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谢不辞无法疏解, 难受也是真的。谢不辞做足了让她心疼的事, 却又给她留有选择余地。 只是难受,只是难以承受,不会损害身体, 只要温砚讨厌她做的,只要温砚抵触, 只要温砚狠下心……温砚可以不管,可以选择离开,把谢不辞锁在屋子里,任她独自熬过药效。 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难受而已。 理智告诉温砚,她应该什么都不做,应该离开,应该和谢不辞继续保持安全距离,不要越线。 可看着谢不辞眼睛里滚出的泪,听着谢不辞一句句说出的话,看谢不辞身体颤抖,颈间凸起筋骨……温砚的脚像被钉在原地一般,挪动不得。 “你是故意的。” 温砚屈膝压在床上,指尖拨开落在谢不辞唇瓣上的头发:“故意吃药,故意说那些话……”故意让她心疼。 “不管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手,在你身上,温砚,不是我逼你。” 谢不辞笑着喘息,轻轻亲了下温砚停在她唇瓣上的手指:“是你放不下我,舍不得,看我难唔……” 温砚探进她口中的手指,搅碎了谢不辞没说完的话。 谢不辞停顿两秒,舌尖很快勾动,去舔温砚的手指。 她本可以拿雇主和助理那套来压温砚,温砚会心疼她,哪怕合约条款的理由牵强,只要给温砚留出台阶和退路,温砚不会犹豫纠结太久,温砚会帮她。 可谢不辞没那么做。 她没有威逼利诱,她只是把自己丢进困境中,她只是说些能让温砚心疼的话,她没有指责,没有逼迫,她只是请求。 如果温砚心疼,帮她,她们做了,温砚就不能再拖延,没理由再推开,丢下她。 她没有逼温砚,她给了温砚选择,是温砚主动走过来,拉起她的。 这是温砚自己做出的选择。 温砚需要负责。 温砚轻啧:“白舔了,根本用不上。” 谢不辞仰头亲她颈侧,嗓音是哑的:“温砚,解开……帮我解开,不拦你,怎么做都不拦,我想抱你……” “不行。” 温砚靠在床头,谢不辞被她半抱着,后背贴在温砚怀里,屈起的腿轻颤着紧闭。 温砚陷在湿润滚烫里的手指掐了一下软肉:“夹到我手腕了,张开。” 谢不辞猛地躬身,急促喘息几秒回神,又后仰躺回温砚怀中,听温砚的话打开,又偏头凑过去,亲了下温砚耳侧,哑声道歉: “对不起,解开手,把腿绑起来,好不好?” “不好,”温砚手臂圈过谢不辞,露在外面的手指,在谢不辞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按:“再夹我手腕就不帮你了,你自己熬。” 她没想过给谢不辞冲冷水澡,总觉得就谢不辞这体质,冲上几十分钟冷水澡,明天恐怕能烧到跟外边一个温度,也不用喝酒喝迷糊了,能直接烧到神志不清。 谢不辞下意识快要合上的双腿再次打开,几分钟后险些重新合上,她竭力控制着酸软的腿,唇瓣贴着温砚颈侧亲: “温砚……解开我的手,我抱住腿,我只抱腿……” “不行。” “那换,换个姿势,温砚,换一个姿势……” “不行。” “温砚……” 谢不辞一遍又一遍,低低叫她的名字,两分钟后,温砚终于松口。 谢不辞双腿分开跪坐在温砚腿上,唇瓣压在温砚肩头,扫过温砚颈侧的呼吸是烫的。 她的腿终于没办法闭合,受不住了就低头咬温砚衣服,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从唇齿间溢出来,腰腿酸软到不剩半分力气,连躲避抬起都做不到。 湿润眼泪沾满温砚颈侧,断断续续将近一小时,几乎打湿她整个肩头。 谢不辞从没在她面前流过这么多眼泪,上面的,下面的,温砚恍惚间觉得自己快被淹了。 她腿上,膝盖上,全是谢不辞留下来的,黏腻湿润的东西。 谢不辞身上的汗打湿了衬衫,碎发也黏在额头上,声音哑得不像话,眼睛也已经有些哭肿,温砚停了动作,谢不辞却仍旧时不时发颤。 温砚在谢不辞腿上蹭干手指,谢不辞枕着她肩膀喘息,明明已经累到极点,却仍旧在笑:“不用我帮你舔干净?” 温砚正在解捆着谢不辞手臂的衣服,闻声屈膝顶了她一下:“这么想吃?这儿的更多。” 谢不辞轻哼一声,唇瓣抵着温砚颈侧轻蹭:“我没力气了,你伸过来,我帮你。” 温砚把她推到旁边,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踩上床下的拖鞋:“用不着,我现在去洗澡,你自己缓吧,被子盖上。” 