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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顿,她才继续道,“所以兄长今日回去后,无事就莫要再下床走动了,便是有事,也暂且先往后放放。” 容玠眸光微动。 屋外,遮云正端着药偷偷摸摸蹲在窗子底下偷听,一听苏妙漪这话,表情也垮下来了。大夫分明是要公子留在此处养病,可苏娘子一句“今日回去后”,竟还是要逐客的意思! 正当遮云想要起身进屋时,身后忽地炸响了几声滚雷。 “轰隆——” 突如其来的雷鸣震耳欲聋,苏妙漪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床边靠去。下一刻,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掌便覆了上来,握住了她撑在榻沿的手。 “没事……雷声而已。” 容玠一边放下药碗,一边安抚苏妙漪。 苏妙漪惊魂甫定,转头朝屋外望去。伴随着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屋顶上的动静,转眼间,院中已经漫起了一阵阵水雾,被呼啸而过的风席卷着,冲开了半掩着的雕花窗,竟是直接朝屋内飘了进来…… 苏妙漪起身就要去关窗,手上却是一紧,整个人又被拉了回去。 还没等她反应,一片白色袖袍已经罩在她脸侧,挡住了来势汹汹的水雾。与此同时,容玠的声音也从她头顶响起,“遮云!” 屋外正准备躲雨的遮云连忙顶着暴风雨将窗户关上,然后飞快地穿过回廊躲进了厨房。 窗户阖上后,风雨声和雷声才被通通阻挡在外。 苏妙漪抬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容玠之间的距离拉得有些过分近了。她眼睫一颤,往后撤开。 容玠也随之放下了袖袍,看向屋外,低声道,“这样的天气,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就明日走。” “你方才也说了,无事莫要下床走动。这区区一间客房,当真就不能容我几日?” “容玠!” 苏妙漪有些恼了,霍然起身,本就有些烧热的脸颊红得愈发明显,“你不要当旁人都是傻子。” 屋内倏然一静,屋外疾风骤雨。 又是几道雷电后,浓云似乎散去了不少,天色也逐渐亮了起来。 容玠掀起眼,静静地对上苏妙漪的视线,“那你觉得我能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将这宅子留给你和凌长风二人,郎情妾意,卿卿我我?” “凌长风如今有的,都是你曾经弃如敝屣的。” 苏妙漪面无波澜,“容玠,你是自作自受,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又怪得了谁呢?” 容玠的眸光顿时暗了下来,浓沉得就如同此刻窗外的天色。 就在苏妙漪以为他承受不了这种屈辱,不会再做纠缠时,容玠却突然直起身,动作幅度有些大地伸手,一把攥住她,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掌心隔着衣衫触碰到了有力而急促的心跳,苏妙漪微微一震,想要挣开容玠的手,“松手,你又发什么疯?” 容玠固执得不为所动,苏妙漪到底还是顾忌着他身上的伤,没敢再使力。 僵持中,容玠仰头望着在床边站立的苏妙漪,终于开口,“妙漪,你教教我。” 苏妙漪眼里划过一丝错愕。 “当初从娄县离开,是我有生以来最后悔的一件事……” 容玠喉头微动,声音发涩,再没有寻常的清冷自矜,“妙漪,你教教我,如何才能求得这世间的后悔药?”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85[VIP] 苏妙漪眼底的愕然更甚。 这是第一次, 高高在上的容大公子仰视着旁人,用如此卑微的口吻说话…… 这也是第一次,容玠终于承认, 当初弃婚离开,是他做错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旁的什么,苏妙漪只觉得掌心下跳动的那颗心脏越来越重, 连带着胸口那片肌肤的温度也越来越炽热。 她像是被烫着了,蓦地抽回手, 别开视线,“你将我爹救了回来,这是恩情。若想留下,那就留下吧。可丑话说在前头,苏家没人有时间伺候你……” 语毕,苏妙漪便匆促地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屋外还在下雨, 容玠眉心收拢, 可却来不及劝阻,苏妙漪已经毅然决然地打开门, 冒着风雨闯了出去。披风在风中兜出一道弧线, 她还不忘将客房的门带上。 容玠望着紧闭的屋门,不知过了多久, 眉宇间的阴翳才随着外头骤然停歇的暴雨一起,逐渐散去。月芐漓謌 这世间有没有后悔药,他尚且不知。 他只知道, 当初自己有多厌恶苏妙漪的“心思不纯”, 如今就有多希望她一如既往,只盼自己能成为对她有用的人。 唯有如此, 才能让她像今日这样,开不了逐客的口,也唯有如此,才能长久地留在她身边,徐徐图之…… *** 凭借着殿前触怒圣上挨得一顿板子,和及时救下苏积玉的功劳,容玠放着自己的宅子不住,终于死皮赖脸地得到了一个在苏妙漪眼皮子底下养病的机会。 不过苏妙漪在家的时间也并不多。知微堂重新开张了,苏妙漪大多数时间还是在知微堂。 白日里,就只有容玠、遮云和苏积玉在家。 苏积玉原本也想去知微堂,一方面是帮忙,一方面也是想盯着苏妙漪,不叫她轻举妄动。可苏妙漪不肯,生怕将他放出去又被裘恕的人给捉了。 “你鬼鬼祟祟地在看什么?” 养了几日,容玠已经能下地走动。他看着躲在门边往外看的遮云,问了一句。 