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包厢,这个包厢很多服务,开酒上的事她都不懂,而且现在还没到她上班的时间,九点之后她才来……” “怎么废话这么多?”有人神情不耐,直接丢出去几张钞票:“拿了小费赶紧滚,让谁来就谁来,能不能别废话?” 服务生噤声,弯腰把钞票一张张捡起来,而后退出去找温砚。 包厢门合上,有人犹疑出声:“承哥,那个人要是谢大小姐的跟班,咱们对她下手,会不会惹上麻烦啊……” 谢承业嗤笑:“大小姐?一个小三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身上流着跟她妈一样卑贱的血,也配叫什么大小姐?” “几年前能被我差点整死,难不成几年后就能翻出花来?” 谢家的事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当初闹得不小,稍微有点儿门路就能打听到。 谢承业他爸谢文康,上学时有个白月光,就是许镜心。许镜心家境不好,不能给谢文康事业上提供帮助,最终谢文康和李家商业联姻,娶了谢承业他妈。 谢文康结婚时许镜心已经怀了孕,她没把孩子打掉,也没去要什么名分,就那么把谢不辞生了下来。 许镜心和李家千金谁才是原配,这事儿不好评判,但私生子比婚生子先出来,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丑闻。 当年李家千金听闻后差点就要去打胎,好在许镜心生的是个女儿,李家的私人医院查出她肚子里是个儿子,这才轮番劝住,生下谢承业。 李家千金本就体弱,生下谢承业后身体更差,熬了两年就郁郁而终。 谢文康有了儿子后,谢老爷子就开始放权给他,等李家千金去世时,公司的权柄已经过渡完毕。 而许镜心从大学实习起就进了尚奢工作,她业务能力强,又有谢文康明着帮助,很快在尚奢站稳脚跟,甚至慢慢发展出自己的势力。 上头没了老爷子压制,下面有了儿子,白月光能力还强,在事业上是他的左膀右臂。 家里每天悲风伤秋和他吵架的原配死了,谢文康立马起了把白月光娶进门的念头。 许镜心成了续弦,成了自家外孙的继母,怕许镜心对谢承业下手,李家直接把谢承业带回李家看顾。 谢承业从小听着许镜心的坏话长大,一直觉得都是许镜心和谢不辞害死了他妈,未来还要跟他抢尚奢。 他收拾不了许镜心,等谢不辞升入德英后就想着法欺负谢不辞。 后来一次过火举动下,谢不辞差点杀了谢承业,之后被李家强行送进精神病院待了两年,今年在许镜心的威逼之下才放出来。 听说没继续回德英上学,而是转回许镜心爬出来的地方,也就是现在这个叫平昌的三线小城市,去了市一中。 谢文康不见得多喜欢谢承业,但谢承业到底是儿子,背后又有李家撑腰,谢文康虽然现在还没让谢承业进入尚奢,但从名字看就知道,谢文康是准备让谢承业当尚奢的继承人。 至于谢不辞……谢文康明面上是挺宠这个女儿,但要是真的上心,也不会放任谢承业欺负谢不辞那么多年。 只不过许镜心现在话语权越来越大,谢不辞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虽然比不上谢承业,却也不是他们能随意拿捏的。 好在这次不是直接对谢不辞动手,只是收拾一个家里没背景,穷得要死的小跟班学生而已。 应该不会出什么麻烦。 * 温砚骑着车子,一路蹬得飞快,气喘吁吁到酒吧时也差点迟到。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电动车的好处,如果以后换到安保严密的小区……或许可以考虑花个三四百,买辆二手电动车。 温纸墨腿脚不便,以后上学有了电动车,总比蹬自行车方便些。 匆匆去打卡换衣服,几分钟后收拾好出来,刚走到吧台,就被同事拦下。 “温砚,你先别收拾这边了,去二楼九号包厢送一下酒吧。” 温砚有些迟疑:“我去吗?豪华包厢的酒不是不归我送?” 豪华包厢里面虽然都是不差钱的主,但麻烦也多,一般都是选经验老道的服务员去做专门服务,温砚这种兼职都是送一些普通的中小包厢。 同事点头:“对,那的客人点名让你去,我看他们年纪都不大的样子,是不是你同学?” 点名?她在学校可没多少好朋友,倒是看她不顺眼的一堆,真要跟她关系好,怎么会点名让她去服务? 一听就是麻烦。 温砚捂住肚子,试图推脱:“姐,我肚子有点疼,得赶紧上个厕所,能不能先让别人去?” 同事神色为难:“你来之前他们就到了,我说你九点之后才上班,他们还是指明要你去。” 麻烦找上头,想推都推不掉。 知道逃不掉,温砚应了一声:“那就麻烦他们稍微等几分钟,我马上过去。” 思索几秒,温砚快步往吧台去找调酒师:“周姐,九号包厢好像有来找麻烦的,如果我进去十分钟还没出来,你能不能带人去包厢里看看情况?” 