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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自己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佩在了那金玉带上。 “这就对了。” 他满意地点头,“这是踏云军特制的匕首,近身打斗十分好用。那日在城外看见你遇刺的时候,我就想送个什么兵器给你防身,左思右想还是它最合适。” “……” 身边还有不少将士来来往往,苏妙漪没再推托,与凌长风继续往外走,“依你看,如果大胤和北边开战,能有几成胜率?” 凌长风一愣,看向苏妙漪,“你怎么会关心这些?” “这是关乎黎民百姓的大事,我当然要关心。不止是我,所有人都该关心。” 凌长风点点头,“也是。但如果是现在的话,五成胜率吧。” “……” 和容玠的预估一样。 见苏妙漪沉默,凌长风还以为她不信,“你们在汴京或许不知道,如今北方那群胡人,已经不是从前的愚蠢蛮夷了。他们骁勇善战,来势汹汹,是前所未有的劲敌……” 说着,他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就算是现在开战,若筹不够军费,也可能连五成都没有。” “要多少军费?” 苏妙漪忍不住问道。 凌长风看了一眼苏妙漪,摇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别动这个脑筋了。如今就是将你苏家和我凌家的家底搬空,也凑不够这军费。更何况,这军费能不能真的落到实处,也未可知……”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一传信的将士纵马疾驰,眼见着就朝他们冲了过来。凌长风一惊,连忙伸手将苏妙漪拉到了一旁。 “没事吧?” 凌长风连忙上下打量她。 苏妙漪舒了口气,摇摇头。 凌长风手下的一个将士匆匆跑来,“老大,有急报!邵将军到处找你!” “知道了。” 凌长风转向苏妙漪,“今日不能再陪你了,我先送你出去。” 他低头,看着自己与苏妙漪相握的手,顿了顿。见苏妙漪没有挣开他,凌长风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和惊喜,赶紧若无其事地牵着她,二人一前一后地往军营外走去。 苏妙漪的视线落在二人牵着的手掌上,眼神先是一丝不苟、慎重其事的较真,仿佛在探究这世间最复杂的难题,紧接着又像是百思不得其解,变得茫然和困惑,最终,还是归于平寂,隐隐透出些失望…… 凌长风将苏妙漪送出军营,又叫来他手下的一个弟兄驾车,送她回知微堂。 临走时,苏妙漪解下那十三环蹀躞金玉带,还给了凌长风。 凌长风不想接,“说好了送给你。” 可苏妙漪却坚定地将那蹀躞金玉带塞回了凌长风手里,碍于今日的场合,她没有多说什么,只丢下一句,“匕首我收下了,但这金玉带……我受之不起。” 汴京城这两日总是被阴云笼罩着,虽没有下雨,天也阴沉沉的,闷得叫人有些喘不过气。 马车从街巷里驶过时,苏妙漪坐在车中,忽然听得一阵稚嫩的童声。她掀开车帘一看,就见一群五六岁的孩童们在跑跑跳跳地唱着童谣,他们拍着手,头上的发揪上下颤动着。 起初苏妙漪还忍俊不禁,只觉得可爱,直到她听清那童谣的内容,脸上的笑意才顷刻间消失。 “白脸狼,戴草帽。” “闫家郎,裘家罩。” “善恶到头终有报,偷天换日逃不掉……” 苏妙漪瞳孔震颤,猛地伸手掀开车帘,“停车!” 驾车的将士一惊,一下扯紧缰绳。伴随着一声慌乱的马嘶,马车在巷口停下。 “苏娘子,出什么事了?” 将士惊诧地转头,却见苏妙漪已经脸色发白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疾步朝那群唱着童谣的孩子们冲了过去。 “闫家郎,裘家罩……” “住嘴!” 苏妙漪打断了那首童谣。 孩童们吓了一跳,回头看了她一眼,个个都像受惊的鸟儿一般,哭哭嚷嚷地撒丫子跑开。 苏妙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蹲下身,拦下了一个女孩,强颜欢笑,缓和了语调,“你们刚刚唱的,是什么?” 女孩害怕地眨眨眼,有些要哭出来的架势。 苏妙漪从袖中翻找出一块蜂糖糕,递给女孩,压着性子哄劝道,“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教你们唱这些的?” 女孩嚼着蜂糖糕,含糊不清地说道,“不,不认识……” “是男还是女?多大年纪?” 苏妙漪不甘心地扶着女孩的肩膀追问。 女孩吃完了蜂糖糕,一下挣脱了苏妙漪的桎梏,飞快地跑走了。 苏妙漪眼睁睁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尾,攥了攥手,转身回到马车上,对那将士道,“劳驾尽快将我送回知微堂,多谢!” 一踏入知微堂大门,四部的几个探子就迎了上来,“东家……” “都跟我上楼,立刻。” 苏妙漪甚至没有听他们说完,就匆匆走上了楼。 谁料当她走到楼上,一推开书房的门,一个熟悉的背影竟已经站在了窗口。 “……世叔?” 窗边,一身紫衣锦袍的裘恕转过身来,神色平静地看向苏妙漪。 知微堂的探子们又被赶回了楼下,围聚在角落里面面相觑。 他们着急地等在楼下,不知道裘恕和苏妙漪说了些什么,只隐约听得上面传来激烈的争执声,和一些物件被摔碎的声响。众人听得眼皮一跳一跳的,却不敢上楼,只能不安地仰头,死死盯着楼梯口。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看见裘恕从苏妙漪那间屋子里摔门而出,脸色青白地下了楼。 “裘老板……” 有人壮着胆子唤了一声。 裘恕却连看都没看他们,压着一身怒意,从他们面前飞快走开。 众人心中愈发忐忑,连忙你推我搡地上了二楼。 二楼书房的门大喇喇敞开着,里面的已是一片狼藉。书册、小报散落了一地,而苏妙漪却是双手撑着书案,气压极低地背对着门口。 探子们相视一眼,蹲下身开始收拾被吹到门外的小报残页。 一人拾起一张小报,看清那格外显眼的标题时,忽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其他人也被吸引了过去,朝那小报上一看,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偷天换日、改名换姓!」 「闫家子行善求恕,灵前空烧万炷香」 拿着小报的那人只觉得手中纸页忽然变得烫手起来,慌忙松开,“东家,这,这是……” 耸着肩站在书案前的苏妙漪终于转过身来,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一双桃花眸里却溢满了难以分辨的情绪。 目光轻飘飘落在他们手中的小报上,好一会儿,苏妙漪才启唇道,“……今日就发这份小报,现在去刻印。” 众人面露惊愕,僵在原地。 苏妙漪攥紧了手,咬着牙叱道,“快!” *** 城郊军营。 远离了汴京城里的灯火,军营上空的夜色也格外黑沉,连一点星月都看不见。风声萧萧,搭在空地上的营帐里都透着火光,时不时传来将士们的交谈声。 凌长风刚从仲少暄的主帐里走出来,经过一个营帐时,敏锐地捕捉到了“知微小报”四个字,顿时停住步伐,侧耳细听。 “我呸!什么天下第一大善人?!原来就是个装模作样、假仁假义的白脸狼!” “闫睢狗贼不忠不义、通敌叛国,害了仲将军和数万踏云军!如今仲氏后人藏而不露,凭什么闫氏后人只是换了个名姓,就又出人头地、飞黄腾达,富贵名利应有尽有?!好人无好报,恶人倒是逍遥自在、高高在上?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公道了?!” 将士们正义愤填膺着,帐帘却是突然被掀开,凌长风神色不明地走进来,“……什么闫氏后人?” “凌将军你还不知道吗?” 一份不知被传阅过多少遍,已经揉得皱巴巴的小报被递了过来,“裘恕,就是那个到处做字画生意、茶叶生意的裘老板,他竟然姓闫,是闫睢那个狗贼的嫡孙!” “……” 凌长风僵硬地伸手,接过了那张小报,低头,熟悉的字迹、熟悉的标题,正是当初被苏妙漪压下来的那一张。 “知微堂是当初第一个拿到仲将军遗稿的,没想到这次又是他们,把裘恕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 踏云军不常回京,几乎没几个人清楚京中的形势,更何况是知微堂和裘家的关系。 也有人疑惑地咦了一声,“我怎么记得,知微堂的苏老板,和裘家沾亲带故,好像是,是裘恕的继女呢?” 帐内静了一瞬,众人却是将信将疑。 “定是你记错了吧!怎么可能?” 说话那人挠挠头,也有些怀疑自己,“我应该没记错吧,不信你们问凌将军。老木他们都跟我说了,说凌将军和知微堂苏老板有婚约,凌将军你说……哎?” 众人齐刷刷朝营帐入口看去,却见帐帘微动,空无一人。 凌长风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驾——”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破风响起,顷刻间传遍军营。 营帐里的将士们一愣,纷纷掀开帐帘探身出去,却见一道玄黑身影骑在马上,驱霆策电似的从营帐间掠过,不顾阻拦,径直跃过辕门,一路绝尘而去,背影彻底与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整个汴京城也因为今日的知微小报,哗然震动。 从城东到城西,从熙来攘往的主街到偏僻的小巷,从丰乐楼的宴厅到小吃摊的木凳,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几乎手里都拿着那写有“闫家子行善求恕”的小报。 众人议论得热火朝天、唾沫星子直飞,甚至比军营里的将士还要愤慨。 “姓闫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披着人皮的黑心玩意!还特意给自己改名叫裘恕!求什么恕了?大肆敛财,开几个慈幼庄,施几次粥就想求得饶恕了?” “说到慈幼庄我就想起来了!你们还记得几年前知微堂传扬出来的一桩丑闻吗?在扶风县的一个慈幼庄,表面上救济孤儿,实际上呢?做着人贩子和逼良为娼的勾当!”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时裘家不是还派了人去各个地方自查么?我还以为扶风县是特例,裘恕是不知情的……现在想想,裘恕一定就是背后指使,被查出来了才弃卒保车!” 这么一说,整个茶摊上的谩骂声愈发鼎沸,甚至有人直接拍案而起,说要杀去裘府,找裘恕算账。 “裘府那么多护院,你进得去吗?” 茶摊的老板从他们身后经过,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把裘家搞垮了,你们平日里连口好茶都没得喝咯。一个个的,从前不是非裘氏的茶不喝,非裘氏的酒楼不去吗?” 几句话点醒了众人。 有的叫嚷着再也不喝裘家的茶,有的说再也不碰裘家经营的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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