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前,男人放肆的亲吻着少年。 而少年抵在男人胸前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细白的手指都被他握的有些泛白了。 男人胸前的衣服也被他握的皱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凌乱。 就好似是在抵触着什么。 但是少年也没有推开男人,而是乖乖的任由男人亲吻。 乖的让人想要更加的过分一些。 有时候乖巧并不能换来温柔的对待,反而会激起心底的凌虐感。 男人吻的更加的过分了,见阮清有些缺氧了才放过了他,视线微微往下移了几分。 少年的西装外套是没有扣的,只是散散的穿在身上,里面的衬衣倒是扣到了最上面,还打着领带。 纤细的脖子以下的肌肤皆被衬衣遮掩,看起来十分的禁欲,让人想要撕开那碍眼的衣服。 男人眼神一暗,低下头,轻轻吻在了少年的嘴角上,缓缓下移。 咬在了他刚刚亲手系好的领带上,轻轻就咬的掉落在了地上。 接着咬在了少年衬衣的第一颗纽扣上。 衬衣的材质实际上算不上差,但是被男人咬着这么一扯,纽扣就直接被扯坏了。 纽扣散掉一颗后,衣领失去了束缚,往旁边散开了些,但并不算过分。 只不过是正常人穿衬衣的模样罢了,毕竟很多人都不喜欢把衬衣的第一个口子扣上。 但是放在少年身上却不一样了。 因为衣领的散开,锁骨露出来了一半,另一半若隐若现的隐入了衬衣中,反而更加的引人遐想。 想要看看衬衣底下是怎样的风景。 所以男人在咬开第一颗衣扣后,再次下移,毫无留情的咬开了少年的第二颗纽扣。 少年的衬衣再次散开了些。白皙光滑的肌肤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如玉般白皙的颈项,锁骨精致诱人。 只露出几分肌肤男人的呼吸就一滞,目光更加幽暗了几分。 明明不过是解开了两个扣子而已,却让人压制不住心底的阴暗。 毕竟少年太乖了,乖的任由‘他’为所欲为,好似他做什么都不会拒绝他一般 就算是被是欺负的狠了,也许也只是红着眼尾,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少年大概是由于太过紧张和羞耻,白皙的肌肤也染上红晕,衬得人艳丽无比。 从上往下看,隐约能看见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点缀着粉红色,甚至因为暴露在空气中泛起了好看的红晕。 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凌虐感,想要在少年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 男人幽深的视线充满了侵略感和压迫感,就好似盯上了猎物的恶狼一般。 阮清不适的抿了抿下唇,羞的想要低下头,也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 阮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身体先他思想一步直接推开了男人,接着转过了身想要整理自己的衣服。 但男人却没有给他逃离的机会,直接从他的身后将他拥入了怀中,伸手禁锢住了他想要拉衣服的手腕。 男人的下巴放在少年的肩上,看着镜子里的少年,沙哑的声音带着磁性,也带着某种喑哑,“老婆,你真美。” 两人还站在镜子面前,镜子清晰的照着两人的身影,阮清下意识的就想要低下头,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偏偏男人还捏住少年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镜子中的少年只不过只是衬衣被解开了两颗扣子而已,哪怕是这样出门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是少年此时却红着眼尾,漂亮的眸子里氤氲着雾气,精致的脸上也泛着绯红。 因为眼角的泪痣和微勾的凤眸,就好似意乱情迷,陷入了深深的情欲中一般。 让人忍不住多想,也许也不是多想。 两人的姿势十分的令人危险,也十分的让人羞耻,就好似男人从身后在对他做着什么过分的事情一般。 这画面看起来实在是淫靡至极,也实在是太过火了。 但阮清心底清楚无比,他并不是陷入了情欲中。 现在的这副姿态,只不过是因为他刚刚被祁哥哥吻的缺氧了才导致的而已。 他在抗拒。 明明和最爱的人做亲密的事情会很愉悦才对,可他却抗拒着祁哥哥的吻,抗拒着祁哥哥的拥抱。 也抗拒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这显然已经不是单纯的恐婚问题了。 他明明是那么深爱着祁哥哥的,明明从小就想要嫁给祁哥哥。 要是祁哥哥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难过的。 毕竟祁哥哥也那么的爱他。 阮清视线落在了男人俊美的脸上,眼底多了几分复杂,他真的有那么的爱祁哥哥吗? 他也许只是错把亲情当成了爱情,将祁哥哥当成了亲哥哥,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只叫祁哥哥,连句‘老公’都叫不出来。 