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继续说:“自兰夫人怀孕之日起,我就寸步不离地贴身照顾。兰夫人身体欠佳,还有晕症,一直服药,因此导致了早产,这些在医馆的医案里都有明确的记录。” 月公子已经继位成了月长老,此刻他淡淡地把目光从雾姬夫人身上移到宫尚角身上:“这就是角公子所说的人证?” 宫尚角刚想开口,雾姬夫人就抢先一步开口:“几日之前角公子来找我,打听兰夫人待产时的细节,当时我已经隐约猜到角公子的心思。只是那时子羽正在后山潜心闯关,我一个孤弱妇人,只能受迫于她,假装与他共谋。但我想着,等到在长老们面前陈述之时,我必不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宫尚角恢复了冷静:“三位长老,雾姬夫人念在母子情深,舍不得揭发宫子羽,我能理解。”他转而把医案递到三位长老面前,“人言可改,但白纸黑字做不得假,兰夫人的医案上清楚地记录着宫子羽并非早产,而是足月而生,对照兰夫人进入宫门的时间,足以证明兰夫人嫁入宫门之前就已怀了身孕。这份医案是远徵弟弟在雾姬夫人房间内取得,她将医案隐藏多年,偷梁换柱,鱼目混珠。” 花长老接过医案,只见医案的封面上唯见“姑苏杨氏”几个大字。花长老翻看起医案,雪长老也凑过头去看。 这时雾姬夫人却气定神闲地对三位长老说:“这本医案可否让我看看?” 雪长老把医案递给雾姬夫人,有些奇怪:“夫人没见过这本医案吗?” 雾姬夫人翻了翻医案:“这并非兰夫人的医案,我没见过。” 宫远徵气得厉声说:“你胡说!这是从你房间拿的,怎么会不是?!你亲口说老执刃偷天换日,改了兰夫人的医案!” 雾姬夫人一脸茫然:“徵公子何出此言?兰夫人的医案只有一本,一直放在医馆。” 宫尚角看向雾姬夫人:“口舌之争就免了吧,各执一词,没有结果。但白纸黑字总不会撒谎。”他指了指雾姬夫人手里的医案,“这本医案,无论是字迹还是章印,都是当年给兰夫人看诊的荆芥先生的笔墨和落款。” 雪长老点了点头:“确是荆芥先生的笔迹,是他爱用的徽州墨,印章也是真的……” 花长老道:“可惜荆芥先生已经病故,无法找他作证。” 雾姬夫人却看了看宫尚角,笑了:“角公子说笑了,当年宫门之内夫人众多,荆芥先生也不只给兰夫人一人看诊,又如何证明这本就是兰夫人的医案?” 宫尚角皱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而宫远徵还不明所以地表示:“这医案上写了孕妇来自姑苏,不是兰夫人是谁!” 宫尚角这时已经意识到了陷阱,变了脸色。 雾姬夫人:“长老可以派人去医馆查找一下所有夫人的医案,看是否缺了哪位夫人的医案,被角公子拿来诬陷兰夫人!” 一队黄玉侍卫已经领命,前去医馆翻找所有的医案。 宫子羽看着雾姬夫人,他的眼神里有些感动,虽然雾姬夫人没有看他,但他心中已经明白雾姬夫人所有的苦心。 没过多久,侍卫首领就走了进来,向长老们行礼。 侍卫首领:“禀告长老,医馆内泠夫人的医案不见了。” 他的话刚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宫尚角,而宫尚角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只是冷冷地回视着雾姬夫人。 二十年前。 雾姬陪着怀孕的兰夫人在医馆等着取药,遇到同样大着肚子正在看诊的泠夫人。 大夫荆芥老先生正在医案上写方子,边写边说:“……孕晚期少食滋补,以清淡为宜……”写完之后合上医案。 兰夫人看到医案上的“姑苏杨”氏四字,问:“泠夫人竟与我同姓?也是江南人氏?” 泠夫人笑:“我们还真是有缘。”说着泠夫人还看向荆芥:“荆芥先生不会把我们的医案搞错吧?” 大夫荆芥听了之后瞪眼睛:“我是老了,可我还没糊涂呢,早已给你们做了区分。”说着,他指向医案右下角,只见那里画着一片小小的花瓣。 泠夫人:“花自随水飘零去,荆芥先生真是有意趣。” 这时走进来一个七八岁的少年。 荆芥:“哟,角公子又来接母亲和弟弟啦?” 泠夫人:“还不知是男是女呢。” 小宫尚角:“荆芥先生说是弟弟就是弟弟。” 泠夫人:“好,给你生个弟弟。”说着一把拉住小宫尚角,“快,尚角,给兰夫人行礼。” 雾姬夫人回忆完,对宫尚角说:“你母亲泠夫人与兰夫人都姓杨,都来自姑苏,当年也都是由荆介大夫看诊,所以医案上的字迹、墨迹完全一样,你认错也情有可原。可若是拿此医案来伪造证据,行不义之举,实在有失角公子威名。” 宫尚角咬着牙说:“雾姬夫人真是好算计。” 雾姬夫人面对三位长老,突然跪下:“宫门之中流言蜚语传了二十多年,宫子羽也蒙了二十多年的委屈,今天还请三位长老做主,为子羽正名!希望从今以后勿再让有心之人拿此事兴风作浪。” 宫子羽看着低头叩拜的雾姬夫人,眼里泛着泪光。 宫门大门口,云为衫从高高的台阶上往下走,在台阶的尽头,她忍不住回头望,高耸入天的台阶像是没有尽头。 云为衫问:“真的……就这样让我走了?” 金繁:“走出这门,姑娘就自由了。” 云为衫犹豫了一下,刚转身,宫子羽的声音就就从身后传来:“云姑娘!云姑娘!” 云为衫和金繁同时回头,只见宫子羽向两人直直奔跑过来。宫子羽奔跑的速度很快,似生怕再迟一秒云为衫就离开了。 云为衫的脸上现出了复杂的神色,似是高兴,又似是失落,或许她也不能完全理清自已现在的心情。 宫子羽转眼就到了云为衫面前,还没等云为衫开口,他就紧紧地抱住了云为衫。 那一刻,连风都像是停住了。 云为衫的呼吸里全是宫子羽身上的气息,是冷冽但又温柔的少年气。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 金繁站在一边,持刀而立,无比尴尬,嗓子发痒,要咳不咳的,别提多难受了。 云为衫挣扎了一下:“你先放开。” 宫子羽情急,越发抱紧:“那不行,放了,你就走了。”还未等云为衫开口,他又说道,“虽然是我下令让你离开宫门的,但我现在立即收回,你不准走了。” 云为衫又挣扎了一下,有些害羞地打断宫子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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