了。 她回房以后,扒拉出剩下的一袋幸运方便面打开,干啃了起来。 时亿边吃边点头:“还是干吃好吃,又脆又香。” 她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点开小貔貅的腹肌照放大看了看。 时亿咬了口方便面,嘴角不停地上扬,嘴里嘀咕道:“可惜啊,没有拍胸肌照……手感好,口感也不错。” 她指尖在屏幕上摩挲着,眸色闪过一丝担忧,唇角也抿了起来。 以她对师父的了解,他嘴里的考验绝不好过,她不在师父面前表现出更多的关心,只是因为她的担心除了给小貔貅的考验增加困难没有任何作用。 “小貔貅……我有点想你了。” 时亿的呢喃声就像一股轻盈的烟雾一般在清风轻抚下很快便消散在了无边无际、难以捉摸的空气之中。 然而,它却以一种极为隐秘的方式悄然渗透进了那静静流淌的时间长河里,成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小音符,融入了岁月的旋律之中,传递到了时间线的另一端。 只是此时的时亿并不知道。 她敛起思绪,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将天师府拉入正轨上面了。 时亿深知不会带团队就只能干到死的道理,所以着重培养两个徒儿。 她嘴上问:“天儿道儿,相面算卦,风水布局,符箓请神,驱邪捉鬼,你们想学哪个?” 时天:“徒儿想学驱邪捉鬼!” 时道:“徒儿想学相面算卦!” 时亿:“什么?都学?好的为师知道了!算卦你们有了一定的认知,今天教你们风水布局,晚上带你们去捉鬼体验一下。” 时天:(′‘) 时道:(′‘) 姐弟俩一脸懵逼地接受了师父的已读乱回。 然而这个已读乱回仅仅只是开始。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姐弟俩深刻地笼罩在师父说一套做一套的嘴角之下。 总之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跟着这样子的师父一年下来,耳濡目染之下,原本乖巧地两个徒儿很难不歪! 当然这都是后话。 时亿对这两个徒弟是真的用心栽培(甩锅),毕竟天师府的未来传承就看他们俩了。 当天晚上带他们俩去捉鬼见识了。 时天和时道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于夫子在他们下山之前劝了一句:“张……哦不,时天师!他们俩还是半大孩子,这要是吓到哪里如何是好?” 时亿摆摆手:“夫子放心,我的徒弟没有怂货!” 她说完,就带着徒儿大摇大摆地下山了。 时天和时道手里举着天师府的旗子。 时亿这一趟,与其说是带徒儿长见识,更是想把天师府名气打出去,改日天师府开门,就能赚香火钱和功德钱了。 她投进去那么多,不得回点本吗?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天师府广收弟子需要日常开支,赔本的买卖她可不干。 传承道法已经算支教了,再让她倒贴可就不礼貌了啊。 只是让时亿意外的是她下山进了村庄以后,村民看到她先是蛐蛐一番,紧接着就跪地参拜了。 时天和时道一脸懵逼。 时亿抬眼扫视,便看见了他们先前去牛氏村庄以后得知她的身份,连夜让人画了画像,这几个月都传遍了。 这倒是给时亿省事了。 她单手负背,端起架子,语气从容和缓:“本座云游归来,此次下山巡视是否有邪祟作恶,无意引起风波,都快起来吧。” 村民们局促地站了起来,低垂着眉眼都不敢直视,倒是有人多了句嘴,告诉时亿之前冒充天师的几个骗子不穿衣服,最后被送了官。 时亿颔首表示知道了。 村民们自从得知时亿的身份以后就已经打起了算盘,这会忍不住七嘴八舌起来。 “天师!老汉家中有一小儿,不知可否进山跟随天师修行?” “我家也有一小儿……” “女娃收不收啊?” “你傻的?女娃修行做什么?” 时亿冷眼扫去:“本座大弟子便是女子,本座亦是女子,若无女子,你又从何而来?” “额……天师,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女娃要嫁人生娃,若是女娃去修行了,碗谁洗啊?她们不生娃咱们家怎么传宗接代啊?”老汉有些着急地解释道。 “没人洗碗?你手断了?看着也不像残废啊。”时亿冷眼扫去:“自古男为祖女宗,女子传的宗是自己的宗,与你们有何干系?” 老汉气急败坏道:“你这……这什么谬论?简直荒唐!” “古书具有记载,你既是文盲,本座也不必与你多费口舌。”