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 温砚:“你也不怕我卷了你的钱跑。” 谢不辞似乎很轻地笑了下,语气仍旧平稳:“我相信你。” 温砚不太敢相信自己,也不想跟谢不辞在钱上牵扯太深……她本来就从谢不辞那捞到不少,还有一张大几十万的卡没还给谢不辞。 她转移话题:“现在这个点路上人多,不好开车去食堂,我扫个共享电车带你去吧?” 谢不辞没意见:“等我拿一下眼镜。” 温砚看她从车里拿了眼镜出来戴上,语气好奇:“你这个不是装饰眼镜啊?” 谢不辞在家都不戴眼镜,温砚很少见她戴眼镜,她一直以为谢不辞的眼镜是用来撑年龄,毕竟谢不辞摘掉眼镜再配上现在的发型,换套青春点的衣服,去假装大一新生都没问题。 要不是谢不辞常穿职业装,打扮成熟,气质又干练,单单看脸,确实不像什么久经磨砺的职场人。 谢不辞回她:“有度数,只是比较低,我眼睛散光,看远处模糊有重影。” 温砚也高度用眼,但她严格遵循20-20-20原则,除此之外学上两小时就休息十五分钟,还特意研究过用眼姿势,吃饭都经常吃含维a维d的食物,时不时也热敷一下。 她的手机只拿来学习通讯,不能学习的娱乐软件几乎没下过,也不热衷于看剧看电影,大一大二时舍友们吃饭抱着平板看剧,温砚都是戴着耳机练英语听读。 更别说小时候没手机,后来孙何婷生病,她辍学打工买了二手手机,也只是用最基础的功能,没沉迷,没娱乐。 所以即便高度用眼,她的眼睛度数到现在都保持在5.1左右。 楼下的共享电车都是单座,好在温砚跟谢不辞都瘦,只是要贴得更紧一些,但也能坐下。 谢不辞坐在后座,手臂环过温砚腰肢,侧脸抵在温砚后背,心想这种车子,比助理买的两座电动车还要好。 ……要让助理把电动车换成类似的才好。 九月中的晚风不冷不热,温砚还是第一次在学校里,骑着共享电车带谢不辞……她们刚刚还一起从宿舍出来,恍惚间,温砚觉得她和谢不辞,好像真的上了同一所大学,住在同一个宿舍。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麻烦,如果谢不辞家境寻常,她们会一起上下课,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谢不辞应该会忍着生气完成体测,累到走不动被她背回去。 她会拉着谢不辞去操场上锻炼,她会跟谢不辞选一样的体育课,成为搭档,她会跟谢不辞一起学习,一起放松,吃过饭后散步去图书馆……她和谢不辞,会一起相处,度过形影不离的四年。 如果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晚上六点,学校正是人多的时候,温砚载着谢不辞抵达食堂。三层的食堂前人流如织,前方快递站都排起了队,温砚还了车,不动声色揉了下屁股。 先带着谢不辞去一楼洗了个手,才牵着谢不辞手腕,从外楼梯上三楼。 谢不辞动了动,稍稍抽出手,改为与温砚十指相扣。 温砚脚步微顿,心跳有点快,轻轻甩了下手,没甩开,压着声音跟谢不辞说话:“谢不辞,这么多人呢!” 谢不辞指指前方,淡然自若:“牵手的,很多。” 温砚往前看,见前面女生拉着手的,挽着胳膊,走着走着互相撞一下的都有……差点忘了,直女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喝同一杯奶茶,都还,挺正常的。 史梦寒就很喜欢往她身上扑,喜欢挽着胳膊走,温砚每次都挡,次数多了史梦寒才知道温砚不喜欢身体接触,但情绪激动起来还总是会忘。 上了三楼,旋转小火锅里人正多,排到她们进去,谢不辞目光落在旋转带侧边,四人座的位置是软椅,前一桌刚好吃完。 她冲着那处一指:?*? “我们去那坐。” 温砚想说两个人不让坐那,下一刻老板就爽快应了一声,还亲自引着她们过去。 等服务员收拾东西的间隙,老板没走,笑呵呵问谢不辞:“老师是哪个院的呀?” 温砚这才反应过来老板怎么这么爽快就让她俩坐到这儿了,合着老板以为谢不辞是老师呢。 谢不辞面不改色,轻推镜框,朝她礼貌颔首:“金融。” 老板肃然起敬:“看着就是金贵的文化人,老师是跟学生一块来吃饭?