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iren_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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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的笔录之后，他说还需要进一步核实证据才能立案，让我们回去等消息。我和唐奇都松了口气，简单地以为这样一来最起码这项不道德的技术会被禁止了，假如警方能查到更多像王明一样被伤害的手术对象，始作俑者也会受到制裁。但我们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敌人，又误判了局势，导致满盘皆输。递交证据后第三天的早晨，我端着一杯牛奶站在窗前，呆呆地不知想着什么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也不知为什么，在我走向放着手机的书桌前，短短的几步路，我就知道那是他了。接通电话后，我和姜慎都没说话。安静了几秒钟后，他才用很正式的语气问我能不能见个面？我客气拒绝了他。但他又说，警察已经联系过我了。下午，我在颂北大厦附近一家咖啡厅见到了姜慎。他还是穿着上次那套西装，但没加任何修饰。去之前我做了充足的准备，预备了录音笔，打了几种可能性的腹稿，同时要求自己做到冷静和体面。但当我朝他走过去的时候，他放下手机看向我，我突然想逃掉。但最终，我们都看似平静地相对而坐。他翘着腿，舒展地倚着沙发背，看上去沉着自信，可表情却有些僵硬。 “喝点什么吗？”他问。 “不用，有话就说吧。” “我早上去过警局了。” “是我们报的警。” “这么不甘心吗？不能放弃吗？”他冷静地紧紧看着我，声音不带一丝波澜。 “不能。” “那能不能学着聪明点，把事情想周到了再行动。”他似乎冷笑了一下，皱起了眉，而后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警察找到我核实情况，只要我否认这件事，就不成立了明白吗？警方应该很快就通知你们立案失败，就这一两天。” “除了警察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找媒体，找人伦委员会，甚至找自由社！” 我突然心底一沉，不知是因为他这番话，还是他的态度。几乎用尽了所有能量，我才说完这句看似强势实际上毫无威慑的话，有些懊恼地起身要走。 “你等一下！”他突然喊住我。我停下，站在那，回过头来，看到他换了一个坐姿，两手撑在桌子上，看上去很紧张，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样。我已经比较了解姜慎了，明白他刚才的虚张声势都是在铺垫，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今天约我的目的，而且是沉重的。他指了一下对面，让我坐下。 “我不是第一个骗你的人。”他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你爸爸，孟振民教授，其实是自由社的人。” 我笑了下，并不相信，以为那只是他的花招。他继续说：“孟振民带着你移民到瑞士并不是想换个环境那么简单，他就是去做记忆移植的研究和实验的，毕竟瑞士在这方面管控宽松。我和栾小川的手术虽然是王延之做的，但技术是他授权给王延之的。这件事纪向逸不知情，所以他误导了你的调查。” “你撒谎。” “而且。”他特意强调一下，“你和栾小川从一开始到最后，孟振民都是知情的，甚至可以说是他策划的。你那个叫薇薇安的女同学，也是自由社的人。孟振民在查出患有胰腺癌之后，就做了这个计划。” 姜慎拿出一个文件夹，扔到我面前。 “里面有孟振民和薇薇安的往来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