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 然而苗林渊心底没有丝毫的退意,他脸色未变的将玉佩塞入了阮清的手指,接着便不再管阮清。 在苗林渊怀里时,阮清就知道了迷雾对蛊虫的压制,但等他脱离了苗林渊的怀抱,他才知道之前是苗林渊帮他挡了大半的压制。 这压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他在被苗林渊放下的一瞬间,呼吸就开始困难,恍若整个人溺水了一般,完全喘不上气来。 甚至缺氧令他大脑就开始发晕,眼前也变的一片模糊。 阮清不甘心的看了几人的身影最后一眼,最终缓缓倒在了石头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一次是完全失去了意识。 …… 在副本中失去意识总是令人不安和害怕,可能会发生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情,也可能发生一些让人完全想不通的事情。 就比如此刻的阮清。 他看着眼前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朝他伸手的男人,漂亮的眸子里满是错愕和茫然。 因为穿着大红色喜服的是……当初用刀挟持了他的男人。 阮清有想过苗厉胜利,也有想过是苗林渊胜利,但他唯独没想过会是这个叫慕夜安的男人胜利。 当初他走的并不快,哪怕他没有回头,他也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很容易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那样的出血量,人不应该还活着才对。 是……蛊。 那样的出血量确实不可能活着,但若是在死亡之前与蛊虫达成共生,自然可以活下来。 这个人与蛊共生了,他变成苗家村真正的村民了,而且他还比其他村民都要强,男人身上散发的压迫感丝毫不弱于苗辞遇和苗林渊。 也许,苗家村第三位监督者诞生了。 别说是阮清,就是直播间的观众也完全懵了。 阮清垂眸掩下了眼底的神色,等他再次抬眸时,眼底已经变成了愤怒,以及一丝压制不住的恐慌和害怕。 他直接甩开了眼前的手,色厉内荏的开口,“你又想干什么?” 然而不管阮清再怎么掩饰,他那尖锐又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早已出卖了他,他在害怕。 没有人能面对被自己下过死手的人还能淡定,他当时虽然用的是刀柄,但攻击的却是太阳穴这种脆弱的地方。 那样的力道完全足以将人杀死。 慕夜安看着自己被甩开了的手,眼底晦暗不明,他再次朝着阮清伸手,磁性低沉的开口,“接你结婚。” 大概是第一次甩开慕夜安没动手给了阮清勇气,他脸上的害怕淡了几分,他恶狠狠的瞪了慕夜安一眼,再次甩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 “谁要和你结婚!你这个变态!” 阮清说完就快速朝着房间外走,但他在刚踏出一步,他就被慕夜安拽住了胳膊,接着一阵晕眩的感觉传来。 他被人狠狠扔到了床上。 阮清直接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的想要爬起来,然而慕夜安的动作却更快,他直接俯下身,修长的手指狠狠的禁锢住了阮清白皙如玉的下巴。 同时单膝跪在了阮清的双腿之间,高大的身影将阮清几乎完全覆盖,投下的阴影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和危险。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人,晦暗的神色危险至极。 “你说,如果我像你之前那么用力的话……” 男人的话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威胁,阮清再无刚刚的勇气和嚣张,甚至被害怕刺激的眸子里快速泛起了一层水雾,他纤细的身体轻颤,甚至连嘴唇都在颤抖了,他想要开口求饶,但却因为禁锢着他下巴的手太过用力,他根本发不出声音。 最终他只能眼角含泪,带着害怕和哀求的看着慕夜安。 此时的阮清可怜极了,也乖巧极了,就连拉着慕夜安胳膊的手指都不敢用力,似乎是生怕刺激到慕夜安真的用力。 很少有男人能在被威胁时,还能丝毫不害怕。 慕夜安看着异常乖巧的人,眼底翻滚着不易察觉的暗色,他的声音低哑了几分。 “我来苗家村,就是为了和你相亲的,是你母亲给你定下的未婚夫,你不想跟我结,想跟谁结?” “那个苗厉?” “还是湖里吻你的那个男人?” 慕夜安的声音越来越冷,冷的带着一丝毛骨悚然,他说话时指尖的力道卸去了些许,给了阮清说话的空间, 阮清张了张口,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我说过了,我达不到你的要求。” 阮清的这句话成功让慕夜安眼底的危险更明显了,他此时整个人看起来就宛若可怕的凶兽,让人控制不住的害怕。 阮清看着慕夜安的眼神,眼底的害怕更深了几分,他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解释,但却被吓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我,我不会飞,也不会喷火。” “我会。”