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引发家庭矛盾?你俩又不用辅导崽子写作业……难道是谁出轨了?” “去你的。”宣玑骂了一声,卡了一会,他只好含糊地说,“行吧,也……也差不多那意思。就……他之前有事不跟我商量,打算自作主张,我发现以后跟他大闹了一通,然后搞了点‘以牙还牙’的事,现在被发现了……” 王泽听完,认认真真地说:“哦,明白了,我感觉你是不想过了。” 宣玑:“……我可谢谢你了。” “发生矛盾不解决,还把矛盾激化升级,你可真是别具一格。为什么你这种混蛋玩意都能有对象,就我没有?”王泽发出哀鸣,“宣主任,要么你给指教一下吧,难道就因为我脸黑吗?可我的心灵洁白无瑕啊!” 宣玑低头给自己踅摸借口:“那是因为他……他不靠谱,他这人有豪赌的毛病,不是一次了。” 王泽想了想,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我看啊,不行就拉倒吧。” 宣玑:“……” “虽说平时有点磕磕绊绊正常,”王泽高深莫测地揣着手,像个情感专栏的专家,“但要是你不信任他,他也不信任你,那还过什么过?一天到晚互相唱‘智斗’吗?多没劲啊。” “您还是跪安吧,”宣玑无力地把老王打发走,“我就知道世界上的感情专家都是母胎光棍。” 他摸出根把烟夹在手里,半天没往嘴里送,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烧得只剩下一个烟头。 宣玑发现自己乍一听王泽说“不过了”的时候,除了啼笑皆非,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因为盛灵渊并没有……也没打算和他“过”过。 异控局大楼里满地焦灰,金龙也熏成了黑壁虎,伏在石砖上成了死画,再也不会动了。 大厅中间的地基树可能已经被活活烧成了煤,死得不能再死,嵌在地下的焦炭根须不知道有多长——地下建筑已毁,一时半会是挖不出来了。 盛灵渊围着地基树转了一圈,大致掐算了一下地脉,问单霖:“这树长在地脉眼上……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只知道大概。很多专家都来研究过这棵树,目前来看,全世界仅此一棵,应该是变异品种,原本是什么不清楚,变异机理也不详。以前也有研究组尝试复制,但不行。树龄……从本地的地方志里看,至少可以追溯到大齐末年……”单霖说到这,突然想起眼前这位疑似大齐武皇帝,感觉自己这个“末年”有点措辞不当,干咳一声,她尴尬地闭了嘴。 “大齐,”盛灵渊的注意力却完全没放在“末年”上,顿了顿,他又问,“为什么一棵树能上地方志?” “因为西山一代古时候又叫劫山,据说之所以叫这个,是因为特别容易被雷劈,我推断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地脉眼,异常能量活跃时期,附近变异生物肯定频繁出没,才会经常招雷暴。这一代气候干燥,植物又多,雷击很容易引起森林火灾。西山上的花草树木烧完一茬又一茬,只有这一棵始终屹立不倒。当地早有‘神树’的传说,不少民间故事里都有‘神树显灵’的情节,古时候老百姓还给神树建过神庙。” “神庙”俩字格外戳盛灵渊的神经,他当时就一皱眉:“什么样的庙,是正经吃香火的,还是当地村妇愚夫们随便插的牌位?” “正经的,还挺有名,过去民间传说认为劫山上的庙跟帝都风水有关,是北方四灵庙之一,上香的络绎不绝,跑来求什么的都有,”肖征是本地人,祖居永安,插嘴说,“不过战争年代里神庙外围的建筑破损比较严重,又赶上建国以后破除迷信,就把庙扒了。扒了庙,但里面那棵树实在太大,有点让人望而生畏的意思,当时愣是没人敢动。后来局里前辈测地脉眼,提议总局选址西山,检测到这棵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但可能是正好长在地脉眼上的缘故,它成了个天然的法阵效果增幅器,这才拿来当了地基。” 盛灵渊迅速抓住了重点:“选址西山是谁的主张?” “我局奠基人……”单霖说到这,脸色突然一变。 盛灵渊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肖征也反应过来了:“等等,善后科以前的巩成功他爸好像就是奠基人之一。” 宣玑的前任——那个受贿用镜花水月蝶瞒报死亡人数的善后科主任巩成功,是个没有一点特能反应的普通人。他在任时,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局里跟谁都能说得上话,看来不单是会做人,还因为他父辈的影响力。 宣玑立刻问:“当时选址的会议记录有吗?” “有……不过原稿在二十五楼档案室,被您烧没了,”单霖说,“王博士那里不知道有没有电子扫描件存档……所以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灵渊没回答,伸手轻轻抚摸过地基树留下的焦炭,他若有所思地捻了捻手指:“我去拜访一下你们王博士。” 从总局到度假山庄开车一会儿就到,外勤车当然是管够,盛灵渊才看了开过来接他的轿车一眼,一只爪子就伸过来,先他一步替他拉开了车门。 宣玑拽着车门,旁边低眉顺目地作丫鬟状……不太老实的那种丫鬟,低着头,还要偷偷摸摸地拿眼往上撩着公子,想当狐狸精的野心昭昭。 “公子”接到他的秋波,来者不拒地嚼了,吃完一掉头,车也不坐了,化作一缕黑风,往度假山庄刮了过去。 十五分钟后,黄局在度假山庄开了会议室,肖征等人紧赶慢赶地飙车回来,“永安西郊雷暴”“植物反季节异象”“多地发现离奇尸体”等新闻已经以爆炸的姿势冲上了热搜。 正是春节假期,好多人都很闲。一时间,网上造谣的、辟谣的,七嘴八舌,沸反盈天。 黄局已经来不及给善后科布置工作了,一见人回来,就一迭声地问:“危险物品确定处理干净了吗?泄露一件我们就是千古罪人啊!总局那棵树到底算是死了还是跑了?社会危害会有多大?他到底是……” 盛灵渊在湖光山色里转了好大一圈,消化了宣玑那记“秋波”,略微冷静了一些,他没推门,直接从会议室的墙里穿了进来,正好接住黄局一连串的问话。 “那棵‘树’自称妖王,应该就是‘本真教’的始作俑者……真身当然不是什么妖王。当年妖王九驯勾月楼里养了百十来个影人,妖王死后这些影人就集中处理了,我猜是有人在影人冢里捡尸炼魂,拼拼凑凑弄出了这么个怪物——不过他以前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昨天用劣奴躬伏法阵,把他豢养的信徒都当补药吃了,随后在子夜之交,以三大人魔为祭,脱离树身,得到实体,现在确实是跑了。” 王泽前面一半听得半懂不懂,最后一句他可明白了,“嗷”一嗓子:“等等,大佬,您是说,昨天那pm2.5精,约等于东川大蛾子、南海一百零八只粽子加上那个会分/身术的影人的总和?” 肖征:“他现在肯定是去了赤渊,那我们……” 盛灵渊一抬手打断他,并不给众人留下惊慌失措的时间,直接甩出了第二记炸雷:“这怪物诞妄不经,说话做事颠三倒四,不足为惧。他只是个明面上当挡箭牌的幌子,我需要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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