时亿说完,又凉凉地补了句:“若是女子生出你这种孩子,恐怕也想当场掐死了事。” 老汉气得说不出话来,主要也是畏惧时亿的能力,在场男人们也面色涨红不敢出声反驳,只是暗暗决定不让孩子拜师了。 妇人们倒是擦了擦眼泪一言难尽。 时亿是来收弟子的,也懒得继续教育他们,便摆了摆手:“无论男女,年满十六岁皆可拜入天师府,明日天师府会山门大开,也欢迎诸位前来敬香祈福!” 村民们纷纷抱拳弯腰。 倒是有两个男人仗着在人群后面暗戳戳的搞事:“切,离青城山不远就有一座寺庙,那里香火旺盛,我们何必去什么名不经传的天师府?” “就是,说什么敬香祈福,不就是图香火钱吗?装的什么心思,还收弟子……啊!” 话没说完,两个男人只觉得一股吸力将他们拽出去,扑通一声摔在时亿脚边。 时亿眉眼低垂,居高临下地开口:“本座不但要收香火钱还要收功德钱,防的就是你们这种背后嚼舌根的势利小人。” 两个男人脸色微白,嘴硬地抬起头:“什么势利小人?天师不要冤枉好人!” 时亿单手负背,语气很淡:“李四今年三十岁,家徒四壁未娶妻,成天游手好闲在村里晃悠,对了,你和王麻子不是打算今晚去村西头干一票大的吗?” 李四和王麻子惊恐地瞪大双眼。 时亿视线落在王麻子身上:“你还不知道吧?你妹子不是什么山匪所杀,而是李四心存歹意趁着你不在家把她奸杀了,清醒过来以后又把抛尸山野,还装作跟你一起找人找了一夜。” “你说什么?” 王麻子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他扭头看向李四,对方满脸慌张无措地说:“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 时亿淡淡地说:“如果不是你杀的,你的胳膊上怎么会有伤口,王麻子你不会真的相信那些伤口是找人摔下山树枝划得吧?抓伤和划伤你都分不清吗?引狼入室的畜生。” 李四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去拽袖子,这个小动作立即落入王麻子的眼里,他双眼充血的扑到李四身上:“啊啊啊!李四我要杀了你!她才十四岁,她是我相依为命的亲妹妹,你这个禽兽!” 李四被他扑在地上,砰砰几拳砸在脸上,疼得他吐了一口血,火气也上来了,“我让你把她嫁给我你偏不干!要不然老子早就有媳妇了,都怪你!” “你个畜生!你还我妹子!”王麻子面色狰狞地去掐他的脖子。 李四一边抵抗,一边故意刺激他:“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她死的时候还在求我别杀她,早这么听话不就行了吗?就是欠……” 他话没说完僵住了,瞳孔微微一缩:“啊啊啊鬼啊……救命啊!” 王麻子微微一愣,扭头看去,空无一物。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妹子衣服凌乱,歪着掐断的脖子,惨白的脸上鼓着蚯蚓一般的黑气,嘴唇乌黑,挂着血迹,冲着李四弯下了腰。 李四裤裆都湿透了,不停地往后倒退。 而他这莫名其妙的动作把村民们也吓得不轻,倒是王麻子突然大哭起来:“幺妹!是你吗?呜呜呜都是哥不好……” “阿姐!是鬼!”时道白着脸一把抓住时天的胳膊,时天脸色也变了变,不可思议地看着陡然出现的女鬼。 此时此刻他俩才有开天眼的实感! “这叫招魂符。”时亿微微侧目,指尖微微挑起,空中闪过一道金色符箓,耐心解释道:“只能招来一年以内的新鬼,也比较简单。” 时天和时道连连点头,认真记下符箓。 时亿又缓缓开口:“不过你们以后遇到这种事,只需要替受害者超度就行了。” 时天:(′‘) 时道:(′‘) 那您教我们这个符箓干嘛? 第657章 骚等一下(二合一) 像是看懂了他们的疑虑,时亿叹息道:“为师功德值够多,你们俩小趴菜,能超度就很不错了,至于……” 她看向被吓得屁滚尿流,不停地捂住自己的脸庞,却不停出现抓痕的李四。 时亿继续说:“你们自己看着办,不要搞出人命就行。” 时天:(_)懂了,废了作恶的根! 时道:(_)懂了,打断作恶的手脚! 姐弟俩在师父英明神武的教育下建立了入道后的三观。 现场的村民因为李四撕心裂肺的惨叫而陷入了恐慌。 “天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四这是撞邪了吗?” 王麻子倏地看向时亿,他跪走向时亿,使劲磕了几个响头:“大师!大师我错了,求求您让我再见见我妹子吧!