慕夜安直接打断了阮清的话,“这些我都可以会,你提的要求我也每一条都会做到。” “结吗?” 慕夜安似乎是在和阮清商量,但他曲起的膝盖却用力了几分。 威胁的意味无比的明显。 阮清被恐惧刺激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他张了张口,颤颤巍巍的开口。 “……结。” 第400章 苗家村(33) ◎想杀死新郎抢婚◎ 在阮清话音落下后,某处威胁的力道消失了,随之那股危险和压迫感也消失了。 阮清身上的衣服还是昏迷之前的,穿的自然不是婚服,婚服就放在他的床头边。 慕夜安起身退开后,将婚服放到了阮清面前,但他自己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阮清看着眼前熟悉的婚服抿紧了薄唇,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知所措,甚至是有一些微怔。 因为苗厉喜欢穿那种明国风长袍的原因,婚服自然也做的是那种比较复古的长袍,此时婚服依旧,结婚的对象却换了一个人。 还是在苗厉生死未卜的情况下。 但阮清似乎并没有别的选择,他颤抖着手拿起了婚服,抬头看向了慕夜安,脸上带着为难和迟疑,“……你,能不能先出去?” 慕夜安没有回答阮清的话,只是转过身背对着了阮清,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阮清大概也知道慕夜安是不会出去的,他再次抿了抿唇,转过身背对着慕夜安的方向,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身后细细碎碎的换衣声传来,引人忍不住去遐想,甚至是想要回头去看身后的风景,但慕夜安没有回过一次头,整个人绅士又优雅。 ……如果不是他的眸子死死锁在不远处的镜子上的话。 房间是阮清的房间,床的不远处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正有一面小镜子,那镜子是对着床的方向的,能将床边的画面完全尽收眼底。 少年解衣扣的动作很慢,整个人也处于不安和防备中,还时不时回头看,似乎是在害怕身后的人忽然转过来。 在看了好几次都没有问题后,他的戒备心才稍微好些了,也才真正的开始换衣服,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尽收眼底。 少年身上穿的是那种灰白色的孝服,衬的人带着一丝脆弱的凄美感,就像是死了丈夫的娇俏小寡妇,随着衣服的脱离,露出了少年纤细漂亮的身体,以及白皙如玉的肌肤,白皙到近乎透明,带着一中冰肌玉骨的不真实感。 少年似乎是身体不太好,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病态的感觉,哪怕是后背的肩胛骨,也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 慕夜安很清楚那不是夸张,少年确实十分的脆弱,轻轻一碰就能在他肌肤上留下痕迹,半天都不会消退。 又娇气又脆弱。 镜子里的人很快就把衣服脱掉了,细白的指尖随即落到了裤子上,慕夜安目不转睛的就那样看着,深邃的眸子越来越幽暗,仿佛森林里已经饿了太久的恶狼。 不过可惜他想看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镜子里的人有些迟疑,他谨慎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接着拿起了旁边的婚服穿上,套上了大红色的长袍。 长袍长到了脚踝的位置,将整个人都给遮掩住了。 似乎是长袍给了阮清安全感,在长袍的遮掩下,他很快便将裤子也换好了。 在阮清穿好的下一秒,慕夜安回过了头,接着便微微怔住了。 通过镜子看完全不如直接看来的清晰和震撼。 因为他刚刚禁锢住他下巴的原因,捏的他的脸微微泛着红意,再加上他湿漉漉的眸子,整个人都带着勾人的昳丽。 而且大红色真的十分适合他,大红色衬的人更加白皙如玉,却丝毫不显俗气,反而给人一种矜贵小少爷的感觉,也如从画里走出来的妖精。 慕夜安的视线从阮清精致如画的眉眼,滑过了红润的唇,最终落到了阮清的领口处。 长袍并不是那种高领的,刚好将精致的锁骨露出来了一点,其余大半没入衣袍,让人想要撕碎他的衣服,看看被衣服遮掩的风景。 大概是慕夜安的视线毫无掩饰,阮清不安的抿了抿下唇,细白的手指捏紧了大红色的衣袖,接着微微低下了头,避开了慕夜安的视线。 慕夜安上前了一步,不容拒绝的牵住了阮清的手。 阮清下意识想要挣脱,但他的力气却是不如慕夜安大,最终只能任由慕夜安牵着他往门口走去。 两人十指相扣,皆穿着大红色的婚服,看起来就宛若一对璧人。 村民们早就到了,院子里也早就布置好了一切,甚至连喜庆的锣鼓唢呐都有。 村民们似乎并不惊讶新郎换了一个人,也不关心换了一个新郎,在慕夜安牵着阮清走出房间时,村民们立刻敲起了锣鼓,吹起了唢呐,安静死寂的院子瞬间热闹了起来。 若是忽略村民们那面无表情的脸和毫无起伏的眸,这完全就是一场热闹又普通的婚礼。 举行婚礼的地方就在院子和灵堂。 村里的结婚仪式,是要跪拜父母和天地的,阮清的母亲虽然死亡了,不过尸体就摆放在灵堂,依旧可以行跪拜礼。 灵堂里什么都可以布置为大红色,除了那具装着尸体的棺材。 