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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么时候开始,容玠竟变得如此了解她? 苏妙漪和容玠二人僵持不下。 而一帘之隔,医馆内的病患和大夫来来往往,时不时传来匆促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你先松手……” 苏妙漪暗自咬牙,一边扭动着被攥在容玠手里的手腕,一边压低声音,“当朝宰辅,在这医馆里与自己的义妹拉拉扯扯、纠缠不休,成何体统?!” 容玠朝那帘子下晃动的人影看了一眼,面无波澜。 苏妙漪无可奈何地停止挣扎,“……容九安,你到底想做什么?” “别躲着我。” 容玠低声道,“至少给我一个能挽回你的机会。” 隔间内倏然一静,被帘外的嘈杂声衬得格外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苏妙漪才移开视线,极为迟缓地吐出一句,“……让我好好想想。” 容玠眉头一松,终于松开了手,露出笑容。 “好。” *** 从医馆离开,容玠便让遮云将苏妙漪悄悄送去了圣上赐给裘恕的庄子。 厅堂里一片愁云惨淡,众人皆是惊魂未定。 苏妙漪走进去时,就见两个仆役正郑重其事地朝坐在主位的裘恕和虞汀兰磕了几个头,随即离去。而虞汀兰身边唯一留下的一个侍婢亦是吓得脸色惨白,正在一旁悄悄拭眼泪。 “丹桂,你也走吧。” 虞汀兰拔下自己发间的唯一一支玉钗,递向丹桂,苦笑,“你我主仆这么些年,临到了,我却只有这一只钗能赠予你……” 丹桂连连摇头,虽强作镇定,可声音里的哽咽却是掩饰不了的,“丹桂不走,丹桂的性命本就是老爷夫人救下的,还给老爷夫人也是理所应当。” “瞎说什么胡话……” 苏妙漪步伐顿了顿,走进去。 看见她,虞汀兰脸色一变,着急道,“你怎么来了?这种时候,你还过来做什么?” 苏妙漪避而不答,反问道,“你们都没事吧?” 裘恕脸色灰败,沉默不语,似是想什么出了神。 “我们没事……” 虞汀兰朝苏妙漪摇摇头,忽然视线越过她,“今日多亏了凌校尉。” 苏妙漪转头,顺着虞汀兰的视线望去,只见凌长风提着剑风尘仆仆地赶来,额上沁满了汗,俨然是四处奔走的辛劳模样,“这庄子里已经有了些护院,我方才一一见过,也都叫人查过底细了,都是些解甲归田的兵士……” 还有一点,他查来查去,发现这些人是容玠的手笔。 凌长风想了想,还是私心地没说出口。 容玠若邀功,大可自己来。他凭什么帮他说这些? “莫说是看家护院,便是上阵杀敌也是够用的,所以你们不必担心今日之事再发生……” 凌长风本意是宽慰众人,可苏妙漪听在耳里却只觉得讽刺。她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些护院再有本事,难道还能比踏云军有本事么?可今日,刺杀就发生在踏云军的眼皮子底下,而且真的没了一条性命。” 凌长风语塞,无言以对。 其余人也是神色各异。 很快,苏妙漪却回过神来,抱歉地看向凌长风,“我并非是对你有怨气,只是……” 她欲言又止,最终却是屈膝,向凌长风行了个郑重其事的谢礼,“多谢。凌长风,今日的恩情,我定会投桃报李、铭记于心。” 厅堂内诡异地静了下来。 凌长风愣住。 众人在厅堂里短暂地聚了一下首,便各自散开了。虞汀兰受了惊吓,早早地回屋歇息,而裘恕独自去了后院。 苏妙漪跟过来时,就见他用一把铁锹铲动着树下的土,而他身后,一架担架平躺在地上,盖着白布。 苏妙漪知道,白布下是今日遇害的老管家尸体。 如今整个汴京城里,怕是找不到人愿意来处理闫家的后事,所以裘恕只能自己动手。俪鎶 铁锹一下一下地铲在土里,裘恕却突然像是泄了力气,蓦地将铁锹丢开。 伴随着铁锹砸落发出的“当啷”声响,裘恕在尸体边缓缓蹲下,微弯的背影显得有些不堪重负。 “……世叔。” 苏妙漪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上前。 闻声,裘恕身形一僵,却迟迟没有转过头。 苏妙漪轻声道,“节哀。” 裘恕低着头,手指搭在那白布上,微微颤抖着,他哑着嗓音开口,声音里尽是疲惫和后怕,“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今日这种事往后恐怕还会层出不穷……我是闫如芥,死有余辜,但其他人是无辜的……今日是覃叔,明日呢?会不会轮到……” 他的声音哽了一下,有些忌讳地没将那个人说出口。 苏妙漪垂眼,目光在裘恕和那蒙着白布的尸体上来回逡巡,沉默良久,才问道,“世叔,你想让今日之事不再发生,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么?” 裘恕抬头,怔怔地望向苏妙漪,“你有办法?” 苏妙漪在裘恕身边蹲下,环住了自己的膝盖,缓缓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百姓群情激愤地围堵着闫如芥,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的命。” 苏妙漪摇摇头,“一条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比起这条命,我倒觉得他们更想看见你狼狈、崩溃、生不如死……” 裘恕苦笑,“我如今同过街老鼠一般,难道还不够狼狈?” 