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唯有将念刃散布在身体各处,一层黑影由内而外地形成薄膜,这么做竟意外地有效,它隔绝了酸液,缓解了伤势,而同时,瓦希莉莎的血开始治愈我。 如果用辉煌之手,能不能将她凝固成黄金?但她极为快速,我根本来不及念咒,而我又不能一味躲藏,否则一旦她注意到瑶池,一切将功亏一篑。 我取出毒蛇之血,喝入腹中,在下一次我被她的血水击中之后,我的血会融入她的血,那就试试谁能毒死谁吧。 我探出身子,石杉念刃袭向她,不出意外,她变作一团血流,一瞬间躲开了念刃,在半秒钟之后将我席卷上天,我用铁莲抵挡,但铁莲也在片刻后也被熔穿,我心想:“机会只有一瞬间!”她的血滴穿透护盾,落在我脸上,我连续翻滚,我的血混入其中。 她骇人地尖啸,鲜血汇聚成人,身子歪歪斜斜,左右摇晃着,我的剧毒在她体内肆虐,连这半生半死的女妖也备受折磨。我强忍着伤势,用雷剑刺出,灼热的电流终于重创了她,她痛苦地朝后退,我又连续猛击,她身上开始冒烟。 我继续追袭,却没料到她再度发生了变化,她开始膨胀,成了个体型纤瘦而高大的红色恶魔,一根根白刺突出体外,我大惊失色,迅速躲闪,可她的利爪犹如雷霆一般朝我刺来,我用暗影铁莲试图护体,可它在这怪力面前,简直连纸都不如。 一层血色铠甲替我挡下这一击,一只黑狼又将她击退,瑶池平静而祥和的咒语响彻室内,女妖发出绝望的喊声,她开始瓦解——并非自行融化为血,而是真正的消亡。不仅仅是她,其余两个女妖也是如此。 我发现自己不在这道场里了。 我在丛林中,一座金字塔上,这金字塔大约二十米高,由无数台阶组成,在金字塔的顶端是一个祭坛,此时正是月夜,伊克斯三姐妹面对着下方无数玛雅人,他们正在跪拜。 在祭坛中央有个早已死去的少女,可伊克斯三姐妹却仍注视着祭坛,目光忧虑。 我能听懂她们的话了。 姐妹之一说:“她并非我们所崇拜的伊克斯女神,她极为邪恶,她并没有指引那些少女的灵魂前往极乐,而是吞噬了她们。” 姐妹之二说:“她到底是什么?她到底在哪儿?” 姐妹之三说:“她就在这祭坛上,她一直苏醒着,她能听见我们说话,她贪得无厌,总有一天会毁灭我们的国度。” 我看清三姐妹的样貌,她们的眼睛在夜间异常明亮,她们有着血族特有的犬牙,她们确实是古代的血族。 姐妹之二说:“将这祭坛粉碎,她的力量就会衰弱。” 姐妹之三说:“粉碎的祭坛会令她逃走,但万一她又找到了其余法器呢?” 姐妹之一说:“为了我们的子民,为了真正的伊克斯信徒,我们必须封印她,哪怕用我们的血肉,我们的性命,我们的灵魂。” 第88章 柴米油盐 我摆脱了这幻觉,这...记忆,勒钢、迈克尔和我一样,也都似乎刚刚从噩梦中苏醒。 我说:“那幻觉很不对劲....三姐妹....三姐妹并非伊克斯女神,她们只是....为了封印那污染了伊克斯祭坛的某种邪恶而....牺牲自己。” 现如今,伊克斯三姐妹消失了,那邪恶呢?那邪恶又在何处? 迈克尔走向邪神像,将它们抱在怀里。我神经紧绷,生怕出现一个吞噬人灵魂的恶魔,占据迈克尔,那可就万事休矣。 海尔辛紧紧将瑶池搂住,她重又变得衰老,更异常虚弱,海尔辛握她的手,叹道:“我不该让你胡来。” 瑶池笑道:“别担心,这对我有好处。” 迈克尔说:“女士,现在这雕像上的....” 瑶池说:“我再也感受不到邪恶,除去它的历史上血腥的故事,这雕像已经没有危险了。” 迈克尔大声说:“这是我一生中至为重要的时刻,是我们血族历史上最为璀璨的宝物之一。我感谢你们每一个人!瑶池女士,是您让这藏品变得安全!勒钢,是你作为朋友,支持我走到这一步!海尔辛大师,是您没有固执己见,放手让贵夫人帮我!贝拉....她人呢?算了!最后,是你,鱼骨·朗基努斯,我忠诚而了不起的朋友,这件事你居功至伟!” 我本来可以借机再讨一笔奖励,但我知道这是徒劳的,更何况三姐妹的记忆阴森得让我心中难安,我说:“你确定没事了?可你也见到那记忆....” 迈克尔说:“瑶池夫人是绝对的权威,我相信她的判断不会出错,三姐妹就是这雕像上最后的诅咒,现在,这宝物已经彻底干净了。” 他打了个响指,让·瓦冷不知从哪儿冒出头来,手中捧着个礼盒,笑道:“请接受我为你准备的薄礼,我亲爱的朗基努斯,这是我们友谊的另一证明。” 我现在满身强酸,皮肤坑坑洼洼,如果不及早治疗,多半命不久矣,但礼盒的出现吊住了我一口活气,我迫不及待地把礼盒打开,里面是两柄钥匙,一本房产证。 迈克尔说:“如你所知,我司职你居住街区附近的管理之权,碰巧,在三十三层有一间租户因为拖欠房租,而被逐往低层,我于是擅作主张,将此屋调拨给你使用。” 