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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着的……” 苏积玉愈发着急,“都说胡话了!” 他转头瞪向早就把位置让出来的凌长风,“你怎么能让她病成这样?!” 凌长风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积玉叔,你不是被困住了么?怎么逃出来,还找到这儿来的?!” 苏妙漪也反应过来,从苏积玉怀里退开,手里却还死死攥着他的袍角,眼眶通红地看向他。 “谁困住我?” 苏积玉却是一头雾水,“为什么要困住我?不是你们寄信回临安,说有要紧的事要同我商议,还特意派人接我来汴京的么?” 苏妙漪和凌长风皆是愣住。 “……接你的人呢?” 苏妙漪问道。 苏积玉回身,苏妙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见一道清如雪鹤的白衣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对上那张同样沾着病气的俊容,苏妙漪瞳孔微微一缩,尚未来得及反应,凌长风震惊的声音已经自耳边响起。 “容玠?!” 容玠眸光幽沉,脸色甚至比那日刚挨完板子还要难看。他以手掩唇,轻咳了几声,缓缓走了过来,“往临安送信的人并非是我。我得到消息时,苏老板已经被那群人带到了汴京城外。直到刚刚,容氏的人才将苏老板从那群人手里救了出来,带到我那儿……” 苏积玉也懵了,一脸在状况外地看向容玠,“什么意思,路上的两拨人不是一伙的?接我入城的是你容家人,那把我从临安接来的又是哪家人?” “是裘恕……” 苏妙漪终于将目光从容玠脸上移开,转向苏积玉,“他把你带到汴京来,放到自己眼皮底下,就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我。” 苏积玉面露错愕。 父女二人说话,凌长风被赶了出来。他一边跨过门槛,一边还不忘将自己踹坏的门修好,阖上。 随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容玠。 “……苏妙漪也没跟你说发生了什么事吧,你怎么知道去查积玉叔的下落,还能这么快就把人拦截下来?” 凌长风心里不是滋味地瞥了容玠一眼。 容玠倚靠着廊檐下的栏柱,双眼微阖,“因为我有脑子。” “你……” 凌长风大怒,可顾忌着容玠刚刚将苏积玉救下来的份上,到底还是将这口气憋了回去。他抚着自己方才给苏妙漪拭泪的袖袍,阴阳怪气地施了一礼,“那我这个做子婿的,该好好感谢内兄才是。” 一声“内兄”让容玠睁开了眼。 他的视线落在凌长风微湿的袖袍上,眸光慢慢暗了下去,透出几分阴鸷。 屋内,苏妙漪将整件事告诉了苏积玉,从自己发现裘恕就是闫如芥的事,到裘恕利用苏积玉威逼胁迫她。 她本以为苏积玉听了这些,会惊讶得半天回不过神,可苏积玉听到这些的反应,却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惊讶也是有的,可没有那么惊讶,也不止是惊讶。 苏积玉脸上的神情复杂得就像是打翻了的颜料,各种色彩混合在一起,辨不出黑白。 “你是怎么知道,裘恕就是闫如芥的?” 沉默了半晌,苏积玉才问道。 聪颖如苏妙漪,这一句话便听出了其中端倪。这一下,反倒是她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你早就知道了?” “……” “……你早就知道。” 苏妙漪的口吻变得笃定起来。 苏积玉眼神闪躲,“这是极为隐秘的事,关乎裘恕生死,没有几个人知晓。你到底是听什么人说的?” 苏妙漪微微皱眉,还是答道,“是凌长风。他无意中发现裘恕在找仲氏后人。” 苏积玉若有所思。 见状,苏妙漪又攥紧了苏积玉的袖袍,锲而不舍地追问道,“爹,该你告诉我了,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口风这么严,一个字都不告诉我?你若早说了,我在临安的时候就就能将消息传得天下皆知……” “不可!” 苏积玉忽然反应极大地阻止道,“妙漪,你不能做这种事,千万不能……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把这件事忘了……” “为什么?” 苏妙漪不解。 顿了顿,她却想起什么,“裘恕知不知道你已经清楚他的身份?他是不是也用了什么手段,让你不得不保守秘密?” 苏积玉蹙眉,连连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觉得这就是趟浑水,咱们离得越远越好,更别说亲自去搅了……妙漪,这次你就听爹一句劝,别把裘恕的身份宣扬出去……至少不能从你这儿说出去。” 最后一句话更是没头没脑,叫苏妙漪心中起疑。 她不甘心,还想与苏积玉继续争论,苏积玉却用上了从前逃避问题的手段,谎称自己内急匆匆离开。 苏妙漪从躺椅上勉强起身,将窗户一推开,就见苏积玉的背影已经急如风火地消失在了回廊拐角。 “……” 她撑在窗沿上的手微微收紧。 不对。 太不对了。 苏积玉的话里处处透着古怪。 什么叫至少不能从她这儿说出去?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遮云的惊叫声中断了苏妙漪的思绪。 她后知后觉地转眼望去,只见容玠、凌长风还有遮云就等在廊檐下,而容玠此刻半边身子都倚靠在了遮云身上,低垂着头,双眼微阖,竟像是虚弱得昏了过去。 