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得好似要汇聚成沼泽的狠毒。孟骞尧紧紧握住手机, 力道发狠到指尖都在发白, 手背上青筋更是突兀暴起。 “于、景、焕。” 这三个字像是被男人嚼碎了般挤着牙缝说出来, 恨意如藤蔓包裹着心脏逐渐收□□息,孟骞尧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你怎么就没能淹死在维伊黎?!” “很失望是不是?” 回应孟骞尧的是于景焕波澜不惊的声音。男人显然不着急现在就把杀身之仇翻出来算账,所以哪怕是面对曾经朝自己开枪, 差点置他于死地的仇人,他都能保持着可怕的冷静。 “可我就是回来了。而且我不仅会回来,我还会……” “让满满知道你做的一切。” 话音落下,电话这头,孟骞尧的瞳孔骤然一缩。但他没有被于景焕三言两语就唬住,不过几个呼吸, 他就平复下想要买凶杀人的冲动,嘲弄着喊出那个讽刺意满满的称呼,他反问他: “哦,是吗?看来于大少爷这几年来,还是没有什么长进啊。你就没想过,满满现在为什么还对你余情未了?” 但很快, 连这个称呼孟骞尧也不屑喊了, 他冷笑着说道:“还让满满知道我做的一切?于景焕, 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带满满走的那天, 你又做了什么?” “……” 贱种。 林骞尧这个贱种! 温暖而又潮湿的浴室里,于景焕看着洗手池上的手机屏幕, 那双因为洗过澡而显得雾蒙蒙的、削弱了几分攻击性的桃花眼中,骤然又锋利冷冽起来,皱起的眉心也尽是暴戾之色。 “还是说,于景焕,你很想要看见被你逼疯的林秀芹重新出现在满满面前吗?” 尽管再清楚不过,不管是谁下的死手更重,于景焕都肯定不敢冒险让林满杏知道,但孟骞尧还是不甘示弱,一层层往上加码,想要将于景焕把事情泄露的可能,彻底按死。 “另外,我的养父养母……他们也很想满满,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把人接过来?我想他们和满满,应该也有很多话要说。” 话听到这里,于景焕算是明白了,除非孟骞尧死,否则他对他做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能跟林满杏说。 “……很好,林骞尧,你很好。” 这场没能占据有利先机的线上对峙,让于景焕心头的戾气越积越沉,浓密到好像只需要再来一簇火苗就会被点燃爆炸。于景焕怒极反笑: “我倒是小瞧你这个野种,真是不得了啊,换了个姓,威胁人的本事也大了。当初我的枪怎么对准的就不是你的脑袋?”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孟骞尧难得地和于景焕产生共情——共情当时自己怎么就没能开射中于景焕的头,而是只射中了他的左胸口,就让他落了海。 但凡他当时能瞄准了,看到于景焕的脑浆爆出来,他今天也不至于看见这个贱人死而复生。 于是,孟骞尧意有所指地又道:“刚好,最近公司新才买了一批邮轮,什么时候有空再谈一下合作啊?于总。” “只要你愿意给这个机会……”男人的语气透着阴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一定会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只是这一次孟骞尧的话却没能激怒于景焕。后者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嗤笑出声,他道: “那还是算了,我这个人的眼里,容不下一点脏东西,所以……” 他一字一句,拉长音调,再清晰不过地说:“我跟……毁了容的丑货,没有谈合作的想法。” “!” 几乎是这句话刚落下,手机那头传来男人似毒夫般尖锐的咒骂叫声。 “于景焕!你这个贱——” 但于景焕才懒得听他破防鬼叫,他干脆利落就挂断了电话,让孟骞尧的骂声彻底消失。再看向手机屏幕时,他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雄性动物成功争夺领地的傲慢。 贱种。 跟他斗?四年前他就被他踩在脚下,四年后他还想赢过他? 做梦。 又是一声嗤之以鼻的讽刺笑声响起,于景焕重新抬起眼,和镜子里头的自己对视。 镜子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样子。