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诶,我在,”在谢不辞推开她之前,温砚慢悠悠从谢不辞腿上起来,坐直前还伸手在她腿上捏了一把:“还挺软。” “就是肉少了点。” 谢不辞实在没忍住,第一次做出失礼举措,一巴掌拍在温砚摸她的那只手上。 温砚摸摸微微泛红的手背,嬉皮笑脸:“巴掌怎么也软绵绵的?打人都没力气啊?” 谢不辞冷冷道:“你想试试有力气的巴掌是么?” 温砚连连摇头:“我很善解人意的,才舍不得逼你做不想做的。” 广播里在喊下一个项目候场,温砚站起来脱掉校服,一边往衣服上别号码布,一边跟谢不辞搭话:“诶,谢不辞,第一名的小奖牌还挺好看的,我去赢两个回来送你啊。” 好朋友,就是要互送礼物! 她送谢不辞奖牌,谢不辞把那笔送她,等当了同桌再准备一份别的见面礼。 多合适啊! 第13章 当然你最重要 温砚去候场比赛,谢不辞独自坐在原位,戴着耳机闭眼听歌。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阵欢呼透过耳机隐隐传来,谢不辞睁开眼,看见坐在前排的同学神情激动,兴奋击掌。 摘下耳机,那些絮絮叨叨的声音一下涌入耳中。 “温砚真牛啊!那么高的杆她居然咻的一下就跳过去了!她以前真不是练体育的吗?” “第一!第一!咱班也有今天!咱班拿到第一了!” “感觉今年形势大好啊!咱班应该不会继续垫底了吧?要不咱们继续写点加油稿投过去,再争取一下附加分?” “诶,你知不知道温砚一共报了几个项目?” “反正挺多的,好像只要时间不冲突,她基本上没停,都快把项目包圆了。” “回来了回来了!温砚回来了!” 跳高跳远这两项都不算费力,温砚拿了一金一银回来,兜里还揣着两张小纸条,一会儿能去奖品兑换处领奖。 前三名奖品都是本子,后面的就是笔和便利贴一类的小东西。温砚对这种荣誉奖品没什么特殊情怀,准备到时候在班里问问看谁想要,直接卖出去。 还没走到班里就看好多人冲她招手,温砚回头看了眼,没看到附近有什么人,又走近点才听清他们在喊自己的名字。 到了班里,前排一窝蜂围上来好些人,全都好奇地看她脖子上挂着的奖牌。 “哇!金牌!还有个银牌!” “真的是金牌!老天!温砚你也太厉害了吧!” “你喝水吗?要不要喝点水?一会儿还有项目吗?” “金牌!是金牌!能不能给我摸摸?让我摸摸行不行!” “侥幸侥幸……我自己拿就行,一会儿没我的项目。”没在班里体会过这种宛若明星的待遇,温砚还有点不习惯,把脖子上挂着的两块奖牌摘下来递出去。 两块奖牌在班里传了又传,一群人满脸稀奇地摸了又摸,此起彼伏的哇声一片。 温砚从班主任准备的一箱矿泉水里抽了瓶出来,回到座位上,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轻轻撞一下旁边的谢不辞,笑嘻嘻道:“怎么样?我厉害吧!金牌说拿就拿回来了!” 谢不辞冷着脸,什么都没说,还把凳子往一边挪了挪,跟温砚拉开距离。 温砚眨眨眼,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召唤回被传来传去的奖牌,献花一样递给谢不辞:“喏!答应你的奖牌!” 谢不辞脸色更冷了,直接伸手推开:“用不着。” 温砚把水往纸巾上倒了点,把奖牌仔仔细细擦一遍,展示给谢不辞看:“现在好了吧?我擦干净了!” 谢不辞仍旧一言不发。 豆浆事件发生后,温砚就认真思考过谢不辞前后的态度转变。经过缜密的研究分析后,她认为当初谢不辞翻脸,是因为她还送了方思卉一份豆浆! 就像铲屎官在外沾猫惹草,回家会挨家猫捶一样。高傲的大小姐特立独行,不喜欢跟人用同款,追求独一无二,尊贵的vip待遇。 献给大小姐的,可以不贵,但一定要独一无二! ——《舔谢不辞的一百种方式》 她把奖牌带子绕绕,塞进谢不辞口袋,熟练哄人:“下午赚了金牌我谁都不给,只留给你一个人摸,行不行?” 谢不辞把金牌抽出来扔回去:“你爱给谁给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温砚立刻表明态度,四指并拢作发誓状:“爱给你,只给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嘛,当然你最重要!” 