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并以此为契机,让自己变得无比强大。” 博思泰特斯扭头就走。 红衣男人带着博思泰特斯来到煤山之巅,他们望着更高处,那输煤管道的洞口,远在三公里高的山上,除了维修工人,没人到过那里,而且那些维修工人是乘坐烧煤车上去的。 红衣男人说:“我们爬到那边,看看管道。” 博思泰特斯颤抖着摇头。 “你害怕了?” “我母亲是被煤灰呛死的。” 红衣男人笑道:“啊,真是完美的寓意,真是极致的巧合。这世界如此黑暗,如此血腥,连雪都成了黑色的了。孩子,这就是海尔辛家族的宿命,我们猎杀黑暗中异物,以他们的血洗净自身的罪恶,直至我们也成为异物。” 博思泰特斯想起母亲的遗言,警惕起来,问:“你是....是海尔辛?” “曾是。” 红衣男人并不像博思泰特斯想象的那样了得,至少他们爬得很辛苦,不过有几次小博思遇险,却被红衣男人所救。 当他们来到管道所在的洞穴中,居高临下,望向地下城,小博思问:“海尔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红衣男人回答:“本质上,我已经不是海尔辛,你可以把我当做一种‘地煞’。剑盾会中有封印高阶恶魔的以太抑制器,即使是我,即使是叶格丽,也不愿在这抑制器中冒险。” 小博思问:“叶格丽是谁?” 红衣男人:“我的主人和上司。” 小博思:“她比你更强吗?” 红衣男人微笑道:“没有人比我更强,但由于契约,我必须听她的话。”他不再为这话题浪费时间,而是指着远处,说:“这是整个地下城最高的地方,也是最接近地面的地方。从这里,你可以一直望见本撒与皇城的灯火。” 即使如此,小博思也觉得这一切丑陋而畸形,像是个人造的怪胎,人们并未意识到这怪胎的怪异,仍不断地将它改造得更加古怪。在这荒谬的世界,唯有巨大的怪胎才能活得下去。而正是这许许多多巨大的怪胎,形成了这荒谬的世界。 红衣男人问:“你怎么想?博思泰特斯?” 小博思说:“你救了我,不然我已经是一个醉鬼,一个废物了。我想,我当时就像整个地下城,整个剑盾会一样,我不正常,不对劲,然而我生存的地方也不正常,不对劲。我想...如果你能拯救我,我是不是应该也能拯救这里?” 红衣男人说:“你病得不重,所以能治,而且我拯救的只有你一个人。某些疾病,一旦蔓延到整个人体,整个...世界,你知道该怎么救吗?” 博思泰特斯凝视红衣男人的脸,默默摇头。 红衣男人说:“你的身体会持续升温,升到四十摄氏度,甚至更高,将那些毒素烧死。” “可如果...烧得太厉害,身体会受不了,会被烧死,就像...我妈妈那样。” 红衣男人说:“是啊,那也是一种法子。如果病入膏肓,不如来一场浩劫,将一切毁灭,推倒重来。” 博思泰特斯霎时觉得山下的一切都很渺小,很脆弱,只要他手往下一拍,啪地一声,就能把什么都压扁,什么都烧毁。 这无疑是他的错觉,可他觉得只要这红衣男人在他身边,他就能办得到。 红衣男人说:“我会教你念刃,算是家族的传承。你有那样的天赋,海尔辛家世世代代总会出现像我们这样的怪人,比剑盾会所有人都高上一筹,却比所有人都离经叛道。范·海尔辛、我、霍克....还有你。我们的血脉不会断绝,我们终将会在这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第280章 决赛争锋 当我张大嘴,像个老年痴呆一样转醒时,他们告诉我决赛即将开始了。 我依旧对梦境的记忆一无所知,这让我很苦恼,仿佛错过了两个亿的金元。 内夫说:“双方入场了,我从未见人们如此疯狂。” 波德莱尔笑道:“得防着点儿,这些平民都没半点自觉,很容易伤着自己。” 诺曼说:“说得你好像真在乎似的。” 波德莱尔嗤笑一声,说:“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弄脏了斗技场。” 我说:“我得去看台!这里太过平淡,很抱歉。” 波德莱尔起身说:“请允许我与你同行,剑圣,因为我很想听听你的真知灼见。” 于是,在场的隐士都决定跑到看台上看比赛。 守卫在前开道,驱逐平民,不久清出一片场地,这真是奇迹般的壮举,因为我有时觉得这场间连一只老鼠都塞不下了。 波德莱尔:“看哪,西恩!” 那个秃头的、脸上有法印的隐士取代了韦斯特,韦斯特则到了一旁的高台上旁观,谁要看这又老又瘪的老吸血鬼?我只想看衣着清凉的大美女。 西恩喊道:“请安静,这声音吵得让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这老吸血鬼在说什么呢?他是血族,怎会得心脏病? 人们闻言,声嚣减弱,西恩左右看了看,笑道:“不过转念一想,我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隐士又有空缺,我们就能再欣赏一次如此精彩的盛况,所以,用你们最大的嗓门欢呼吧!