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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东家,你一定想不到,这次我查到的……是容相!” “啪嗒!” 苏妙漪手里摇着的团扇一下砸在了桌子上。 她僵硬地坐直身,“你说……谁?” “您的义兄, 当朝首相, 容玠啊!咱们的探子发现,竟然有女子暗中出入容府。连着几晚了, 都是夜里偷偷摸摸地进去, 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送出来!” 剩下三部探首瞬间变了脸,蜂拥着围了上来, 纷纷伸手去抢省探手里的秘报。 “世风日下,连容相都有花边新闻了?!” “快快快,给我看看!” “到底是哪家娘子?还是什么秦楼楚馆的……” “砰。” 一声巨响传来。 议事厅内霎时一静。 抢夺秘报的探首们齐刷刷看过来, 就见苏妙漪拍案而起, 脸色难看。 而且不是寻常那种怒火冲天的难看,也不是遇到棘手案子焦心忧虑的难看, 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尴尬,甚至还带着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拿来,给我。” 苏妙漪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秘报被乖乖递到了苏妙漪手里。 苏妙漪刚要拆开,又想起什么,掀起眼,正对上对面四个望眼欲穿的神情。 “……看什么看,都出去。” 其余三部的探首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待议事厅的门阖上,苏妙漪才瞥了省探一眼,当着他的面,镇定地将那秘报拆开,里头哗啦啦掉出来一沓纸。 “这是咱们的人在容相门口蹲守了几日,才蹲到那女子出现,还将她的背影画了出来……” 苏妙漪看着那黑漆漆一团的背影,松了口气,“这能看出些什么?” “怎么看不出!东家你看这里,这片衣角……我可是查过了,这是云容阁最新的衣料,还没摆出来卖,只送了一些权贵夫人。哦对,东家你也得了一匹吧……” “……” “还有,前几日下了雪。那女子在雪地里留下了脚印。我也测算过了,她的身高应该有……” 省探忽地后退一步,“和东家你差不多。” “……” “东家,这女子和容相一定有一腿!这就解释了,容相之前脖子上的抓痕是从哪儿来的。难怪他近日这么反常。从前像个鬼魂,现在竟然像个人了,太阳光了……” 苏妙漪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良久才闭了闭眼,扶额问道,“你们在容府外安插了多少人?” 省探骄傲地竖起了五个手指头。 “……全部给我撤了。” “为什么?!” 省探大惊小怪地嚷嚷起来,“东家,你不能看在容相同你的关系上就放过他啊!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咱们知微堂就是要不惧权贵、不徇私情……况且!” 他压低声音,“容相的八卦能卖这个数呢!” “……” 苏妙漪沉默良久,“……我给你调个岗吧。” 省探:“啊?” “你如此细致的心思,不去跟凶杀案太可惜了……” 苏妙漪轻飘飘地,“明日起,去三部吧。” 将鬼哭神嚎的省探探首打发走后,苏妙漪面无表情地将那些指向自己的证据通通撕成了碎片。 ……太难了。 想要在知微堂的眼皮子底下做点“偷鸡摸狗”的事,真是太难了。 苏妙漪头一次对自家报探的敏锐恨得咬牙切齿。 “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晚上回到容府后,苏妙漪郑重其事地对容玠道。 书房里,容玠正在净手,闻言动作一僵,却迟迟没有回身。 “得想个更掩人耳目的法子。” 苏妙漪没有察觉他的异样,自顾自道,“我觉得得挖个密道,以后进出不能走什么后门侧门,得走密道,就像你之前和端王暗通款曲的那种……” 容玠绷直的身子放松下来。 他转过身,抬手将苏妙漪拉入怀里,甚至连双手都没擦干,手掌上的湿意隔着衣衫沁入苏妙漪的腰际,冷得她微微一哆嗦。 “嘶,你的手……” 苏妙漪想要躲开,却被容玠牢牢按住。 后知后觉地品味出什么,苏妙漪侧头看他,“你又怎么了?” 容玠避而不答,转而道,“容府后头有一间宅子刚空出来,我已经让牙人先留着,你从修业坊搬出来,住进去,我们再挖一条密道连通两座府邸,就万事大吉了。” 苏妙漪一愣,“你早就想好了?” 容玠低低地应了一声。 苏妙漪高兴起来,搂住容玠的脖子,奖励地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不愧是容相,做事就是周全。” 容玠垂眼,掀了掀唇,“毕竟你我的关系,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得人,自是得思量周全。” “……” 假装没听出容玠在点自己,苏妙漪眼睛转了转,一低身从容玠怀里钻了出来,“密道的事,你想好就好,早些办吧。不然你是没见识过我们知微堂报探的本事……” 说着,她衣架上扯下自己的氅袍,随意披上便要往外走,“不早了,我要回去睡了,你忙你的……” 容玠一把拉住她,替她将氅袍披好,却转移了话题,“明日是上元节,记得早些回来。” “……” 苏妙漪神色一僵。 察觉出什么,容玠系着绳结的动作停下,垂眼看她,“怎么了?” “上元节灯市,骑鹤馆要出席,结束后参商楼有元宵宴……” 苏妙漪话说了一半,容玠已经都懂了。 