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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血的信封。 然而就在指尖要触及的一瞬,信封却忽而被抽走。 “等等。” 江淼出声道。 端王怔怔地抬眼。 “刘喜已死,苏妙漪可以活了,对吗,端王殿下?” 江淼定定地望进他的眼里。 那双从前只有浓情蜜意的眸子里,此刻就像起了一层茫茫大雾,叫他怎么也看不清真实心绪。 端王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塞住,“苏妙漪本就不会死……我早就安排好了……” 江淼一言不发,仍是盯着他。 “……来人。” 端王闭了闭眼,平复心绪,扬声对外道,“传父皇口谕,免苏妙漪死罪!” 屋外静了片刻,才传来惊疑不定的应答声,“是。” 当脚步声远去的那一刻,江淼不卑不亢、颇为讽刺地向端王行了一个大礼,同时将那封信双手奉上。 “殿下英明。” 皇城外,就在凌长风再也按捺不住,打算起身去劫法场时,宫门轰然而开。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传陛下口谕,免苏妙漪死罪——” 一声激起千层浪。 顾玉映捧着奏疏的双手骤然落下,几乎没了知觉。 凌长风先是一愣,随即快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那太监的衣领,“你说真的?” “端王殿下亲口所言,岂会有假!” 凌长风眉目一松,喜出望外,他一把扯过自己的马,将传旨的太监直接拎了上去,“快,我带你去法场!” 凌长风带着人马不停蹄地疾驰而去,一骑绝尘。 法场内的黑云狂风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四周布置阵法的物件被慌不择路的人群冲散,天光才乍然复现。 正午的日光投落下来,照向一片狼藉的法场,而就在此刻,凌长风的战马奔腾而至,带来了一个令整个汴京城等待已久的圣谕。 “传陛下口谕,免苏妙漪死罪!” 这一声穿街过巷、传进在场每一个人耳中。苏安安激动地攥紧了容奚的衣袖。苏积玉满脸是泪,虞汀兰腿一软,险些就要栽倒在地上,而穆兰更是如释重负、浑身是汗地倚靠在了李徵怀中。 法场上,扶阳县主和她的婢女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跪在刽子手刀下,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的“苏妙漪。” 茶楼上,容玠缓缓放下弓箭,掩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而他身后那群严阵以待的容氏护卫亦随之卸下兵器。 窗外,金光破云,绝处逢生。 作者有话说: 第120章 尾声(上)[VIP] 三日后, 修业坊的苏宅,张灯结彩,喜气盈门。 众人簇拥着刚从刑部大牢里放出来的苏妙漪, 回到了苏宅。 “快快快,跨火盆。” 穆兰怀着身孕,却仍是所有人里最精神抖擞的那个, 她熟稔地张罗着。一个火盆便被抬到了苏妙漪脚下。 容玠搀扶着苏妙漪,寸步不离, “来。” 苏妙漪跨过火盆,又被虞汀兰拿着柳枝在身上扫了好几下。 柳叶拂过她的脸,还有些露珠被甩在了她身上,痒得她忍不住发笑,“够了……” “这哪里够?” 穆兰瞪大了眼,抢先道,“你在大牢里待了这么久, 还上了刑场, 可得多扫几下去去晦气。” “……” 苏积玉也一声不吭地抄起柳枝,与虞汀兰一边一个, 在苏妙漪身上混合双扫起来。 苏妙漪无可奈何, 只能往后面躲了躲,刚好缩进容玠的怀里, 连累了容玠也被扫了满头满脸的水珠。 不过他倒是一句怨言都没有,任凭那些柳叶在面上拂来拂去。 直到苏妙漪被风吹得打了个寒颤,才出声道, “晦气扫够了, 就先让妙漪回去沐浴梳洗吧。”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 虞汀兰连忙说道,“浴房早就准备好了。” 浴房里, 水汽蒸腾。 苏妙漪闭着眼靠在浴桶边,只觉得这些时日所有的疲乏、惊惧都终于随着那些热腾腾的水汽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 她在水里泡了许久,甚至还小憩了片刻,再睁开眼时,又变回了那个神气扬扬、精神焕发的苏妙漪。 梳洗后从浴房里出来,苏妙漪就听得院中传来众人热热闹闹的吵嚷声。 “这次能救下苏妙漪,首功还得是玉映!” 这是穆兰的声音,“玉映既说服了谢老太师,还寻到了那么多士子联名上书……” “首功我可不敢当。凌将军和邵将军带着湘阳城的功臣们向圣上请命,这才是最要紧的。” 凌长风颇有些得意地咳了两声,刚要一口应下,却被李徵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于是硬生生改口道,“最厉害的还得是李夫人!身怀六甲,冲锋陷阵,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竟把全城的百姓都给忽悠跪了……” 功劳绕回到了穆兰身上。 穆兰忽然发现江淼一直没说话,比寻常沉默,忍不住捅了捅她,“你那阵法才是最唬人的,我原来还以为你就是三脚猫功夫,没想到还真是江半仙呐。” 江淼笑了笑,慢悠悠地给自己斟了杯酒,“也该叫你们见识见识我的真本事。” “听说你那天进宫去了,究竟是去做什么了?” “……” 江淼动作一顿,轻描淡写地,“没做什么,想见宋琰,没见着。” 