漆黑的棺材摆在灵堂的正中央,在四周大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的诡异,甚至给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色和红色撞在一起,本就十分的骇人诡异,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人说什么,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交谈半句。 慕夜安牵着阮清缓缓走入了灵堂,在踏入灵堂的那一秒,他双眼微微眯起了一瞬间。 他看了看灵堂的布置,最终视线落在了漆黑的棺材上,眼底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危险。 灵堂的布置有问题。 无限恐怖副本里灵异副本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但凡多过几个副本,对与厉鬼相关的东西都会有一定的了解,更别提慕夜安是高级玩家了。 只一眼他就知道灵堂和棺材有问题了,显然这个副本的通关线索确实与村长的死有关。 慕夜安淡漠的收回了视线,没有一丝要去探查的意思,只要不影响他和妻子,他都懒得去管。 在选择与蛊虫共生活下来那一刻,他就完全失去通关的可能性了,副本的线索自然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会留在这个副本中,与他的‘小妻子’共度余生。 不过…… 慕夜安一想到‘小妻子’的要求眉头就死死皱了起来,会飞会喷火他都可以努力一下,但生两个儿子这件事情,可能还是有些困难的。 慕夜安薄唇抿紧,他下意识的侧目,看向了旁边人平坦的肚子,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若有所思。 阮清本来也在看棺材,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视线,那视线让他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心底也有些毛毛的。 不用说阮清也知道那是属于谁的视线,但他没有去看慕夜安,而是假装没有发现。 两位新人已经就位了,吉时也已经到了,负责司仪的村民站在了两人的不远处,面无表情的高声开口。 “一拜天地。” 慕夜安在司仪的声音都还没落下就转身了,但阮清却没有,他直直的站在原地,整个人似乎是在抗拒行礼。 “不想结?”慕夜安见状淡漠的看了阮清一眼,说话的同时,他衣袍下的大拇指意味不明的摩擦了几下阮清的手背。 慕夜安的语气非常的轻,手上的动作也非常的轻,但其中的威胁却是令人无法忽视,光是慕夜安摩擦的那几下,就让阮清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仿佛他反悔,就一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阮清身体微微轻颤了一下,脸色也有些发白,他僵硬的转过身,最终还是一起行礼了。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司仪的话才刚喊完,院子的大门就被人给推开了,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吱呀’声,让院子里的村民齐齐转过了头。 就连阮清也不例外。 院子的门被推开后,走进来了一个身穿黑色冲锋衣,背着背包的男人,“你好,我想问一下怎么离开苗家村……哎?” 混迹在村民队伍中的玩家一眼就将男人认出来了,男人正是当初他们在树林中遇到的那个叫霍辰安的。 霍辰安脸上带着惊讶,“你们,这是在结婚?” 因为阮清听到声音转头去看,所以只剩下了慕夜安一个人行夫妻交拜礼,他眼底翻滚着暗色,缓缓直起身看向了霍辰安。 两位新郎的位置是最显眼的,霍辰安一眼就看见了穿着大红色长袍的两人,接着下一秒就怔住了。 因为其中一位穿着大红袍的少年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的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仿佛天地间只剩下那一抹昳丽的身影。 霍辰安的心脏忽然漏跳了一拍,接着剧烈跳动了起来,那声音大的盖过了一切声音。 他好像对别人的新娘……一见钟情了。 慕夜安看着不知死活的男人,眼底的暗色更加浓稠了几分,杀意几乎快要化为实质。 霍辰安自然是察觉到了另一位新郎的视线,他十分尴尬的干咳了一声,最终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视线。 霍辰安唾弃着自己,竟然会对别人的新娘一见钟情,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但他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甚至心底升起一丝阴暗的想法。 这里不过是个落后的小山村,他就是杀了那个男人抢婚又如何? 