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是小的有个小小的请求……” 容玠眼也没抬,“说。” “别告诉我们东家,求您了!” 容玠顿了顿,颔首。 省探探首这才如释重负,殷勤地将摊子上的话本一一递上,还从身后的箱子里又掏出了些双人小像,“这些赠品,容相想要哪个?” 容玠的目光从那些小像上一一扫过,尽管小像画得并不十分细致,但却很传神,叫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风生水漪写的是凌长风和苏妙漪,映月漪光写的是顾玉映和苏妙漪,兰漪幽梦写的是穆兰和苏妙漪。 这些就罢了。 他能理解,也勉强能容忍。 唯有最后一个…… “他是谁?” 容玠随手拈起那个画得最精致的双人小像,指了指那与苏妙漪并肩而立的男人。 省探探首连忙介绍道,“容相,这是参商楼的翊官啊。” “我的意思是……” 容玠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可手指一动,却将那小像从中间撕开,“他凭什么?” 省探探首愣住。 一旁的遮云连忙补救道,“这翊官哪里配得上苏行首,也配和苏行首有这种挨在一起的双人小像?” 省探探首听了这话有些不服,“可翊官生得好看,从模样看上和我们东家多登对啊。而且这些年他可是参商楼最红的角儿!攒下的家底也不比一些富家公子少……当然,比起我们东家肯定是不够看的,可凭我们东家如今的身份,难道还需要看对方是什么家世么?全凭她喜欢就够了!” 容玠默不作声,遮云却越听越烦,拼命地朝对面使眼色,奈何对面是个缺根筋的,还在滔滔不绝。 “容相你是不知道,如今这汴京城里,姑娘们最爱看的,就是东家和翊官的话本!而且写的人也多!我这儿隔三差五就能收到不少投稿呢……” 容玠将那些话本拿在手里,忽然问道,“只有这些了?” “以前也卖过东家和蒹葭客的……” 容玠掀起眼,看他,“就没有我?” 省探满脸骇然,“……我们可不敢这么造孽啊容相!” “……” 马车上,容玠翻看着翊官和苏妙漪的话本。 家道中落、无依无靠的戏楼名伶,和高高在上上却扶危济困的商行掌事…… 写得倒是煞有介事、可歌可泣。 马车快到容府时,容玠合上了话本,外面吩咐道,“改道,去岚溪别院。” *** 岚溪别院,挂灯结彩。 天上下起了小雪,雪花在灯火辉映里愈发晶莹剔透。 苏妙漪与参商楼的众人在前院欢聚宴饮,不少人都来给她敬酒,她只象征性地饮了几杯,剩下的则是被身边的翊官挡了下来。 酒过三巡,翊官脸上已经覆着一层微醺的薄红,苏妙漪反倒神色如常,有些心不在焉。 见时辰差不多了,苏妙漪也没有搅扰其他人的兴致,侧头对秦管事道,“我有些倦了,就先回去了……” “东家既然倦了,不如今日就宿在这儿吧?” 翊官的注意力似乎一直在她身上,她才说了一句,他便立刻接话道,“此处的汤泉是汴京一绝。况且今夜有雪,雪夜里在暖泉中赏梅,更是难得的机会。” 顿了顿,他看向秦管事,“东家这段时日太辛苦,所以秦管事特意选了此处,就是想为东家解乏。” 秦管事反应过来,“是啊东家,给您准备的院子里就有最大的一处暖泉。您不如今夜就在这儿歇下,明日再回京?” 岚溪别院的汤泉的确是赫赫有名。 但苏妙漪还记着自己不能夜不归宿,于是张口便要拒绝,“不必了,我还是……” “东家若非要回去,那我送您回修业坊。” 翊官起身。 苏妙漪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看向翊官的眼神也与寻常不大一样。 翊官平日里是个识眼色的,偏偏今日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了,竟是直愣愣地杵在那儿,一幅非要送苏妙漪走的架势。 “……罢了。” 苏妙漪疲于应付,想了想,松口道,“今夜就宿在这儿,带我过去吧。” 水雾缭绕,梅香四溢。 轻而薄的雪花在半空中盘旋,还未落下便已被热气蒸腾,融于水雾中。 苏妙漪卸下了首饰钗环,只用一根簪子松挽着,尽数拢在右肩,然后从屋中走了出来。 刚准备褪去外袍走进汤泉,院门却被人敲响。她重新拢紧衣袍,系上衣带,走过去将院门拉开。 站在门外的是翊官,他手里端着一壶酒和两个小盅,脸颊微红、眸光灼灼地看着她,“东家,能同你喝一杯么?” “……” 苏妙漪愣住。 倒不是在犹豫要不要放人进来,而是惊讶于此人今夜的逾矩。 “我说过,我今夜乏了。” 她重复了一句,抬手便要关门。 “东家!” 翊官却侧身拦住了门板,一句话止住了她的动作,“我打算离开参商楼……” 苏妙漪动作顿住。 “离开前,我还有些话想同东家说。可以吗?” “……” 苏妙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开了扶着院门的手,转身,“进来吧。” 作者有话说: 这个情节写长了,所以分两章发~ 明天后天都有更新 第125章 婚后日常(四)[VIP] 汤泉一畔的白梅树下, 苏妙漪和翊官相对而坐,中间横亘着的矮几上摆着翊官带来的酒。 翊官低头斟酒,水雾弥漫中, 苏妙漪并不能看清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我要离开参商楼,东家就没什么要同我说的么?” 苏妙漪倚靠着熏笼, 手指支着额,轻轻揉了揉, 口吻却是漫不经心的,“你要走,我不会拘着你。” “东家就不问我为什么要走?”