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衣。可苏妙漪这门婚事有些仓促,且她自幼于女红一事上便不大上心,所以只绣了一条披帛。而嫁衣剩下的部分和新郎的婚服,则是请了娄县最好的绣娘亲手缝制。 苏妙漪赶到绣坊时,先是找了一圈,可惜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倒是撞上了自己的“死对头”。 “哟,这不是我们快要出嫁的妙漪姑娘么?” 一穿着嫣红裙裳、浓妆艳饰的小娘子,摇着扇靠在绣坊的门框上,面带戏谑地打量着苏妙漪,“哦不对,不该是出嫁,应当是招赘!” 苏家书铺的对面便是一家酒楼。而眼前此女就是酒楼的少东家,穆兰。 她自幼和苏妙漪一同长大,本应是情谊深厚的手帕交。偏偏她们见了面便如同斗鸡似的,什么都要一较高下。 苏妙漪目不斜视地从穆兰面前走过,视她如无物。 穆兰摇着扇跟上来,不依不饶地,“你捡回家的那个又病弱又穷酸的野男人,他给你家下聘礼了么?听说定亲时的金簪,都是他用你爹预支的工钱买的,买的还是金银铺里最便宜的……苏妙漪,你在那个男人眼里,不会就跟那支金簪一样廉价吧?” 苏妙漪身形一顿,回过身,口吻轻飘飘地问道,“那你呢?你又有多名贵?” “我?我自然是如金玉、如珠玑……” “再名贵也是个东西。” 穆兰张了张唇,下意识反驳,“我才不是东西!” 话音未落,她便意识到自己又掉进了苏妙漪的坑里,脸色唰地黑了。 大战一触即发,却被抱着婚服姗姗来迟的绣娘打断,“苏小娘子,快瞧瞧你要的婚服!” 一男一女两套婚服被挂了起来,火红的绸纱,精巧的图纹,还有琳琅的坠饰,瞬间夺走了苏妙漪的所有注意力,叫她再也无暇动怒,满眼惊艳地走过去。 比她想象得还要漂亮…… 苏妙漪牵着嫁衣的袖口,满意地上下打量,“等玠郎来了,我要与他一起试……” 此话又是惹得后头的穆兰发笑。 “玠郎玠郎,你的玠郎就连试个婚服都磨磨蹭蹭,你还看不出他的不情愿么?若非你趁人之危、挟恩图报,他会答应这桩婚事?依我看,他今日定是不会来了……” 苏妙漪抚着嫁衣的手顿了顿,回头看向穆兰。 她一字一句,眼神比方才还要冷,“他一定会来。” 绣娘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忍不住上前一步,委婉地送客,“穆小娘子,你要的衣裙我改日做好了,再亲自送去你家酒楼,今日怕是无空招待你了……” 穆兰扯扯嘴角,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苏妙漪顿了顿,将自己那身嫁衣取了下来,神色如常地笑道,“我还是先换上吧,这样等玠郎到了,我便能给他一个惊喜。” 绣娘愣了愣,连忙应声道,“对,对,跟我来。” 苏妙漪换完嫁衣出来,便在绣坊堂屋里的屏风后坐下,静静地等着。 起初她还有些紧张,时不时调整坐姿,又用手指轻轻拨动着自己袖口和衣领的流苏,好让这身嫁衣的每一根丝线都飘出完美的弧度,期待着那人一进来便能看见这身嫁衣最好看的样子……还有穿着嫁衣的自己。 只是这一坐,就坐了许久。 久到手边的茶都凉了,久到日暮斜阳,原本投落在她脸上的天光都顺着她的颊侧无力坠落,那双上扬的眉眼也悄然黯下;久到绣坊里的其他绣娘都已经三五成群地离开,穿堂而过时都忍不住朝她瞥了一眼,窃窃私语着走远…… 苏妙漪坐得有些僵了,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下一刻,那为她绣嫁衣的绣娘便走了出来,似乎是等待已久,“苏娘子可是要走了?” 苏妙漪扣着座椅的扶手,摇了摇头,执拗地,“我不走,我等的人还没到。” “都这个时辰了,怕是不会来了……” “他说了会来。” 苏妙漪抬头看向绣娘,重复道,“他并非言而无信之人。” 绣娘欲言又止,试探地问道,“那会不会是记错了时辰,亦或是路上被什么事耽搁了?不如娘子将这两套婚服先带回去,若有哪里不合身,改日再带来绣坊,告诉我便是。” “……” “其实这身嫁衣到了洞房花烛夜再瞧,也是一样的,或许心境还更特殊些。娘子又何必执着于今日呢?” 苏妙漪眼睫一垂,也不知是被说动了,还是心灰意冷了。 半晌,她终于撑着扶手站起身,“……好。” 刚要去将嫁衣换下,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苏妙漪蓦然回首,就见屏风后,一道颀长的身影匆匆走进绣坊。 苏妙漪的眸光乍然一亮,下意识提着裙快步从屏风后绕了出来,“玠郎……” 话音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说: 阅读提示: 1.SC、HE,苏妙漪X容玠,不换男主,钓系财迷白莲花vs清冷凉薄厌世批 2.女主在架空朝代做新闻出版,剧情感情五五开 3.非大女主,但所有剧情所有角色围绕于苏妙漪。苏妙漪没有金手指,会犯错会成长。 4.反转较多,可以多给一章的机会再输出 5.内容提要有些纯恶搞,不要太相信 6.喜欢恨海情天狗血文的指路专栏《窃月》《别空山》 下篇文开《望门寡》! 南流景还未过门,郎婿便死了—— 就为了替她寻一味灵药,裴氏最受宠爱的幺子裴流玉死在了断崖下。