谢不辞伸手攥住温砚衣角,她被绑了太久,手指没什么力气,拉住温砚衣角的力气很轻,只要温砚起身,就能挣开谢不辞。 温砚回头看她:“干什么?” 谢不辞睫毛轻轻眨了一下:“我也想,洗澡。” 温砚:“躺会儿,等你有力气了自己去洗。” “干了很难受,等一会也没有力气,”谢不辞揪着她衣角的手指没有松开,轻声道:“温砚,我肌肉拉伤了,现在就很痛,一会儿会更痛。” “温砚……” 温砚暗叹一口气,起身:“你自己脱衣服,我调好水温带你去洗。” 温砚先找了内衣和睡袍,叠好放进浴室封闭置衣架里,又调好淋浴水温,才回卧室抱谢不辞。 谢不辞看起来连站立都费劲儿,被温砚扶着才能站稳,她偏头躲着水流,看温砚:“你不脱衣服吗?” 温砚没脱衣服,薄薄的短袖很快被水流打湿,两层皮肉隔着一层湿透的衣服相贴,触感奇特。 温砚:“先给你洗,等你洗完我再洗。” “温砚,你在害羞吗?我们已经做了。” 虽然没拥抱,没接吻,但,也真的做了。 温砚不搭理她,只想尽快给谢不辞洗完:“你就不能忍忍?怎么还越洗越多,抠都抠不干净,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洗完?” “对不起,”谢不辞靠在她身上胡言乱语:“那怎么办?要再做一次吗?可能多做几次就流光了,洗起来方便。” 温砚:“……闭嘴。” 谢不辞:“不能说?为什么?我们明明已经做了,很久,温砚,我们现在是伴侣关系。” 温砚:“谁说是伴侣关系?我只是帮你疏解药效。” 谢不辞抬眸:“我给你选择了,温砚,你可以不管,但你还是留下来了,你知道留下来的意义,现在又后悔,不想认了?不可以。” 知道没办法再躲再拖,温砚索性把一切摊开:“谢不辞,因为我没给你答复,你今天吃这种药,下次呢,以后呢?吃什么药?安眠药?你怎么能用这种危险的方式来讨要答案?” 谢不辞:“你不喜欢我吃那种药,我以后不会再吃了,可我吃的药没有副作用,控制了剂量,温砚,它对我没有坏处,不会造成影响……我只是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温砚。” 温砚:“如果我告诉你不跟你复合。你会怎么做?吃药?还是伤害自己?” 谢不辞垂下眸子:“不会,温砚,我不会那么做,我答应过你,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我会遵守约定。” 温砚:“我没办法相信你,谢不辞,过去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心里最清楚,我们想在一起,遇到的麻烦太多,我们解决不了,最终的结局一样,还会再次分开……为什么要重蹈覆辙呢?过去的经历,遭遇,你还想再体验一次?” 谢不辞:“你想推开我,不愿意和我复合的原因是觉得我不稳定,对吗?觉得我没办法接受第二次分离?我明白你会离开,温砚,我一直明白,我明白,我清楚,我能接受。” “你离开,也不过是让我回到过去,过去,我熬过来了,不会比那时更差了。” “我没办法放下你,温砚,但我知道你会走,我知道,我会接受。过去已经过去,温砚,不会比那时更差了,我现在没那么脆弱,我能调控好情绪……别因为未来的麻烦,就推开现在的我,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温砚。” 温砚:“谢不辞,我们在一起最后的结果就是重蹈覆辙,我不会有什么损失,可是你呢?” “不会比那时更差了,温砚,这是我的选择,你不能总把我推到你认为的,我该走的路上……别那样对我。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哪怕只有一段时间。” 谢不辞牵着温砚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哪怕只有一段时间,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我想找回活着的感觉。” “温砚,你在,我才能感觉到,我还活着。” 温热的水流滑过肌肤,顺着温砚贴在谢不辞心口上的手指潺潺涌下,滴落。 温砚能触及到谢不辞的心跳,她的心跳声虽然略有急促,但居然也不算太过失衡,好像那些冷静说出口的话,真的都是谢不辞深思熟虑过,清楚明白的事实。 