遮云比了个嘘的手势,“苏娘子走之前吩咐过了,让我盯着苏老爷,不能让他踏出大门一步。我看苏老爷今日这个架势,好像有些坐不住,得盯紧些……” 容玠顺着遮云的视线看了一眼,“别疑神疑鬼的,苏积玉不是阶下囚。更何况他在汴京人生地不熟,没有非要出去的道理。” 说到这儿,容玠话音一顿,意识到自己有哪里说错了,却也没纠正。 遮云虽然应了容玠一声,可目光却仍然盯着苏积玉没挪开,不多时,还真让他抓住了苏积玉的尾巴。 “公子,公子!” 遮云冒冒失失地冲进客房,有些兴奋地,“苏老爷偷摸摸架了个梯子在后面院墙上!” 容玠有些意外。 “这苏老爷,也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敢玩翻墙这一套……” 遮云摩拳擦掌,“公子,我现在就去把他老人家拦下来?” 容玠却没有立刻决定,而是若有所思了一会,才看了遮云一眼。遮云会意,身子一弯,附耳过去。 听得容玠的吩咐,遮云微微睁大了眼,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匆匆往屋外跑了出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遮云才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夏日炎炎,他跑得满头是汗,连喝了几杯水才勉强缓过来,“苏老爷,苏老爷去了楼外楼!” “裘恕的楼外楼?” 容玠合上手里的书,“这算什么,自投罗网?” “还不止……” 遮云连连摆手,“苏老爷让楼外楼的人给裘家送了封信,我截下来看了一眼,是约裘夫人择日相见的。” 容玠神色微沉,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风清月白,苏妙漪从知微堂一回来,就被遮云请去了客房,说是有要事商议。 苏妙漪将信将疑地去了,结果就听得了苏积玉今日偷溜出去的消息,惊得一下弹起了身,不可置信地,“我爹,约虞汀兰见面?!” 容玠颔首。 苏妙漪眉头蹙起,当即就按捺不住,转身就要走,却被容玠拦下。 “做什么?” “我去找他问个明白!都说了裘恕要拿他胁迫我,让他好好待在家里,他倒好,上赶着把自己送上门!他见虞汀兰,和见裘恕有什么区别?!我倒要听听,他和虞汀兰究竟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妙漪咬牙切齿的,抬手想要甩开容玠。 容玠却不松手,“你现在这样冲过去质问他,能得到答案吗?如果你想知道苏老板和裘夫人要说什么,有个更简单的法子。” 苏妙漪挣扎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容玠。 *** 翌日一大早,苏妙漪照常去了知微堂。而她走后没多久,苏积玉也又偷偷摸摸地从后面院墙爬了出去。 他刚走出街巷,容玠便带着遮云从前门上了车,苏妙漪就坐在车里,神色不明。 容玠看了她一眼,敲敲车壁,吩咐外头的遮云,“跟上去。” 马车缓缓驶动起来。 楼外楼的雅间里,苏积玉局促地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盏茶,却是一口未动,硬生生放凉了。 “吱呀。” 雅间的门被从外推开。 苏积玉攥着茶盏的手一紧,脊背也慢慢地直起来。半晌,他才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了掀开珠帘进来的虞汀兰。 时隔十数年,这还是虞汀兰和苏积玉自和离后第一次见面。 “你们都下去吧。” 虞汀兰率先移开视线,屏退了身后的下人,随即才走过来,在苏积玉对面坐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苏积玉讷讷地应了一声。 二人沉默良久,虞汀兰开门见山道,“你今日找我,是为了如芥的事?” “……是。” 苏积玉垂眼,手指在茶盅上摩挲着,“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妙漪我已经劝住了,她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绝对不会。” 虞汀兰蹙眉,眉眼间覆压着一层沉甸甸的愁虑,“她那样的性子,你能劝得住?” 苏积玉语塞,忍不住辩驳道,“妙漪虽有主见、性子也执拗,可在这种大事上,她会听我的。这两日的小报,不是一个裘字也没提么?” “只是这两日……” 虞汀兰唇角压平,“明日呢,后日呢?就算她当着面答应了你,转头也有可能将这秘密交由旁人,借旁人的口说出去。” 想起苏妙漪那日来裘府对她宣泄的狠话,虞汀兰闭了闭眼,“积玉,她恨我,恨如芥,这件事被她知晓,到底是个无法根除的隐患……” “根除”二字刺了苏积玉一下。 他忽地放下茶盅,脸色难看地看向虞汀兰,声音也不自觉地高了起来,“那还能如何?你们还想要如何?难不成要杀了她,斩草除根?!” “我何时这么说过?” 虞汀兰蓦地睁眼,眼里的受伤一闪而过,化为说不清的愤懑和怨恨,“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肉,我怎么可能会想要害她,怎么可能会想要置她于死地?!她一直为当年的事憎我恨我,觉得我不在乎她,难道你也这么觉得?!” “……” 虞汀兰冷笑,“苏积玉你不要忘了,当初我要带妙漪一起走,是你不许!是你说和离可以,但妙漪必须留在你身边!你甚至不许我同她见最后一面、道一声别……” 话音既落,苏积玉眼底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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