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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祝襄却带着凌长风找了过来。 “……交给他?” 听完祝襄的话,苏妙漪惊诧地看向他身后的凌长风,“你愿意去官府和行会?” 凌长风深吸一口气,满脸都是视死如归的悲壮,“愿意!” “……” 苏妙漪又不放心地看向祝襄。 祝襄自然能看出苏妙漪的顾虑,再开口时,口吻里的恳求之意愈发深重,“凡事都有第一次,还请东家能给少爷一个机会。” 苏妙漪当即明白了祝襄的用意。 祝襄是凌家的老人,想必还是希望凌长风能继承凌老爷和凌夫人的遗志,白手起家,行商坐贾。可凌长风,压根不是做生意的这块料啊…… 望着一旁眼神清澈的凌长风,苏妙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应允了。 “祝叔,既如此,你不必陪我去看铺面了。” 苏妙漪将文书交给了凌长风,言下之意,就是让祝襄陪凌长风去办琐事。 祝襄没有推辞,只是深深地向苏妙漪作了一揖示谢。 二人离开后,苏妙漪便带着容玠留给她的两个护院,也出了客栈,与牙行的牙人碰面,被他领着在州桥附近走街串巷。 “这州桥附近的铺面,千金难求,一年能不能空出一间都难说,不过这次可算是让苏老板您碰上了!” 牙人将苏妙漪领到了临河的一间空铺子前。 铺面不大,也有两层,不过与玉川楼自然是没得比,可与知微堂最初的铺面,也就是与江淼那个算命铺子差不多。 这倒也在苏妙漪的预期之中。 小城开大店,大城开小店。 苏妙漪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临安也算不上小城,可比起汴京,还是要略微次一些。汴京尺地寸土,与金同价,若想在州桥附近找一个地方做书楼,怕是要搬空她的家底了。 苏妙漪先是看了一圈四周,地段的确是个好地段,随后才进了铺子。 铺子里已经搬空了,不过打扫得很干净。苏妙漪随手在楼梯扶栏上摸了一把,竟都没沾上多少灰尘。 看样子这铺面应该才空出来几日…… 苏妙漪生出些疑心,面上却未曾表露,转头问牙人租金。 “一个月三十贯。” 牙人笑嘻嘻地同苏妙漪比了个手势,“苏老板觉得如何?” 一听这租金,苏妙漪便笑了。 “我虽然初来乍到,但也不是无知小儿。这州桥附近的市价我都打听过了,最差的铺面月租金也在五十贯。这铺子的地段好,修建也没什么大的瑕疵,只要三十贯?是你们疯了,还是店家疯了?” 牙人笑容僵住,讪讪道,“这铺面着急转手,是苏老板的运气好,恰巧撞上了……” 苏妙漪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冷静地观察了半晌,忽地问道,“这铺子以前是不是卖字画的?” “……” 牙人沉默了。 苏妙漪了然。若她没猜错,这多半就是裘恕在松风苑说要当做彩头“送”给她的那间字画铺。 今日的苏妙漪已非昨日的苏妙漪,她思索片刻,淡声道,“这铺子我租了。” 正当牙人喜出望外地要接话时,她又补充了一句,“但租金,我要按照市价给。” 她的骨气不多不少,脸皮也不厚不薄。 最后定下来,一个月的租金是六十贯。 尽管有些超出苏妙漪的承受力,但她还是一咬牙,将半年的租金给了出去。 这一下,便将苏妙漪带来汴京的现银耗得差不多了。如今她囊中羞涩,剩下的银钱重新整修铺面都够呛,还要再租个能住得下他们这些人的宅子…… 回到客栈,苏妙漪开始噼里啪啦地打起了算盘,“祝襄可以尽快回临安,凌长风这个月的工钱可以拖一拖,苏安安接下来的零食必须得减……” 顿了顿,她视线扫了一圈,喃喃自语,“对了,等他们回来就再换个房费更低、更偏远的客栈……” 正盘算着,凌长风和祝襄也回来了。 祝襄特意让凌长风向苏妙漪交代所有事情的进程。尽管凌长风说得磕磕绊绊、乱七八糟,可看在祝襄的份上,苏妙漪还是格外耐心地听完了,甚至在听完后还违心地发出了一声称赞。 “可以啊。真没想到你第一次办这些事,就能办得如此顺畅,原来你这凌家少爷还有些经商的天分。” 凌长风原本心里还没底,一听这话,顿时就被摸顺了毛,“那是自然。”????ê ??????? ??? ????á??????? “……” 苏妙漪仿佛都能瞧见他身后有个毛绒绒的大尾巴竖了起来。 她没再客气,立马又给这位凌少爷安排了更重要的差事,让他去找汴京城里又好又便宜的工匠。 凌长风斗志昂扬,“我现在就去……” “回来。” 苏妙漪叫住了他,“今日还有别的事。” “何事?” “……换家客栈。” 就在苏妙漪一行人要离开时,恰好遇上了同样来为容玠搬行李的遮云。 “兄长要去何处安置?官邸吗?” “公子如今的官阶还不能进汴京城的官邸。不过昨日公子已经派人物色了一间近郊的宅子,方才已经交了月掠钱,定下了。” 遮云事无巨细地答道,“那虽不是什么巨室豪宅,却也有一主一次两个院落,所以公子特意让小的来问问娘子,愿不愿意搬过去,在次院里暂住……” 苏妙漪愣了愣。 这邀请虽然如及时雨一般充满了诱惑,可她还是犹豫了,“这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遮云也觉得不好,奈何这是容玠交代给他的任务,他只能硬着头皮将容玠昨夜一字一句教给他的话复述道,“虽住在同一个宅子,却并非是同一个屋檐下,更像是街坊邻里。