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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 苏妙漪心中一喜,连忙接过纸页。 莫不是真让顾玉映说中了,穆兰在决定上公堂状告傅舟之前,就已经为自己留好了退路?她真的小看她了? 苏妙漪期待地垂眼,却见那纸页上密密麻麻写着的却是一些珠宝首饰的名字,神色一僵,“这是……” “按我朝律法,夫妻和离,妻子可以带走自己的奁产。傅舟如今被判罪,要被抄没家产,你务必赶在衙役上门前,将我那些嫁妆剔出来带走……” 苏妙漪的希望落了空,咬牙切齿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想着你那些嫁妆!” 穆兰瞪眼,“苏妙漪你没事吧?什么时候也不能不管我那些嫁妆啊,那可是我爹娘辛辛苦苦攒下的,都是心血,都是银钱啊!” “……知道了。” 苏妙漪闷闷不乐地将那嫁妆清单收进了袖中,不甘心地再次确认道,“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事要我去做了?” 穆兰忽地想起什么,一拍手,“对了,你再给我送些讼师秘本和刑律的书来!这坐牢的日子若是不看书,也太难熬了……” 苏妙漪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 这架势,哪里是给自己准备好了退路,分明是已经打算在大牢里常住了…… “李大人。” 狱卒们的唤声忽然传来。 苏妙漪和容玠一转头,只见李徵竟是出现在牢狱里,朝他们走了过来。 李徵朝容玠点点头,二人便算打了招呼。 穆兰隔着囚室的栅栏看向李徵,“今日多谢李大人了。” 李徵面无波澜,“穆娘子慎言,本官奉公执法、未徇私情,何来谢字?” “……” 穆兰悻悻地噤声。 白日里她一腔孤勇、只想着如何斗倒傅舟,根本没顾上其他,此刻功成愿遂,却是被李徵这身冷酷无情的气势吓住了,竟为白日里的莽撞后怕起来…… 李徵瞥了穆兰一眼,忽地问道,“穆娘子额角的伤似乎还未痊愈,可要请医师来看看?” 穆兰一怔,摸了摸额角结痂的伤口,下意识道,“不必劳烦医师了吧,不过是些皮外伤……” 李徵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伤在头部,或许有什么隐疾也未可知。当真不用请病囚院的医师来瞧一眼?” 他神色冷峻,却在提到病囚院时,眉梢微微挑了一下。 穆兰推拒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反复咂摸着病囚院三个字,脑中忽地灵光一闪,当即扶着额头病恹恹地说道,“头果然有些晕……”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竟是沿着栅栏无力地瘫倒在地。 苏妙漪一惊,连忙蹲下身,“穆兰,穆……” 下一刻,穆兰像诈尸似的一下弹了起来,双眼瞪圆了,嘴里念叨着,“我是谁,我在哪儿……” 转头看见苏妙漪,她一把推开苏妙漪,“你谁啊?” 苏妙漪目瞪口呆:“……” 她身后,李徵负手而立,不苟言笑地说道,“穆娘子看着像是患了失魂之症,得叫病囚院的医师过来确诊。” 苏妙漪:“……是,是吗?” 不一会儿,病囚院的医师就提着药箱急急匆匆赶了过来,在囚室里替穆兰又是摸脉又是按压脑后的穴位。 脉象摸不出异常,还有新上任的知府大人在外面盯着,老医师急得满头是汗,绕着穆兰一个劲儿地打转,“若是额头受伤,致使脑内淤血堆积,倒是有可能引起失魂之症。可穆娘子额头上的伤似乎是旧伤……” 李徵默不作声,容玠却接过话道,“容某倒是在一本医术上见过这种罕见的病例,患者头部受伤,最初毫无迹象,隔了好几日,却因内伤猝死……” 穆兰眼睫一颤,惊恐地望向容玠。 老医师愣了愣,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快了,当着知府大人的面,他不敢承认自己从医多年还不如容大公子的见闻,连忙找补道,“老夫想起来了,确有这种病例。” 李徵颔首,“如此看来,穆娘子的失魂症倒是有些危急。那便按照律例,放她归家医治,何时痊愈,何时再勾追赴狱,听候断遣。” 李徵轻飘飘丢下这么一句,便带着老医师扬长而去。 苏妙漪呆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狱卒打开囚室的门,看着穆兰一手勾着一个包袱,高高兴兴地走出来。 “……啊?” 坐在从府衙回苏宅的马车上,苏妙漪仍是一脸荒谬和茫然,“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你怎么就被放出来了?!” 穆兰坐在马车另一侧,一边瑟瑟发抖地拆开包袱,一边从里头翻出一件裘衣披上,“前两年才补充的一条刑律,病囚非凶恶者,流罪以下,病重责出,得养治于家……要不是李大人提醒,我还真忘了!” 裹上暖和的狐裘,穆兰才长舒了口气,摸着毛绒绒的围领思忖道,“这李大人看着凶恶,心地倒是一等一的好呢。今日之事,应当好好感谢他一番……啊呀,还是算了,万一他又凶我怎么办?更何况我还得装失忆呢,万一露馅了,连累了他……你说呢?” 穆兰看向苏妙漪,征求她的意见,却见她竟一脸古怪、神色莫测地盯着自己,微微一愣,“怎,怎么了?” 