求求您了啊……”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额头都磕烂了。 时亿没理他,而是看向了女鬼,对方已经将李四的衣服全部抓烂了,下身也抓的不成样子,血淋淋的一片令人不敢直视。 感觉到时亿的视线,女鬼回看时亿,脸上鼓起的黑气褪去,露出一双通红地眼睛,嘶哑地开口:“我恨他,我明明跟他说了,我不喜欢他跟李四来往,我恨他……我再也不要跟他见面了。”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抱住自己颤抖的身躯。 时亿原话传递。 王麻子使劲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呜呜呜都是大哥的错!幺妹……对不起,对不起啊!” 时亿冷眼看着他,突然问:“你和李四预谋将别人家女眷败坏以后抛尸山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有妹妹?而你的妹妹一直在看着你的所作所为。” 女鬼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正因为这点她才更恨,她觉得她哥和李四根本就是一类人,所以才会报应在她头上! 王麻子脸上血色尽褪,惶恐地看向李四的方向,“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李四,是他撺掇我……我没我没……” “你只是没来得及做而已。” 时亿凉凉地声音打断了他,视线看向早就站在人群里吓傻掉的母女俩正是村西头的那家人。 母亲直觉的后背发凉,感觉到时亿的视线拉着女孩一起跪在地上,不停地给时亿磕头:“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她不敢想象,如果李四和王麻子半夜上门,她们母女俩该怎么办……会不会也像王麻子妹子一样被当成山匪所为! 村民们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禽兽!畜生!报官!快报官!” “要不是今日大师来这,真让这两个畜生得逞还得了了?” “给他们俩绑了!” 村里的汉子们一想到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女子受害,那股火气顶上了脑门。 很快就把李四和王麻子给绑了。 若说之前还因为时亿男祖女宗言论而心梗,那么现在唯有信服与崇敬了! 不是神机妙算的大师言论不对,而是他们无知文盲不知祖宗来历! “多谢大师替小女申冤。” 女鬼朝着磕了个头,神情悲哀道:“可惜,我身上满是怨气,已非……额……” 她话未说完,却见时亿轻轻拂袖,一缕金芒绕在她的周身,温暖的如同母亲的怀抱。 “去吧。” 女鬼耳边只听见这一道余音,便已经出现在地府大殿上。 女鬼:诶? 四大判官:“嗯?” 阎王爷:“骚等一下!” 女鬼跪在大殿上,茫然地看着满殿鬼大人。 阎王爷快走几步,盯着她左右绕圈看了看,他扭头看向崔珏,有些紧张:“阴律司,你过来看看,她身上这一缕机缘像不像之前那个小孩鬼身上的?” 崔珏欲言又止:“其实,我有个怀疑。” 阎王爷忽地噤声。 如果说除了时间之门以外,还有哪里是独立于时间上的,那就只有地府了。 地府乃由后土娘娘之身所化而成,投胎模式根据四大判官审判结果确定投胎的地点,过去或者未来,都有可能。 它就像是独立的中转站,可通过轮回隧道到达任何时间线,而轮回隧道仅限于投胎使用,因此哪怕是阎王爷也不能随意进入任意时间线,若想与人类接触,除了托梦便是被请神现身。 罚恶司钟馗看着陡然沉默地阎王爷,不解地问崔珏:“怀疑?怀疑什么?阴律司有话不妨直言。” 察查司陆之道摸了摸鼻子,出声搭话:“阴律司,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位吧?” 赏善司魏征眉头紧皱:“察查司与阴律司打什么谜语呢?” “原来如此……”阎王爷抬手揉了揉眉心,“上次在长生殿最后,她追着长生殿的那个老狗进了那扇门……现在想来应该是时间之门。” 崔珏和陆之道倏地看向他,异口同声地问:“什么?你亲眼见她进去了?” 阎王爷:“本王猜的!要不然你们说她怎么突然失踪了?本王怀疑那个拐杖就是打开时间之门的法器!” 崔珏:“嘶,怪不得呢。” 陆之道:“嗯,小孩鬼和这个女鬼的熟悉套路确实像她。” 