苏妙漪心里一咯噔,连忙转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第一时间看向凌长风,“他怎么了 ?” 凌长风瞪眼,“我怎么知道?总不能是被我气得吧。刚刚还站得好好的呢,你一开窗他就晕了,这时机真是卡得刚刚好呢!” 言下之意竟是在说容玠装模作样。 苏妙漪一愣,尚未来得及反应,遮云就叫嚷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没长眼睛吗,看不出我家公子病体抱怨吗?我家公子几天前才挨了顿板子,本该在家好好休养,连御史台的事都搁在一边。可为了苏老爷的下落,他殚精极虑,熬了好几日,勉强才撑到现在,将苏老爷带到苏娘子面前……你凌长风做了些什么,竟还有脸说风凉话?!” 凌长风:“……” 苏妙漪看向被遮云搀扶着的容玠,见他眼下隐隐有乌青,面上似有所动,发话道,“先别说这些了。遮云,带你家公子去客房歇下……凌长风,你去找大夫。” “哎!” 遮云飞快地应了一声,立刻搀着容玠跟上苏妙漪,往客房走。 凌长风僵在原地:“……” 容大公子病了,还需要他去叫大夫……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尽管心中骂骂咧咧了好长一段,可想着苏妙漪也病了,也要请大夫来抓药,凌长风到底还是认命地跑腿去医馆了。 容玠被安置在客房后,凌长风很快就叫来了大夫。大夫替他诊治后,说他是伤势未愈、劳神焦思所致,开了些药,又叮嘱他好好养伤,不宜再腾挪地方,折腾自己。 一听这话,门外的凌长风待不住了,“你的意思是,他得一直住在这儿?” “正是。若再奔走,这伤便好不了了。” “……” 凌长风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大夫。若不是他亲自去医馆请的人,他险些都要以为这是容玠故意设的套了。 屋内静了片刻,凌长风和遮云齐刷刷看向坐在桌边没说话的苏妙漪,就连那大夫也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来。 苏妙漪撑着额,却对容玠究竟能不能在此住下的问题不置一词,只让大夫先开药。 大夫不清楚状况,云里雾里地替容玠开了药,又替苏妙漪诊脉,也开了服方子,通通交给了遮云。 一盏茶的功夫,苏积玉也逃避完回来了。在宅子里绕了一圈,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抢在苏妙漪开口前问道,“安安呢?怎么没见这丫头?” “……” 苏妙漪的声音顿时堵在喉头。 见她脸色变了,凌长风连忙将苏积玉扯走,“积玉叔,苏安安的事,还是让我跟你说吧……” 分明是炎炎夏日,苏妙漪站在阶下,却只觉得浑身发冷。待她回屋披了件披风出来时,容玠的药已经煎好了,正被遮云端着往屋里送。 “给我吧。” 苏妙漪走过去,伸出手。 遮云一愣,随即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佳音似的,喜上眉梢地把药碗递到了苏妙漪手里,“那就麻烦苏娘子了!小的现在就去给娘子煎药……”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厨房跑,像是生怕苏妙漪反悔似的。 院中忽地穿过一阵风,吹得苏妙漪又瑟缩了一下肩,转身就端着药碗进了客房。 她走到床榻边,在榻边的圆凳上坐下,一抬眼,才发现容玠醒了,正拢着眉、定定地看着她,哑声问道,“……这是哪儿?” “是客房。兄长既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吧……” 苏妙漪移开视线,将药碗放下,亲手将容玠扶了起来,让他靠坐在软垫上。 动作间,苏妙漪的手托住了容玠的胳膊,被他反握住,轻轻借了一把力,随后就一直没有松手。直到苏妙漪提醒,他似乎才意识到,掌下一松,便叫苏妙漪抽开了手。 “我爹的事,多谢你了。” 苏妙漪低眉敛目,用汤匙在药碗里缓缓搅动着,时不时发出碰上碗壁的轻响,“幸好你及时把他救下,否则他来了汴京,落到裘恕手里,怕是就更难脱身了……” 说着,她舀了一勺药汁,送到容玠唇边。 容玠看着她,微微倾身,将那已经温热的药汁咽下。就在苏妙漪舀第二勺汤药时,他才冷不丁开口,“在娄县时,你也是这般给我喂药。” 苏妙漪手里的动作顿住。 分明是已经淡忘的记忆,可容玠一句话还是将她拽回了那年开春,那个捡到容玠、将他带回家的春天。 容玠那时重伤昏迷,没清醒之前,药都是苏积玉捏着下巴灌进去的。至于他清醒之后,苏妙漪亲手给他喂过几次药。因着他不大情愿,后来都是抢着自己一饮而尽,不给旁人喂药的机会…… 他不提这一句也就算了,可如今说到这儿,倒又勾起苏妙漪的些许幽思。 她手指一松,汤匙落进了碗里。 “我喂得不好,兄长的手若还能抬起来的话,就请自便吧。” 苏妙漪将药碗递回了容玠手中。 容玠无言地看了一眼那药碗,还是伸手接了过来。这次他却没有一饮而尽,而是舀着汤匙,缓慢地喝着那一闻便酸苦的药汤,仿佛是在品茗。 苏妙漪就不动声色地看着,没再说话。 容玠喝药没什么声响,客房内静得就只剩下呼吸声和外头渐起的风声。 直到一碗汤药快见底了,苏妙漪才终于出声道,“大夫方才来给你诊脉,说你的身子不宜再折腾了。所以……” 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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