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不辞像是根本没听到,又重复一遍:“不烫了,张嘴。” 温砚闭口不语,侧过脸,用行动表示拒绝。 “真的不吃吗?”谢不辞轻声开口:“饿两天也不会饿死,但可以让你没力气,不过有可能会饿出胃病,没关系,那样我们就有相同的病,可以一样痛了……你是想和我一样,对吗?温砚。” “你确定吗?真的不吃,我就把它收走,今天,不会再让你吃任何东西了。” “求我,也不会给你吃。” 温砚抬眸看谢不辞,见她表情平静无波,没有丝毫犹豫,不打算妥协半步。 僵持几秒,温砚默默转回来,张口吃下勺子里的粥。 ……吃饱了才有力气骂谢不辞。 谢不辞喂着喂着,勺子就不再凑到温砚唇边,温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谢不辞离得远些,她就往前凑凑,直到手掌撑着地面往前凑才能喝到粥时,温砚终于反应过来谢不辞是故意的。 在谢不辞又一次舀起一勺粥后,她按住谢不辞的手腕,往自己这边拉。 谢不辞手中勺子一偏,里面的粥被倒回碗中。 “温砚,不可以动手。” “你故意呢?不是喂我?勺子离我八丈远算什么?” 谢不辞把勺子放回碗中,没使什么力气,就挣开了温砚的手,重新舀起一勺粥,仍旧维持着距离:“你还要吃吗?” 温砚很想硬气回一句不吃了,可刚吃了那么小半碗,饥饿被彻底唤醒,好像比吃饭前还饿,现在只觉得饿得烧心。 粥的香气不断往鼻子里钻,温砚生了两秒闷气,撑着地面往前挪了挪,靠近谢不辞。 谢不辞静静看着温砚姿态乖顺,一口口吃下她喂的粥,眉眼间的冷静褪去,神情柔和下来。 “好乖。” 一碗喂完,谢不辞把空碗放回桌子上,凑过去亲了亲温砚唇瓣。 温砚后撤避开:“没吃饱,再来一碗。” 饿太久,一碗没吃饱,粥有点好喝……再来一碗,也是人之常情。 谢不辞不是爱喂她吗?一碗粥得端着喂上快十分钟,她就不信谢不辞不累! 谢不辞面不改色又喂了她半碗多的粥,端着小桌子出去。 温砚觉得自己吃饭前力气已经在逐渐恢复了,本以为吃完饭后力气会恢复得更快些,却没想到反而越来越乏力。 她很快反应过来,谢不辞给她吃的粥里绝对又下了药,但从反应来看,剂量轻了很多,没把她迷晕那次那么大……她还没觉得困,只是没力气。 难道跟上次用的药还不一样?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温砚终于可以好好观察屋内的一切,卧室内确实只有一张床,地面被地毯铺满,床底下却有抽拉式抽屉,温砚扯着凹进去的把手拉开抽屉,看见里面是一件件整齐叠好,包装进塑封袋的睡裙。 她打开旁边第二个大抽屉,里面的东西跟第一个抽屉里一样。 温砚眼皮一跳。 面前这两抽屉都是睡裙,粗略估计也有几十件……谢不辞这是去批发市场搞批发了?准备这么多睡裙,这是打算关她多久? 卧室门开着,可手铐的锁链长度不够她走到门口,十分钟后,谢不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温砚悄无声息把柜子推回去。 “你准备关我多久?谢不辞,你是不是又在粥里下药了?” 谢不辞走到温砚身边,弯腰把她抱到床上,带着她躺下去,手臂紧紧环在温砚腰间,没有回答。 温砚按住谢不辞手臂:“两个月?你打算把我关到你回国?谢不辞,两个月太久了,你要让我留下,我可以尽量延长假期留下陪你,但两个月不行,你不能真关我那么久,学校那边你怎么处理的?还有我家那边,我总不能真失踪两个月,五月底我还得回去参加毕业答辩,如果耽误了毕业答辩……” 谢不辞一句也没有回复,她撑着床半支起身,按在温砚侧脸,凑过去亲了下她喋喋不休的唇瓣。 温砚想说的话卡了一瞬:“……谢不辞,你关我也没用,你最多关我两个月,但如果你让我耽误了毕业答辩,耽误了科研项目,我们的感情肯定会出现裂痕知道吗?” 谢不辞仍旧不说话,她再次俯下身,贴着温砚唇瓣,慢条斯理地亲。 为什么不说话?谢不辞不止打算关她两个月?所以不敢说话?不想回答? 温砚的心渐渐沉下去,她偏头避开谢不辞的唇瓣:“谢不辞,我要上厕所,把手铐解开,我要去卫生间。” 谢不辞的手从她睡裙衣摆下摸上去,按在温砚小腹轻轻揉了揉:“你骗人。” 