阎王爷摊手:“是不是她总会知道的,反正她也不是闲得住的人。” 崔珏:“……” 陆之道:“……” 那倒也是,有她在的时代不可能安安稳稳,等她请神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被灌了孟婆汤没有关于时亿记忆的钟馗和魏征:“……”哈喽?请问现在是玩职场霸凌吗? 就在这时。 跪在大殿地女鬼突然弱弱地问:“……你们是在说那位美丽的女天师大人吗?” 原本在念念有声嘀咕的阎王爷、崔珏和陆之道倏地看向她,眼睛闪烁起光芒。 “啊啊!” 突如其来凄厉惨叫在大殿震荡开。 女鬼吓得脸色惨白的伏在地上。 阎王爷扭头看了眼时亿送来的赵歪天灯:“罚恶司,要不然你把天灯带回去震一震恶鬼,它老在这吓亡灵也不是个事儿。” 钟馗也嫌弃天灯刺耳,眉毛竖起:“你既嫌它吓亡魂,又为何用搓一根天灯出来挂在大殿上?” “谁说本王搓的?” 阎王爷斜眼看他,一脸的不高兴:“惹了本王,本王顶多让牛头马面上去勾魂!” 他忽然怀疑地眯起眼睛:“你怎会认为这是本王所为?” 钟馗和魏征同时愣了愣。 传谣罪魁祸首之一崔珏:“哎呀!现在的关键不是这个,如果亡灵真是那位超度下来的,那就说明她真到过去时间线了!” 传谣罪魁祸首之二陆之道:“就是说!咱们还是先问一问这个亡灵怎么回事吧?” “啊对对对。” 阎王爷注意力被转移,蹲在女鬼面前:“你不要害怕,本王有事问你。” 女鬼抬头一看眼泪哗啦下来了:“……”呜呜呜你长得这么吓人,我很难不害怕。 崔珏摸了摸脸庞:“还是本判官来问吧?” 女鬼:“嗯嗯!” 阎王爷:“……” 切,不懂欣赏他威风凛凛霸气的身姿! 钟馗和魏征注意力也被转移了,竖起耳朵偷听崔珏与女鬼的对话。 女鬼对青城山发生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尤其是牛氏村庄事件,只是她一缕小小冤魂意识游荡,并没有强大到凝聚成型。 若非时亿的招魂符,她根本伤害不了人类,也无法完成报复。 阎王爷听完以后,陷入沉思。 崔珏扭头看他:“您是在担心她吗?” 她追道友掉入过去时间线,要想回到未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通过地府的轮回隧道才能进入时间线。 但是进入轮回隧道只有两种结果:一、成功转世投胎,二、永远迷失在时间里。 陆之道也叹了口气:“没想到我第一个佩服的人类,却掉进了死胡同里。” 崔珏:“也不能把事情想的太差,万一她和那位道友掉进同一个时间线呢?以她的厉害程度,说不定已经把进入时间线的法器抢到手了,啪叽一下就回去了!” 陆之道看向阎王爷,安慰道:“其实不回去也没事,在哪不是活着啊。” “那可不行!”阎王爷有点跳脚,黑着脸说:“她在未来答应的事,到过去还算算数吗? 崔珏:“她答应你什么了?” 陆之道、钟馗和魏征也都看向他。 阎王爷:“不关你事!” 他背着手,看了眼女鬼,摆摆手:“行了,你们赶紧去查查,送她去投胎,不要耽误了投胎的好时辰。” 阎王爷烦闷地走了。 他一走,钟馗和魏征叉着腰,支棱起来,看向崔珏和陆之道。 钟馗:“咱们谈谈天灯怎么一回事?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魏征:“还有你们刚才说的那位是谁?我怎么总觉得好像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呢?” 崔珏和陆之道对视一眼。 咦?难道孟婆汤失效了? 今晚去偷一点孟婆汤,务必让他们再忘一次!(_) 对此一无所知的时亿送走女鬼以后,并没有急着回山,说好了带徒弟出来见识,必定要把他们胆子练出来啊。 至少不能看了一只鬼就吓得脸色发白,摇摇欲坠,那也太丢天师府的脸了。 时天和时道跟着时亿一晚上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只知道跟着师父脚下土地在缩减,而他们这一晚上见识了十几种鬼怪! 它们有的长得奇丑无比、狰狞可怖到扭曲得没有人形;有的长着獠牙与血盆大口,浑身长满了尖锐的刺棘;也有拥有美丽动人的皮囊下实则是腐烂的身躯,散发着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飘忽不定、若隐若现、有大有小,完全颠覆了时天和时道对于“鬼”的认知。 姐弟俩拢共灵魂出窍三次,全部被时亿一巴掌给拍了回去,渐渐地就习惯了。 习惯到看见鬼怪张牙舞爪的死样子,都有种莫名的恼火,要不是它们吓自己,自己怎么会灵魂出窍三次? 