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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依照爷爷生前的愿望,他希望葬礼在老家举办,落叶归根。 灵堂上,我跪着看他最后一眼,以后我再也看不到了。 沈枝意也形影不离的跟着我,眼底的羞愧与后悔呼之欲出。 但一切都没了意义。 此时却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带头的是宋至峤和他的小弟。 “老瞎子真死了啊,今天我要继续拆迁。” 他四周扫视,盯着照片上的一人一狗,趾高气昂。 “照片P的不错,还装是战士,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什么样子。”轻嘲的讥讽:“我说错了,瞎子看不到。” 带来的人附和不停,爆发出一阵大笑。 来送爷爷最后一程的人,看不下去,让他们注意言行,却被蓄意挑衅动起了手。 宋至岐发了狠:“给我砸!” “我看谁敢!” 首长来了。 他嗤笑一声,将手里的棍子对准就抡下去。 随从人员立即将他制服。 “知不知道我是谁?赶紧给我松开,不然要你好看。”宋至岐大声嚷叫着,牙齿咯咯作响。 “你目无纲法,结伙殴打,残害国家一等功战士,还敢嘴硬。”人群的首长紧绷着脸,眼神如刀子般看着他。 宋至岐还在挣扎,以为是我找人假扮,嘴里咒骂不停,丝毫没有悔意。 依旧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破口大骂。 直到看到来吊唁爷爷的军官将证件和勋章拿到他面前,才惊恐的变了脸,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 “不会的,不会的.....” 他面色苍白,嘴唇蠕动:“枝意你不是律师吗?帮我辩护,你别忘了是我救的你。” “你还在说谎,明明是言川救了我,要不是你冒名顶替,我和他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沈枝意低垂眉眼,颓丧的后悔不已。 “不,我没有.....”宋至岐吓得瘫软倒地,发出了嘶哑的尖叫。 警车鸣笛到了门外,他被押上了车,还在害怕哀嚎着。 一切归于平静,沈枝意跪在爷爷面前肩膀不停颤抖,发出压抑的哭声。 “爷爷,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害得言川没能见你最后一面。” “我要是早点醒悟就好了,被骗犯下这么大的错。”她狠狠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揪着衣角:“都怪我,都怪我!” 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回荡在耳,脸上是自责的阴霾。 反复呢喃着:“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7章 7 沈枝意眼泪止不住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是我识人不清,帮助宋至岐害你,还丧心病狂的要删除证据。” “您是国家一等功战士,却遭受了这么大的侮辱和伤害,我罪不可恕。” 她声音哽咽,止不住的颤栗。 “我知道和言川结婚后,您掏心掏肺的对我好。”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言川,辜负了你们。” 地面传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响,是她在不断的磕头请罪。 “言川为我捐一颗肾,我竟然这么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我该死啊!是我该死啊!” 她不停的用手扇打自己的耳光,脸颊通红,嘴里还在骂自己。 “我该怎么求您原谅,求言川原谅!” 自责和后悔几乎将她击溃。 一句一句的道歉是她的悔不当初。 可路是她自己选的,如今回不了头。 “这么多年,我明明知道言川他爱我如命,从来舍不得让我受委屈。” “是他守护着我,让我能从事喜欢的事业,自己却放弃了很多。” “我错的太多太多,让您和言川寒了心,以后我要赎罪,求得你们的原谅。” 她知道,伤害已经造成,再多的道歉都没用。 我不会接受这些,更无法原谅她。 “你走吧!” 我满是疲惫的说。 她胡乱的擦拭眼角的泪水,颤声开口:“我不发出声音好不好,对不起,求你别赶我走。” “我想爷爷应该也不想见到你。” 看着我冷淡疏离,她木然地呆坐,眸光死寂一片,才跌跌撞撞地起身:“好。” 爷爷的身后事都处理完,她的车还停在不远处没有驶离。 见一切都已经结束,才小心翼翼的来到我身边:“回家好吗?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我知道错的离谱。”她艰难的张了张嘴:“以后我每年都跪在爷爷面前,不,每天都可以,恳求他别生气。“我们离婚吧!” 她落寞的扶着车门,眼角泛红哽咽求道:“我真的很爱你,不能没有你。” 我淡淡的看着,一片冰寒:“别再自欺欺人....” 