提到端王,氛围忽然僵了一下。 扶阳县主转移话题道,“其实那日,我原本是想借刑场上的机关,换人顶替妙漪的……” 众人一愣,顿时齐刷刷看向她。 容玠微微蹙眉,“母亲,你怎么能……”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扶阳县主连忙解释道,“说来也是妙漪行善得善报,是那姑娘主动找上门来,同我说,自己身患恶疾,不久于人世,而她曾经受过知微堂的恩惠,所以心甘情愿替妙漪走这一遭……” 众人哑然。 “当年白鸭案,永福坊也是心甘情愿……” 容玠眉头微松,“好在最后没走到那一步……否则即便那女子是心甘情愿,妙漪心中也无论如何都过不了这道坎。” 扶阳县主面色讪讪,默然不语。 江淼忽而问道,“那姑娘现在在哪儿?” “妙漪既无事,她自然也走了。怎么了?” 江淼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见见这个愿意替死的女中豪杰。” 另一边,凌长风盯上了容玠,“所以说来说去,只有你那日躲清闲去了?” 容玠不置一词。 倒是李徵,又瞥了凌长风一眼,“他的计划若说出来,怕是许多人会没命,也包括你们。” 闻言,众人顿时变了脸色,纷纷堵住耳朵。 “我们不听了!” 望着院中哄闹的一桌人,苏妙漪忍不住笑出了声。 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有了劫后余生的实感。 容玠听见她的笑声,转头一看,率先起身迎了过来,垂眸打量她,“如何?可要早些歇息?” 苏妙漪朝他摇了摇头,随即看向坐在院中的其他人,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苏妙漪这次能死里逃生,全靠诸位不离不弃、鼎力相助。此恩此情,妙漪永生难忘,定尽心图报。” 院中静了静。 容玠从苏妙漪身上收回视线,也跟着拱手行了一礼,“九安亦铭记诸位恩情,来日也定当竭力以报。” 苏妙漪转头看了他一眼。 “救你,便是救我。” 容玠面不改色,“你我之间,不分彼此。” “行了。” 凌长风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你俩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给我报恩!” 风清月明,众人在院中觥筹交错、语笑喧哗。酒过三巡后,皆有些微醺。 仲少暄在原位上踟蹰了片刻,才走过去给虞汀兰敬酒,“裘夫人……在湘阳时,裘郎中是代替了我,死守湘阳。如今他虽被封了将军,可我听说,民间还是有些质疑他、诋毁他的声音……所以我打算,亲自出面,替他澄清一切……” 虞汀兰苦笑,“连追封的圣旨都无法打消那些人的疑心,恐怕你出面,也无济于事……” 仲少暄深吸一口气,才下定决心道,“所以我打算,以仲氏后人的身份,替裘郎中澄清。” 虞汀兰一怔,惊愕地看向仲少暄。 “裘夫人,其实我是仲桓将军的曾孙,姓仲,名少暄。” 隐姓埋名数年的仲氏后人,最后却是甘愿为了替闫氏后人正名,自曝身份。 另一边,苏妙漪、穆兰、江淼醉成了一团,容玠和李徵想将她们分开,都不知该从哪儿下手。 江淼似乎是醉得最狠的那个,可又像是最清醒的,竟是摇摇晃晃站起来,先将穆兰推给了李徵,又将苏妙漪还给了容玠,自己则后退两步,倒进了顾玉映怀里,笑道。 “我要……走了……你们别缠着我……” 苏妙漪只以为她是在说醉话,“你要去哪儿?你不做王妃娘娘了?” 江淼靠在顾玉映身上,连连摆手,“做不了,一点也做不了……没那个命……” 容玠揽着苏妙漪,手指轻轻梳着她肩上垂落的发丝,目光却是往江淼身上扫了一眼,若有所思。 *** 江淼说的不是醉话,而是真的。 翌日酒醒后,所有人看见她空荡荡的屋子和留下的字条,才意识到她是真的舍去了端王妃的身份、毅然决然地不告而别了。 苏妙漪在看到留书的第一时间,便去汴京城的所有城门走了一遭,可却还是没能寻见江淼。 “死丫头……” 苏妙漪有些难过,又有些恨得牙痒痒,“走这么着急做什么?也不让我送她一程……” 江淼之所以没出现在几个城门口,其实是因为她还没出城,而是进了一趟宫。这次进宫,她不是为了见端王,而是为了见皇帝。 自从下了罪己诏后,皇帝缠绵病榻,转眼间苍老衰颓了许多,有出气没进气,就连吞咽药汤都有些艰难,看起来也时日无多了。 江淼坐在榻边,喂他喝完了一整碗药。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见面不相识的至亲,她心情有些微妙。 “听说前几日处斩苏妙漪,刑场上闹得十分厉害?” 皇帝虚弱地靠在软垫上,看向江淼。 “嗯……” 江淼应了一声,低眉敛目,“端王殿下替您传了口谕,饶苏妙漪不死。他如此越俎代庖,陛下就不生气?” 皇帝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朕如今这幅模样,再生气又能如何?况且朕早就将监国之权交给了他。” 江淼默然良久,忽而道,“陛下分明有两个儿子,为何如此偏心宋琰?” “……琰儿的母亲,是朕钟情之人。” 提及庄妃,皇帝打起了些精神,叹气道,“朕这一生,都活在楼家的阴影里,前朝有楼岳,后宫有贵妃,若没有商霏,朕怕是早就被逼疯了……商霏有身孕时,楼家正逼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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