他静静地看了苏妙漪一会儿,脸上倒是没什么波澜,只是手下却将氅袍的绳结系成了死扣。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到了书架边,继续整理书册。 苏妙漪在原地绞着手指踟躇了一会儿,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小步挪到了容玠身后,抬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上去,悄悄看他。 容玠头也不回地继续整理书卷,开口却道,“苏妙漪,便是骑鹤馆那些金屋藏娇的行首,上元节也会回家过节。” “……可在那些管事眼里,我就是个没家室的呀。” “那就告诉他们,你要同义兄一起过节。” “我们俩为了避嫌,都多长时间没有明面上的往来了?突然一起过节也有些古怪。而且明日是参商楼今年的首演,祝襄都安排好了,结束后带他们去岚溪别苑宴饮庆祝……” “……” 良久,容玠才应了一声,“知道了,松手吧。” ……还是没哄好。 男人果然是麻烦。 苏妙漪深吸了口气,抱着他没撒手,“我们都日日夜夜待在一起了,过不过一个上元节也没那么重要吧?哪天想补上,我赔给你就是了……” 话音未落,容玠便反身将她拉进怀里,抵在书架上,手掌冰冷地探入氅袍,“那就今日。” 胸口骤然一凉,苏妙漪打了个哆嗦,象征性地拦了一下,“今日就今日,先回屋再……” “就在这儿。” 容玠垂眼望着她,眼神有些冷,像是涌动的暗流上覆着一层随时会碎裂的薄冰。 又来了…… 苏妙漪最不喜欢看容玠这幅模样。 这让她觉得危险,觉得失控,于是她不自觉蹙了一下眉。 然而就是这一下,与厌倦和腻烦无比接近的这一下,清清楚楚地映进了容玠的眼底,也像一根刺,狠狠扎在了他的心上。 “……” 突然间,容玠浑身冰冷。 他没再继续,只是低俯着头,鼻尖触碰着苏妙漪的面颊,一动不动。 半晌,他才松开了她,“……你先回去。” 苏妙漪还不明白他又怎么了,但也没追问,理了理衣襟,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书房的门被阖上,又震开。寒风呼啸而入,吹得容玠骨子里都在发冷。 他独自在门都没关的书房里坐了许久,久到四肢冰凉,彻底冷静,才缓缓起身,回了寝屋。 寝屋里,烛灯已经熄了。 落下来的罗帐里,苏妙漪背对着他睡在床榻里侧,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总之他躺下来时,她没有像平日里一样靠过来。 一夜难眠。 苏妙漪没睡好,第二日心情便也不大明媚。不过到了晚上,在灯市上与一众行首赠灯时,她又是左右逢源、言笑晏晏,半点也看不出异样来。 给百姓们赠灯时,她不经意回头朝丰乐楼上望了一眼,却见三楼半掩着的窗口,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容玠披着一袭白氅,静静地望着人群中的她,面容被长街上的各色花灯映得斑驳陆离,眉眼模糊。 “东家,参商楼的首演已经结束,咱们也该去岚溪别院了。” 祝襄走上来提醒。 苏妙漪回神,转身离开。 容玠在楼上目送苏妙漪上了马车,刚要收回视线打道回府,却忽然被街头一个刚支起来的摊子吸引了注意力。 那摊贩大晚上戴着个斗笠,一副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模样,而他的摊子一支起来,就挂出了副画像,紧接着,注意到这幅画像的姑娘们便纷纷驻足,蜂拥着围了上去…… “那画像怎么看着像夫人?” 遮云在一旁惊奇地噫了一声。 容玠转头看了一眼他,又眯了眯眸子,遥遥地看向那画像。 “都别挤都别挤,一个个来。” 街边,用衣领遮住下半张脸的摊贩吆喝着,“左边这一摞是风生水漪,中间这两摞是映月漪光和兰漪幽梦,最右边这一摞是妙不可翊……都是新写的话本,分量不多,先到先得!随话本还附赠双人小像和花笺、香囊、玉坠,也是先到先得,赠完即止!” 一番话说完,摊位前已经乌泱泱排了好长的队。 排在前头的急着递铜板、取话本,还对着展示出来的赠品挑挑拣拣,排在后头的急着张望。 “怎么都是买妙不可翊的,轮到我不会就没有苏行首和翊官的双人小像了吧?” “十有八九是没有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妙不可翊的话本,然后拿苏行首和凌将军的玉坠……” “不然就拿顾娘子和苏行首的香囊吧,绣得那么精致,还能每日戴在身上……” 转眼间,摊贩上的赠品已经被一扫而空,就连话本也只剩下寥寥几本。 那摊贩笑得嘴都合不拢,一边数着铜板,一边收着摊。直到又有人将一贯钱丢到了他面前。 “各来一本。” “都卖光了。下次早点来吧……” 那摊贩一抬头,竟是知微堂二部的省探探首。看见容玠的一瞬间,他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容,容相!” 容玠站在摊子前,神色不明地望着那些刻印粗糙的话本。 一旁的遮云也脸色微妙,“这不是还有几本么?” “这,这些是展示用的样本……” “样本不卖?” “不……” 省探探首面如菜色,想要拒绝,又不敢拒绝,想要答应,却又有些忌惮,“容,容相真想买的话,也可以……只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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