甚至是其他的爱称都不愿意叫,要是祁哥哥知道他只是把他当成哥哥…… 等等,爱……称? 阮清本来有些自责的内心顿住了。 祁哥哥……叫什么来着? 祁云深? 不对,不是这个。 祁什么? 阮清忽然就想不起来祁哥哥的全名了。 哪怕是从小只叫祁哥哥,也不应该想不起来才对。 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了。 除了祁这个姓,他甚至感觉过去的记忆都有些空洞和泛白。 奇怪,太奇怪了。 是他生病了吗?阿尔默滋海默症之类的遗忘性疾病? 阮清在大脑中快速计算了一下,在他预计的时间内得出了正确的结果,显然他的计算能力没有任何的问题。 也就是说不可能是大脑受伤了。 ……他的记忆有问题? 如果说是生病遗忘了过去的事情,那么肯定是会忘记大半的事情,可是他脑海中记得很多事情。 关于祁哥哥的。 也只有关于祁哥哥,其他的记忆都变得十分的模糊。 而且那些关于祁哥哥的记忆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真实感。 就仿佛只是快速的看了一本小说一样,记不清楚任何的细节,也无法带入自己。 虚假至极。 虚假到明明要结婚了,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开心。 虚假到他连祁哥哥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而且哪怕是真的忘记了,对于最爱的人也不应该那么抵触和排斥才对。 真正的爱绝不是失忆就能轻易忘记的,因为能记忆的不止是大脑。 身体的很多器官都拥有本能的记忆,比如说心脏。 但阮清不止是大脑在抗拒,他全身心都在抗拒。 甚至心底那股不安和恐惧还加深了几分。 他的身体似乎在害怕着身后的男人。 都不需要再深思了,他的记忆一定有问题。 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他的爱人。 只是不知道男人用了什么方法,给他大脑植入了一段虚假的记忆。 那么,目的呢? 骗钱?骗色? 大概是……骗色吧,毕竟今天是结婚的日子。 阮清的视线落在男人俊美绝伦的脸上,长成男人这副模样,似乎并不需要去骗色,自有大把的人愿意扑上来。 但男人深邃的眸子里带着压抑的情欲,显然是对他动了想法。 阮清一时间有些不确定,不过只要是假的,就一定会有破绽。 直接和男人撕破脸显然不可能,男人的力气大他很多。 他打不过男人。 撕破脸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中去。 男人应该十分的强,不然他的身体也不会本能的恐惧和害怕了。 他现在手上什么也没有,就算是暗算都没有机会,必须要冷静下来。 阮清通过镜子,用余光微不可查的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 房间布置的十分的温馨,处处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只是一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的卧室而已。 但卧室的布置阮清并没有觉得眼熟,他似乎更喜欢有花草树木,有动物生灵…… 阮清想着想着怔住了,他喜欢这些? 这些好像都不适合出现在卧室吧。 虽然阮清不确定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不喜欢现在这个房间的布置的。 阮清扫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发现,房间内确实处处都有他和男人的痕迹。 不少东西都是双份的,合照也不少。 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忽然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了几分。 因为他的视线落在了镜子里的地上。 地面上是影子。 但却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明明,明明男人就在他的身后。 阮清余光看向了地下,两个人的影子在灯光下交叠着,一切都正常无比。 可是这影子却没能映入镜子中去,如果不注意去看的话,很容易就忽略了这一点。 镜子里的画面有问题! 不,不止是镜子里的画面有问题,说不定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有问题。 是梦? 毕竟梦里的一切都没什么逻辑可以追寻,有异常也很正常。 阮清用力的咬了咬下唇,疼痛刺激的他眸子里再次泛起雾气,让眸子看起来湿漉漉的。 也让他的眼尾更红了几分。 不是梦…… 这个发现让阮清的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了几分,心底的恐惧和不安直接达到了顶峰,再也无法冷静的思考了。 因为他身后的男人极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人,所图谋的也不是他这个人。 而是他的命。 