我捧着礼盒,目瞪口呆,我感到我的血都往脑子里涌,然后,我眼前一黑,万事不知。 我是在游骑兵军用医院好转的,毒血的灼伤经过医治,已经好了大半,他们说会留下一些疤痕,但没有疤痕是血族的魔血治不好的。 迈克尔替我保管了那礼盒,探望我时,他把那礼盒转交给我。 我搂着他搂得如此用力,话语如此感激,以至于迈克尔怀疑我的取向,而最让我惊骇的是,他似乎乐在其中,这让我赶忙远离此君,将他送走。 我理所应当地应该将这房子赠送给萨尔瓦多,可我决定再等等。等什么呢?不知道,就是想再等等。 我反复看那证书,看着证书上我的名字,越看越是顺眼,至少比那三个鬼头鬼脑的邪神像顺眼的多,唉,我何必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操心呢?拉米亚不是说过吗?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活得开心。 等废钟与索莱丝来探病时,我托他们替我保管礼盒。 奇怪的是,我没见到拉米亚,护士告诉我她早上来过,可又匆匆离去。等到午后,拉米亚才来。 我问:“你去哪儿了?” 拉米亚神色憔悴,歉然笑道:“抱歉,我见你没事,去萨尔瓦多那儿了。” 我问:“萨尔瓦多,他又怎么了?” 拉米亚说:“他试图开枪自杀。” 我吓得宛如炸鱼,一坐而起,问:“他还活着吗?” 拉米亚叹道:“是,子弹正中他太阳穴,可他的改造以及近来炼成的念刃偶然地保护他头部未收重伤,他捡回了一条命。” 我怒道:“他干什么?不就是我没借他钱吗?我还以为他多有骨气....” 拉米亚说:“和你不借钱无关,昨天,他见到贝蒂和另一位实验室的游骑兵中校在餐厅用餐。” 我问:“昨天?昨天晚上我还和萨尔瓦多谈话....” 拉米亚摇头道:“你昏迷了整整两天,没人告诉你吗?” 我愕然片刻,又说:“用餐也说明不了什么,我还整天和贝蒂的母亲用餐呢,难不成贝蒂他爹也要自杀?” 拉米亚苦笑道:“别耍嘴皮子,他们是单独用餐,是....约会。” 我陷入了沉默。 拉米亚说:“萨米试图将贝蒂从那中校身边带走,贝蒂当场和萨米分手,她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取消了婚约,萨米向那个中校提出决斗,却被他击败了。” 我说:“退婚流?” 拉米亚问:“什么退婚流?” 我说:“似乎是上世纪的术语,你别介意,我总觉得贝蒂将来会被打脸。” 拉米亚说:“总而言之,他死里逃生,你得好好劝劝他,我毕竟是女人,他心目中最尊敬的人还是你。” 我说:“这件事容易极了,我这就去把那中校狠揍一顿,骑着他脑袋拉屎....” 拉米亚急道:“你别那么恶心。” 我说:“这只是比喻,我是个文明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拉米亚嗔道:“你总是怪话连篇,现在给我正经些吧。”她想了想,又说:“那个中校是缇丰女士手下某个长老的忠仆,据说前景光明,还是不宜将矛盾激化。” 忠仆的意思是...这人喝了某个血族的血,成了专属食尸鬼。而前景光明之意,是此人将来很可能晋升血族行列,如果他和贝蒂结婚,那贝蒂未来岂不是也会成血族了?若真是如此,萨尔瓦多将来拿什么打脸? 我强撑着爬起床,说:“我这就去开导开导萨米,然后,今晚我们就把贝蒂一家赶出租屋。” 拉米亚说:“不用我赶,他们已经连夜搬到四十层去了。” 我叫道:“什么?说搬就搬,这十多年都是你付的房租,她们可一毛都没出,难道不问她们讨回来?”十多年,那也是将近一千万信用额的巨款了,还不算水电费用。 拉米亚摇头道:“算啦,别斤斤计较。” 我问:“四十层....是那中校的房子?” 拉米亚说:“可不是吗?” 我想不通——贝蒂确实还算漂亮,可也不是国色天香,她军中职位不过是上士,也算不上才能出众,那中校怎么会被她迷得服服帖帖? 或许这可以归咎于爱情,让人无法理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贝蒂和那中校之间眉来眼去,只怕由来已久。 今天夜里,我是无法吃到贝蒂母亲的家庭晚餐了,这可真是遗憾,我或许可以溜到她们家去逛一圈..... 此时,一位军装整齐的上校率人走入病房,说:“拉米亚上校,朗基努斯中校,根据上级通知,请随我前往参加长老会。” 我一时晕乎,问:“长...长老会?是在....” 上校说:“是在九十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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