为我们的国王!为我们即将产生的新公爵!” 观众们大喜,喊声骤增,我仿佛被置身于一个不断爆炸的火药工厂里。这老血族言语风趣得很,确实比韦斯特有趣得多,只是他能不能把韦斯特带在身边?我们可以一边看养眼美女,一边听他骚话连篇。 西恩说:“决赛的两位勇士,玉剑弥尔塞与海神博思泰特斯,他们在挺进决赛的过程中展现出了种种不可思议的念刃,了不起,了不起。他们负伤前行,不曾后退,勇气令人钦佩无极。关于决赛,我不必赘言,还请观战就是!现在,我宣布,决赛!开始!” 他短短几句话,已令人情绪高涨,热血沸腾,观众们激动得像是发情的猴子,上蹿下跳地停不下来。 弥尔塞换了金色与绿玉拼色的铠甲,手持紫黑色的三生神恩,这装束完美契合他玉剑的称号,但他脸上布满伤痕和淤青,身上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全凭意志撑着,能出场已让我意外之至了。 博思泰特斯换了蓝甲与大盾,每一个见识过他“天堂城墙”念刃的人都知道,他凭借如此装备,几乎难以逾越。我只是希望这老头的伤比弥尔塞更重,打到一半,新伤旧病一并发作,我们就能把他送医院,随后欢庆胜利。 尼丽坐在观众席第一排,望着未婚夫,满眼担忧。我不知道她关心的是弥尔塞的安危,还是因这场比赛关系到的利益太大,涉及的层面太多,所以惴惴不安? 博思泰特斯说道:“年轻的朋友,放弃吧,你和我背负的事物截然不同!我不想杀你!” 弥尔塞答道:“我宁愿战死沙场。” 博思泰特斯叹道:“不必急于下定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不过是骗小孩的说辞。只要活着,你还有大好的前程。” 我心想:“九隐士空缺的机会,只怕五十年才有一次。” 尼丽喊道:“弥尔塞!拼了!别让他有防御的空隙!” 她根本屁都不懂,弥尔塞面对的可是博思泰特斯! 弥尔塞缓步走向博思泰特斯,这么做是对的,弥尔塞掌握的念刃之力不及阿德曼,后者在博思泰特斯的念刃面前吃尽苦头,却又指明了一条正确的道路——近身搏斗,设法夺走博思泰特斯的盾牌。 博思泰特斯说道:“痴心妄想!”他朝前一刺,一道念刃掀起狂风。西恩喊道:“一千八百五十!好家伙!” 弥尔塞竖剑一挡,声如丧钟,将这念刃拦下,他朝后滑了三米,双脚站稳。 博思泰特斯的念刃已远超过测试时的数值,但弥尔塞进步极大,已能从容面对。 博思泰特斯笑道:“你天赋超凡,未来我会重用你的,孩子。” 弥尔塞说:“不必!”这一次,他加速朝博思泰特斯奔去。 博思泰特斯再刺出念刃,弥尔塞早在他出剑的刹那改变了方向,博思泰特斯念刃刺空,弥尔塞离博思泰特斯不足一米。博思泰特斯发动天国城墙,同时左手剑在旁探出,宛如灵蛇出洞,弥尔塞连斩数下,被博思泰特斯化解。 博思泰特斯的剑术神妙,连阿德曼那匪夷所思的妙招都一时无可奈何,在这敌手面前,弥尔塞还太嫩,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敌人料到,非但无功,还险些伤了自己。 我急道:“他知道你想抢盾牌,放弃吧,小心中他的陷阱!” 弥尔塞横着挥剑,将博思泰特斯的刺击打偏,随后深吸一口气,长剑高举过头顶。我心中大惊——他想用击败多诺万的重劈,可这招破绽太大了! 博思泰特斯盾牌向前一撞,弥尔塞脸上挨了一下,鼻子骨折,嘴角开裂,站立不稳。博思泰特斯眉头紧锁,眼神却十分坚决,剑斩弥尔塞右臂,他不打算杀弥尔塞,这一击足以让弥尔塞丧失战斗力。 突然间,一道阴影飞起,缠住博思泰特斯的盾牌,这阴影力量极大,只听骨骼清脆的一响,博思泰特斯低哼,手臂折了,盾牌掉落在地。 观众们大喊:“是黑棺剑圣的绝技!”经过这几天比赛,他们对选手的比赛资料与数据已了然于心,一见阴影,立刻就认了出来。 我哈哈大笑,尼丽也露出欣慰的笑容,现在局势明朗,博思泰特斯并没有治愈手段,他少了盾牌,断了右手,弥尔塞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 弥尔塞一剑直刺博思泰特斯胸口,博思泰特斯蓦然高呼,身上铠甲散开,这也是上一场用过的念刃——用铠甲为盾,释放天国城墙。 如果弥尔塞得意忘形,急于求成,他会被天国城墙撞中,非死即伤,可弥尔塞没有,他始终很冷静,他朝后跳,长剑连连格挡,未受波及。 博思泰特斯剑斩影子,被那影子躲入阴影中,他咬紧牙关,身上雾气氤氲,形成屏障,这念刃他也曾用来对付阿德曼,雾气宛如煤灰掀起的烟尘,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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