调酒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干巴巴应下:“哎,行。” 温砚转身去后面准备,几分钟后推上小推车往包厢走。 小推车上装了几排名贵的酒,全都是平常酒吧很少卖出去的,可见包厢里那群人并不缺钱。 他们点名道姓要她去,肯定是认识她,再不济也有些了解。可温砚印象里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的人。 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温砚推着小推车停在包厢门口,隔着包厢门的竖条玻璃,看见里面坐着一群男生。 瞧着年龄跟她差不多大,都是生面孔,没一个眼熟的。 身前的门被人从里拉开,走也走不了,温砚只能硬着头皮上,推着小推车进入包厢。 刚一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关上,拖拽凳子的刺啦声在身后响起,温砚回头看了眼,一个男生坐在门口抵着门,神色里带了点不怀好意的期待。 温砚心里一沉。 果然来者不善。 面上不动声色,依次把酒摆在桌上,温砚微微鞠躬,态度挑不出丝毫问题:“您点的酒已经上齐,等会如果还有什么需要……” “你长得好漂亮啊,”谢承业打断温砚的话,把玩着手里的酒,将瓶口对准温砚,笑眯眯道:“你们这里是不是算提成业绩?” “开什么酒,开几瓶,能跟你睡觉?”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 温砚眉头微皱,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很快从脑子里翻出相关记忆。 这不就是今天下午在学校,她偷偷打电话时听到的声音吗?那个要买钢笔的老毕登。 不对,小毕登。 才长了几根毛?就出来学人嫖? 温砚心里问候了这神经病的八辈祖宗,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我们酒吧不提供这种服务。” “没关系啊,我们可以单独交易,”谢承业的手沉进黑色登山包,直接抓出一把钞票,随意一抛:“你想要多少?开个价。” 钞票被抛向空中,洋洋洒洒落下,落在桌子上,地上,沙发上,甚至有的落在浸着酒液的杯子里。 这么随意一把,少说也有二十几张。 两千多块钱。 温砚的目光落在那个黑色包上挪不开眼,如果不是对方人多,她真的很想抢了包就跑。 “别这么直接嘛承哥,”有人起哄:“还是玩点委婉的游戏吧,要不脱衣服?一千块钱脱一件?” “不不不,”谢承业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温砚:“一千太少了,怎么配的上这么有意思的人?” 他竖起一根手指,语调缓慢:“我出一万。” “一万块,换你脱一件,怎么样?” 接触过的,有钱到这种程度的,温砚只能想到一个人。 再联想到对方就是要跟她买钢笔的那个人,温砚心底一凉。 ……该不会那么倒霉,这就是送谢不辞礼物的那个人吧? 他们什么关系? 难不成这人喜欢谢不辞?看见自己的礼物被转送又转卖,于是恼羞成怒带人来找她麻烦? 看来今天这笔非但卖不出去,还踩了个天坑。 温砚心中骂骂咧咧,脸上挂着笑容婉拒:“我们这里不提供游戏服务,如果您没有其他需要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您慢用。” 她才不信对方说的是真的,脱一件就给一万?有钱人又不是傻子,她不痛不痒甩两件衣服下来,就让她拿走两万块钱? 对方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恐怕到时候有的是坑。 但凡对面是谢不辞…… 温砚推着小推车停在门口,看向那个堵在门口处的人:“麻烦您让一下。” “我让你走了吗?” 谢承业从沙发上起身,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被背景乐遮盖。 冰冷的啤酒瓶口抵上温砚眉心,温砚目光冷了冷,偏头避开。 谢承业嬉皮笑脸:“能把别人送你的礼物卖出去换钱,换成自己就舍不得卖了?” “看来送你礼物的人跟你自己比,也没多重要嘛。” 面对这个疑似礼物主人,谢不辞的神经病破防追求者,温砚就一个想法。 咬死不认。 反正笔现在确实不在她手里,温砚故作困惑:“卖什么礼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有其他工作,如果没有合理需求,我要离开了。” 谢承业嗤笑:“装听不懂?