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看着手掌心那个做工粗糙但是很可爱的小兔子发夹,周雨彤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在路人小姑娘无限关爱客户感情稳定的目光中,她稍微站直了身体,拉扯了下身边还弯着腰、所以这会儿比她还矮一点的人的手肘。 李渡没反应过来,顺势便往她那边倒了倒。 下一秒紧抿的唇角触碰到了柔软的触感,带着草莓果酱和香草冰淇淋混合的味道钻入他的鼻息。 抱着鲜花和猪猪气球的少年当场愣住。 “这样行了吗?” 柔软的指尖轻弹他的鼻尖,抓着他手肘的手倒是再也没有放开。 卖气球的小姑娘露出一个满意且安心的表情。 李渡想对她说新年快乐,要不要我再给你扫一百块钱。 …… 细雪就保持着不大不小的趋势往下落,没到需要撑伞的程度,街上行人的步伐也保持着平稳的步调。 虽然附近就有商场,周雨彤拖着李渡满大街乱晃,他们在一起后很少正儿八经的约会过,她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乌漆嘛黑且交流甚少的电影院,或者早就腻味的逛街购物。 两人一路来到海边,牵在李渡手里的猪猪气球被落雪和微风吹的上下跳动,很活泼的样子。 码头上有很多倔强没有南迁的海鸟蹲在那,周雨彤去便利店买了临期打折像砖头一样巨大的面包,撕成碎屑喂鸟。 长椅周围聚集的白色海鸟越来越多,有一一只扑腾着翅膀很大胆地落在了李渡的肩膀上。 抱着花、长腿自然伸展着,少年原本是目光柔和地看着身边的人喂鸟,时不时伸手给她抓住被风吹乱的头发—— 感觉到肩上一沉,他转过头与海鸟绿豆眼四目相对,对方的绿豆眼里写满了饥饿。 李渡后知后觉地想,自己在海鸟的眼里会不会也是,“瞅瞅这个饥饿的人类”。 他转过头看向周雨彤,出声叫了她的名字。 被叫到的人停下了喂鸟,直接大方地把包装口袋撕开了些让它们自己跳上膝头上来啄,然后转过头看着他。 李渡指了指他肩膀上的鸟:“你觉得是那一只吗?” “哪一只?” “当初见证你在江城码头想要吻我的那一只。” “……” 在周雨彤露出“弱智吧你”的表情时,李渡稍稍俯下身,在肩膀上的海鸟受惊扑簌着翅膀飞起来的时候,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和上次在店中偶遇那种充满了占有欲和急迫的吻完全不同,这一次他大概是奉献出了前面二十年积攒下来的柔情与耐心—— 但并不多。 毕竟这两个词在过去和他也不怎么沾边。 他的手固定住周雨彤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侧着头,先是慢吞吞地用自己的唇瓣与她的相互磨蹭,然后才不急不慢地伸出湿润温暖的舌尖,轻舔描绘她唇瓣的形状。 就这样逗弄了一会儿,周雨彤放在膝盖上的面包被一只暴躁的海鸟拽到了地上。 她发出低低的笑声,然后李渡的舌尖这才顺着她的笑,轻易地钻进她的口中。 偏侧的角度更合适他加深这个吻,然后力道逐渐加大,在听见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后,终于也不受控制的侵略性变得更加凶狠…… 他纠缠着她的舌尖贪婪地汲取,在她舌尖都被吻得发麻时才放开她,又反复地去舔.弄她的上颚。 周雨彤被他弄得痒到想打喷嚏,原本压在他肩膀上的手从一开始的轻搭变推拒,最后一番挣扎之后逐渐主动抱住了他宽阔结实的背。 “如果不是那只海鸟也没有关系。” 就像那群饿了一个冬天的海鸟发狠地扑打翅膀在啄那块巨大的面包,他也一下又一下轻啄她的唇瓣。 “让它转告一下那天那只,这一次是我主动想要吻你。” …… 李渡第二天还有比赛,下午还得参加训练,虽然他并不想去,但是那场比赛是他们能不能进入决赛的关键,如果他不出现教练可能会当场发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雨彤就像是送第一次上幼儿园的好大儿似的,把她那一步三回头的男朋友送回了体育馆。 下午没什么事她准备回宿舍睡觉,结果打着呵欠走到宿舍楼下附近,发现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车。 黑车已经熄了火,车顶上已经有薄薄一层积雪,看样子停在那停了好一会儿了。 周雨彤越走越近,随后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停住了脚步,然后就看见车门打开了,从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成熟男人。 陈近理上一秒还坐在车里看资料打发时间,此时一只手撑着车门,随手取下了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扔进车中,他望向周雨彤,一言不发。 只是目光在掠过她手中的那一大束花和飘在半空中很幼稚的气球,以及微泛红、如同冬日里不合理绽放的蔷薇的唇瓣…… 眸中有几秒波澜扩散开。 但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雪稍微变大了一些。 很快就落在了没有一丝褶皱、笔挺的西装布料上,还有他黑色的发间,在纷飞的大雪间,他的面容变得模糊—— 周雨彤突然在想,就好像是山顶或者云端的神,众人膜拜供奉,却从来得不到他只言片语的回应…… 然后这一日。 他自己从高高在上的隐秘间归返人间,沾染上了世俗的气息。 “开完会了?”周雨彤先开口问。 陈近理肩膀上沾了雪花融化的水痕,原本柔软的黑发也因寒风变得凌乱了些,他站在车门边,答非所问,“和好了吗?” “本来就只是吵架。” 毫不犹豫地回答,让他从鼻息之间轻笑了一声。 陈近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收到同城快递的瞬间有些懵逼,看到签单发件人那熟悉的字体时,他突然想到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字体因为频繁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十分熟悉。 每一个暑假或者寒假,都会有那么一个人,抱着一大沓试卷冲进他的书房,踢开拖鞋,赤着脚,肆无忌惮地跳坐在他的书桌前,霸占他的位置,然后问:陈近理,以后我考不上你的研究生该怎么办? 那时候她才上高中,已经操心起了研究生的问题,被迫坐在沙发上看电脑的他头也不抬,冷嗤一声:你考得上大学再说。 后来她当然考上了大学,只是考不考得上他的研究生,再也不是她会考虑的问题。 那一刻的他感觉到了心脏的疼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确切实际的,来自五脏六腑的疼痛。 这很多的一系列的反应,打得人有些猝不及防,哪怕是陈近理也无法招架,他只依稀记得这样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上一次大概是那晚站在电梯前,看着装着周雨彤的电梯箱一点点下落,数字就像是…… 一部悲剧电影走向结局的倒数。 陈教授接下来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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