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放电影的时候,陈欲倒没有什么反应,一直就安安静静地看电影。因为宋锦添是包场,他是想趁着电影到了最煽情的片段时,跟陈欲来一场浪漫的告白,结果,《厌光》全剧都在打架进局子,别说煽情了,直接浪漫过敏了。 宋锦添无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指骨,想起来一些不怎么高兴的往事,怎么也想不通这部就知道打架的破片到底好在哪里了。 等出了影院,陈欲还是冷漠脸,宋锦添估摸着他不喜欢这部电影,跟他预想的差距可能太大了,便安慰道:“网上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不喜欢我们下次重新选一部。” 陈欲犹豫片刻,问:“你之前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哪句?” “你说可以让我跟主演一起吃饭……” “……” 宋锦添奇怪的看他几眼,最终摇头道:“你不会觉得里面那个乱打人的小混混很帅吧?宝贝,你要明白,打架一点都不酷好吗?与其喜欢他,还不如多喜欢我一点。” 陈欲也不是真的想见主演,他只是想看看宋锦添会不会满足他所有的无理取闹。 好像也不是会全部满足。 但宋锦添又说:“如果真的想见的话,你要答应我,你不能把他当偶像。你不小了,不要以为自己是热血少年,学着他打架。” “你很反感打架?”陈欲察觉到他眉宇间的戾气,小声问,“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宋锦添还是笑,不动声色地掩去了眉间戾气,“小时候被人欺负过,所以有点讨厌打架而已。” “所以,你之所以可以一脚踹飞那个男生,就是因为你小时候被人欺负,所以你锻炼的结果吗?”陈欲联想起前因后果,忍不住心酸,“星星,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宋锦添勾起嘴角,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只问:“你想怎么样保护我?” 就陈欲这个小身板,真打起架来,第一个哭的就是他。 陈欲想了想,“我也努力锻炼身体,长得比你还高,变得比你还壮,就可以保护你了。” “不如嫁给我来得实在。”宋锦添平静地说。 “可是我已经答应过要嫁给你了,不能答应第二次了。”陈欲正经脸,“同一件事情不能做两次,求婚也一样。” “我这两次都没给你戒指呢,等着吧,还有第三次。”宋锦添拉过他的左手,在他无名指指根处落下一个吻。 戒指? 那个东西,很贵。陈欲没想过要买戒指,对他来说,只要能去民政局盖章领证,那就叫结婚,甚至不需要婚礼和祝福。 他看向宋锦添的脸。 几个月不见,那张脸变得细腻了许多。或许是宋锦添年纪小,身体还在发育,这段时间,他似乎又长开了一些。 比以前更好看了。 那双眼睛,以前总是有几分傻傻的情意,黏糊糊地粘在人身上就扯不下来。如今要清明许多,但那份深情始终是藏在浓墨里的,不管何时何地,都显得脉脉含情。 这个少年出现在他二十岁这年,然后强势地介入了他的生活,入侵了他的空间,打破了他的规矩。这个少年也带他战胜了恐惧,完成了年少轻狂,看完了十八岁错过的电影。 陈欲眼神柔和许多,嘴上却不由自主地说:“我若是现在就想要戒指呢?” “现在?”宋锦添站起身,走到自动售卖机前面买了一瓶易拉罐饮料,啪嗒一下抠下易拉罐环,递到陈欲跟前,“刚刚电影里这样演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先戴一下。可以凭借这个易拉罐环来找我兑换一个钻戒,超级大的鸽子蛋钻戒。” “电影里还有单膝下跪。”陈欲耳根子红透了,脸颊发烫,还在嘴硬,“要与电影里一模一样才行……” 他话还没说完,宋锦添已经单膝跪下了。 他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在电影院这样嘈杂又混乱的地方,他虔诚地问:“陈欲,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然后,陈欲笑了。 他把他那双漂亮的手放进宋锦添的手心,让他把那枚易拉罐环套进他的指根。 明明尺寸不合适,大了许多。陈欲却笑了起来,浑身上下那种窒息的冰冷感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可以用温柔缠绵来形容那时的他。 “我愿意。” 他本身的气质很冷,没想到笑起来,居然这么的……勾人。 上一个这样毫无防备地对他笑的人是…… 那个人,那个人…… 宋锦添不合时宜地想起来那个人,心脏狠狠地抽痛起来,他握着陈欲的手微微一颤,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易拉罐环不合适,他一松手,就从陈欲指根滑落,摔在地上。 一下子都变得寂静了。 可陈欲却弯腰把那个廉价的小铁环捡起来,自己戴上。紧接着,他把手心贴在宋锦添的心口,又问:“你的心跳很快,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宋锦添失神道:“……嗯。” 那种好比刀子剜肉的痛楚霸占了宋锦添所有的情绪,以至于他没有多看几眼陈欲的笑容,甚至已经记不清那个笑容是什么样子了。 很久以后,他才明白,陈欲对他的感情,全部隐晦又张胆地藏在了这个笑里,恨不得让全天下知道,又小心翼翼地躲起来,生怕有人知道。 而他错过了那个笑。 chapter 25 黑暗 从电影院出来以后,宋锦添脸上的笑就带了几分疲倦,像是隔着一层玻璃板,怎么看也不真切。 陈欲觉得他太累了,干脆留他在家里睡觉。 