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酒店：禁止钢铁侠充电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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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3章顾云帆立刻皱紧眉头，把钥匙递给我，扭头就要走。 “我去看看清妍，你自己先回去吧。” 我接过钥匙，轻轻点点头：“好，你去吧。” 他诧异地看看我，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 “答应你的事我没忘，你放心。” “没事，我都明白，你快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浅笑着应下，目送顾云帆的背影越来越远。不知为何，我有种预感，今晚他是不会回来了。我一个人吃了晚饭，给顾云帆缝补了几件衣服，收拾好房间。从日暮到天黑，又到深夜，顾云帆都没有回家。果然不出所料。我苦笑一声，压下揪心的痛，自己去了海边。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我的心也一点点归于沉寂。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海面上时，我重重吐出胸中那口气。虽然顾云帆没有出现，但我总算了却了上辈子的一个执念，足够了。我拎着自己的小包裹搬出了家属院。轻飘飘的袋子里，只有刚来这的时候，顾云帆给我买的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隔壁的张婶子以为我要回老家，非要让她儿子送我去火车站。我摇摇头告诉她，我和顾云帆已经离婚，以后就不住在这里了。张婶子瞬间沉默，脸色变得鄙夷，拉着我的手也一下甩开。我尴尬地笑笑，忍着心头的难堪，尽量面不改色地跟她道别。租的房子有些破旧，玻璃还缺了一块，但胜在院墙结实。我用旧报纸把墙面和玻璃重新糊好，从路边采了野花插瓶。等到全部收拾妥帖后，我环顾一圈，基本满意。现在的情况，能有这么个落脚点已经很好了。我还没有告诉顾云帆自己怀孕的消息。以他的为人，如果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再为难也会选择对我和孩子负责。我绝不会让他走上一世的老路，就算是我们的孩子也不可以。我轻抚着肚子，眼前浮现出孩子上一世听话的模样，一阵心如刀绞。 “孩子，这次是妈妈对不起你，你原谅妈妈好吗？” “爸爸上辈子过得太苦了，我们一起成全爸爸的幸福，好不好？” 3 第二天，我就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孩子已经两个月了，如果不想要的话，必须尽快做手术。签下流产同意书的那刻，我心痛得无法呼吸，在医生面前崩溃大哭。可为了顾云帆，我只能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手术就安排在明天。我给自己办理了住院手续。 “陆敏敏，你怎么在这里？” 我疑惑地回过头，发现叫住我的人竟然是沈清妍。她头上还缠着绷带，就这么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是来这里找顾大哥的吗？真不巧，他出去给我买饭了。” 沈清妍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带着我看不透的复杂神色。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笼罩全身。上辈子我与沈清妍只匆匆见过几面，很快她就出国了。我突然意识到，上一世似乎没有她从舞台上摔下来磕到脑袋这件事。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找顾云帆的，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来看病。” 我不想跟沈清妍有太多接触，简单解释后转身就走。她却快速跑下楼来到我身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之大，我手腕处立刻传来一阵疼痛。 “陆敏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你就是想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顾大哥，让他不能跟你离婚对不对？” “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顾大哥只能是我的，这辈子我绝对不会放手。” 我心头一惊。连顾云帆都不知道我怀孕了，沈清妍是怎么知道的？来不及反应，沈清妍抓着我的手腕一个用力，带着我一起滚下了楼梯。浑身疼痛袭来，小腹处更是锥心刺骨得疼。我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沈清妍头上的纱布渗着血，右腿脚腕处不自然地扭曲。