下午跟我打电话的就是你吧?约我在这交易,现在我来了,你又装不知道?” 温砚否认:“我没跟你约过什么交易,你找错人了。” 谢承业根本不在乎什么钢笔,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谢不辞会不会因为这个人过来。 对于温砚,他一开始算不上讨厌,甚至有点兴趣。长得好看,还不把谢不辞当回事,转手就把谢不辞送的礼物挂网上换钱……糟蹋谢不辞心意,他乐见其成。 可温砚太不识趣了,居然敢这样拒绝他。 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家庭背景的普通贫民,还这么不识抬举! “不认是吧?没事儿。” 谢承业抬手,包厢内的其他男生立刻起身围过来,他则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将摄像头对准温砚: “搜身。” 温砚神色冷下来,看着逐渐围拢过来的人,攥住酒瓶。 打架时如果对方人多,先发制人逮住一个往死里揍,震慑他人,这是最有用的办法。 算算时间她只要再拖上几分钟,周姐就会带人上来看情况,到时候不说能不能收拾这群人,保证人身安全总是没问题的。 温砚目光缓缓扫过四周,最终落在其中一人身上,锁定这个看起来相对好解决的人。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正要动手之际,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够了。” 抵在门口的椅子哐当倒地,离门口最近的男生扭头,对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心底一颤。 不是说只对付一个小跟班吗?这谢家大小姐怎么还亲自来了? 谢不辞冷冽目光落在身上,他连忙低头让开位置。 不管怎么说,谢不辞现在都是谢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许镜心也拿下半个尚奢。他们谢家人内部闹矛盾,神仙打架,他这种小喽啰哪边都不敢得罪。 “谢承业,适可而止。” 谢承业摩擦着手里的酒瓶,看着越走越近的谢不辞,脑袋歪了歪,唇角笑意扩大:“她对你来说,果然不是普通跟班。” 温砚看到包厢外还有几个人,是周姐带了几个保安,他们正守在外面往里看,只是没跟着谢不辞进来。 温砚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谢不辞。 谢承业,谢不辞,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现在……谢大小姐,这是来给她撑腰了? “既然谢大小姐都来了,我当然得卖她个面子,”谢承业下巴轻抬,仍旧是似笑非笑的语气:“给你个自己把笔拿出来的机会,完成交易,今天这事儿就算了。” “但你要是还坚持说没有,我可就让人去搜身了。” 自己拿出来,被搜出来,结果都是落实她把谢不辞送的礼物卖出去。看似两个选项,实际哪个都完蛋。 真这么干了,谢不辞还能毫无芥蒂地跟她当朋友?谢不辞可是说过她讨厌被骗。 是她太过心急。 谢不辞能给她带来的价值,远远超过卖掉那根笔能得到的。 都怪那该死的温义全!如果不是温义全这个麻烦,她也不至于这么急着卖钢笔。 温砚没来得及回答,谢不辞率先开口:“她说过,不是她。” 谢承业笑容玩味:“不是她?爸让公司做的限定款,刻着谢这个姓氏的,还有第二套?” 温砚心里一抖,她记得钢笔上的确有字符,她不认识那是什么文字,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什么图标或者品牌名logo……没想到竟然是谢不辞的姓! 随即又想:哦,原来笔不是这个傻缺送的。这傻缺居然是谢不辞弟弟,也不知道是不是精华全给了谢不辞,以至于她弟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 谢不辞重复:“她说,不是她。” “她说什么你信什么?是不是她搜一下不就知道了?”谢承业不耐挥手,跟他一道的男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咬牙上前,要去抓温砚。 谢不辞一步不退,挡在温砚面前,目光冷冷扫过去:“我看谁敢动手!” 门外跟着的保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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