苏妙漪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穆兰一拍手,玩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本来在想要怎么救我,结果我装个失忆就把自己救出来了……苏妙漪,我现在是不是比你有本事多了?” 她本是习惯性地一句炫耀,本以为会招来苏妙漪的讽笑,谁料她竟是郑重其事地嗯了一声。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苏妙漪启唇,“穆兰,你现在真的很有本事,比我有本事多了。” 穆兰僵住,愕然地看向苏妙漪,视线在她脸上来来回回打了个好几个转,才确认她并不是在阴阳怪气,“……你没事吧?” 苏妙漪默然片刻,又重复道,“我是真的佩服你,能将那些枯燥的刑律倒背如流……” 看着穆兰受宠若惊、不可置信的表情,苏妙漪又想起顾玉映的话,心中的歉疚愈发像汩汩泉水,喷涌而出。 仔细想来,她与穆兰说话从来都是夹枪带棒,像这样郑重其事的夸奖和肯定,今日竟还是第一遭。 尽管有些生疏和别扭,可苏妙漪还是学着今日在衙门外听到的那些话,一股脑地夸道,“你记性好、口才好,最重要的是,还有一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胆魄,敢在公堂上斗恶狼……还有,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像你这般,在牢狱里兜了一圈又全身而退的?这其中固然有李徵指点的缘故,可若非你自己察言观色、灵机应变,他也不可能主动放你离开……” 见穆兰忽然左顾右盼,在袖袍和包裹里翻找什么东西,苏妙漪话音一顿,“你找什么?” “找纸笔!” 穆兰吸吸鼻子,声音闷闷地,“我得把你说的这些话记下来,然后让你签字画押,以后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苏妙漪抿了抿唇,倾身握紧了穆兰的手,“我是发自内心地替你高兴。你抓住了走出傅府、走出大牢的机会……穆兰,这一次你遇水自渡,往后,也不用再倚仗任何人做你的艄公。” 穆兰神色微怔,半晌才反手握紧了苏妙漪的手,唇角微扬,笑了起来。 “我知道。” *** 随着傅舟被官差押送离开了临安,穆兰也拿着和离书离开了傅府,她的这段婚姻也算是悬崖勒马、及时止损。 因穆兰名义上是在家养病的病囚,随时可能会被勾追赴狱,而且病囚院的医师每隔一段时日还要来为她诊脉,所以她不能离开临安,只能暂时住在苏宅。 年节过后,苏妙漪就和祝襄忙着分店的事,将知微堂三楼的柜台交给了穆兰。 正好穆兰本来也要读书,所以白日里就在三楼一边读构讼之书,一边替苏妙漪操持借书还书的杂务。 在祝襄的协助下,苏妙漪很快就确定了知微堂分店落址的几个州府,并将会与当地书铺合作的消息传了出去。 不多时,外地的书商们就闻风而动,纷纷亲赴临安,络绎不绝地进了知微堂。然而这些书商却不是人人都能见到苏妙漪,他们一进知微堂,率先要做的便是从苏积玉那里领问卷,将自身情况和目前书肆的经营状况写明。 问卷先是交到祝襄手中,由他一一核实,并进行筛选,通过祝襄那一关后,才会交到苏妙漪手里,苏妙漪再在二楼空出来的讲堂里同筛选出的书商面谈。 这样的流程走下来,苏妙漪每日只需要见一两个书商,可和每个书商洽谈的时辰却能有两个时辰,足够她事无巨细地询问、考察。 从各个地方来的书商越来越多,有些人千里迢迢来了,却连苏妙漪的面都见不着,于是不甘心地直嚷嚷,苏积玉难以应付。 穆兰在楼上听见动静,便匆匆走下来帮忙,“积玉叔,你歇一会儿,我来。” 不等苏积玉回答,她就直接将那叠问卷抽走,转头就将苏积玉推出了柜台。 “诸位!” 穆兰重重地敲了几下桌面,声音蓦地扬起,“既然进了知微堂,便要守知微堂的规矩!后面这么大的一个字,诸位是看不见么?” 她回身一指,对准了后头挂着的“静”字。 “一个连知微堂规矩都不遵守的人,又怎么可能成为苏老板心仪的分店掌柜?” 闹哄哄的人群倏然一静,总算又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穆兰低头,继续分发问卷,“下一位——” 直到手里的一叠问卷见了底,队伍也只剩下寥寥几人。 穆兰将问卷递出去,面前那人却没有接,她诧异地抬头,就见一个抱着个孩子的年轻妇人局促地站在柜台前,看样子也是长途跋涉的外乡人。 “娘子,我不是来填什么问卷的,我是想来见个人……” 穆兰顿了顿,耐心地解释道,“夫人,你也看到了,今日这么多人都想见苏老板,她今日怕是没什么空闲见你。你找她是为了什么事?” 那妇人愣了愣,摇头道,“我要找的不是苏老板。” “那你要找的……” “是位姓穆的娘子。” 穆兰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姓,姓什么?” “姓穆!” 那妇人补充了一句,“就是前段时间上公堂状告自己夫婿的那位穆娘子!” “……” 穆兰还愣在原地回不过神,苏积玉就立刻走了过来,警惕地把穆兰护在了自己身后,望向那妇人。 “你找穆娘子,所为何事?” 那妇人一脸疲倦,长叹了口气,“我是从扶风县过来,特意来寻穆娘子的。我家官人几年前就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牵扯进了一桩官司,如今要同人对簿公堂……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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