有些褪色的银灰色头发让他恍惚好像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而还湿润的刘海耷拉下,是一双还带着许多血丝、疲惫却又隐隐透露着亢奋的桃花眼。 至于因为一两个月的囚禁、反倒恢复从前的冷白的皮肤,那些不仔细看都看不清的、打孔后留下的痕迹,不久前被应元白开车撞了而磕到的伤口,以及当时落海时,额头撞击到石头愈合的疤痕…… 明明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可当它们全都出现在他的脸上时,于景焕看着看着,却有种陌生的感觉。 但陌生的,又何止是他的样子呢? 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才是真叫他觉得无比陌生。 早在一年前去维伊黎时,于景焕就没想到,竟然会在那艘邮轮上和孟骞尧对峙上,甚至后来还被他暗算险些丢了命。他更没想到,自己醒来后竟然会失忆,整整一年都没能回到于家。 但这还没完。 薛理那身显而易见和他相似的打扮,罗光霁发现他却又背叛他的囚禁,应元白开车对他的下死手……于景焕原本以为,自己活着回来要清算的人只有孟骞尧一个,结果现在…… 杀了。 这些人就应该全都杀了!他们就应该全都跟孟骞尧一起去死! 一直压抑在骨子里头的暴虐感在血液中窜动沸腾,促使着主人的杀意蠢蠢欲动,于景焕的神情越发阴鸷,如同面庞笼罩了一层黑雾,阴气森森。 直到—— “于景焕,你洗完澡了吗?” 卫生间门外,少女询问的声音响起。 * “咔哒” 门从里面被打开,林满杏还没看清于景焕人,就已经被上身赤裸的男人两步走上前,那像是软体动物的触手般的手臂紧紧勒住身体。她于是落进了一个充满洗发水和沐浴乳薄荷香气的怀抱。 一个让她安心、让她忍不住想要依赖的怀抱。 所以哪怕此时,林满杏已经觉得被抱得紧,勒得肩膀和都有些疼了,但她还是同样张开手臂,回抱住面前的男人。 “于景焕,你洗得好久。” 林满杏仰头看他,那双圆圆的杏眼看着呆呆的,可于景焕却从里面看出了无助和委屈。他听见她低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又不见了,就像一年前那样,突然消失了。” “我不想找不到你,于景焕。” “满满,是我的错。” 她的话让于景焕的心脏都跟着颤抖,就好像有巨大的惊喜砸下来让他无比心动。他抱着她,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他又一次向她道歉: “是我没用,满满,是我没能早点回来见你,都是我的错。” “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突然消失让你找不到我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满满,你原谅我。” “才不是你的错。”林满杏认真地纠正他的话,“是让你受伤的人的错。我讨厌那个人,我讨厌让你受伤的人。” “我也讨厌你,于景焕。” 说着,林满杏话音一转,声音闷闷的,像是个烧开的水壶似的,埋怨得好笑:“讨厌你不见了这么久,你都没有陪我过生日。” 越说越不开心,林满杏像是找到了巢穴的小动物般,用她那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于景焕的脖子,蹭了好一会儿,她像是终于找到下嘴的位置似的,她张着唇,尖锐的虎牙,惩罚似的地磨着男人那小块肉。 ——这其实是林满杏再自然不过的动作,也是她这一年来对无数个男人做过的动作。 可这个动作却无意间成了男人的定心剂。好似这一年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他们一如既往的亲密。于景焕被她啃咬得喉头一紧,喉结都忍不住上下滑动着。也是这一刻,贪婪因此被尽数释放,他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得到更多。 于是,身体骤然腾空又回落在柔软的床铺上,林满杏的惊呼声还没能宣之于口,就被男人的唇堵了回去。紧接着,那还戴着舌钉的舌头,就强势地探了进去,肆意纠缠着。 起先于景焕还是有些无措的。一年的失忆和分离,让他生疏了不少,以至于他觉得舌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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