温砚轻声道:“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我还是会逃走,谢不辞,我还是会丢下你。” “我知道,”谢不辞垂眸,轻声道:“没关系。” 她不会让温砚离开,温砚就算逃走,她也会把温砚抓回来。 温砚沉默下来,谢不辞主动揭开她难以说出口的那句:“你答应和我,重新在一起了。” 温砚拨开遮住谢不辞侧脸的头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对是错:“试试。” 试一试,这次能走多远。 给谢不辞洗完澡后,温砚身上已经湿透了。她给谢不辞擦干身体,吹干头发,套上睡衣,才打开浴室门让她出去:“先自己倒几杯热水喝,去冰箱里拿几块冰,包着敷敷眼睛,不然明天肿……然后去床上躺着,盖好被子睡觉。” 谢不辞扶着门框:“真的不能,让我帮你洗吗?” “你帮我?你站都站不稳还能帮我?赶紧去床上躺着。” 温砚砰的一声关上浴室门,却没有立刻走开。各种思绪在脑袋里打转,一半在说她会害了谢不辞,一半在说,享受当下算了,这也是谢不辞想要的。 她跟谢不辞复合了。 复合。 跟谢不辞复合是她想要的吗?当然,谢不辞说一切麻烦都不需要她费心,谢不辞说遇到麻烦她仍旧可以选择离开,她喜欢谢不辞,放不下谢不辞,她当然想跟谢不辞重新在一起,她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哪怕分开后需要耗费很多年淡忘,但跟谢不辞重新在一起相比,值得。 分别不会压垮她,她当然不会恐惧,让她恐惧的从来都是谢不辞的结局。 跟谢不辞保持距离,不再重蹈覆辙,这是她认为正确的道路,是谢不辞认为的,不顾她意愿的道路。 谢不辞想要和她在一起,哪怕短暂,哪怕重蹈覆辙……谢不辞说她知道,明白,能接受,谢不辞说不会有什么,比之前更差了。 这是谢不辞的意愿,这是谢不辞想要的。 谢不辞真的能控制住自己吗?顺应谢不辞的想法是正确的吗? 她不知道。 温砚在门前站了半晌,才脱掉身上的衣服扔进盆里,打开淋浴洗澡。 谢不辞在浴室门外站着,目光定格在门后那倒隐隐约约的人影上,直到那道身影离开,眸子才稍稍转动。 她洗漱完,听温砚的话,接了几杯热水就着药喝,随即又换了套更清凉的睡衣,进了温砚卧室。 打开温砚卧室柜门,谢不辞把柜子里的备用枕头和被子一并抱出来,转移到她卧室床上,又找出卧室钥匙锁住房门,藏起钥匙。 等温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两个卧室门都关着,都黑着灯,她关了客厅和卫生间的灯,先去拧了下谢不辞房间的门,发现上着锁。 谢不辞在里边干什么呢?居然还锁门?没干好事吧? 她敲了两声门,喊谢不辞的名字,一直没有回复,温砚眉头拧紧。 谢不辞该不会出事了吧? 不应该啊,她们才刚说好复合,她没拒绝,谢不辞能出什么事? “谢不辞!谢不辞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要砸门了!” 她撞了两下门,也没听见回复,扭头准备去找工具箱时,忽然听见旁边传来开门声。 她下意识转头,看见她的卧室门被打开,一个脑袋探出,谢不辞的。 温砚:“……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谢不辞目光落在卧室门上:“我以为你会先进这里。” 所以她换好衣服,躺在温砚床上,她没想到温砚洗完澡,竟然先去开她的卧室门,是想先见她吗?是担心她吗? 谢不辞唇瓣忍不住微微翘起。 温砚把她的脑袋按进去,进了卧室,打开灯:“两边都黑着灯,我还以为你睡了,想看看,结果你卧室门锁着……你锁你的卧室门干什么?” 谢不辞没有回答,转而开口:“温砚,你的头发很湿,我给你吹头发。” 温砚走到书桌边,拉开凳子坐下:“我不习惯吹头发,看会儿书就自然风干了,干了刚好睡觉……你回你卧室先睡觉吧。” 见谢不辞乖乖出去,温砚还有点诧异,一边翻开书,一边思索谢不辞现在怎么这么乖,没想多久,就见谢不辞又拿着毛巾回来了。 “你头发长,干得慢,容易滴水,我帮你擦,不会打扰你。”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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