比如现在。 一只身材高大的大头鬼,尤其脖子上那颗脑袋格外引人注目,它面部肌肉扭曲着,铜铃般的眼睛迸发出诡异的光芒,透露出丝丝凶光,它扯开嘴巴,露出尖锐而泛黄的獠牙,无比的恐怖狰狞。 时天和时道姐弟俩一脸黑线,完全不知害怕为何物,眼梢还不停地抽搐。 任谁一晚上见识了那么多种的鬼,我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他们现在只恨自己能力不行,只能嘴遁,而不是直接动手! 时天摁着额角:“有完没完了?” 时道直接呛声:“我们是吓大的?” 大头鬼:“……? 现在的人类小孩这么嚣张的吗? 大头鬼从难以置信到恼羞成怒,扯着难听的嗓音开口:“大胆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它说完,嗷的一声,张开大嘴,就要将他俩吞下去。 时天和时道第一次灵魂出窍就是因为差点被吃掉,现在瞪着死鱼眼,哀怨地看着大头鬼,把它看的都头皮发麻,有种心虚的感觉。 “很好,天道徒儿,记住现在的感觉。”时亿的声音陡然传出,紧接着一道符箓射出,将大头鬼直接收住,裹成一个圆球,扔给时天。 时天拉开肩上的布袋,将收起的大头鬼扔进去,里面已经躺着十几个同样的圆球了。 她抬眼,甜甜地问:“师父呀,您什么时候教我们捉鬼啊?” 时道也两眼放光的盯着时亿,这一晚上的光怪陆离,重塑了他们的世界观,也彻底打开了他们对玄学道法的追逐与热爱。 时亿看见他们眼底地光芒,满意地点头:“为师不是已经在教你们了吗?” 她背过身子,边走边说:“符箓的基本功需要扎实,后续画出来的符箓力量才能将其发挥到极致。” 时天和时道跟在她身后,受教地应是。 “天道徒儿。” 时亿声音忽然多了一些沉重,她微微侧目:“为师希望你们将大道传承下去,永不磨灭。” 时天和时道呼吸一滞,心脏跟着颤了颤,从小到大他们姐弟俩都活的很辛苦,像是生来就是父亲的累赘,他们不止一次想过自己好似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而这一刻他们像是被赋予了来到这世间的使命,他们是被需要的存在! 第658章 声名远扬(二合一) 时天:“徒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时道:“徒儿一定会将大道传承下去!” 姐弟俩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为师相信你们。” 时亿的声音轻轻地消散在姐弟俩的耳畔,太阳也在此刻升起了,倾洒在师徒三人的身上一片金黄。 天师府大门突然打开了。 于夫子站在门口,惊呼道:“哎呀!你们师徒三人出去一宿啊?” 时亿回头,小声吐槽:“你们夫子又该怀疑为师误人子弟了,害,这小老头人倒也不算坏。” 噗。 时天和时道忍不住笑了起来。 时天开口道:“夫子,我们昨晚跟着师父去修行了!” 果然,于夫子表情抽搐看了眼时亿,欲言又止的模样。 为防他真说出什么话,时道赶紧小跑步上前:“夫子今日回家吗?道儿送您下山吧?” 于夫子摆摆手:“没事没事,夫子我啊腿脚好着呢,你们出去一宿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他走出门槛,又看了眼时亿,叹了口气:“时天师,老夫傍晚回来,山门有什么需要带的物品吗?” 于夫子每月回家一趟送银钱,看望完家人,当日就回来。 时亿看着于夫子的头顶,忽然蹙了蹙眉:“夫子啊,您这一趟回家去,可不太安全啊。” 于夫子一脸不相信:“我回家能有什么危险啊?” 时亿未解释,朝着时天勾勾手指:“引雷符。” 时天先是一愣,赶紧从布袋里翻出引雷符,这些都是时亿画的,昨夜有教他们使用口诀。 时亿将符箓折成纸鹤,双指一点金芒落在上面,随后递给于夫子:“若是遇难,将符箓扔出去,可保你一命。” 于夫子呆了呆,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时天师,老夫我可没有多余的银钱买这符箓啊!” “赠你。”时亿没多余的话,将纸鹤递给他,便转身往天师府大门走去。 “夫子!您千万要将我师父的话放在心上啊!” “一定要将符箓扔出去!” 时天和时道朝着于夫子弯了弯腰,转身跟着时亿进了天师府。 于夫子看着手心里的纸鹤,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思虑再三,还是将纸鹤揣进袖口袋子里。 