阮清眸子里的水雾更多了几分,几乎蓄满了红红的眼眶。 好在他此时的状态看起来就好似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害羞了一般,男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 男人确实没有发现,毕竟少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后眼尾更加的红了,看起来就宛如日暮的晚霞染红了天边般艳丽。 显然是害羞至极。 就连少年的心跳加快,‘他’也以为只是害羞了。 不过就算是害羞也不能咬的那么用力,少年现在还是人类,是会疼的。 男人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少年的唇,想让少年松开咬着的下唇。 但没想到‘他’的举动却让少年咬的更紧了些。 男人捏着少年下巴的手用力了几分,强迫少年仰起头,也让他松开了咬着的下唇。 少年的唇本就好看,因为之前亲吻的原因,变的十分的红润,再加上咬痕,看起来更加的勾人了。 而且少年的这副姿态本就充满了媚意和引诱,就连少年耳边晃动的流苏都仿佛充满了某种意味。 男人的手下意识落在了少年的耳垂,白皙的耳垂瞬间被他弄得泛起了好看的红晕,衬得少年昳丽无比。 男人眼神一暗,喉结控制不住的上下动了动,修长的手指最终停留在了少年的薄唇上,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虽然男人看起来和正常的男人没什么两样,但是阮清心底的恐惧却没有丝毫的减轻,甚至压的他快要暴露自己的害怕了。 而且再和男人继续下去,说不定他将死的不明不白。 阮清余光落在床边柜子上,那里诡异的放着一把带着血迹的刀。 阮清微微推开了男人些许,仿佛陷入了情欲一般,脸上带着绯红,漂亮的眸子也带着几分迷离,“去……去床上……” 少年的这话显然是同意了,男人将少年直接打横抱起,朝‘他’才铺好的床铺走去。 然后将少年放到了床上。 捏着少年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这次比刚刚更加的过分,似乎是想要继续刚刚未做完的事情。 显然男人早已将婚礼抛在了脑后。 夜还很长。 而且做那种愉悦的事情和婚礼也没什么两样,都能与少年定下生死契约。 今晚过后,少年就是‘他’的新娘了,也将永远永远的属于‘他’。 男人也不再压抑自己。 不过下一秒男人就顿住了,‘他’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心脏的位置正插着一把刀。 那把属于‘他’自己的刀,曾经杀死了‘他’的刀。 也是少见的能对‘他’造成伤害的刀。 男人愣愣的看着自己胸口的刀,似乎是还没回过神来一样。 明明在‘他’的幻境里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察觉到异常才对,明明‘他’用了所有的心思去构建这个幻境,几乎毫无破绽。 毕竟进入了‘他’的幻境连思维都会受到影响,只会跟着‘他’设定的想法走。 为什么…… 不知道是男人被刀伤到了,还是被阮清动手这件事给伤到了,幻境瞬间破碎开来,整个房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这是一间废弃的音乐室,除了床是真的,其他都破旧无比。 破旧的钢琴,破旧的镜子,破旧的墙壁。 甚至地板和镜子上还带着大量的血迹,仿佛曾经的这里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男人的身影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男人的衬衣被血染红,就连脸上也血迹斑斑,血红色的眸子里好似带着阴冷和怨恨,好似要将人吞噬殆尽一般。 更可怕的是男人挽起衣袖的手肘和脖子上都有血痕,是那种用利器切割开来的血痕。 就好似他的身体曾经被人分尸过,现在只是拼接上去的而已,看起来骇人无比。 本来阮清想趁男人愣神之际推开他,然后逃离这个地方。 但在看到男人的样子后,阮清瞳孔微缩,心跳直接一滞,大脑也变的一片空白。 就在阮清快要晕过去时,一道符纸逼开了男人,而他则瞬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阮清的记忆在幻境打破的那一瞬间就回来了,他眸子里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下意识的抓住了乔诺胸前的衣服,宛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整个人脆弱无比,就连单薄纤细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乔诺没时间去安抚怀中的人,他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人影。 男人阴冷的看了一眼乔诺,伸手抽出了胸口的小刀。 就在乔诺以为鬼王是想要攻击他时,男人的身影缓缓消失了。 显然是离开了。 乔诺见状松了口气,鬼王出乎他意料的强,他连他的幻境都很难在短时间内打破。 若不是碰巧那把刀伤到了‘他’,他根本没有把握逼退‘他’。 