第一次来吧?觉得好吃以后常来啊!” 谢不辞应声附和两句。 温砚想笑,忍住了。 谢不辞穿的白衬衫西装裤,外面还搭了件西装外套,再加上戴着眼镜,气质又沉稳……她穿卫衣运动裤,还扎了马尾,站在谢不辞身边,就更衬得谢不辞成熟稳重了。 等桌面和座位被收拾干净,老板才走,温砚轻轻撞了下谢不辞,声音里带着笑意:“谢老师,去拿餐具?” 谢不辞看她一眼,真配合她端着老师架子,不轻不重训斥一句:“没大没小。” 温砚笑过,跟谢不辞一起去拿了餐具,盛了小料,拿了串串,一块回到座位上。 四人座挨着大玻璃窗,窗外是食堂二层房顶,她们吃的不快,慢吞吞吃到一半,外面下起了雨。 天色已经暗下来,雨点淅淅沥沥落,砸在窗外的房顶与玻璃窗上,火锅的雾气将玻璃窗氤氲出一片朦胧细雾。 “明明早上看天气预报,上面预告还是明天有雨,怎么现在下起来了……” 温砚又翻出手机看了眼,见天气预报已经雨时俱进,改成了当前正在下雨,两小时后雨渐停。 谢不辞点点外套:“我有外套,一会你披着走。” 温砚:“楼下有便利店,一会儿去买一把就行。” 温砚想说谢不辞不知道为自己想想,话到嘴边又忍下去了,说了也没用,谁让谢不辞最在乎她呢,改不掉,丢不了。 谁让谢不辞,最在乎她呢。 这句话在心头滚了又滚,碾出酸涩,又莫名尝出窃喜回甘。 吃过饭,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温砚慢慢把堵在胸口的郁气吐出来。 她想,也挺好的。 就在当下,也挺好的。 她总在为未来做打算,总在权衡利弊。谢不辞说要当下,只要当下,她从没尝试过……但放下一切,和谢不辞回到从前的感觉,太令人上瘾着迷。 沉沦,总是比冷静自持来得简单轻松,不是吗? 跟谢不辞一道从小火锅离开,温砚忍着肉疼去便利店买了把伞。她特意没选折叠伞,选的老式直伞,这种伞面更大,能把她跟谢不辞都罩进去。 没再扫共享电车,这种下雨天骑共享电车,还不如走路回去。 谢不辞走在她右侧,温砚右手撑着伞,左手不好牵谢不辞,谢不辞就挎着她右胳膊。 雨点淅淅沥沥砸在伞面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噗嗤声。 风吹过时雨点是斜的,走过道路树下时,雨点从枝叶上滑落,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 伞骨滴滴答答垂下雨幕,外面声音被伞面劈开,伞面笼罩的空间内,温砚能听清谢不辞的呼吸声。 “上一次在学校这么走,好像还是高二那年,”温砚说:“那时候你还跟我不熟,躲着我,是我死皮赖脸往你面前凑。” ……如果她没坚持,没被贪欲推着一步步往前,是不是就不会走到现在的局面? 谢不辞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抬眸看向温砚,轻飘飘开口:“如果你没有继续靠近,温砚,我已经死了。” 十八岁那年生日,如果没有温砚那通电话,她已经死了。 温砚倏然沉默下来。 谢不辞声音不轻不重,语气却坚定不移:“是你把我带回来的,温砚……遇见是,重逢也是,命运让我们走向的,是最好的结局,现在是,未来,也会是。” 温砚没有说话。 如果没有她,谢不辞会死在十八岁。如果没有谢不辞,她会陷在当时没能力解决的麻烦里,哪怕拼尽全力,也只是攀越坎坷,狼狈爬回普通生活。 最好的结果吗?或许是,至少她和谢不辞现在都好好活着,有看上去成功的人生,有充满希望的未来……命运吗。 命运真的会指引她们,走向更好的结局吗? 温砚不知道。 命运对她不好,给了她那样的处境,却又让她遇见谢不辞,抓住另一种可能……命运也从没善待过谢不辞,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即便遇到她,谢不辞也只差一点,就要死了。 是她们相互遇见,才有了改变的机会,走到了比原来更好的结局,即便未来仍旧坎坷……可确实,她们走到了比原定命运中更好的结局,不是吗? 或许,或许,她们在一起,会有新的希望,能开出更坦荡的未来。 或许呢? 