后半夜时,陈欲被爱舔脸舔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张开眼,捉住爱舔脸的后颈,问:“怎么了?” 爱舔脸疯狂扑腾着脚,爪子一下子抓过陈欲的手。陈欲吃痛,立刻松开了它,不理解它发狂的原因。 爱舔脸虽然不是一只很乖的猫,但也从来没有咬人或者用爪子挠人。陈欲不解地看向它,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 星星去哪里了? 没等他思考,家里所有的猫狗都开始抓狂,尤其是爱舔脸,浑身的毛齐刷刷竖起,咧着牙,喉咙里发出猫科动物特有的呜呜声,表示示威。 陈欲慢吞吞地爬起来,把灯打开。随后又把爱舔脸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给它顺毛,“怎么了?不要怕。” “喵——!”爱舔脸猛地挣脱他,在屋子里不安地跳来跳去。 不长腿跟少爪子缩在角落里发抖。 没尾巴跳到了橱柜上,叫声凄厉刺耳。 缺耳朵更是在房间里狂吠,疯狂的往陈欲身上扑。陈欲原本以为它要咬人,可是那缺耳朵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咬着他的裤脚,在他脚底下着急的转圈圈。 这到底是怎么了? 陈欲不明白家里一向温顺的动物怎么突然发了疯,他心疼地弯腰,估摸着缺耳朵的脑袋,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安慰道:“你不要怕,不要怕。” 爱舔脸又一次叫起来,声音越来越凄惨,耳膜似乎都要被震碎了。 陈欲拿这些动物没办法,只好找手机,给宋锦添打电话。 打过去了,没人接。 挂断电话,陈欲忐忑地把猫猫狗狗们聚在一起,一个人抱住了全部动物,惊讶地发现,这些动物眼里含着明显的恐惧,浑身都在发抖! 这到底是怎么了? 昏暗的灯光下,陈欲束手无策,只能更用力地把动物们抱入怀,想把温度传递过去。 “喵!!!”爱舔脸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不小心又在陈欲的手上抓了一条血痕! 砰! 陈欲浑身一颤! 他缓缓转过头,只见他家的木门剧烈地晃动起来! 有人! 陈欲直觉来者不善,赶紧把猫狗全部塞进了衣柜里,同时又一次拨打了宋锦添的电话号码。 无人接听! 木门不堪重负,在暴力的敲打下,直接被打穿了一个洞! 陈欲胆战心惊,看着一只乌紫色的手卡在门中央,缓慢的抽动着,随后徒手把门掰开了! 这是什么东西! 陈欲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下意识就想跑!可是他家太小,窗户离门很近,就算他爬窗户逃出去,还不是直接落入外面那个人的手里了! 砰! 砰! 砰! 木门摇摇晃晃,终于倒下! 一阵灰尘扬起,陈欲连连后退好几步,后背抵住墙,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眼前这人是谁。 眼前这个人,或许不应该称他为人,身形佝偻消瘦,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很长很脏,把他大半张脸全部遮去,赤着脚立在门口。更可怕的是他全身上下的肌肤都是乌紫色的,仔细一看,他脚脖子上有一个铁质项圈,中间有一块红色晶体正在发光。 这是……什么人? 陈欲还没反应过来,那个人突然朝他袭击过来,带着簌簌的拳风,一拳击碎了他身后的衣柜门! 那人一击不中,喘着气,把手从缝隙中扯出来,一把掐住了陈欲的脖子,把他粗暴地提起来! 陈欲喘不过气,他力气小,身体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恍惚间,他看清楚了这个人的长相。 溃烂的皮肤,坏死的左眼球,一张脸上密密麻麻全是刀痕,浑身散发着恶臭。 没给他更多的思考空间,这人收紧了手,哧哧地喘着气,再用力一点,他就可以捏碎陈欲的喉骨了! “喵!” 千钧一发之际,爱舔脸从衣柜门被打穿的洞里钻了出来,发疯一样扑向那个陌生男人! 它一爪子甩过去,在那人脸上留下一整排血痕! 男人甩开陈欲,一把抓住爱舔脸的脑袋,狠狠地砸向了墙壁! 爱舔脸甚至还没发出一声惨叫,就软绵绵地摔在地上,一摊血液从它身下缓慢地蔓延开。 陈欲瞳孔刹那间缩到最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想去看一下爱舔脸,还没碰到,又一次被抓住了头发,疼得他生理眼泪落下,人生第一次有了绝望的感情。 爱舔脸眼睛都没有闭上,但是瞳孔已经涣散了,未死的神经控制着它的腿还在抽搐。但它的头骨已经凹进去了一块,只剩下铺天盖地的血液还在流动。 陈欲崩溃地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他那颗总是安静的心脏,总算有了自己的感情,可他无能为力,他没有办法打败这个怪物。 呼吸越来越微弱,陈欲的意识开始消散,身后的衣柜不知道何时被打开,一堆猫狗,势如破竹地冲向了那个男人! 不要去! 回来! 躲回去! 会死的…… 陈欲已经没了力气再挣扎,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残暴地抓起一只又一只动物,拧断了它们的脖子,再扔在地上,变成一具温热的尸体。 男人解决完所有动物,才转身走向陈欲。 他捏住了陈欲的脖子,表情凶狠,带着一丝无人性的麻木,嗓子里发出奇怪的、类似于动物一样的呜咽声。 “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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