话没有说完,我就倒了下去彻底失去意识,闭眼前,我看到她苍白的脸,惊慌大喊:“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有医生再为我急救,我听到他们在商量病情。 “病人缺了一颗肾,又被喂了精神混乱的药,导致身体太差,就算抢救过来,以后每个月都需要吃药,治疗维持健康。” 医生将情况只字不差的告诉沈枝意。 她怔愣住一步一步往后退,泪珠滚滚落下。 “不,不会的,犯错的是我,和言川无关,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我哪还有脸求他原谅我,我不但害死爷爷,还害得言川.....” 抢救室的灯光一直亮着,医生来来往往,都在使劲浑身解数的救我。 她无法想象,要是我真的死在手术台上该怎么办? “老天,求您开眼,言川很善良,该死的是我啊!” 凄厉的回喊一声又一声的在手术室门外传来。 时间过得很慢,内心深处的愧疚和痛苦令她倍感煎熬。 每一秒都在炙烤着后知后觉的灵魂。 第8章 8 我被抢救了回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颓废沧桑的沈枝意。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要是没了我该怎么办?”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又哭又笑,“你没事,你没事。” 激动的呢喃不停:“还有机会的,还有机会。” 我目光平淡的看着她,声音冷清:“沈枝意,没有机会了,爷爷不会复活。” “而你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不是几句道歉就可以说没关系的。”顿了会,又说道:“我不会原谅你,也没资格替爷爷原谅你。” 紧握住我的手无力滑下,眼泪滴在衣服上沾湿晕染大片。 她几乎站不稳,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上,身体碰到后面的铁栏杆,发出沉重的闷哼声。 希翼的眼光放在我身上,怔怔的看着,又落寞不已变得死寂。 眼眸中含着泪水,良久才缓缓地问:“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的沉默已经无声回答了她。 指尖变得煞白,没有血色,她咬住唇才呆滞地回道:“等你出院我答应你。” 宋至岐被审判那天,我一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在法院门口等着开庭的那一刻。 他双手被拷,看向我的眼神凄然惶恐,开始求情:“顾言川,我知道错了,你帮我和法官求情。” “我有的是钱,只要你肯帮我,多少我都愿意。”见我不搭理,又急切嘶吼:“我要是坐牢,一切都完了。” 蓄力的挣扎站起来,额头青筋都暴起。 他的父亲前几天也找过我,要用金钱堵上我的嘴。 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才艰涩的离开。 他面色惨白,充满了对不久宣判的恐惧和害怕。 被强行按压做下去时,他还不停呢喃:“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谁能救我出去。” 我毫无怜悯看着他。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错了。 只是害怕为此要承担的代价罢了! 我看着法官,目光深邃炽热,声音有力且坚定:“正义永远不会缺席,英雄更不应该被欺辱诋毁。” “这不仅是对他们的亵渎,更是对英烈精神的践踏。” 观众席上坐着首长和各位军官,他们都要亲眼看着施暴者绳之于法。 宋至岐侮辱、伤害,最终致国家一等功战士死亡,情节恶劣严重被判终身监禁。 而沈枝意知法犯法,协同罪犯销毁证据,包庇凶手,也要为此遭到惩罚。 等结果公布的那一刻,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爷爷,你看到了吗? 坏人终于得到报应了!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我站到了太阳底下,首长在不远处等着:“言川,好好活下去,顾老爷子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自暴自弃。” 他的声音威严充满力量,给了我鼓舞和信心。 “我会的。” 简单的三个字是我内心最坚强的渴望。 更是我的保证! 事件被曝光在大众眼前,得到了观众的谴责议论。 指责声不断,对宋至岐和沈枝意的所作所为批判不耻。 “一个律师竟然行职位之便,造谣抹黑,幸好公道自在人心。” “千万不能让国家一等功战士心寒啊!” “老天有眼,恶有恶报,这两个真是枉为人。” 有人扒到我曾经发布过这件事的账号,为我打气加油。 而沈枝意名声尽毁,她不但被吊销了律师资格证。 经营的律所也被骂的关门。 没人敢把希望放在声名狼藉的事务所上。 第9章 9 网友的骂声她一一受着,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只言片语。 这都是她应得的。 民政局,工作人员依照流程办事,我们解除婚姻关系。 