以他的能力和家族势力,就算是杀了整个村的人,也能轻易的摆平这件事,更何况这个苗家村情况特殊,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只要引动蛊虫□□,就能轻易的让整个苗家村消失。 某些念头一旦升起,几乎就很难将其压下,理智也很难再占据上风。 他好像……确实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谁是我的新郎~ 第401章 苗家村(34) ◎苗厉回来了◎ 挂着红色绸带和灯笼的院子里,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他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其中的一位新郎。 那眼神算不上礼貌,也绝对算不上清白。 院子内的所有人也直勾勾的盯着忽然出现的陌生男人,画面莫名的有些诡异,气氛也莫名的有些紧张。 霍辰安的忽然到来,似乎让这场本就奇怪的婚礼变的更加的奇怪了,院子内死寂一片,死寂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霍辰安对穿着大红色衣袍的男人是有印象的,正是他当初在树林里遇到的那群人之一。 当时他就站在提出替他带话的男人旁边。 霍辰安脑海中忽然闪过男人温和礼貌对着他笑的画面,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他拿出自己手机按下某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下一秒,铃声在不远处响起,正是……那位令他心动的少年的方向。 霍辰安愣愣的拿着手机,眼底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和震惊,他脱口而出,“你就是村长的女儿!?” 霍辰安觉得荒谬极了,少年明明是个男人,怎么会是村长的女儿? 可偏偏手机铃声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一切都表明了少年就是那位他连见都不愿见一面的相亲对象。 霍辰安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说不出的懊恼和阴郁,显然对于当初让那男人带话的事情无比的后悔。 那男人明明满脸的不怀好意,他偏偏还信了对方,平白将自己的未婚妻让出去了。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今天和少年结婚的就会是他了。 霍辰安看着那个和骗他的男人一伙儿的男人,眼底的阴鸷和杀意几乎快要化为实质。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男人想抢走他的未婚妻,才会指示那个该死的男人骗他。 不管是什么原因,抢走他的未婚妻都是不可原谅的。 不过蛊虫暴动这个方法并不太可行,蛊虫暴动起来六亲不认,他一个人自然是不会怕,可若是再加上他美丽的未婚妻…… 霍辰安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非常棘手的问题一般。 慕夜安看着直勾勾盯着阮清看的男人,简直要被气笑了,扰乱了他的婚礼不说,竟然还当着他的面觊觎他的妻子,真当他死了吗? 慕夜安浑身的气压跌到了最低,他冷冷的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村民,下一秒村民就好似被控制了一般,齐齐的站起身,朝着院门口的男人走去。 村民们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僵硬,眼底平静死寂的宛如死水,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给人的感觉像极了那些田间的蛊虫,危险又令人背脊发凉。 霍辰安看着将他包围起来的村民们,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他衣袖下的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间平白出现了一抹黄色。 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下一秒,他的身后及响起了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 “这么热闹吗?” 苗林渊笑着走进了院子,他看向穿着婚服的阮清歪了歪头,“结婚都不邀请我这个老情人吗?” 苗林渊的瞳眸漆黑,笑意丝毫不达眼底,甚至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此时苗林渊的状态算不上好,他俊美的脸上带着血污,惨白如纸,身上多处被鲜血浸染濡湿,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就仿佛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刚从死里逃生。 而且不只是他,在他走进院子后,他的身后还缓缓走进来了一个人,正是在树林中与苗林渊合作的玩家——方清远。 