温砚安静两秒:“……我要去洗漱,不洗漱不能接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这条奏效,谢不辞静静看她几秒,终于有了动作,她指尖勾住颈间红绳,从胸口里扯出一枚钥匙,给温砚打开手铐。 温砚动了动腿:“脚上这个也打开。” 谢不辞又低头亲了下她,语气却不容置喙:“不行。” 温砚和她僵持几秒,放弃挣扎,下床之后仍旧连走路都走不稳,没了床可以扶着,强撑着走两步,险些摔倒。 谢不辞扶住她,掺着温砚往卫生间走,心情很好一般开口:“温砚,你不能没有我……没有我,你就只能爬过去了。” 温砚:“没有你,我能被关在这儿吗?” 整个二层都铺满了地毯,只有卫生间里没铺,外边摆着拖鞋。 不幸中的万幸,屋子里没装摄像头,也不知道是没来得及,还是谢不辞不喜欢在家里装摄像头,害怕泄露隐私。 温砚不动声色打量着,这栋房子不算很大,只要注意不让锁链被其他东西拌住,脚链的长度应该够她去大部分地方。 不知道谢不辞把她的行李放在哪……会在这个房子里吗? 谢不辞和她挤在一起洗漱,谢不辞率先洗漱完,温砚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半天才漱了口,洗过脸还没擦干,就被谢不辞抱住腰,按下脑袋接吻。 刚睡醒的时候,她的嘴跟舌头就麻麻的,还有点发肿……谢不辞在她昏着的时候八成没少偷亲。 温砚抵着谢不辞肩膀,推不开,只能偏头躲避:“谢不辞,我要上厕所。” 谢不辞一手圈着温砚的腰,一手按着温砚侧脸转过来:“亲完,就让你去。” 温砚被迫又跟谢不辞亲了半天,才终于被放开,脸上没擦干的水都蒸发干了,她把谢不辞往外推,没推动:“上厕所你也要看着?” 谢不辞看她两秒,后退一步出去,温砚想把门关上,却发现脚铐铁链从外延伸进来,根本关不上门,最多半掩。 撑着洗漱台,接水擦了擦唇瓣,温砚往脸上拍了点水乳,扶着墙,慢慢往里走进厕所,四处找了一圈,也没能看到什么合适的工具。 怕谢不辞等太久会直接推门进来,温砚没在厕所待太久,几分钟后按了下抽水马桶,从厕所出去洗手。 扶墙出去才发现刚刚被她半掩的门已经打开,她看向站在门口的谢不辞,谢不辞神情平静,指了指地上的铁链。 “你自己开的门。” 她在里面走动,半掩的门就被锁链顶开了。 温砚朝谢不辞甩了甩手上的水:“你就不能把这个给我摘了?” 谢不辞没躲,稍稍眯眼,任由温砚把水甩到她脸上,按住温砚手臂,稍一用力就把温砚拉进怀里。 “结束了吗?”谢不辞仍旧不搭理不想回答的问题,她抱着温砚,额头贴着温砚耳侧,又低下去蹭温砚肩颈:“结束,就和我去睡觉。” “温砚,我好困,好累。” “困了就去睡觉,你先去睡吧。” 温砚睡了不知道多久,刚醒没多久,还不困,她巴不得谢不辞赶紧去睡觉,好让她能在房子里寻摸行李跟撬锁工具。 可谢不辞好像根本没听见她说的“你先去”,强行拉着她进了卧室。 温砚被推到床上,还没撑着身体坐起来,就被谢不辞拉住手腕。 咔嚓一声,手腕一重,那手铐又重新扣到了她手腕上。 温砚一动就一串窸窸窣窣的铁链响,她沉默两秒,试图跟谢不辞讲道理:“反正我脚上还拷着一个呢,手上就没必要拷了吧?万一我半夜想上厕所怎么办?” 谢不辞走到卧室门边,把钥匙扔到门外,关上房门,重新回到床上,抱住温砚。 “我在你旁边,想干什么,就叫醒我。” 温砚挣扎了一下,没挣动:“我想你把这两个铁链子解开!” 谢不辞手掌盖在温砚眼睛上,凑过去又亲了下温砚唇瓣:“闭眼,睡觉。” 谢不辞似乎真的很累,睡得很快,温砚挣扎不开她的怀抱,睁着眼发呆。 谢不辞打算关她多久?总之不会低于两个月。可她五月底就要参加毕业答辩,毕业答辩怎么能缺席? 难道谢不辞就是想让她错过毕业答辩?谢不辞不想让她读博,所以就要让她今年毕不了业?可谢不辞难道不知道,她要是做了这样的事,自己跟谢不辞的感情肯定会出现裂痕?分手都不是没可能。 还是说,谢不辞已经打定主意不让她回国,不会放走她? 该怎么办?现在她没通讯工具,短期内学校跟家里估计都发现不了……得先想办法开锁,试着找护照跟手机,找到就立刻打车去机场,坐最早一班航班回国,先想办法回到国内,再想怎么解决她跟谢不辞的问题。 