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浅一个人的脚步声。她在昏暗安静的环境里小心打探着四周,试探着轻声呼唤:“大夫?周大夫?” 无人应答,只有一阵微不可查的响动。 她察觉到昏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一个身影,却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影闪动,无声无息,仿佛鬼魅一般就近到了她身前。 视线聚拢清楚之后,一把薄薄的刀刃已经举在自已眉间。上官浅一声惊呼,手上竹篮掉落,里面掉出许多首饰和发钗。她下意识地蹲下,想要伸手去捡那些首饰,就突然听见一个少年稚气而冷漠的声音。 “别动。”少年举着薄刃,双手出乎意料地稳定,刀刃在空中纹丝不动,“站起来,别碰任何东西,把你的双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语气带着压迫的力量。 上官浅只能举起手,缓慢地站起来,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她在心中暗笑,果然,只有经过警戒的范围,她才能主动暴露,引起猎物的注意。 宫远徵危险的眼神目不转睛,背后是医馆常年的药气,上官浅却觉得在那少年身前仿佛闻到了剧毒。 “你是谁?”宫远徵刀锋逼近,询问。 上官浅先是受了惊的样子,很快恢复了正色:“上官浅。” “新娘?” 上官浅点头:“新娘。” “你不该来这里。”宫远徵不由得怀疑这女子踏着夜色而来的用意。 “我知道……” “知道还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浅姿态柔弱:“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轻蹙眉头:“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上官浅坦言:“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不想还来?” “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孕。” 宫远徵追问:“那你说之前想,现在不想,又是何意?” 上官浅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突然反问:“你应该是宫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沉默不语,但是刀尖稍稍往后退了一寸。上官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她脸上立即堆起憧憬般的笑容,眼里带着光。她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在这样的神态下,连宫远徵这个未经世事的少年都忍不住动容。 上官浅眉目传神地诉说着:“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远徵的刀突然放下了,桀骜少年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弧度。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但是极度冰冷的声音。 “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转过身,便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瞳,宫尚角冷若刀锋的面容凉薄而淡漠,浑身黑袍,散发着夜凉如水的气息。 那声音把她带得远了,让她恍惚想起云为衫问她的话—— “你的目标不是执刃?” “我的目标比执刃难对付多了。” 上官浅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上有着生人勿近的寒意。上官浅感受到胸口剧烈地跳动着,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喉咙口。很快她双手合拢,侧身半蹲着,恭恭敬敬地行礼,双手无意触到了腰上悬挂的那枚玉佩,轻轻一晃。 第五章·月隐之人 月色如华,一道娉婷人影被廊下的光拉得朦胧、细长,上官浅手上拎着暖色的灯笼,缓缓走进了女客院落的大门。 她身形婀娜,却脚步精准,腰间一枚玉佩晃来晃去,脸上带着一种满载而归的笑意,只是这种笑意在她走进院落大厅,看见满满的守卫后顿时消失了。 大厅正前方的主人位,巨大精美的画作前方,宫子羽背身而立,听见她进来的脚步声,才转过身。大厅里还有其他人,云为衫站在人群中间,抿着唇,只看着地面。 “上官浅姑娘?” 上官浅愣神了片刻,才行礼:“执刃大人。”目光不动声色地投向云为衫,但云为衫只是规规矩矩地站着,没法给她任何暗示。 宫子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手里拿着竹篮和灯笼,不由询问:“上官姑娘这是去了何处?”𝙓ŀ 上官浅真诚地回答:“去往医馆。” “哦?姑娘身体可有不适?” 上官浅用同样的说辞:“前日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湿气郁结。所以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因此我前去找他,想求个方子……” 说完这句,上官浅停了停,然后似乎鼓起勇气,脸上泛起红晕。 “这样也许就能够拿到金制令牌,被执刃大人选中,成为新娘。” 如出一辙的是,她露出娇羞的笑容,明亮的瞳光华流转,很是绮丽。 果然,宫子羽对她如此直白的话语颇感意外,其他人也不觉得奇怪,若说是为了成为新娘而擅离女客院落,那无可厚非。宫子羽反倒有些脸红,轻咳了一声,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云为衫,但云为衫只是把脸低垂,没有过多的表情。 宫子羽正色道:“不过,上官姑娘,宫门内地形错综复杂,你是怎么找去医馆的?而且父兄遇害后,宫门内高度戒严,你竟然可以一路畅通无阻,有来有回?” 上官浅微微皱眉的样子楚楚动人:“确实很复杂,把我都绕晕了,幸得遇到一个去医馆取药的姑娘,跟在她身后才找对了地方。回来也花了好多工夫,天都黑了。” 说完,上官浅轻轻跪下。 “小女子不知道宫门规矩,如果有任何逾矩之处,还请执刃大人责罚。” 宫子羽沉吟了几秒,说:“责罚倒是不必了,不知者不罪。以后多注意就行,不懂的规矩,记得问富嬷嬷。” 众人听到上官浅如此轻松就过关,都窃窃私语。 其中一名新娘忍不住与人耳语:“这么轻松就过关了?” 富嬷嬷办事严明,叹了口气,无奈地咂咂嘴。 上官浅起身,轻声回道:“多谢执刃。” 其他人都当她脱身了,唯有云为衫,等着宫子羽说到重点。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向上官浅姑娘求证。”宫子羽果然话锋一变。 “执刃请问,知无不言。” 宫子羽问道:“姜姑娘和云为衫姑娘昨夜脸上突发红疹,姜姑娘更是中毒昏迷。云姑娘说,昨夜她们两人都喝了你从家乡带来的酱花茶,所以我想问问上官姑娘……” 上官浅接过话茬:“执刃大人是不是想问,这酱花茶是怎么带进宫门的?” 宫子羽轻笑着,耐心等着她的回答。 上官浅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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