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苏妙漪不以为意,“都是人之常情。” 酒盅被斟满,甚至溢出来了些许。 翊官放下酒壶,抬眼看向苏妙漪, “东家说得没错, 我是想往高处走,我不想自己永远都是伶人, 是他们口中用来取乐的玩意……我也有想得到的东西, 不摆脱这个身份,我永远都得不到……” 苏妙漪点点头, 不置一词。 翊官欲言又止,举起酒盅,“但东家和参商楼于我有知遇之恩, 这份恩情没齿难忘……我敬东家一杯。” 苏妙漪也随手端起那酒盅, 抬了抬,“前程似锦。” “……” 翊官没说话, 只是盯着她。 苏妙漪将那酒盅凑到唇边,忽地顿住。 下一刻,她掀起眼,目光穿过濛濛水雾,如冷枪般落在了翊官脸上。然而只是一瞬的锐利,顷刻间便又被雾气掩盖,甚至因为映着粼粼水光的缘故,透着一丝冷冷的靡艳。 翊官心跳好似停了一拍,随即又疯狂地跳动,震耳欲聋。他蓦地垂眼,掩饰地问道,“……我今日为东家挡了那么多酒,东家便连我的一杯酒都不愿饮下么?” 苏妙漪摩挲着酒盅边缘,半晌才意味不明地翘了翘唇角,掩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翊官喉头一动,也将自己的杯中酒饮尽,然后缓缓道,“东家知道我抛开伶人这层身份,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吗?” 苏妙漪眼睫微垂,摇了摇头。 翊官直勾勾地盯着她,深吸一口气,吐出二字,“是你。” “……” 苏妙漪轻笑了一声,却什么都没说。 见状,翊官愈发鼓起了勇气,“我知道,参商楼的一个伶人,绝不配站在你身边。所以我必须要离开,我要给自己一个机会……苏妙漪,我不要做你的摇金树,我想做你的……做你的……” 剩下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他忽地起身,绕过矮几,跪坐到了苏妙漪跟前,想要握住她搭在熏笼上的手。 苏妙漪手一抬,躲开了他的触碰,似笑非笑,“做我的什么?” 翊官咬牙道,“你的夫婿。” 苏妙漪眯了眯眼,唇畔的弧度愈发讥诮,“可是我已经嫁人了,我有夫婿。” 翊官倏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她,“什么?” 他脸上因酒醉而染上的酡红逐渐褪去,神色有些苍白,眼神也空了一瞬,下一刻就像是骤然被点醒了似的,眉目都有些扭曲,“……是容相?是容相对不对?!” 苏妙漪静静地看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翊官眼底闪过一丝怨愤和恨意,顷刻间又化为更深更痴的偏执。 他忽地凑近,跪着的膝盖压住了苏妙漪逶迤在地上的袍角,以一种贪婪而黏腻的目光仰视着她,“不是都说我很像他么……那就把我当成他……不行吗?哪怕只有一天,只有一晚上……” 苏妙漪垂眼,视线落在他脸上。看着看着,脸颊逐渐飞上了两抹红霞 ,衬得面容愈发艳丽,而与此同时,她的眼神似乎也变得恍惚起来。 翊官大喜,下意识扫了一眼矮几上的酒壶。 他屏住呼吸,握住了苏妙漪的手腕,将她的掌心往自己脸上贴去,喃喃道,“东家,我可以做旁人的替身,你就成全我一次吧……” 话音未落,他的手却是被一股力道骤然带起。 紧接着,只听得一声“啪”的脆响,他脸上便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掌,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苏妙漪抽出了那只被他握住的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当他的替身,你也配?” 苏妙漪甩了甩打疼的手,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他,唇畔虽还带着笑,可眼神却冷如冰霜,“他不会像你这般下作,往我的酒里搀药,更不像你这么蠢,竟以为我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是白混的,能轻易被这种手段算计……” 她忍无可忍地在翊官肩头踹了一脚,在他倒地时扯回了自己的衣角,一双清明的桃花眸里满是嫌恶,“也就一张脸,形似而神不似……罢了,将你同他放在一起比较,我都觉得十分晦气……” “……” “这世上喜欢苏妙漪的人很多,你是最叫我恶心的那一个。” 翊官伏在地上,那张俊朗的脸涨得通红。他死死咬牙,在苏妙漪从自己身边经过时,不甘心地扑过去,攥住了她的袖口,“苏妙漪!” 一道寒光闪过。 苏妙漪的匕首出鞘,在割断衣袖的同时,也在翊官手背上毫不留情地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翊官惨叫了一声,手掌骤然脱力。 苏妙漪头也不回地拉开院门,扬声道,“来人!” 先赶到的是两个护院,看清院中情形,二人皆是面露震愕。 “把他丢出去。” 苏妙漪吩咐道。 二人只愣怔了一瞬,便立刻闯进院子里,将翊官拖了下去。 秦管事听了风声,姗姗来迟。见翊官那狼狈颓然的模样,他也是吓了一跳,“东家,这,这是怎么了?”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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