或许是黑暗的环境中,谢不辞的呼吸太平稳,鼻尖又都是谢不辞身上的气息,温砚即便不困,也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第二天谢不辞一动,温砚就从睡梦中清醒,或许是代谢了一晚上药效,温砚终于恢复了些力气,现在已经能自己站起来,不用扶东西也能走路了。 谢不辞给她打开了手铐,放她去卫生间,自己则去厨房做早饭。 谢不辞还在,温砚没敢明目张胆在房子里找,她亲眼看见谢不辞把粥端出来放到餐桌上,又从冰箱里拿出一支装着透明液体的安瓿瓶,掰开颈部,用针管吸了半瓶,倒进其中一碗粥里,用勺子搅匀。 然后把那碗粥推到了温砚面前的餐桌上,示意温砚来吃早饭。 温砚:“……谢不辞,你往我的粥里加了什么?” 当着她的面往粥里下药,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谢不辞坐下,面不改色开口:“营养液。” 营养液?谢不辞现在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温砚把那碗粥往谢不辞方向推了推:“我看你比较需要补充营养,这碗粥还是让给你喝吧,我喝你那碗就行。” 谢不辞把粥推回去:“这是你的。” 想也知道换不了,但温砚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力气,她还想着等谢不辞离开后想办法跑呢,怎么可能喝这下了药的粥? 她没往座位上坐:“我不饿,不想吃饭。” “还是多吃些吧,中午我回不来。” 两顿饭而已,温砚忍得住:“我就是没胃口,不想吃。” 谢不辞垂眸,捏着勺子,慢条斯理搅着碗里的粥:“你不吃,我也会把药喂给你。” “不是说营养液吗?怎么又成药了?” “营养液也是药,你不想服用,我也可以给你注射。” 温砚板着脸扯开椅子,一屁股坐上去,闷头吃饭。 吃过饭,谢不辞催她去洗漱,等温砚磨磨叽叽洗漱完上过厕所,又把温砚带回卧室,重新拷上手铐,和她接吻。 不知道是粥喝多了,还是谢不辞的药下的重,接吻刚开始温砚还能推推谢不辞,到了后面,连撑着床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等谢不辞终于放开她,温砚努力抬手抓了下谢不辞衣角,有气无力开口:“你别给我锁手铐了,要是我想上厕所怎么办?” 谢不辞唇瓣似乎轻轻勾了一下:“不锁,你要爬着去吗?” 温砚唇瓣张了张:“那谁让你给我下那么多药?那我要是想上厕所,就算爬,也得去吧?不然怎么办?在这床上?” 谢不辞居然嗯了一声,又俯身亲了一下温砚:“在哪都没关系,等我回来,给你收拾。” 温砚一阵恶寒,她竭力偏过头,躲谢不辞的吻:“谢不辞,你也不嫌恶心。” 谢不辞按住温砚侧脸,强行让她转过来,接吻过后,才哑着声音开口:“不嫌弃。” “不嫌弃你。” 温砚说不出话,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闭了眼睛,听力似乎变得更敏锐,身边安静了一会儿,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继而是谢不辞的声音: “中午回不来,你先吃这些垫垫肚子。” 温砚睁眼,看见谢不辞往她身边放了一堆包装好的三明治,寿司,饭团,面包,小零食,还有牛奶酸奶。 看谢不辞要走,她连忙出声:“等等,谢不辞……你把我的笔记本,资料书给我吧,总得让我能看点什么,不然我一个人怎么在这儿待那么长时间?” “可以想我,”谢不辞脚步顿住,又撑着床靠近,在温砚唇瓣上轻吻一下:“只能想我。” 房间里没有表或挂钟,温砚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谢不辞走时拉上了窗帘,外面的阳光都被遮挡,温砚更无从分辨时间。 手脚都被锁着出不去房间,身上又没力气,温砚只能躺在床上默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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