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宋锦添才晕晕乎乎地钻进浴室,“欲欲,我的左手好像报废了,它没知觉了。” “……” 陈欲说:“截肢吧。我养你。” 宋锦添咬着嘴唇,说:“才不要。疼死了。” “怕疼啊?” “怕疼。” “那就打麻药吧。” “……你没有心。” 陈欲说:“那你想干什么?” 宋锦添厚着脸皮说:“帮我洗脸,帮我刷牙。” “好吧,”陈欲心虚地说,“就一次,以后不会帮你了。” 宋锦添高兴地蹭蹭他的脸,“谢谢欲欲。” 陈欲僵硬地说:“……不谢。” 他打湿了毛巾,正想给宋锦添擦擦脸,发现两个人身高差太多了,想碰到宋锦添的脸,一点都不方便。他仰着头说:“你能不能低头。” 宋锦添听话的低下头。 陈欲还是不满意,“你给我跪下吧。” 宋锦添:“啊?” “你太高了,你低头,我也不能仰着头给你擦脸啊。”陈欲说,“你最好比我低一个身位,不然我看不见。” 宋锦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骂我呢。” “骂你做什么?”陈欲说,“你没做错事,我就不骂你。” “我要是做错事了,你就要骂我吗?” “不然呢。” “骂完以后呢?” “根据情节严重,制定惩罚。” “惩罚完了呢?” “原谅你。” 宋锦添挠头说:“不管多大的错都这样?” “嗯。不过你要是杀人的话,我还是会送你去蹲局子的。” “欲欲好凶。”宋锦添半弯下腰,把脸凑到他面前。陈欲却皱着眉头,把毛巾甩他脸上,“你明明就能动了,你骗我。” 宋锦添满脸懵逼,“哎不是!宝贝!你气什么!” 看着陈欲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宋锦添只觉得牙疼。不是他挑剔,是陈欲脾气太难哄,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他一个人收拾好,灰溜溜地从浴室里滚出来,瞅见陈欲坐在床边玩手机,又一次黏上去。 陈欲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脑门,说:“快问快答,不准犹豫。” 宋锦添以为是什么情侣默契大考验,立刻严肃地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宝贝你放心,我肯定全对!” “请问,微分的本身运算公式是什么?” “……啊?” “下一题,函数具有双对称性同时必定具备什么性质?” “???” “下一题,有哪些条件可以证明两个三角形相似?” “不是,欲欲,你在问什么啊?” “最后一题,笼子里关着鸡和兔子,已知一共有十八个头,五十二条腿,请问有多少只鸡,多少只兔子?” 宋锦添被他严厉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扒着手指头算起来,“每个动物抬起一只脚……” 陈欲扶额道:“你读过书没有?” 宋锦添憋红了脸,也不数手指了,最终摇头道:“没有。” “小学也没读过?” “……只读了半学期的幼儿园。” “没有请家教?” 宋锦添低着头,很羞愧地说:“小时候没有人喜欢我,妈妈死了以后,就没有人管过我了。没有钱,就读不了书。” 陈欲摸着他脑袋,语气淡然:“你不读书也挺好,你这个脑子,读书指定考倒数第一。” “欲欲……你好打击人。” “你以前骗我,说你十八岁读完哈佛。”陈欲捏住他的脸,“你有时候挺敢吹牛的。” 宋锦添泪汪汪的,“你不要嫌弃我,我就是怕我没学历你瞧不起我……我以后会去读书的,你不要生气……” “学历问题我不跟你计较。”陈欲倒没生气,当初宋锦添还是陈星的时候,他就把陈星当白痴对待了,没指望这小子读过书。虽然后来摇身一变成了富二代,骨子里那种流氓气质还是没改掉,一看就知道没读过多少书。 他主要是担心另外一个问题,让他有犯罪感。 宋锦添长得虽然高,但是,脸太嫩了。 陈欲摸着他的脸,看向他傻呆呆的眼神,甚至开始怀疑这人没过变声期,问:“你到底多大了?” 宋锦添问:“指身份证上的还是实际的?” “嗯……两个都要。” “身份证上的话,去年就成年了……”他迟疑地看向陈欲,“怎么了?” “你……你年纪……太小了。” 他没想到宋锦添才十九岁。 陈欲有些崩溃地捂住脸,这样子推算的话,当初他跟陈星有关系的时候,那小子根本就没到合适的年纪。 他完全是在引诱犯罪。 陈欲这样想着,又抓住宋锦添的衣领问:“你生日多久?” “六月初啊。” “……现在才五月。” 宋锦添很轻快地答:“嗯哼~” 最终陈欲松开他的衣领,颓废答:“我们先分手一个月吧,我接受不了小孩子。” “……我不小。”宋锦添抓着他的手,非要让他摸一摸。 “我指年纪。”陈欲无语道。 “我不分手!我不分我不分我不分!”宋锦添立刻满地打滚,“我就不分!你答应了要嫁给我,凭什么跟我分手!不分!打死我也不分!” “你……年纪太小了,我不喜欢年纪小的。” “你嫌弃我没学历,所以你就找借口甩了我!”宋锦添气成河豚,“你做梦!我不会答应的!” “你不要强词夺理。” 然而宋锦添很快又冷静下来,可怜兮兮地问:“哥,你不喜欢我的脸了吗?” “嗯?” “我这种年纪的,你们不是最喜欢了吗?”宋锦添语气还是无辜极了,“年轻的,漂亮的,有钱的,我都占了。你哪里不满意?” “为什么不喜欢啊?不是都最喜欢我这种类型吗?” “哥,我才是最听话的。” 然而陈欲不掩嫌弃地说:“你还差一个月,现在你算没断奶。” chapter 33 前奏 两个人纠缠了一阵,最终以宋锦添死死扒着窗户说敢分手他就敢跳结尾。 出了酒店,两个人就又被堵了。 宋锦添跟护主子的狗崽一样把陈欲护在身后,满眼戒备。