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此刻手脚都还在发麻,浑身提不起一丝气力…… 苏妙漪揉着额角,目光落在全然陌生的衾被和软榻上,脑子里却混沌一片,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只以为是自己睡懵了,忘了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苏安安……” 她张了张唇,哑着声音唤道,“给我倒杯茶……” 话音既落,一只手便执着茶盏从她身后递过来。茶水冒着温热的水汽,在苏妙漪眼前晕开了一层袅袅白雾。 透过朦朦胧胧的水雾,她终于看清了那手掌绝非是女孩的,而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手。 苏妙漪一怔,蓦地转过身,正对上了那张熟悉而又清冷的俊容。 她的动作幅度有些大,直接撞上了那悬在她身侧的手。茶盅跌落,翻出来的茶水尽数泼在了她的寝衣上,在腰间的位置缓缓洇开。 “容玠?” 苏妙漪眼睫一颤,错愕地睁大了眼。 容玠垂眸,伸手将那跌落在榻上的茶盅拾起,视线也随之落在了那被茶水洇湿的衣裙上。 苏妙漪还穿着昨夜入睡时的烟紫色浣纱长裙,纱裙在腰间收束,本就柔软轻薄的料子被茶水一洇,颜色霎时浓沉,紧紧贴着肌肤,愈发将那腰肢衬得不盈一握。墨发用一根发带松绾着,自背后散落,发丝逶迤在那块被浸湿的纱裙上,半遮半掩,更透着股说不出的意味…… 容玠不轻不重地攥了一下茶盏,才霍然起身,走到桌边为苏妙漪重新斟了一杯茶。 随着他起身走开,苏妙漪的目光也在光线昏暗的屋内扫视了一圈。 这不是她的寝屋,而是一间连扇窗户都没有的暗室。两张书架、一方书案、黑漆牙雕的屏风后还两张螭纹圈椅。自己身下躺着的则是一张檀木美人榻。 苏妙漪脸色微变,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起身下榻,“……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容玠斟了茶,折返回来,将茶递给苏妙漪,避而不答,“喝口茶,润润嗓。” 他越是这幅波澜不惊的模样,苏妙漪心中越是骇然。 “我不喝……”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避开容玠递来的茶,猛地转身,疾步绕过屏风,想要找到出口,离开这阴森森的鬼地方,然而目之所及却没有一处可以离开的出口。 正当她踟蹰不前时,容玠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这是我房内的暗室,出去的机关只有我一人知晓。” 闻言,苏妙漪的身子霎时一僵,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容玠。 容玠从屏风后走出来,眉宇间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静,甚至披垂的长发、松散的衣襟,还叫他看上去更加慵懒随和,比平日里少了几分肃重。 可苏妙漪却无端从这幅模样下嗅到了一丝危机四伏的意味。 此刻她看着容玠走近,就如同看见了噩梦中那头蛰伏在丛林深处的猛兽…… “急着出去做什么?” 容玠一边问,一边走近。 苏妙漪被逼得退无可退,一下跌坐在了靠墙的螭纹圈椅中,眼睁睁看着容玠俯下身来,双手撑着圈椅的扶手,堵住了她的出路。 她迫不得已靠紧了椅背,仰起头,就见容玠眼帘低垂,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底深处酝酿着黑云压城,“就这么想同凌长风成婚?” “……” 苏妙漪心里一咯噔,眼底的惊愕一闪而过。 就因为她与凌长风做戏的定亲宴,容玠竟把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掳到了这么个鬼地方来? 不应该,容玠怎么可能单单因为这种事发疯!莫不是像慈幼庄那次一样,刻意吓唬自己,又或是他另有图谋,所以才把她带到这里,秘密商议…… 苏妙漪定下心神,又往圈椅里缩了缩,再次拉开与容玠之间的距离,耐心解释道,“我不是想同凌长风成婚,我只是想进骑鹤馆,想拿到裘恕和齐之远的把柄……” 容玠无动于衷,纹丝不动,“你还记得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我,往后不论遇到任何事,都会先告知我,同我商议……苏妙漪,你骗了我。” 苏妙漪一怔。 难怪昨晚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将这件事与容玠通气! 都怪凌长风,将她给气糊涂了…… 苏妙漪暗自咬牙,只能像一只技穷的黔驴,说些软话同容玠求和,“兄长,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帮到你,替你减轻些压力呀。义母离开时说了,让我们兄妹二人彼此照应,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她不说这话倒还好,一说这话,接连几个用词都精准地踩中了容玠的雷区。 容玠一哂,“兄妹?” 他的手掌忽地攥上苏妙漪的腰肢,恰好贴在方才被茶水洇湿的位置。 纱裙的湿黏,让那掌心的炽热更加明显、难以忽略,烫得苏妙漪瞳孔一颤,慌忙想要躲开。然而下一刻,容玠却收紧了力道,将她摁向自己。 “你见谁家兄妹说过媒、定过亲、穿过同一套婚服……” “你又见过谁家兄妹做成我们这样?” “衣冠不整、耳鬓厮磨……” 苏妙漪眸光骤缩。 容玠的薄唇几乎就贴在她的耳根,说话间呼吸也扑撒在耳廓,与那攥在她腰间的手掌一样炙烫,让她瞬间红透了半边面颊。 而容玠还在继续,甚至说出口的话越来越直白,越来越不堪入耳。 “你见过哪个兄长会将妹妹锁在暗室里,不叫她与旁人定亲……” “又见过哪个兄长会在酒醉后梦见自己名义上的妹妹……” “你想不想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梦?” 容玠的声音就像是一簇火似的,在她耳畔游走,时不时抖落些火星,叫她半边身子也烧了起来。 “你真是疯了……” 苏妙漪一个字都不敢再听,拼命地挣扎起来,“我不知道,也不想听,松手!” 昨夜遮云在她屋子里燃了迷香,此刻虽然人清醒了,可药劲还未过,即便是用尽了全身气力,于容玠而言也不过是蚍蜉撼树。 容玠没什么表情地任由她拳打脚踢了一阵子,只用一只手桎梏着她的肩,直到苏妙漪气急败坏地在他虎口处咬了一口,他才眸光一沉,抬手将她抱坐到了自己身上,双臂牢牢地圈住了她,叫她再也动弹不得。 赶在苏妙漪又一次张口前,容玠已经扣住了她的下巴,动作强硬地叫她转向自己,声音里透着一丝咬牙切齿。 “你不想听,是因为你根本不用听。我是什么样的心思,你一清二楚,只是故作不知、刻意报复……” 苏妙漪挣扎的动作微微一滞。 只是这一瞬的顿滞,便印证了容玠的猜想。他喉头一动,齿间不自觉地发酸,酸得满口苦涩。 “每次唤我兄长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面上装得温顺恭敬,其实心中却在志得意满,嘲笑我是个咎由自取、痴心妄想的蠢货,是不是?” “……” 苏妙漪的脸色一时青一时白,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了定身的穴道,僵硬地跌坐在容玠怀里,连挣扎都忘了。 这因心虚而生出的片刻乖顺,还是叫容玠神色一松。 他挑起苏妙漪肩头垂落的一绺发丝,手指蜷了几圈,与自己的勾缠在一起,眼角眉梢已是春风化雪,寒意褪得无影无踪,“没关系,妙漪……从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你心中怎么笑话我都可以,任何报复我也都甘之如饴……” “那你现在就该俯首帖耳地送我去与凌长风定亲!” 苏妙漪忍无可忍地戳穿了他。 容玠垂眸,对上那双快要喷火的桃花眸,“唯有这一件,不行。” 他抬手,手掌遮住了苏妙漪那双眼睛,然后缓缓低头,冷静而决绝地捅破了二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妙漪,你我本该是夫妻……也只会是夫妻……” “夫妻”二字的尾音湮没在唇齿间,变得格外缱绻缠绵。 当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时,苏妙漪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霎时崩塌,脑海里只剩下四个字—— 完了。 砸了。 她一直无所顾忌地狐假虎威,不过是仗着容玠心高气傲,哪怕是以“兄妹之名”膈应他,他也放不下自己的清高,只会硬着头皮吞下这苦果。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容玠在这个关头竟连体面不要了,脸面也不要了,做出这种丧心病狂、强取豪夺的行径来…… 双眼被容玠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掌覆罩着,苏妙漪什么都看不见,于是听见的、碰见的,那些感受变得格外强烈,直叫她脊背上陡然窜起一阵酥意。 二人贴得越来越近,于是容玠的一切变化都被放大,瞬间被苏妙漪察觉。 苏妙漪眸光震颤,吓得一张口,狠狠咬上容玠的唇。 一丝腥气在相贴的唇瓣间蔓延开来。 容玠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却不知是疼得,还是别的什么。他终于放下捂着苏妙漪双眼的手,拭去唇上的血珠。 重见光明,苏妙漪终于赢得了片刻的喘息,可一睁眼,目光就撞入那双近在咫尺的暗眸里。 那双眼眸深处的痴迷和疯魔漫溢而出,就如同藤枝一般攀上苏妙漪,将她绞缠,禁锢…… 下一刻,更猛烈的反噬铺天盖地朝她压了下来。 容玠的手掌朝她颈后探去,猝然扣紧,霸道地按着她,撬开她的唇舌,长驱直入。 这一次,厮磨的吻彻底变了意味。 比起亲吻,苏妙漪觉得容玠更像是想要将她生吞活剥、拆吃入腹。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对此事的认知还停留在那次被容玠从水里捞起来后的浅尝辄止,没想到竟还能如此疾风骤雨、胡搅蛮缠…… 口中的呼吸被一寸寸夺走,苏妙漪不仅手脚发软,浑身的力气也被抽干了,只能节节败退。可退也退不到哪儿去,她越往后躲,便与容玠的胸膛贴得越近,近到几乎能感受到那快要蹦出来的心跳。 可容玠仍是步步紧逼,像是要将她逼到山穷水尽、日暮穷途,世间唯他二人,不死不休…… 寂静昏暗的密室里,唇舌交/缠的靡靡水声被衬得格外清晰。 朝堂上不近人情的谏院新贵,此刻却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义妹圈禁在怀中,一手把着她的腰肢,一手按着她的后颈,吻得又急又凶,似是要将前些时日的所有隐忍和克制都发泄出来,再无半分往日清冷禁欲、端正持重的模样。 那宽大的玄黑袍袖几乎将少女完全罩在其中,唯有黑袍垂落的缝隙,会偶尔露出那抹柔软轻盈、却被揉出层层褶皱的烟紫色纱裙。 烛光将二人交叠坐在圈椅中的身影映在屏风上,强硬的桎梏和挣扎的动作都被模糊淡化,乍一望去,只剩下朦朦胧胧的风情月意、男欢女爱…… 不知过了多久,苏妙漪几近窒息。求生欲逼出她最后一丝气力,她抬手,在容玠肩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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