而且鬼王还是在身体不完整的情况下,一旦‘他’将自己被分尸的身体找回来,那么将再也没人能压制住‘他’。 留给他和老师的时间不多了。 乔诺看向了怀里显然是被吓的不轻的少年,就在他准备出声安抚一下时,他直接就怔住了。 因为少年的衬衣被解开了两个扣子,所以往旁边散开了些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衬衣下的风景一览无遗。 白皙的肌肤,锁骨分明到清晰可见,甚至还能隐约看见那粉红色。 乔诺猛的移开了视线,耳根猝不及防的红了,甚至是连人都差点直接扔了。 作者有话说: 镜子前,从后面啊,自己亲眼看着怎么被(擦了擦鼻血,写出来了就解开两个扣子,甚至直接出门上街都没问题,唉…… 第174章 笔仙 ◎男人的第六感◎ 少年不只是衣服凌乱不堪而已,他的头发散开了些许,眼尾和脸上都泛着红晕,漂亮的眸子湿漉漉的。 就连他那淡粉色的薄唇此时也红润至极,还泛着水光,而且还被人亲的有些肿了。 看起来勾人极了,也看起来一副仿佛被人狠狠蹂躏过了的模样,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想要再次凌辱他的欲望。 也许不是仿佛,他进来时鬼王正将人压在床上,显然是想要做那种羞耻的事情。 如果他再晚到些…… 乔诺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此时他的心情也说不出的复杂,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又十分的不悦。 就连他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在不悦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就好似是想要看到少年被欺负的更加的过分,又不悦有人这样对待少年。 矛盾至极。 乔诺了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大概是因为大半夜不睡觉,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吧。 他可以说是整晚都没有睡觉,昨晚又傻逼的坐了一晚上,加起来起码有三天没有合眼了,都困的有些神志不清了。 还没直接猝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天马上就要亮了,鬼域也马上就要消失了,白天的第一大学要安全很多,大部分实力弱一点的鬼都无法出现在白天。 而且鬼王被伤到了,暂时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乔诺放松了几分,困倦的感觉立马就上来了。 他直接往后一仰,倒在了那张和整个教室都有些格格不入的大床上。 阮清因为乔诺倒在床上,连带的被他拉的也倒在了床上,甚至倒在了乔诺的身上,头也撞在了乔诺的胸口处。 撞击力并不小,但是乔诺就仿佛是感觉不到疼一般,直接闭上了眼睛。 虽然阮清撞的有些疼了,但是身下沉重有力且富有节奏的心跳声传来,反而让他冷静了不少。 虽然身体还处于恐惧和害怕中,但起码大脑不再是一片空白了。 阮清敢肯定,刚刚的那人影就是之前在厕所以及沈遇安办公室遇到的那位。 染血的衬衣一样,手一样,那把小刀也一样。 极有可能就是笔仙。 阮清努力去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然而……想不起来了…… 就好似刚刚发生的事情被蒙上了一层东西,阮清再怎么去回想,也只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细节来。 就连对男人的称呼都忘记了。 好像叫的是什么……哥哥? 前面是姓?还是名字? 如果只是一个假姓假名字,根本不需要模糊掉他的记忆。 所以一定是真的,也一定是重要的线索。 可是阮清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不管他再怎么回想,也只能想起来叫什么哥哥。 记忆中镜子前发生的事情倒是十分的清晰,但是男人的长相也变的模糊了,只依稀记得十分的俊美。 俊美到十分的少见,是那种矜贵优雅的贵公子一般的存在。 阮清抬起头,乔诺眼底下的黑眼圈十分的严重,都已经转为淤青了。 显然是严重的睡眠不足。 阮清想要轻轻的移开乔诺搭在他腰间的手,结果没移动。 哪怕是睡着了,乔诺的力气也出奇的大,阮清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扳开了他的手。 整个过程乔诺也只是皱紧了眉头,并没有醒过来。 大概是因为乔诺在,给了阮清一丝安全感,但他也没有盲目的离开乔诺身边。 毕竟厕所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哪怕是在身边也不安全。 为了防止那种事情再次发生,阮清下床后捡起了不远处地上的玻璃碎片,割开了床单的边缘,将床单直接撕碎成布条。 布条在被阮清打结成长长的绳子后,一端绑在了乔诺的手上,另一端则绑在了自己的手上。 乔诺大概是太困了,阮清绑他手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阮清看了看绑好的布条,才稍微安心的离开乔诺的身边,仔细打量着这个废弃的教室。 