陈欲无奈地拍拍他的手背,“没事,就是我舅舅那边的人,带我回去的。” “你要回去?”宋锦添立刻握紧了他的手,“把我也带去。” “你去做什么?” 宋锦添咬牙切齿道:“让他见见我这个奸夫。” 陈欲转念一想,也就由着他了,扭头对司机说:“把他也带上。” 两个人平静地上了车,一直到了陈欲家。 舅舅见他 陈欲从头到尾都是那副漠然的神态,把手放在宋锦添手心,慢吞吞地说:“保护我吧。” 宋锦添立刻昂首挺胸,“遵命!” “也不用这么正式。”陈欲带着他进入大厅,无视涌上来的佣人,只低头说,“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要坚定一点。” “知道了。” 坐了一小会儿,舅妈就从楼上下来了,体态雍容,端秀华丽。她趾高气昂地在两人面前站定,把宋锦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没好气道:“哪里来的小子?管家,把他赶出去。” “你试试。”陈欲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这是我带来的人,你把他赶出去,我也会跟着他走。” 舅妈脸上的神情抖动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冷笑两声,“陈欲,你就跟这么个小孩子玩?舅妈是为了你好才跟你说这些,你跟这种小孩在一起,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听我们安排,嫁给一个有钱的,你这辈子过得还安稳。” 宋锦添勾起嘴角,笑得一脸天真无邪:“这位大妈,既然您觉得跟那个老男人结婚是最好的安排,为什么不把您女儿嫁给他呢?相信他也更喜欢玩年轻的小女孩吧?” “你胡说八道!”舅妈脸色刹那间涨红,嘴唇颤动,“这里轮到你说话了吗?给我滚!现在就给我滚!” 宋锦添立刻往陈欲身后一缩,只露出半个脑袋,嘴上依然不老实:“您急什么?既然是婚姻大事,又是这么个金龟婿,您就把您闺女嫁过去呗!直接提前十年当上了豪门太太,多幸福啊!” 他眼珠子一转,“还是说,那老男人有什么问题啊?既然有问题,那欲欲可不能嫁过去啊,万一后半辈子不幸福,那可就亏大了!毕竟我们欲欲可是真正的贵公子,跟某些插两根凤凰羽毛的山鸡不一样。” 虽然陈向天夫妇去世多年,陈欲一直没有掌权,对家族产业也兴致缺缺,但从法律上来讲,他是偌大家产的唯一继承人。他的舅舅,无非是在他未成年这段时期,替他照管公司罢了。 如果陈欲愿意,他随时可以追回自己的权利,把舅舅一家人赶出去,自己称老大。只是很明显,陈欲宁愿饿死,也不愿意管公司。 在他眼里,那应该是比男足夺冠还离谱的事情。 宋锦添自然是把陈欲的家庭情况摸清楚了,心里有底气,骂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你们做人要有良心啊!欲欲收留你们,你们还倒打一耙!不要脸!白眼狼!” 正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所以才最刺人心。 “滚出去!” 舅妈脸上挂不住,顺手操起桌子上的水杯就砸过去。宋锦添又不傻,脑袋一偏就躲过去了,他还故作惊讶地说:“说话就说话,怎么急眼了!” 陈欲反握住他的手,眼底带着一丝宠溺,“行了,你也别说了。” 宋锦添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不说就不说了,咱们回家吧。” “好。” 两人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舅妈一看,立刻拦住他们的去路,“陈欲,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婚约已经给你定下来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必须嫁过去!” 前面这么多年,陈欲脾气都软得跟个柿子似的,现在怎么变得油米不进了! 一定是这个男生导致的! 舅妈的目光落在宋锦添身上,凶狠道:“立刻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谁知道你是不是瞧上了我们家的钱!我告诉你,没门!” 宋锦添一提钱就来劲儿了,扯着嗓子喊:“欲欲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他的钱也是我的钱,关你什么事!明明是你别想贪我们家的钱,你搞错自己的位置了!” “你要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 …… 他跟舅妈如小学生吵架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地骂起来,骂得毫无意义,吵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陈欲听得头疼,拉住宋锦添的手腕,说:“你消停一会儿。” 宋锦添哼了一声,凑到他耳边,嗓音压低:“你要帮我把剩下的骂回去,不然我晚上就折腾你。” 听了这话,陈欲的腰就不合时宜地疼起来,很认真地摇头道:“不行,这不合理。我不会骂人,你拿这个威胁我,你这叫趁人之危。” 宋锦添说:“那我继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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