谢不辞不搭理她,但温砚又一次凑过去时却没再躲开。 总算是勉勉强强哄好,温砚舒了口气,心中暗忖: 跟谢不辞搞好关系做好朋友真难,谈恋爱哄对象应该都没这么高的难度吧? 上午因为开幕式和演讲占据太多时间,运动会只进行了三个项目就结束,十一点半放学生们去吃饭。 初中部那边结束的更早一些,提前半小时,刚好跟高中部错开用餐时间。 谢不辞还想回教室等快闭餐再去,被温砚直接拉到了食堂。 操场在食堂和教室的中间位置,回教室再去食堂,那得多走多少路?而且她还得勤工俭学呢。 初高中错开用餐时间,食堂里虽然人依旧不少,但空位却不难找。 温砚给谢不辞找到位置盛了饭,就匆匆进食堂工作间套上衣服工作。 她本以为谢不辞吃完饭后会留下等她,她跟谢不辞的关系毕竟有了飞速进展,谢不辞留下多等她会儿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可百忙中抽空抬眼一看,谢不辞的位置已经没了人。 谢不辞,真够冷漠的! 十二点十几分,食堂里没什么人后,温砚被催着去吃饭,提前下了班。 她匆匆扒完饭往教室走。 学生们的凳子都被搬到了操场,教室里只剩一排排桌子,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运动会早放半小时,走读的除了温砚和谢不辞都选择回家,因为教室里没凳子,住宿生也回了宿舍自习休息。 温砚回到教室时,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谢不辞一个人在桌子上坐着。 温砚暗哼一声,大摇大摆拿着一个凳子从后门进来,回到座位上砰地一声放下,脸朝后看着谢不辞,一屁股坐上去。 “说一个不等我的合理理由,我就把这凳子给你坐。” 谢不辞瞥她一眼,温砚莫名觉得对方像是在看什么闹脾气的小孩,心头火大:“喂!谢不辞你什么眼神!” 明明是谢不辞不等她! 哪有好朋友这么干的?居然连说都不说一声!太过分了! 谢不辞收回目光,语气淡淡:“我不用。” 温砚跟个陀螺一样咻的转过去,心里冷哼八百遍,把卷子翻得噼里啪啦,最终翻到没写的那页停下,拿笔做题。 做了两道,心烦意乱,想起自己本职工作是舔狗,目的是从谢不辞手里翘点好处,怎么还能跟大小姐置气? 这样做没好处。 给自己心理建设几秒,又越不过心里掉面的坎,默念几遍钱钱钱,温砚硬邦邦吐出一句:“从办公室借了两个凳子,给你带的在后门外边。” 谢不辞爱坐不坐!她是要当舔狗,但也不能,也不能太舔了吧! 半晌过去,身后才传来很轻的一下落地声,几步过去,凳子被搬起又放下。 温砚低头看卷子,脑袋里想东想西,最终默念十几遍奖学金,终于能冷静下来专心写题。 教室里只剩下笔落在卷面上的沙沙声,片刻后,一道声音打破寂静。 “刚刚胃痛,所以回来吃药。” “你在忙,我太疼,就先走了。” 不是故意不等你。 第14章 让我靠一下 谢大小姐跟班里人话都很少说,从不在意他人想法,更别说被误会后出言解释。 温砚颇有点受宠若惊,几秒后才找回声音:“你……现在好点了吗?” 谢不辞嗯了一声。 温砚好像现在才发现谢不辞的脸色比平时更白,嘴唇稍稍有些干燥,一如既往的沉静表情下,似乎藏了点疲倦。 她心里怪怪的,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奇怪的愧疚。 实在是谢不辞肤色本来就白,又没显露出什么明显的不对劲,她刚刚还在气头上,就更没注意到谢不辞不舒服。 温纸墨也有胃病,又怕疼,每次胃病都能疼哭,缩在床上直不起身子,吃止疼药也不顶事。 哪能像谢不辞这么淡定? 温砚思绪乱飘,想起谢不辞来姨妈时,体育课上还硬挺着不吭不响跑了六圈。 这么看也正常……谢不辞不是第一次这么死犟了。 原谅谢不辞不等她的事,温砚试图找话题:“你连水杯都没带,怎么喝的药啊?” 谢不辞:“嚼碎咽。” 许多药丸外面都会裹层糖衣,放在舌尖上快点就水吞下去还好,喝得慢了糖衣化完,留在舌尖上的苦味儿半天都消不下去。 更别说把药生生嚼碎。 温砚忍不住嘶了一声,舌尖好似也泛起绵延的苦,她喉咙滚了滚,在座位上如坐针毡,左摸右摸,从兜里摸出来几捧巧克力和糖。 主席台下是医务室,医务室前支了桌子,上面准备了水,糖,巧克力,还有应急医疗箱,温砚比赛完趁没人注意抓了几把,本来准备藏起来慢慢吃。 