静默走过一段长路,温砚忽然开口:“对了,下个月国庆假期,我打算回家一趟……暑假就没回去,这次国庆得回家看看。” 谢不辞:“国庆买不上车票,我开车送你回去。” 温砚有点不自在,却还是实话实说:“我提前买了。” 谢不辞唇瓣轻抿,“你早就想好了要走,是吗?” 没有打算和她商量,温砚还是跟以前一样,自己决定好一切,自己准备好一切……温砚认定了她会放温砚走?或者温砚决定,就算她不同意,温砚也要回去? 温砚迟疑,想着怎么跟谢不辞沟通,没等想出来,谢不辞低低出声: “把票退掉吧,坐车太累,我开车送你回去……你不想让我见你的家人,我把你送到楼下,就走。” 温砚眉头皱起。 谢不辞静默两秒:“你不想让我知道你家在哪,是吗?你可以指定地点,把你送到,我就走。” 温砚受不了她这样:“谢不辞,想要怎样直接说,别故意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听你这么说,也会难受。” “我想送你回家,我想和你一起过假日,我想要的告诉你,你会答应吗?” 温砚问:“你公司没有事要处理?万一有事需要你紧急处理怎么办?” 谢不辞:“我只是陪你回家,不是失联,有任何问题,可以远程处理。” 温砚又问:“你开车吗?开车过去要几个小时,开那么久很累的。” “如果让司机来开车,我会跟你一起坐在后排,我会忍不住抱你,可能要跟你接吻,你想吗?温砚。” 谢不辞已经抓住了让温砚心软,松口的最佳方法,她垂下眸子,放轻声音:“你不想的话,我就来开车。” 温砚避开这个话题:“你要是跟我一起过去,把我送到之后怎么办?” “我可以住在附近酒店,你想我的时候,就出来找我,好吗?你不想让家里知道,我会配合你,没有名分也没关系,不给我名分,也没关系。” 谢不辞放轻声音:“我会乖乖,不出现在你家人面前,不给你找麻烦。” “这段时间怎么吃饭?” 谢不辞:“我可以点外卖,或者出去吃……如果你愿意出来,可以和我一起吃吗?” 温砚:“那太麻烦了,吃住行都很麻烦。” “不麻烦,我能解决……温砚,我不觉得麻烦。” “你是不是傻?”温砚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既然这么麻烦,你怎么不再问两句,问我,能不能来我家住?” 她左手绕过身前,握住谢不辞已经泛凉的手腕:“不是说回到从前?既然这么麻烦,为什么不说要来我家住?” 谢不辞脚步倏然顿住,温砚也险险停下,才没让伞离开谢不辞。 她看着谢不辞,谢不辞似乎接收到什么复杂文件,处理数秒才明白温砚刚刚话里的意思,看起来难得有点呆呆愣愣:“温砚,你让我去,你家住?” “和你一起回去,去你家住?” 温砚把伞面朝她那边斜了斜:“不想去吗?不想去也可以……” “想。” 谢不辞用力扑进她怀里,手臂收紧,死死环着温砚的腰,温砚听到她声线抖着倒吸一口气,轻声重复:“想。” “想的。” 周遭路过的学生忍不住将视线投来,温砚垂眸,没再管那些目光,撑着伞回抱谢不辞,在她后背轻拍。 “那就,跟我回家。” 第70章 不会有比我更爱你的人 温砚来洛海上大学时, 温纸墨还没高考,孙何婷就留在平昌照顾温纸墨。后来温纸墨被省会渝江的重本录取,温砚跟孙何婷商量后, 就在温纸墨大学附近租了房子。 她们一家也彻底从平昌搬到渝江。 平昌给她们留下的不是什么好回忆, 只是孙何婷从小在平昌长大, 即便活得不尽人意,也对这个从小长大的城市有些眷恋。 有些舍不得,但也没那么割舍不下。 房子是地上的根,家人是心里的根。她没有房子,她的根就是温砚和温纸墨,在渝江租房子或在平昌租房子,哪里都一样。 渝江比平昌繁华太多,即便温纸墨大学附近不算市中心, 却仍旧比平昌繁华不少, 人要适应艰苦的日子或许稍稍费力,但要适应好日子, 却简单的很。 小半年, 孙何婷就适应了在渝江的生活, 学会了坐地铁, 或许住的地方离大学城近,天天看大学生年轻人, 孙何婷觉得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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