苏妙漪侧过脸,静静地看向裘恕,“可过街老鼠在被人驱赶唾骂时,只会仓皇而逃,是不会撑着一把伞的。” 撑着一把挡去污秽和骂声的油纸伞…… 裘恕愣住。 苏妙漪叹了口气,“世叔,你越得体、越冷静,只会让那些人越想撕碎你最后的体面。唯有面无全非、体无完肤,才有可能让他们放过你。” “……” 裘恕似有所动,神色复杂地看了苏妙漪一眼,随后收回视线,看向蒙着白布的尸体,陷入漫长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苏妙漪几乎都要收回自己的提议,让裘恕只当没听过。 可就在这时,裘恕却出声了 他看向苏妙漪,喉头微微一动,“……别告诉你娘。” 尽管提议被采纳,苏妙漪的一颗心却还是荡荡悠悠地落入谷底,“好。” 苏妙漪没有在庄子里久待,与裘恕说完这番话后,她就从后门乘车离开。 马车刚要驶动时,忽然有脚步声追了上来,紧接着,车身便是一沉,车帘被从外掀开,凌长风钻了进来。 “不介意捎我一程吧?” “……自然。” 苏妙漪对外头吩咐道,“先去踏云军的大营。” 凌长风抱着剑靠在侧座,脸上难得没有笑意,一幅心事重重、怎么都坐不住的模样。 “你有话同我说?” 反倒是苏妙漪先开了口。 凌长风忍无可忍,“方才在厅上,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千恩万谢,字面上的意思。” “你我之间,何时需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客气话?” 凌长风皱眉,不高兴地,“倒显得生疏了。” “我是真的感激你……” 苏妙漪抬眼看向凌长风,“凌长风,便是再好的朋友,到了舍命相护这一步,也是不能忘却的恩情。” 凌长风神情一僵。 他第一次没有那么迟钝,可却又宁愿自己像以往那样迟钝,这样就不会听出苏妙漪的言外之意,还能继续乐呵呵地欺骗自己…… “再好的朋友?” “朋友。” 苏妙漪顿了顿,“也是东家。改日你有空,记得来知微堂查账。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当年你给我的那些家业,我已经给你翻了三倍……” 凌长风眸光黯下,唇角僵硬地扯了扯,“所以我们的婚约……不作数了?” 苏妙漪沉默半晌,忽然说道,“长风,男女之间,难道只要有几分情意,便一定是风月之情,只要结识交好,便一定要结为夫妇,才算修成正果么?难道断金之交就不珍贵,就比男女之情低上一等么?” “你等等!” 凌长风蓦地抬起手,眉宇间的失落被茫然冲散。他怀疑人生地眨眨眼,一时不知今夕何夕,“你等一等,等一等……” 他掀开车帘,往外面扫了一圈,确认自己不是在娄县,才收回视线,“好熟悉的话术,你给我倒到哪年去了?” 苏妙漪笑了,“当年是哄你的,现在是真心的。” “那时候是哄我的?!!” 凌长风瞬间变了音调。 “对啊,我那时候心里压根瞧不上你,纯粹是看你人傻钱多,才多给你几个笑脸……” 凌长风气得脸都歪了,“苏妙漪你个势利眼!” “我势利眼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不然那时候在临安,你在玉川楼欠了债求我帮忙,我怎么会掉头就跑?” 苏妙漪舒了口气,“所以啊凌长风,我就是个嘴里听不到一句真话的势利眼,做朋友或许还行,做夫妻……少不得要受我的气,吃好些苦头的。” 凌长风撇撇嘴,“有些人巴不得吃这苦头。” “……” 苏妙漪没应声,反而从袖中拿出凌长风赠给自己的匕首,递过去,“这匕首,还给你。” 凌长风盯着那匕首看了一会儿,别开脸,“这是凌长风送给朋友的,你好好收着吧。” 顿了顿,他嘟囔着补充了一句,“别又给某人扔了。” 马车在大营外停下。 直到看着凌长风的背影消失在大营中,苏妙漪才放下车帘,敛去了笑容。 她知道,今日这些话会让凌长风受挫。可她也知道,这些话迟早有一日要说。 如果说三年前曾有那么一刻,她好像因凌长风而有所悸动,含混了自己的心意,可那日在大营,与他牵着手的那一刻,她却是什么都明白了…… “走吧……” 苏妙漪将匕首收回袖中,轻声吩咐车夫。 *** 三日后,仲桓祠庙。 一出“负荆请罪”轰动了整个汴京城。 尽管秋雨濛濛,城中四处都弥漫着雾气,竟还有一群一群的人奔走相告、撑着伞冒雨朝仲桓的祠庙涌去。 “你刚刚说,谁到仲庙下跪去了?”有人随意拦住一人,不可置信地确认。 “还能有谁!从前的裘大善人,现在的闫家后人,闫如芥!” “快快快,再晚点说不定就看不到了!” 此话一出,又是吸引了不少商铺里的人夺门而出。 不多时,仲桓祠庙外的街道上已经围聚了越来越多的看客。而所有人的目光所及之处,是街道正中央,一个穿着单衣、三步一跪的身影。 “那是裘……是闫如芥?他竟然还敢出来?!” “他怎么有脸进仲庙?疯了吧!” “他背上背着的是什么?” “那是荆条!没听过负荆请罪吗?” 伴随着人群中交头接耳的议论声,裘恕穿着一袭白色单衣,背上缚着一捆荆条,双手还捧着一支格外细长的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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