想了想,忍痛分出来几颗糖,还有一块巧克力,接上半瓶温水,一并拿去给谢不辞。 糖和巧克力,下午应该还有。 温砚默默安慰自己,下午她还有三个项目,能有好几次凑到主席台的机会,到时候趁人不注意再顺点,回来把货补上。 没再继续说话,谢不辞搬了凳子进来,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温砚则刷了一上午题。 下午预备铃响后,温砚叫醒谢不辞,一块往操场去。 运动会下午场两点开始,从教学楼往操场走的路上,刚好途径初中部的旧操场。初中部的小孩或是半蹲,或是坐着书包,坐着校服,伏在凳子上奋笔疾书。 温砚碰碰谢不辞:“谢不辞,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谢不辞扫了一眼:“写作业。” 温砚乐了,给谢不辞科普:“他们不是写作业,是写加油稿。运动会最后排名按综合分,往主席台投加油稿有附加分。” “我上初中那时候班主任会分配任务,除了参加项目的运动员,所有人都得写够一定数量的加油稿。” “那时候没手机,要写稿还得自己编。为了不编加油稿,我就去报名参加运动会,随便报个跳高跳远扔铅球的项目。” “你们呢?你们学校运动会怎么办的?说说让我长长见识呗?” 谢不辞:“分类,分赛场比赛,有专业评委评分,全程摄影师录像。二十三种比赛项目择出第一,校礼堂颁奖,晚会后结束。” 温砚把兜里的小纸条摸出来,在谢不辞眼前晃了晃:“那你们项目第一肯定有大奖吧?第二第三名呢?是什么奖励?” 市一运动会都有本子笔便利贴的奖励,谢不辞那么高大上的学校,前三奖励肯定更贵! 指不定第一的奖牌都是纯金做的! “比赛没有第二第三,”谢不辞语气淡然:“站在颁奖台上的资格,就是第一的奖励。” 温砚:…… 还比赛没有第二第三,什么变态学校啊!只培养精英是吧?全都得朝着第一去争? 这是学习还是养蛊呢? 温砚吐槽:“听起来挺高大上,可我怎么感觉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呢?你们比赛不喊喊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口号吗?” 谢不辞:“比赛没有谦让,友谊赛才会让出名次。” 温砚:…… 好好好,比赛全争第一,友谊赛第一让位体现友谊是吧?浓浓的资本贵族感,神经又虚伪的面子工程。 穿过旧操场,回到班级位置,班里同学已经来了一半多,不少同学都伏在凳子上,往纸条上写东西。 温砚拍拍方思卉,随口问了句:“你们在这儿干嘛呢?写加油稿?” 方思卉点头:“写着呢,你不用写,好好休息准备比赛就行。” 温砚有点稀奇:“怎么突然开始写加油稿了?我记得上午好像没人写吧?” 方思卉笑起来:“还不是因为你?” “去年咱们班项目垫底,就努力投稿拿满了附加分。结果最后统计完综合分出来,我们还是倒数第一。还被嘲笑说我们是弱鸡,比赛项目没一个行的,光会动笔杆子搞附加分。” “今年大家本来没抱什么希望,觉得写了也是倒数第一,但谁让你上午拿了两个名次回来呢?” “我们想着前几名虽然不一定能拿到,但摆脱倒数第一还是很有希望的,所以写稿拿满附加分,不给你拖后腿。” 温砚干笑两声:“我努力,我一定努力!” 说得好像好像一班最后能不能脱离垫底,就看她一个人了。 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啊!上场比赛都是收了钱的,努力比比也是因为有奖品,什么荣誉感责任感使命感不要过来啊! 带着压力回到座位,看看正在奋笔疾书写加油稿的同学们,温砚默默低头。 她的项目在后半场,三点左右才轮到她去候场。 打开卷子开始刷题! 别人都在写加油稿,荒废学习,此时不卷更待何时! 她在疯狂刷题,旁边的谢不辞脱了校服外套,半遮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温砚也不督促她学习,甚至有点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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