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顾拾把蛋糕打开,说:“生日快乐。” 这句话离宣从南很遥远,他已经有十一年没有听过这句祝福了,突然觉得很不习惯,半天没缓过神。 “谢谢。”他声音稍紧,而后清了清嗓子,对顾拾说了一样的话,“生日快乐。” 睡衣、拖鞋、牙刷、牙杯等一系列用品齐全,该放进洗手间的顾拾都放进去了。 被允许先进去洗澡前,宣从南说道:“我要给你买一张简易木床和床垫,房间小,宽只有一米二。” 顾拾:“好。” 锁好卧室门洗完澡傍晚跑完步宣从南洗过了,但醉酒汉的接触让他心理生理都厌恶,又好好地洗了一次。 宣从南穿着无肩背心和不过膝大短裤躺在宽一米五的床上,留心地听外面。 顾拾很安静,隔着一道门客厅没有传来一点声音。只有灯光从门缝儿底下透进来一道,证明他还没在沙发上睡下。 十二点已过,宣从南22岁的人生开始了。 手机进来了电话,没见过的号码。 没被标注诈骗或推销。 宣从南接听:“喂。” “南南,我们聊聊,你把我的微信拉......” “没什么好聊的,不要拿别人的手机打给我。”宣从南拒绝地说。 不等沈迁继续开口,他直接把电话挂了,将新号码拉黑。 旧房子不隔音,他在里面说的一个音节和一句话,蜷缩着躺在沙发上的顾拾听得一清二楚。 今天发生了好几件事,每一件都让宣从南疲惫。 将手机调成免打扰,他眼皮困顿,昏昏欲睡。 机场、人群、尖叫,沈迁平板里的内容蓦地出现在脑海,宣从南觉得顾拾眼熟。 警察的眼神,路人......都很奇怪。他想打开手机查一查,却困得没能动弹。 昨晚吃完饭没喝几口水,宣从南渴得要命,睁眼的时候窗户外面已经天亮了。 他抓住门把手朝里面拉门要出去喝水,没拉开,反锁了。 大早上不清醒,宣从南奇怪自己在家为什么要锁卧室门,迷蒙地拧锁出去,当即和躺在沙发上的顾拾大眼瞪小眼。 顾拾很高,沙发很小,他坐在上面尚显憋屈,在上面睡一.夜跟睡在玩具上似的。两条长腿有一半伸在外面。 宣从南愣半天,想起了昨晚经过:“......家里还有个人啊。” 顾拾本来在看他,这时突然把头扭向一边,用刚醒没多久的嗓音说:“早安。” 他坐起来背对着宣从南,脊背笔直僵硬。 宣从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两条手臂全部露着,两条腿也有大半露着,面对刚合租的室友确实不太礼貌。 不过顾拾的反应不该是正常男性该有的。 “你是同.性恋?”宣从南问道,回身关门从卧室柜子里翻出长袖长裤穿上。 卧室门再打开时,顾拾已经自然地转过身,看着宣从南诚实道:“嗯。” 宣从南颦眉,说道:“我也是同.性恋。两个同.性恋住一起是不是就像一男一女住一起,不太方便啊。” “没有。”顾拾凝重地站起来说,“就算是同.性恋我们也是两个男的,你的比喻不对。” 他垂眸说道:“你不会因为这个,要把我赶出去吧。” “我......” “咣咣咣,咣咣咣” 房门被一股大力锤响,仇人似的。 外面有人喊:“宣从南!” 宣从南的眉毛几乎要拧到一起。 顾拾跟着蹙眉:“谁?要开门吗?” 宣从南漠然道:“堂弟。我去开。”走到门边了,他莫名想到昨天晚上众人见到戴口罩的顾拾时那种奇怪的态度,回头打量眼下情景。 顾拾一身居家睡衣,没戴口罩,似乎不能这么抛头露面。 “你先去我房间待着,把门锁上。”宣从南说。 顾拾:“嗯。” 宣卓耀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外面,趾高气扬道:“以前这个点儿你不是在公园跑步吗?今天怎么连门儿都没开。” 他今年大二,除了寒暑假不常回家。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宣从南觉得他肯定不知道家里的他爸妈打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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