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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耗朱雀骨——只可能是丹离也没料到,好不容易砸了天魔剑,将宣玑从剑身里放出来,阴差阳错,他居然又变回了剑灵。 按照丹离本来的计划,宣玑这最后的朱雀天灵,很可能是朱雀一族复生的关键。 朱雀灭族,当年全族上下只剩一枚只有蛋白质没有灵智的“天灵”蛋,那不是外力能孵出来的,所以丹离只好迂回着给天灵“降级”——利用天魔祭将天灵炼器赋生,生出灵智,再在这个灵长成以后砸毁剑身,设计他替换朱雀骨阵的阵眼,成为“守火人”。 这样一来,等于宣玑虽然不是完整的朱雀,先成了赤渊的实际看守人,有了朱雀的权与责。 其实自古有传说认为朱雀就是赤渊孕育出来的,神魔本是同源。只是后来人族把朱雀神鸟捧得太高,这么说未免对神鸟不敬,就不再传了,这些秘辛丹离都讲过。 宣玑自以为保住的是他的心,其实是丹离利用他保住了世上最后的朱雀血脉,那么等他这“半个活赤渊”最终归于真赤渊,赤渊就完整了。届时“神血”“魔源”“朱雀魂”齐齐整整,恰如洪荒之初——赤渊会孕育出新的守护神。 到时候一枚涅槃石洗清前世今生,宣玑除了这个名字,什么都不会记住,朱雀一族会浴火重生。 帝师……算无遗策啊。 盛灵渊叹了口气,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他刚离开东川那一年,和丹离下的半盘棋。 那时他青春年少,还有不可思议的天真和愚蠢。他与丹离隔着一张棋盘相对而坐,一面手谈,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丹离说人皇登基之仪。丹离在说什么,他没听进去,棋也下得乱七八糟,后背绷得太紧,腰都疼了。 丹离看出了他不自在,就掷了棋子,温声问道:“殿下,怎么了?” 话没说完,盛灵渊忽然松了口气,小声说:“可算是走了……嘶,老师说什么?” 丹离执起茶壶,给他倒了半杯清水:“殿下因何心神不宁?” “没什么,”盛灵渊先是低下头,随后又局促地在丹离洞悉一切的视线下抿了口水,“是小玑……彤,他刚能自由活动,不用再借我的眼……咳,可能是太新鲜了,一直盯着我看,我有点不太习惯。” 丹离轻轻地反问:“只是不习惯?” 盛灵渊没吭声,剑灵屏蔽了想法,他不知道彤在想什么,只能感觉到对方如影随形的视线,看得他如坐针毡。这会儿剑灵好不容易被丹离絮叨跑了,盛灵渊感觉到他飘到了窗外。外面天高地迥,正是温暖的初秋,清澈的风景顺着剑灵的眼睛落到盛灵渊心里,他不由自主地出了神。 丹离就对着他叹了口气:“殿下,彤是剑灵啊。” 盛灵渊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翘了起来。他连忙正了正神色,才要说什么,一阵小风忽然从窗口飘进来,飘出去玩的剑灵疑惑他为什么屏蔽了听觉,从窗口探头回来看。于是盛灵渊再一次紧绷起来,却故意没往窗口看,还刻意皱起了眉,像是思量着什么大事。 直到小玑趴在窗口喊他,他才仿佛刚刚注意到剑灵,很做作地循声抬头问:“又怎么了?” 小玑不满道:“你刚才干什么切断听觉,是不是跟老头说我坏话了?” 盛灵渊若无其事地一扬眉:“你不是嫌我俩烦才跑了吗?怕吵你才叫你耳根清净的,谁有工夫天天议论你?无理取闹。” 剑灵:“那我也要听!” “随便你,要听就滚进来听,不许插嘴捣乱。”说完,盛灵渊就好似不再注意剑灵,全心全意地转头去和丹离谈“正事”了。丹离没说破,配合着将话题引开了,两人聊起来长篇大论,间或还夹杂着晦涩的机锋,没一会儿,就把剑灵听得昏昏欲睡,耳朵疼头也疼。 丹离见盛灵渊话说一半,突然没了后文,盯着手里空空如也的茶杯发起呆来,就知道剑灵又走了。 他也没有催,只是静坐着闲敲棋子。 过了好一会,盛灵渊才前后不搭地说:“老师,我有时候碰上艳阳天,会有种可笑的幻想,希望能永远这样,不风不雨,也没有四季寒暑。” “久困人世,罕逢乐事,偶尔沉溺也未尝不可。”棋子与木棋盘轻轻碰撞了一下,丹离又说,“可若是因此,秋凉不备棉袍,春发不备絺綌,那就要叫人笑话了。” 少年时的盛灵渊听了很不服气,争辩道:“可是修身锻体能寒暑不侵,那岂不是就可以不管风吹雨打、视四季如常了么?” 丹离就落下一子,双手拢进袖子里,端坐在古怪的面具下,像尊不悲不喜的邪神。 “殿下,”他平静地说,“对于流离失所的柔弱黔首来说,几场风雪足以致命。至于高手,虽然寒暑不侵,也仍要躲避罡风雷电。谁都有自己过不去的劫难坎坷,不变者,唯有无常而已。” 盛灵渊好一会儿没吭声,神色略微黯淡下去,半晌,才鼓足勇气似的开口问:“老师,东川有很多传说,讲至死不渝之情,你信吗?” “凡能流传后世的,自然有原型根据,有其可信之处。”丹离说道,“可是殿下,巫人寿数长不过百年,于天地不过一瞬。蚍蜉蟪蛄之流,拿自己的生死比着论短长,不可笑吗?巫人说‘至死不渝’,是因为他们死期不远,但他们要是能不死呢?要是能与赤渊同寿呢,也能不渝到地老天荒么?” 那时盛灵渊太年轻,没听出他这句话里的意味,也不知道自己寿命不止百年,只听出了“寿数不过百年,剑灵千年才得一身,是注定的殊途”这一层意思,十分灰心,于是强行按下了少年情愫,带着几分赌气说:“那也未必,毕竟我和老师都没活过那么多年。” 丹离听完一愣,继而他似乎是笑了:“也是。” 他说着,抓了一把棋子,扔进篓里:“殿下心不在焉,我看这局不必下了,且封盘吧——臣和您打个赌如何?” 盛灵渊愣了愣:“只是闲话,老师怎么还认真……” 丹离摆手打断他:“我常和殿下讲,阳谋也好、诡道也好,都不可面面俱到。因为世事无常,你我皆是凡愚之物,红尘障目,见识浅薄,岂敢给是非定论?今日奉为圭臬的,或者三五十年、或者三五百年,便成贩夫走卒都不齿的笑谈。所以凡事要留一线,给老天判定对错——既信无常,又笃定自己信得不错,那不也是自相矛盾么?” 这番脚不沾地的高谈阔论把十六岁的盛灵渊说得一头雾水——他本来只是忍不住跟信任的长辈透露一点少年心事,不料那长辈就像个榆木刻的老和尚,顶着一张“活够了”的面具,先进行了一番隐晦的嘲讽,又鸡同鸭讲地对着他念起了经。 十六岁的盛灵渊对着丹离,简直生出了厌学情绪。 少年人都是这样的,三魂七魄都被自己的心事占着,凡是自己一时不明白的,都以为是别人不明白自己。盛灵渊当时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才会找丹离这种著名的不解风情之徒说风月。直到多年后,他蓦然回首,才明白过来,那个平静的秋日午后,丹离隔着一张棋盘同他说的话有多意味深长。 那局棋一直封到现在,始终没有机会再续。 赌什么,丹离也没说清楚。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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