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了,连忙后退举手,“我们只是遵照东家的意思,来给苏娘子送节礼……” 苏积玉愣了愣,看了一眼苏妙漪凛如霜雪的脸色,又看了一眼地上那箱子,忽地想起什么,“你们是哪儿来的?” “……汴京。” 苏积玉的脸色顿时也变得有些微妙。他走过去,刚要伸手掀开箱盖,苏妙漪就一手按在了箱盖上,口吻里掺着一丝埋怨,“爹!” 见他们迟迟未归,容玠、容奚还有江淼和苏安安也来到了门口,一过来便看见苏积玉和苏妙漪僵持不下的这一幕。 江淼一愣,看向凌长风,低声道,“什么情况?” 凌长风也是一脸莫名,“不知道是谁从汴京送了节礼来,苏妙漪不肯收……” 说话间,苏安安突然冲了过去,好奇地围着那箱子打量,“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是好吃的吗?” 苏妙漪按在箱盖上的力道微松。 苏积玉也劝道,“妙漪,好歹看一眼,毕竟也是人家的心意。” “……” “姑姑,咱们就打开看一眼吧。” 苏安安摇着苏妙漪的胳膊。 苏妙漪最终还是松开了按着箱盖的手,看着苏安安欢天喜地的将那箱盖掀开。 “是烟火!” 苏安安惊喜地叫起来。 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只见那箱盖里盛满了各种烟火,走线、地老鼠、起轮,甚至还有一些民间罕见的精巧烟火。 “这都是我们东家亲自挑选,从汴京运来临安的,有些可是和皇宫里圣上和贵妃娘娘放的一样,寻常人轻易求不得……苏娘子就收下吧。” 苏妙漪微微皱眉,仍是默不作声。 苏积玉却是替她开口了,“除夕夜放烟火,倒也应景。既然都已经送到了家门口,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苏安安欢呼起来,当即从箱子里挑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走线兔子。 见苏妙漪没再阻止,那几个押送烟火的人也总算松了口气,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离开了苏宅。 苏积玉看了苏妙漪一眼,拍拍她的肩,便让凌长风帮忙把烟火抬到院子里去。 箱子一落地,除了苏安安以外的所有人却都不敢轻举妄动,纷纷观察着苏妙漪。 苏妙漪抱着手臂走过来,见状,揉揉眉心,破罐子破摔地摆手道,“行了,放吧。今晚就给我全放完,不许留到明日!” 话音一落,众人才雀跃地搬起了箱子里的烟火。 江淼捧着几个地老鼠,忍不住噫了一声,“苏妙漪,你在汴京还有朋友呢?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而且给你送的还是这么稀罕的烟火,这朋友一定非富即贵吧?” 她无心的一句问话,落进容玠和凌长风耳里,却叫他们心里都一咯噔。 二人朝苏妙漪看去,却见她已经背过身,离开了院子。 “长风,这还有个架子烟火,你会不会扎?” 苏积玉唤回了想要跟过去的凌长风。 凌长风只能调转方向,扭头帮苏积玉扎架子烟火。 转眼间,箱子里的烟火已经见了底。 容玠望着那来历不明的箱盒,突然就想起了当年送到娄县的十里红妆。 他眸光微闪,走过去,将箱底仅剩的一个被压坏的走线拿了出来,这才发现一个红封刚好被埋藏在那走线底下。 他顿了顿,伸手将那红封拿出来,一翻转,红封上赫然写着四个字——“吾女妙漪”。 容玠一怔。 作者有话说: 又过年啦! 安利一下基友的连载文《陛下类卿》~ 新帝登基三年,后宫无嫔妃,太后召了娘家侄女进宫陪伴。沈微渔作为沈家长女,兰质蕙心,是京州出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一手的调香,出身又是户部尚书之女。 旁人都知道,此女将会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在沈微渔入宫前一日,烧香拜佛,恰巧见到遇到帝王,与故人相似的脸,将她惊得脸色发白。 之后,她进了宫,常常巧遇帝王,亲自送上亲自熬制的羹汤,弹琴下棋,为他撰写经文,烧香拜佛。 只为多看这张脸。 - 萧庭訚身为新帝,忙于朝政,从不沉沦女色。 直至遇到沈微渔。 他并不喜欢此女,无外乎沈微渔是太后的侄女。但她温柔体贴,处处讨他欢喜。 甚至不惜为他挡下刺客的剑。 命悬一线,她也只是攥紧萧庭訚的衣角,苦涩地道:“别走。” 旁人都道,她一片真心,连同萧庭訚也这般想。 罢了,朕就给她皇后之位,允许她在自己的身边,成全她的痴情。 - 东窗事发,烟雨连下三日,宫檐下的鹦鹉不再吱声。 深宫的瑶台琼室,沈微渔颤抖地想要从窗棂逃出去。 萧庭訚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将锁链一点点拖拽回来。不知何时,俊美的面容,多了伤疤,从右眼到耳垂,斜斜的一道,恐怖狰狞。 “朕不像他了,你就要跑?”他阴翳冷笑。 “做梦。” 第55章 万收加更[VIP] 苏妙漪虽离开了热热闹闹扎烟火的人群, 但却也没有走远。 她独自沿着靠在墙边的梯子,悄悄上了房顶,往还算宽敞的屋脊上一坐, 怔怔地望着底下院子里忙忙碌碌的凌长风等人。 