她忍着痛，面色狰狞地瞪着我： “你说，我们一起摔下楼梯，顾大哥是信你推了我，还是信我推的你？” 我脑子一片混乱，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难道……她也重生了？第4章远处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尖叫着去找医生。我挣扎着抬起头，看见顾云帆大步跑过来。他像阵风一样掠过我身边，直直冲到沈清妍面前。沈清妍哭着扑进顾云帆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喊疼。眼角余光却带着得逞的嗤笑，像刀子一样戳向我。我定定地看着顾云帆，眼泪夺眶而出，心底冰凉一片。顾云帆拦腰抱起沈清妍，头也不回地去找医生，从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我咬紧牙关撑起身子，已经有医生护士赶过来把我抬上担架。痛到快要昏厥之前，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恍惚中，我想起上辈子有一次我出车祸。顾云帆接到电话赶来时，紧张害怕到连声音都在颤抖。他紧紧地抱着我不撒手，那时候我以为他心里至少是有那么一点爱我的。可如今看来，那不过是因为沈清妍已经不在了吧。在顾云帆那里，我和沈清妍之间，我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个。 4 再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天色已经漆黑，墙上的钟表指针指向着12点。小腹处传来阵阵闷痛，全身的关节和肌肉都在叫嚣着疼。我稍微一动，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人紧紧攥着。顾云帆猛地惊醒，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我心底的酸涩和委屈一股脑涌了上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掉。顾云帆长叹一声，攥着我的手紧了紧。 “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果然还是知道了。我苦笑一声，嗓音沙哑。 “反正我们都要离婚了，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吧。” 顾云帆被我的话噎得一楞，良久才继续说道： “对不起……” “如果知道你怀孕了，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 是啊，所以我才要对他隐瞒怀孕的事，却不想还是被沈清妍捅破了。 “然后呢？你又不喜欢我，就算用孩子把你强行绑在我身边，也只会让你痛苦，算了吧。” 顾云帆皱紧了眉头，欲言又止，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我唇角轻勾，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 “你不用担心，总归孩子已经没了，不会影响到你和沈清妍的关系。” 顾云帆眼中蓦地情绪翻涌。 “孩子……” 我不想再提孩子，于是打断他：“沈清妍怎么样了？” 顾云帆怔愣片刻，深深叹了口气。 “清妍的右脚腕伤得很重，医生说她以后大概是不能再跳舞了。” 我震惊地瞪大眼睛。沈清妍竟然对自己下手这么狠？从今天的事看，沈清妍应该是重生无疑了。联想起她上一世的遭遇，她这么做是想一举两得？一方面，她不能再跳舞，国外的剧院自然不会要她，只要不出国她就不会惨死；另一方面，这一摔还能顺手解决掉我肚子里的孩子，让顾云帆厌恶我，跟我离婚。我忍不住讽刺地笑笑。何必呢？她要是能再忍两天，就不至于搭上自己的舞蹈生涯了。顾云帆慢慢松开我的手，语气里带上了无奈和责备。第5章 “敏敏，其实你要是不想离婚，我不会逼你。你又何必去伤害清妍呢？她原本都准备要出国了。” 我心头一震，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定定看向他。 “所以你相信她说的话，是吗？” 顾云帆直视着我的眼睛： “她那么爱跳舞的一个人，没必要用自己的腿冒险……” 无法言喻的失望感铺天盖地袭来。心脏被深深刺痛，手指止不住地颤抖。我移开视线，任凭苦涩的眼泪流进嘴里。 “是啊，都是我的错。” 是我不该对顾云帆还抱有期望。是我没有自知之明，竟妄想试探我在他心里的份量。是我错了。 “等你好点了，跟我去给清妍道个歉吧。我会跟她说，你只是不小心，并不是故意的。” “但是给你安排工作的事，恐怕要延后了。” “清妍以后不能再回文工团，所以我会优先给她安排一份工作，就当是你伤害她的补偿吧。” 顾云帆的声音一如既σσψ往平静而温柔，我却心痛到麻木。 “好。”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了。既然这是顾云帆想要的，那我满足他。能下地走路后，我跟着顾云帆去了沈清妍的病房。我面无表情地低着头，走到她病床边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传来刺痛，我只当不觉。 “对不起，沈清妍。是我嫉妒顾云帆喜欢你，所以才一时冲动推了你。” “我跟顾云帆很快就要离婚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缠着他，绝不再介入你们两人之间。” 沈清妍得意地看着我，红唇贴上我的耳畔： “我赢了。” 5 我出院那天，顾云帆匆匆来了趟我的病房。他让我等他带沈清妍做完检查后，再送我回去。我笑着应下，却在他离去后迅速收拾好东西，独自回了家。瓶子里的花已经干枯，家具上蒙着一层薄薄的尘土。我在房间里发呆了很久很久。或许，住得离顾云帆这么近是个错误的决定。辗转反侧一夜后，我决定去省城发展。我上辈子是杂志社的编辑。省城的报社、杂志社比较多，就业机会自然也多。离开的那天，我站在街角，看着顾云帆搀扶着沈清妍一步步往家走。他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轻松和愉悦。能被顾云帆爱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只可惜，这个人从来没有爱过我，也从来没有属于过我。我抬头看看天，由衷地释然。这辈子我不再干涉他的爱情和婚姻，只希望他能幸福。到省城后，很快我就被一家报社录取。得益于上一世的经验，我顺利度过试用期，成为正式员工。忙碌的工作让我慢慢从之前的阴霾中走了出来。而工作上的出色表现也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成就感。最近这段时间，省城来了一个国外的考察团，规模之大，备受瞩目。我和负责采访的记者一起去外宾酒店的时候，却意外在那里撞见了鬼鬼祟祟的沈清妍。第6章她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楼梯角落窃窃私语，然后将一个文件袋交给了他。我不想节外生枝，赶紧拉着同事躲开。但心里的疑惑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沈清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这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我借口上厕所溜出去，正巧看见沈清妍跟那个外国男人一起上了车。车窗缓缓摇上，沈清妍亲昵地靠在男人肩膀上。 …… 要怎么办？顾云帆知道吗？我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魂不守舍了一个星期，还没等我想好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顾云帆，有人找到报社，点名见我。萦绕心头的不祥预感成了真。来的是顾云帆部队里的人，要带我回去接受审查。原来是部队里丢失了一份极为重要的机密文件。我前不久刚从部队家属院离开，所以也在审查范围内。我瞳孔骤缩，一瞬间就想到了沈清妍交给那个外国男人的文件袋。是巧合？还是……沈清妍身份不简单？我记得顾云帆说过，沈清妍曾经去国外做过交换生。难道，沈清妍在国外的时候被策反，做了间谍？心脏砰砰直跳。我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想上辈子发生的事。上一世，顾云帆因为犯错挨了处分，被迫提前退伍。任凭我问破嘴皮，他也没跟我说是什么原因。难不成，竟然是因为这件事吗？沈清妍出国，这件事就着只能由顾云帆扛下来。我心底惊雷不断。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绝对不会让顾云帆再重复上辈子的覆辙。他是天生的军人。没人比我更懂，他是多么希望留在部队。想到这里，我目光坚定地看向来人： “同志，我愿意主动跟你们回去接受审查。” “我这里也有一些线索，可能对你们有帮助。” 6 我又再次回到顾云帆部队驻地。不过这次没有人送我回家属院了。我被直接带进行政楼的团长办公室里。赵团长面色和煦地招呼我坐下。 “陆同志，听说有些话你一定要亲自见到我才肯说。” “现在说吧，不用紧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 赵团长虽然看起来春风化雨，但话里却带着令人颤栗的压迫感。我咬咬牙，大着胆子，把那天在外宾酒店看到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赵团长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良久才说：“陆同志，你敢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舒出一口气，点点头。 “团长，你们可以去查，那天沈清妍是不是去了省城。我相信，有些事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赵团长又重新露出笑容，还给我倒了杯茶。我局促地端起来，小口喝着。 “陆同志，你放心，我马上就派人去调查。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这次可是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