丧仪上,裴流玉的至亲好友漠视她,鄙弃她,轻描淡写地逼她殉情。爱慕过裴流玉的公主贺兰映用脚尖抬起她的下巴,“这药奴害死了流玉,今日不如就割下她的头颅祭灵?”裴流玉的兄长,裴氏家主裴松筠静静地望着她,“三郎爱你如宝,黄泉路上,你是该陪他走一遭。”裴流玉的生死之交萧陵光卸下腰间佩剑,不耐地丢到她身前,“自己动手。”南流景一袭素衣跪在灵柩前,单薄的身子挺得笔直。 她抬眼望向众人,眸若清河,忽而一笑。“好。”-这已是南流景重新活过的第二世。前世,纵使她卑微求饶、苟活数日,最后却还是被这些疯子逼至绝路、无望惨死。重来一世,她要活下去。“临行前,妾举杯以敬,谢诸君照拂之恩。”南流景曾是药奴,血融于酒,似蛊似毒。除了她本人,无药可解。一夜之间,曾经视她如敝屣的天之骄子们,只能一边用憎恶的目光看着她,一边被迫靠近她、庇护她、渴求她的抚慰……渐渐的,那些注视着她的眼神变得炽热而阴晦。数月后,裴流玉死而复生。 回来时,带着那株可以化解南流景血毒的灵药。南流景毫不犹豫地回到了裴流玉身边。那些被她抛弃的男人们,明明已经解毒,却一个个发了疯—— 凭什么?凭什么非他不可?! - “世间若无光耀我 吾身自化南流景。” 五个男主,最后根据情况和n个he,2<n≤5 女非男都c,雄竞修罗场,纯感情流,无逻辑玛丽苏,xp之作 第2章 忌赠礼 走进绣坊的青年,穿着一身锦缎做的绀紫衣袍,马尾高束,额间系着玄黑金边的额带,靴子上也镶嵌着玉石,从头到脚彰显着富贵,就连手里提着的那柄长剑,剑鞘上也镶满了宝石珠玉。 ……不是她等待的那个人。 苏妙漪面上的欣喜倏然敛去,“凌公子,怎么是你?” 为了搜集各种小道消息做小报,她这两年没少和集贤书院的学子们打交道,也因此招惹了不少桃花。而在她的所有追求者里,最浮夸、最纨绔、也最不能轻易开罪的,就是眼前这位。 此人姓凌,名长风。家里是经商的富户,在汴京有偌大的家业。可偏偏这位凌公子不学无术,也不爱经商,只想做侠客,于是成天跟一些江湖中人混在一处,惹了不少麻烦。家中为了磨砺他的心性,才将他送回娄县老家。 “妙漪姑娘,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失了忆的穷酸儒生?!” 凌长风的目光落在苏妙漪的嫁衣上,从短暂的惊艳中回过神,质问道,“他一穷二白、身无分文,还终日泡在药罐子里,关键是他对你也爱答不理的,你嫁给他到底图什么?” 忽地想起什么,他好似恍然大悟,急切地追问道,“是不是你爹看中了他,逼迫你出嫁?你别怕,我现在就带你走,只要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苏妙漪微微一惊,连忙朝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凌长风伸过来的手,“凌公子自重!” 凌长风的手顿滞在半空中,愈发不可置信地,“是你自己要嫁……为什么?你究竟喜欢他什么?!本公子哪里比不上他?” 说到最后一句,凌长风的眼眶已经有些泛红,仿佛下一刻就委屈到要哭出来的模样,“我,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凌长风素来没心没肺、吊儿郎当,还是第一次露出如此神情。 苏妙漪微微怔了一下,掩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绞了绞。 凌家家大业大,若她说得太决绝,惹怒了这位公子哥,还不知会惹来什么麻烦。可若是说得委婉,怕是也断不了此人的念想…… “凌公子。” 斟酌了片刻,苏妙漪才仰起脸,长睫一眨,眸中慧黠被尽数掩去,只余下一片真挚,“妙漪一直都将你视作知己啊。男女之间,难道只要有几分情意,便一定是风月之情,只要结识交好,便一定要结为夫妇,方才算修成正果么?难道知己之情就不珍贵,就比男女之情低上一等么?” “……” 凌长风憋红的脸一僵,刚要张唇,却又被苏妙漪打断。 “凌公子是行侠好义、性情中人。为何那么多人里,妙漪唯独能与你相谈甚欢,正是因为公子看我的眼神,与寻常男子不同。妙漪能感受到,公子是真的将我视作好友,从未因为我是女子便生出什么歪心邪意……难道不是么?” 凌长风被捧得有些飘飘然,可眉宇间却掠过一丝困惑和迷茫。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嘴已经比脑子应得更快,“自然,我自然与那些人不一样!” “所以,妙漪与凌公子往后还是知己,是好友,对吗?” “对,对……” 苏妙漪展颜笑了起来,“今日妙漪还有事,就不与公子小叙了。公子也尽快回书院吧,否则夫子又要罚你了。” 凌长风迷迷蒙蒙地点了点头,当真转身朝绣坊外走去。 见状,苏妙漪总算如释重负,拍着心口暗自松了口气。然而还没等一颗心完全放下,眼前忽然一暗。 苏妙漪愣住,抬起头,只见凌长风竟是又去而复返,正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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