方清远的状态并不比苗林渊好,他甚至是连站立都需要依靠手中的剑才能做到,但他高大的身影却很稳,他目光沉沉的看着穿着婚服的阮清,最终视线落在了同样穿着婚服的慕夜安身上。 阮清昏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直看着直播间的观众却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树林里那几人交上手后,慕夜安趁那几人不注意,杀了一位玩家用鲜血引的树林里的蛊虫□□,而他则在混乱中将阮清带走了。 蛊虫□□,很难有人能活着离开,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活着回来了。 树林里的蛊虫和农田里的蛊虫相比,并不是特别的多,再加上靠近迷雾的原因,数量就更少了,倒也不是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阮清的脸色发白,漂亮的眸子里浮现出了害怕和不安,他在苗林渊和方清远的视线下,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 不知道是在与慕夜安拉开距离,还是想躲开苗林渊和方清远的视线。 然而慕夜安却不允许阮清后退,他拉着阮清的手腕,直接将阮清拽入了自己的怀中。 就仿佛是在像在场的所有人宣示主权一样。 气氛更加凝固了,空气的温度都好似下降到了零度,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阮清僵硬的被慕夜安搂着,他长长的睫毛不安的轻颤,白着脸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这把火直接烧到他的身上来。 今天这婚显然结不下去了,甚至大喜事还可能变成大丧事。 苗林渊和方清远的状态很差,而霍辰安就是个普通人,这样一看慕夜安完全占据了上风。 慕夜安直接让村民们动手了。 苗林渊哪怕是变弱了,也依旧是苗家村的监督者,不是普通村民敢动手的。 慕夜安似乎是知道这一点,他直接对苗林渊动手了,剩下的人交给了村民们。 喜庆的院子瞬间变成了恐怖的战场,双方没有一人手下留情,但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 苗林渊和方清远哪怕状态很差,也根本不是随便可以杀死的存在。 就连被判定为普通人的霍辰安也不例外,他的速度极快,村民们半天都没能摸到他的衣角。 大红灯笼和红绸带早已跌落在地上,染上了脏污,甚至是踩踏变形,再也看不出曾经的模样。 院子内混乱一片,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阴暗角落,一条比所有蛊虫都大的蛊虫在蠕动,身上的气息比所有蛊虫的气息都要可怕。 如果苗家村的村民注意到了,一定会恐惧无比。 苗家村一旦有村民死亡,必须烧纸钱烧满七天,才会将尸体葬于北山。 那是因为与活人共生的同时,蛊虫会吸取活人的一切东西,作为自己的养料,比未与活人共生的蛊虫要强上数百倍。 人活着时,蛊虫不会离体,可人一旦死亡,蛊虫就会钻出身体,就会引起蛊虫□□,比人血的效果还要可怕。 因为离体的蛊虫没有活人的供养,会贪婪的想要吞噬其他蛊虫,身上的气息也会唤醒农田里的蛊虫。 只有烧足七天的纸钱还能安抚住蛊虫。 可没人知道村长的死亡时间是错的,也没有人知道村长体内的蛊虫早在第一晚就离体了。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农田,密密麻麻的蛊虫在田里翻滚,农田此刻就仿佛是由什么黑色东西组成的。 恐怖又骇人。 最终农田里的蛊虫开始爬上田埂,数以亿计的蛊虫开始朝苗家村村长的方向蠕动奔涌而去。 而此时院子内还无一人知晓,不知晓蛊虫离体了,也不知晓田里的蛊虫□□了。 除了阮清。 阮清在院子内的人打斗时,就察觉到了一股阴暗粘稠的视线,恐怖又骇人。 就宛若附骨之蛆。 阮清下意识的看向了实现的方向,只看见了一丝黑影闪过,就像当初他在原主母亲房间看到的那丝黑影一样。 其实那应该都算不上黑影,身影十分的小,小的差不多只有胳膊的粗细,快速一闪而过时,才给人一种人影的感觉。 但那明显不是什么人影,那是……属于原主母亲体内的蛊虫。 阮清早就推测原主母亲的死亡时间不对了,而她隐瞒这个死亡时间,极有可能就是为了蛊虫能离开身体。 在这一刻他终于确定了原主母亲的蛊虫离体了。 阮清想要将这个事情告诉几人,但院子内打的你死我活,根本就不是他能靠近的。 阮清漂亮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焦急,直觉告诉他蛊虫离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要向前靠近几人。 然而就在他抬脚时,院子的推门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就连院子内的吵杂喧闹声都没有盖过。 因为在推门声响起的一瞬间,院内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甚至有村民直接浑身无力跌坐在了地上,脸上带着深深地恐惧,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 就仿佛有什么可怕的存在来了。 