沈枝意欲言又止,跟在我身后:“你要去哪里?可以告诉我吗?” “别误会,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消息。”再三保证道:“我不会打扰你,只是你的病需要定时看医生.....” 她可能没想到,命令别人注射的药剂,竟然会折磨我一生。 我看着她痛苦,绝望,悲伤,后悔! 却冷静淡漠的没有任何变化。 余生,这些情绪会一直伴随着她。 我不会告诉她,关于我自己的消息。 她于我来说,是最陌生的人。 我带着爷爷留给我的一等功勋章,去了隔壁的乡下小镇。 那里有我向往的蓝天白云,也有爷爷喜欢的向日葵。 我找了一份最轻松悠闲的工作,教小朋友绘画。 她们的眼睛都透露着清澈和明亮,更有着对知识的迫切渴望。 “顾老师,顾老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啊!” “你的画都好漂亮,我以后也要向你一样厉害。” 我了然一笑,温和的摸了摸她们的头。 “你们以后会比老师更厉害的。” 日子一天天过着。 一成不变的是,我每天要吃大把大把的药物以此来缓解,四肢传来的阵痛。 心如刀绞般的剧痛袭来时,我窒息的头晕目眩。 又看到了沈枝意。 她把药喂到我嘴里,手颤颤巍巍,如履薄冰:“言川,这是我试过的药,效果应该不错。” 我从友人那听过她的消息。 她将全部身家都变卖,投身公益事业,致力于肾脏问题研究。 或许是为了心安理得的赎罪! 这是她以身试的药? 那我不需要。 我冷漠的甩开她的手,“我不需要,你走吧!”说完,就吐了出来。 白色的胶囊砸落在地,滚了一圈又一圈。 她双唇颤抖,成串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不要置气。”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这个药是真的有用。”又哆嗦的拿出瓶子:“还有一颗,你快服下。” 我冷汗直流,艰难的挪动双腿进了门,将她的声音隔离在外。 此生不愿再见。 很多人看到我的画,都会喜欢散发出的坚毅品质。 在得知我的经历后更是佩服不已。 她们将我的画悉数买了回去,而我也用这些钱捐助镇上的小孩子。 那是我热爱终身的事业。 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第10章 10 爷爷的一周年纪念日,我带着他的勋章来到墓前看望。 周围堆满了向日葵花束,上面都写满了祝福的话语。 “爷爷,这辈子太辛苦了,希望你以后多尝点甜。” “爷爷,害您的凶手已经付出代价,您可以安息了。” “这盛世如您所愿,蓬勃发展,您多看看!” 一字一句都是对爷爷的想念,我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水。 他是热血滚烫的战士,怀揣梦想,在国防守卫中愈发刚强。 一等功的勋章,闪耀着守护国土的无上荣光。 “您看,大家都很喜欢您。” “爷爷,我不会辜负您的谆谆教诲,会带着您的目标与希望无惧无悔,砥砺向前。” 佩戴在胸前的一等功勋章此时变得更加耀眼,我仿佛看到了爷爷和蔼的笑容。 往后,我会在他的见证下,愈发坚持勇敢。 墓碑前,人影笼罩。 是沈枝意。 “爷爷,我又来看你了。”她捧着白色的花束,满目悲伤。 熟练的将它放在那一排颜色相近的花群中。 “您已经去世一周年,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打扰你,可良心谴责的我日夜难安。”顿了会,又说:“我以您的名义设立了一所希望小学,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我来这么多次,会不会打扰到您?爷爷别生气,要是连这里都不准我来,我才是一点希望都没了。” 爷爷的墓碑前,不应该被叨扰。 我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开口,转身准备离开。 “言川,我知道大错铸成,你不会原谅我,但是给你的药你可以不要在退回来吗?”她泣不成声:“我试了上千种,才找到一款有效果的。” 她脸色憔悴苍白,面无血色,双眼凹陷充满忧伤和疲惫。 我看着她,平静如水:“沈枝意,我真的不需要。” 她顿时痛不可言,无助绝望,我眸色定了定,说道:“我只希望你永远不要打扰我,可以吗?” “余生,再见,再也不见!” 寒风簌簌,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我转身离开。 身后的沈枝意目光一直紧紧随着我,不敢挪开。 其实,我真的不需要她的忏悔,和自以为是的赎罪。 以后,我要继续往前走。 花自向阳开,我的每一步都会迎来光彩与希望。 弟弟结婚需要房子。 父亲给我打来电话: “赶紧把你的房子腾出来,给你弟当婚房!” 我说房子是我自己挣钱买的,凭什么要给他。 我爸把我臭骂一顿: “你一个女人要房子干什么?现在你亲弟弟结婚,你必须把房子让给他!” 不等我说话,他就挂了电话。 这么多年,父亲一直重男轻女。 他带着弟弟吃香喝辣,我却住在破旧的地下室。 后来我工作挣钱了,他和弟弟就像两只血吸虫,一直吞噬我消耗我。 到现在,竟然还要算计我的房子! 既然你不顾我的死活,那我也不认你这个父亲了! 房子是我买的,谁也别想把我赶走! 你不是喜欢儿子吗?