这个教室曾经似乎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到处都是血迹斑斑,还似乎有什么挣扎过的痕迹。 阴森又可怕。 玻璃窗也被打碎了,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却吹不散教室内的骇人和恐怖。 地上血迹斑斑,却存在着某种可循的规律,先是在地上晕染了一大块,就好似曾经有人倒在这个位置一样。 那人身上的血迹不断的流出来,直到死去。 不只是如此,那大块的血迹旁边还有飞溅的血迹,就连附近的墙上和镜子上都溅上了血迹。 血迹顺着墙和镜子缓缓下滑,留下了骇人的痕迹。 阮清对比了那大块血迹的范围,以及溅上的血迹距离,很容易得出了一个结论。 地上的人……被人再次用利器狠狠攻击了,所以才会溅上血迹。 而且攻击的不是同一个位置,阮清用手对比了一下范围和距离,大概是从头的位置到脚的位置。 这个出血量,肯定是不可能活下来,那么什么仇恨还会让人从头攻击到脚? 哪怕是虐杀也不应该是这种从上到下才对。 分……尸? 阮清细白的手指死死捏紧了绳子,当人类的心脏不再跳动之后,身体里的血液流动等就会停止,身体里的血液就会失去了动力源,血液就不会再流动了。 接着血液会在重力的影响下,开始渗透到皮肤的表面,形成尸斑。 也就是说,不会像这样飞溅出来。 要么才刚死就分尸了,要么还没死就……分尸了…… 不管是哪一种,大概都存在深深地仇恨和怨气,会成为那种存在也很正常。 阮清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到了镜子的面前。 和幻境中的一切都不同,镜子早就染上了脏污,变得模糊不清了。 只能依稀照出一个人影而已。 连五官都看不清楚,就和幻境中男人的脸一样,只不过对方要比他高一些。 大概一米八七左右。 哥哥啊…… 哥哥的前面一般来说不会是全名,要么是姓,要么是名。 而是姓的可能性应该要远远高于名字。 这个猜测没什么太有力的证据,只是阮清的一种直觉加上自己分析后的结果。 因为如果姓和名都不知道的话,那么可能性应该是一半一半才对,所以他在思考时并不会侧重于其中的哪一个。 但他现在更加思考的是名字的这个问题。 就好似他曾经知道对方的姓,而且也和现在一样思考过对方到底叫什么。 这叫惯性思维。 所以他在幻境中应该是知道对方的姓的。 也就是说哥哥前面极大可能是姓。 那么姓什么? 姓氏有五百多个,单姓四百四十四个,复姓六十个。 阮清将所有的姓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与哥哥两个字进行组合。 记忆就算被模糊,潜意识依旧会熟悉曾经叫过的名字,哪怕只有一丝的熟悉,阮清也能将那个姓给找出来。 而且他并没有叫过多少人哥哥,范围上就要小很多了,也更好排查了。 阮清将那种虽然熟悉,但是能清晰记忆是谁的姓一个一个排除掉,最终以手指在镜子上写下了一个字。 ‘祁’。 笔仙极有可能姓‘祁’。 系统:“???” 不是关于‘他’名字的记忆会模糊掉吗?站镜子前几分钟就想起来了? 一个副本的最大boss这么拉了吗? 还是说boss放水了?不能吧? boss怎么可能会愿意放人离开。 阮清边用纸巾擦了擦自己被镜子上灰尘染脏的指尖,边看了看教室四周,在脑海中随口道, 系统:“……” 虽然教室已经斑驳不堪了,但也能看出这里曾经是一间音乐教室。 阮清之前就查到过这个教室楼,从属于艺术系的大楼。 但是在七年前就废弃了,废弃原因不明。 七年前正好是艺术系入住A栋宿舍的时候。 看来他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笔仙应该就是艺术系的学生,死在了这个音乐室里。 被人杀害了不说,还被人残忍的分尸了。 而杀害‘他’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同为艺术系A栋404宿舍的人。 是其中一人?还是所有人? 这一点就不好分辨了。 毕竟笔仙已经成为了那种存在,绝对不会还善良到不牵连无辜,显然不能以被害人来算凶手是谁。 分尸大概是为了方便将尸体转移出去,单人作案和团伙作案都有可能。 可惜过去的时间太久了,教室里已经没留下多少的线索了。 阮清走到了废弃的钢琴旁边。 钢琴已经十分的破旧了,上面染上了脏污,甚至还有……血迹? 阮清回头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再看了看和钢琴的位置,以及玻璃窗的位置。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猜测。 曾经有同学在这里坐着弹琴,但是可能因为被钢琴声盖过了脚步声,‘他’没能注意到‘他’的身后有人在靠近。 那人攻击了‘他’。 ‘他’想要逃跑,但是门被堵上了,‘他’只能从窗子那边想办法,起码想要引起其他同学的注意。 然而‘他’已经受伤了,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最终被人击到在地,只能充满不甘和怨恨的死去。 最终化为了那种存在回来报仇。 招灵游戏显然就是一种回来的方法,那当初的404宿舍是谁提的? 