至于时亿的话,他还是有点怀疑。 只是,当他下山的时候,忽然发现有许多年轻人上山,并且询问他天师府的具体位置。 于夫子一一作答,心里忽然觉得不安,又把纸鹤从袖口掏出来,塞在了腰间,最方便拿出来的位置。 尽管如此,他脑海里还是充满了疑惑“回家送一趟银钱能有什么危险呢?” 每个月都是如此啊。 他儿子再没本事,也不至于要害他吧? 嘿,事实证明,还真会。 于夫子一路上惴惴不安地回到家,先去厨房倒了一杯茶喝下去,还没等他出去,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儿子咒骂的声音: “这个老不死的,这次去教书的地方一看就很大方,明明给了他那么多银钱,他就是舍不得一次都给我们!” 于夫子双目微微放大,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儿子说的话,他躲在厨房门后,往院外看了眼。 儿子于贤达走在前面,儿媳走在后面,她手里牵着五六岁的小孩,背上背着一个奶娃,语气烦躁道:“你能不能小声点?你爹他今天回来,咱们一大家子还靠着他那点银钱吃饭呢,谁让你自己不争气?” 她说完看见于贤达脸色难看,又讨好地附和了句:“你说的也对,他要是把银钱都拿出来,你去做点生意,咱们至于这么紧巴巴的,只靠着那点银钱过活吗?” 于贤达脸色缓了缓,站在主屋门口,看了眼院门外面:“他今天怎么还没回来?不就一点山路吗?难不成还想我去接他?” “……” 于夫子脸色煞白如雪,身子受不住地晃了晃,一下子靠在门后,手里的杯子“啪嚓”一声掉在地上。 “谁?” 于贤达惊呼一声,随后与媳妇对视一眼,眼底带着不安地问了句:“爹?是您吗?” 他说着话,已经往厨房走了过去。 于夫子不由得想起时亿那句话——“夫子啊,您这一趟回家去,可不太安全啊。” 他身子哆嗦了一下,手指也抖了抖,心底里却不停地替儿子开脱“不可能的!难道就因为听见儿子骂他,儿子就要杀了他吗?那也太没人性了吧?” 于夫子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两步,刚准备站出来。 砰的一声! 不算结实的房门被于贤达一脚踹的撞在墙上直接散架。 如此力道,要不是于夫子刚才退了两步,这门肯定会直接砸在他年迈的身上,狠狠摔一跤! 于夫子再也说服不了自己了,因为他儿子刚才在院子里明明怀疑过是他回来了,却还是凶狠地踹了这一脚。 “爹?您回来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刚才没吓到您吧?”于贤达边说边走进厨房,语气里完全听不出抱歉的意思。 媳妇脸色微变,跟在后面陪笑地开口:“爹,这山路远,您累坏了吧?”她推了推身边的儿子:“小丰,快去给爷爷倒杯茶,爷爷每个月回来就是想你和小弟!” 于夫子看向孙儿,表情舒缓了几分,他刚要伸手说不用麻烦了,过来让爷爷抱抱,结果他话都没说出口,就听见孙儿有样学样地哼道:“我凭什么给老不死的倒茶啊?他都惹爹爹生气了!” 于夫子喉咙像是被掐住了一样,森寒的凉意爬了上脊梁骨,让他冷得直打颤。 就连孙儿都这样,可见他不在的时候,儿子平日里都是这么骂他的。 “小混蛋!你怎么跟爷爷说话的?快给爷爷道歉!”媳妇吓得抬手给了儿子一巴掌,孩子疼得嗷嗷哭了起来。 于贤达表情尴尬了一下,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小孩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回头我狠狠揍他一顿。” 他说完让媳妇把小孩带去了主屋,笑呵呵地开口:“爹,您今天回来的挺早啊。” 于夫子没吱声,只是沉默地看着儿子这张脸,忽然发现了他以前不曾发现的细节,原来他每次关心他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气与不耐烦。 他真的有些不懂了。 于夫子喃喃低语:“你母亲在你幼时亡故,为父怕你被后母苛待便不曾再娶妻。你对读书没有天赋,为父不曾强迫你。你说你不愿早早成家,为父随你心意,直到你说你想成婚,又重金找媒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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