那就让他好好“孝顺”你吧! 正好你也体会体会,什么才叫老无所依! 1 弟弟张小军刚进屋,就打量起了我的房子: “这房子这么这么小,还不到九十平吧?” “而且装修也太老土了!” “等我搬进来,一定要找个设计师重新装修!” 眼看他要进卧室,我赶紧挡住他: “你说什么?等你搬进来?这可是我花钱买的房子,我什么时候同意你搬进来了?” 我爸跟在身后: “小娜!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小军结婚需要房子,你们可是亲姐弟,应该不分彼此。” 我不屑:“什么叫不分彼此?当初我买这房子的时候,你们一分钱也不肯借给我。现在看房子装修好了,就来打它的主意了?” 小军哼了一声:“张小娜,你可是我姐啊,干嘛这么计较?” 我呵呵道:“你脸可真大啊!我是你姐又不是你妈!当初长城要是用你的脸皮建,孟姜女还真不一定能哭倒!” 张小军气得脸发黑。 我爸赶紧把我拉到一边: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 “小军的这次找的女朋友,条件太好了!” “那姑娘是海归,家里是做的可是大生意!小军要是跟她成了,那就是咱们张家烧了高香了!” 我操着手。 “他找谁结婚管我什么事?他既然傍了个富婆,那就让富婆给他买个大豪宅住啊!惦记我的房子干什么!” 我爸呵呵一笑,他绕到我另一边: “人家姑娘家虽然有钱,但咱们也得表示诚意嘛。” “她爸妈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但前提是小军必须得有套房子,不过人家许诺陪嫁一台八十万的豪车,外加一百万现金!” 我爸眼睛冒着光。 “这是我们张家翻身的机会,你一定得支持小军!” “他要是有钱了,你这个当姐姐的,也能跟着沾光啊……” 我赶紧摆手:“我不沾任何人的光,但别人也休想算计我!” 见我说话不留余地,我爸收起了笑。 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干脆挑明了。 “张小娜,你妈死了这么多年,是我辛苦把你养大的!从小打大,你花了我多少钱!现在你必须帮助小军!” 我忍不住了:“爸,是不是在你心里,只有小军才是你的孩子?” “这是什么话?小军是儿子!是要给我们张家传宗接代的!” 这话我从小听到大。 每次我抱怨他不公平,他就用“传宗接代”这四个字搪塞我。 我决定不再忍了: “行啊!那以后就让你的宝贝儿子养你吧!还有,你才是他爸,该给他买房娶媳妇儿的是你不是我!” 2 我出生的那天,我爸脸色很不好看。 他嫌弃我是个女儿,让我妈必须抓紧时间再给他生个儿子。 两年后我妈生下了弟弟。 但她却因为大出血伤了身体,没两天就去世了。 用老婆命换来的儿子,被我爸捧上了天。 为了把全部的精力用来培养小军,他把我送去了乡下的外婆家。 外婆死后,十二岁的我被舅舅送了回来。 我爸骂我是丧门星。 说是妈和我外婆,都是被我克死的。 初中毕业后,我爸便不让我念书了:“女孩子家家的,念那么多书有屁用,早点儿嫁人补贴娘家才是正道!” 我不愿意走我妈的老路。 我一边打工一边上学,才终于念到了大学毕业。 此刻,我爸听见我不养他了,气得火冒三丈: “张小娜,你这话就是大逆不道!你敢不养我试试!如果不是我,你早就饿死了,你哪里还有今天?!” 我横眉冷对: “你好意思说这种话,你只不过养了我三四年,我可是一工作开始就往家里拿钱了,这么多年算下来,是赔在赚你心里清楚!” 我爸气得浑身发颤。 张小军在一边阴阳怪气:“家里人花你点儿钱,怎么那么斤斤计较?女人没家人之前,都得听娘家的!” 我爸哼了一声:“别人家生女儿,动不动就是百万彩礼,还给亲家送房送车!” “我却生了个这种东西,真是亏死了!” 张小军一拍脑袋,一下子反映过来。 “姐,你这不就是让我们家活活亏了几十万吗?” “所以,你既然嫁不出去,你把这套房子给我,是理所应当的!” 我快被这对父子恶心吐了。 “你还有脸说我,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长得跟个二维码似的,不扫一扫,还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张小军要扑过来打我。 我掏出手机:“你要是敢动手,我马上报警!我家可是装着监控的,你这属于上门行凶,罪名可不轻!判你个十年八年的,那富婆可不等你!” 张志远赶紧劝下他儿子。 “张小娜,你住这么好的房子有什么用!你万一以后嫁人了,那不就便宜了别人吗?” “再说,你以后要是真嫁不出去了,那你养老还不是要麻烦小军!” 我不屑地笑着: “以后谁对我好我的东西给谁!白眼狼一分钱也别想!” 我爸涨红着脸怒目圆瞪。 我说:“爸,我给你一句忠告,把自己的钱袋子捂紧!别到时候被人把钱掏干净了,再可怜巴巴来找我,我可不吃那一套!” 3 自从那天撕破脸皮后,我这么多年压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于是我约了几个闺蜜,出去旅游了一趟。 可回家后我前脚刚进门,我爸后脚就跟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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