身后忽然传来吱呀吱呀的动静,苏妙漪一愣,转头看去, 上来的竟是容玠! 素来清高自傲、做什么都手到擒来的容大公子,竟是拖着他那袭价值不菲的黑领狐裘, 手脚并用地爬着梯子,动作笨拙而生疏。一改往常的淡定自若,此刻他紧皱着眉,俨然一副有些难以招架的模样。 下一刻,他脚下甚至踩着狐裘下摆,不小心滑了一下…… 苏妙漪都被吓了一跳。 好在容玠的手死死扣着梯子,还是勉强站稳了, 不过抬头朝苏妙漪看过来时, 脸色还是有些发白。 “……爬这么高做什么?” 容大公子声音发飘地叱问道。 苏妙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容玠的脸色转而黑如锅底,“还笑?” “又不是我叫你上来的。” 苏妙漪收敛了笑意, 朝容玠伸出一只手, “行了,我拉你上来。” 容玠顿了顿, 抬手握住了苏妙漪的手,借着她那点微弱却稳当的力道,上了屋顶。 容玠在屋脊上坐定, 静静地缓了一会儿, 才将袖中那个写着“吾女妙漪”的红封递给了苏妙漪,“压在烟火箱底的随年钱。” 一眼瞥见那红封上熟悉的字迹, 苏妙漪神色一滞,好不容易舒展的秀眉再次蹙起。 她蓦地夺过那红封,刚想动作,却又顿住。 “怎么了?” 容玠问。 苏妙漪垂眼,脸上的神情也忽晴忽阴,半晌才将那揉皱的红封展开,长舒了口气,“我在纠结,要不要把这随年钱扔了……” 她的双指摩挲着那红封,小声嘀咕,“从手感上来说,这里面好像是笔不小的数目。我可以和包随年钱的这个人过不去,但不应该跟钱过不去……” 最终,她咬着牙感慨了一句,“我可真是个没骨气、见钱眼开的小人啊……” 容玠没有追问什么,思忖片刻,他从袖中又拿出了三个红封,递到苏妙漪眼前。 苏妙漪的目光顿时从“吾女妙漪”上移开,落在了那三个印着容氏暗纹的红封上,错愕地,“做,做什么?” 容玠平静地解释道,“一个是我母亲给你的,一个是二叔给你的,还有一个,是我给你的。” “……” “这三份随年钱加在一起,一定比你手里那份多。” 趁苏妙漪恍神时,容玠将她手里那枚红封抽了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现在,你可以把它扔了。” “……” 苏妙漪愣愣地看向容玠。 这似乎是在说,只要有他在,有容氏在,她苏妙漪可以和任何人、任何钱过不去。 苏妙漪心里忽然迸出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力,当真夺过那枚写着“吾女妙漪”的红封,朝屋顶下扔了出去。 看着那红封飘飘然坠下去,坠进夜色,坠进草丛,苏妙漪的一口浊气仿佛也终于释放了出来,复又露出笑容。 她捏着容玠给她的三枚红封,笑意盈盈地转头唤了他一声,“容玠……” 容玠眸光微动,也对上她的视线,声音比之前更温和,“嗯?” 苏妙漪眉眼俱扬,“你做兄长,当真是比做未婚夫称职多了!” 容玠:“……” 苏妙漪抱着那三枚红封感叹道,“若早知你是这么做兄长的,我当初在捡到你的时候,就不该为美色所惑,非要死乞白赖地嫁给你,我就该直接同你结义!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闹得大家都不开心,还无端生出那么多波折……有你这样的兄长,简直是人生幸事吧……” 夜色中,容玠脸上平静的面具碎裂了一角,露出底下逐渐扭曲的真实面容。 苏妙漪之后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侧过头,沉沉地盯着苏妙漪的侧脸,一时竟也有些摸不透—— 她究竟是真的将恩怨一笔勾销,打算重新开始,还是分明察觉到了他的心意,却故意用兄妹之称来磋磨他…… 另一边,苏妙漪终于话锋一转,唉声叹气地提到了穆兰。 “往年除夕,穆兰那个死丫头都会来我面前炫耀她得了多少随年钱。” 苏妙漪又闷闷不乐起来,“她家长辈多,出手也大方,每年都比我多不少。今年我好不容易比她得的多了,却不能炫耀回去,当真有点憋屈……” 容玠还沉浸在苏妙漪方才那番“兄长”比“未婚夫”好的言论中,沉着脸没作声。 “其实我打听过了,傅舟自从被降职到了主簿,在临安府衙内便有些不得志……” 闻言,容玠才皱着眉回了一句,“他是偷奸耍滑、见风使舵之辈,李徵最厌恶这一类人,绝不会重用他,除非他有所悔悟,否则这辈子也就是一个主簿了。” 苏妙漪哑然片刻,才无奈地垂眼,“原本还以为,给他留个一官半职,他还能东山再起……” “你是好意,可他未必明白,也未必领情。” 苏妙漪沉默了半晌,忽而问道,“你和李徵……是如何认识的?” “从前还在汴京的时候,容家有私学,请了顾先生释文讲经。那时候,整个汴京城的达官显贵,挤破门槛,想将自家小辈送进容府。” “李徵就是其中之一?” 容玠摇摇头,“李徵出身寒门。若论家世,怎么都进不了容家的私学。可是祖父惜才,看了他的一篇文章后,便力排众议,让他进容家念书。为此,还得罪了那些被拒之门外的世家子弟。” 苏妙漪若有所思,“原来你们是同窗。” “我曾经有很多同窗。” 容玠回忆起来,“祖父还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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