况且娘子与公子是兄妹,县主离开时特意说了,让你们二人互相照应。公子也说,汴京龙蛇混杂、风云不测,他身为兄长,更应该看顾好娘子……” 苏妙漪纠结地扶额,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所以你家公子好端端的,为何非要租这么一间宅子?” 遮云噎了噎,“汴京的住宅紧缺,公子的俸禄也不高,好不容易才选到一间合适的。虽说那两个院子可以拆开来租,可公子不愿与不明底细的陌生人住得那样近,所以宁愿两间院子一起租下来,将隔壁留给娘子……” 苏妙漪有些动摇了。 “对了,公子还说,如今他手头也紧,所以娘子住进来也是要交月掠钱的,不过会给娘子便宜些,一个月只要两贯钱……” “你早说啊!” 一听这话,苏妙漪微微睁大了眼,“你早这么说,我不就答应了?” 住进容玠的宅子,和接受裘恕给的商铺一样,给钱就行。 苏妙漪拍了板,尽管凌长风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抱着一堆行李上了遮云的马车。 马车离开了客栈,没过多久就到了容玠租住的宅子,可见遮云口中的“近郊”也打了折扣,只是不在最繁华热闹的地段罢了,压根没有那么偏远。 不过的确是个主次院并列的宅子,且两个院子之间还隔了一道门,门一锁上,便是互不打扰。 连凌长风看了都一扫脸上阴云,又快快乐乐地和容氏的几个护院一起,利落地打扫起了院子。 暮色四合,两间院子被收拾得差不多时,容玠也从谏院回来了。 今日是他任右正言的第一天。胤朝唯有五品官才有资格上朝,而容玠的右正言是小小七品,所以只在谏院待了一整日,跟着谏院的同僚熟悉政务。 谏院的那些谏官都认得容玠,可容玠却对他们一无所知。 这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要知道在入京之前,李徵已经给了容玠罗列了一份名单,再加上端王暗中交给他的名册,几乎已经将楼岳的党羽囊括了十之八九。这些党羽几乎遍布朝堂六部,可却唯独没有谏院。 有时候,空白便是危险。 明面上,谏官只由皇帝亲自擢选,有纠察百官之责,包括宰相,楼岳为避嫌不便插手。所以谏院里的确有可能都是皇帝近臣。 然而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楼岳埋在谏院里暗桩藏得太深,以至于端王和李徵都未能发现…… 容玠刚入谏院,因为无法排除后者的可能性,所以行事格外谨小慎微。甚至就在回家的路上,他还紧蹙着眉,思索今日谏院里的暗流涌动。 直到走进垂花门,听见次院里传来清越豁亮的女声—— “家里没闲钱了,从今日起,都给我省吃俭用,说你呢苏安安!” 容玠眉心舒展,绷了一整日的弦终于松下来,自然地迈步朝次院走去。 两间院子的隔门没有上锁,容玠一推便开了,苏妙漪、和凌长风的交谈声也变得格外清晰。 “你明日去找工匠,最要紧的就是木匠师傅。我只要银杏巷的细木匠。还有,整个知微堂,书架是重中之重,所以书架我只要黄杨木的……记住了吗?” “银杏巷,黄杨木书架……记住了记住了。” 容玠站在墙边,就见苏妙漪正对凌长风耳提面命。 “最重要的是,我只给你这个数。” 容玠清清楚楚地看见她抬手比了个“八”的手势。 对面的凌长风一脸懵然,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艰难程度,乖乖点头,“哦。” 容玠暗中嗤了一声,走过去。 苏妙漪一转眼,终于看见了他,立刻笑着起身迎了过来,“兄长回来了。” 容玠步伐微顿,他刻意忽略了称呼,不动声色品味着后三个字。直到苏妙漪又唤了一声,他才回过神,“八贯钱,就想让银杏巷的细木匠为你打一套书架,苏妙漪,你还真是无奸不商。” 苏妙漪摸摸鼻子,笑容变得讪讪。 容玠越过她,扫了一眼后头的凌长风,“还有,让他去银杏巷。你确定他不会给你谈个八十贯的价钱回来?” 苏妙漪笑容微微一滞,转头提醒凌长风,“是八贯,一文钱都不能多!” 凌长风皱皱眉,“知道了。” 苏妙漪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看向容玠。 容玠又道,“小时候,祖父曾让银杏巷的掌墨师傅给我做过鸠车。你若带着遮云去,或许还真能谈下八贯的黄杨木书架。” 苏妙漪犹豫地回头看了凌长风一眼,摇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说不定他真能给我个惊喜呢。” “……” 容玠抿唇,不再作声。 苏妙漪想起什么,向容玠道谢,“对了,还忘了谢过兄长,将这次院租给我们暂住。” 容玠淡淡地望向她,“一家人客气什么?” “……” “不过这次院还是小了些。男女有别,凌长风住在这儿多有不便。隔壁主院还有一间房,让他搬过去。” 闻言,苏妙漪一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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