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论坛里有人说过,四人中有一人的死因不清楚,那么真的是死的吗? 阮清看着眼前的钢琴若有所思,钢琴琴键上方的指尖下意识就轻轻的按了下去。 然而在他按下去的瞬间,钢琴忽然变的崭洁如新,新的就宛如一架新买的钢琴一样。 甚至还因为阮清按下去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听起来诡异至极。 那是属于钢琴的声音。 阮清直接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 下一秒阮清就被人从后面拽住衣领,接着被人拽的转过身,按入了一个温暖的拥抱中。 一张符纸也瞬间贴在了钢琴上。 乔诺贴完符纸困倦的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爽,“乱碰什么。” 大概是因为太困了,乔诺的声音沙哑低沉,听起来莫名给人一种磁性诱惑的感觉,让人听的耳朵一麻。 阮清因为被吓到,身体轻颤了几下,有些无措的低下了头,还伸手拽住了乔诺胸前的衣服,低着头不敢去看那架奇怪的钢琴。 在钢琴被贴上符纸后,钢琴恢复了原本脏污破旧的模样,仿佛刚刚只是阮清的幻觉一般。 但钢琴上的符纸证明了并不是他的幻觉,刚刚钢琴真的发出了声音。 可钢琴明明已经破损了,根本不可能会响才对。 显然是因为某些可怕的原因。 阮清眼里控制不住的氤氲起了雾气,抓着乔诺衣服的手指更用力了几分。 此时天际也泛起了丝丝光亮,宛如地狱般的鬼域也消失了。 整个第一大学恢复了平静祥和的模样。 有起的早或者是直接通宵的学生,已经起床去买早餐了。 路过还有些吵闹,但却莫名给了人安全感,才真的让人感觉从那个鬼域出来了。 就连这个废弃的音乐室看起来也没那么的恐怖了。 乔诺因为被吵醒,不爽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能不能别老给我找……” 乔诺话才说到一半,声音就消失了。 因为他眼前的少年长长的睫毛轻颤,如琉璃宝石般的眸子泛起了一层水汽,看起来湿漉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似乎是被他的话说的委屈了。 偏偏少年还强忍住眼泪,固执的不让眼泪流下来,更加让人心疼了。 要知道少年可是出了名的小哭包,此时大概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才强忍着。 但是却更加的让人心疼了。 一般人要是做错了事情在乔诺面前这副模样,他直接理都不理的就转身走了。 但少年不同,少年可怜又委屈的模样并没有引起他的反感,反而十分惹人怜爱。 ……他一定是疯了! 这小子可是男的!下面跟他一样带把的! 既不性感!也不是大姐姐! 虽然很,很软就是了,但是…… 阮清并不知道乔诺在纠结什么,他抿了抿唇,“对不起。” 确实是他的错,他刚刚思考的太认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指尖按下去了。 明明他不应该犯下这种错误才对。 但刚刚就仿佛被什么蛊惑了一样,手下意识就按了下去。 本就在内心拼命否定的乔诺听到这声‘对不起’后,直接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 因为少年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和委屈,就像羽毛一般撩向人的心底。 让人恨不得抱怀中好好哄着,不让他受一丝委屈。 心跳快的都好似不再属于他自己的了。 错觉,一定是错觉。 他果然还是没睡好。 乔诺直接以头狠狠撞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力道大的都直接撞出血了。 看起来就十分的可怕。 实际上阮清并没有感觉委屈,他只是被那诡异的钢琴吓到了,眼泪才控制不住的溢满了眼眶,就连声音也是因为被吓到紧张和颤抖。 所以阮清看着忽然撞墙的乔诺,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 撞完的乔诺感觉自己冷静多了,他看着旁边的阮清生硬的开口,“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阮清:“……?” 第175章 笔仙 ◎笔仙的尸骨◎ 乔诺撞完墙后睡意也淡了些许,心跳也正常多了,他看着阮清十分不爽的开口,“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阮清抿了抿唇,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乔诺闻言双眼微眯,“也就是说,有人带你过来的?” 难道人类中间还存在着叛徒? 毕竟他的符纸哪怕是鬼附身在人身上去都是不能触碰的,只有真正的人类才可以碰。 而且对方不止是将人带走了,还特地将他的符纸也给扔掉了。 这显然不太可能是巧合。 若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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