就连慕夜安几人也停手了,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向了院子门口。 那股恐怖的气息躲在角落里的玩家也感觉到了,他们也下意识朝门口看了过去。 是那个叫苗厉的男人,也是……村长儿子真正的未婚夫。 第402章 苗家村(35) ◎我的衣服好穿吗?◎ 苗厉神色淡淡的从门口走来,强大的压迫感从他身上传来,压的在场的人皆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就恍若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了脖子。 与那些危险的蛊虫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更加恐怖的气息,阴冷又瘆人。 玩家们和苗家村的其他村民没什么两样,眼底带着浓浓的惊骇,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 这个男人,绝不是苗家村的村民那么简单。 他甚至都不像是与蛊共生的人。 阮清的脸色在看到苗厉的那一刻就白了,他纤细的身体轻颤了一下,细白的手死死攥紧了自己,用力的指尖都开始泛白了,指甲也快要陷进肉里去了。 他也许,知道自己最恐惧什么了。 正牌未婚夫活着回来了,这一场婚礼就显得无比的尴尬,一时间院子内死寂一片,连风都仿佛停滞了。 没有人能接受在自己陷入危险时,自己的妻子立刻另嫁他人,还在同样的大婚之日,同样布置的喜庆的院子,就连穿的都是属于自己的婚服。 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不同。 只除了……新郎不是自己。 苗厉眼底翻滚着恐怖的暗色,整个人看起来带着说不出的危险,他缓缓朝着灵堂走去。 院子内的村民见状一脸惊恐的往旁边让开了路,就连因为恐惧跌坐在地上的村民也不顾狼狈的往后爬了爬,生怕挡住了苗厉的去路。 若不是此时浑身都有些发软,村民们甚至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从此再也不涉足村长家。 然而巨大的恐惧让他们都生不起一丝逃跑的勇气。 玩家们体内并没有蛊,但此时的状态并没有比村民们好到哪里去,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感受着男人身上那毫无收敛的恐怖气息,在心底确定了男人的身份。 男人,绝对是这个副本的boss。 现在这位boss明显正处于暴怒中,会做出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再留下来极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玩家们强忍着心底的恐惧,悄无声息的朝着院子外靠近,最终消失在了村长的家。 不过没过多久,玩家们的身影再次回到了院子内,眼底的惊恐直接达到了顶峰,表情也扭曲至极。 蛊,外面全是蛊。 密密麻麻的一片,几乎将整个村长家都包围起来了,也完全堵死了他们离开的可能性。 若不是蛊虫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只停留在了院子外的不远处,估计早就将整个村长家吞噬殆尽了。 不过蛊虫似乎已经疯了,因为无法靠近村长家,就开始吞噬了身边的蛊虫,那画面光是看着就仿佛是啃噬在了自己身上,看的玩家们牙齿都直打颤, 他们今天极有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大概是因为毫无生的希望,玩家们反而冷静了下来,呆在角落里看着和恐怖副本格格不入的灵堂。 此时灵堂里站着几个人,穿着大红色长袍的少年,以及几个俊美的男人。 玩家们其实蛮佩服那少年的,绿了副本boss不说,还敢直接嫁给其他人,简直就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横跳。 最厉害的是,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没被boss杀死。 短发女人却觉得有些奇怪,他们站的这么远都感觉到了恐怖,少年却似乎……只是脸色发白? 少年看起来确实害怕极了,精致的小脸泛着白,纤细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脆弱。 短发女人看着少年脸上的害怕,没有被表象所欺骗,她试探着往那边稍微靠近了一些,下一秒恐怖的气息直接压的她心跳加速,恐惧的情绪抑制不住的飙升,令她浑身发软,差点就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短发女孩瞪大了眼睛,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想要平复那股恐惧的情绪,却怎么都无法平复下来。 那是一种面对恐怖的庞然大物的感觉,身体再也无法由理智来支配,就像是人类恐惧着死亡那般。 那是被刻在基因里的恐惧,也是最难克服的恐惧。 这位村长的儿子,也有问题! …… 灵堂内,几人相对而立,眼底的危险令人背脊发凉,丝毫不比外面密密麻麻的蛊虫好到哪里去。 苗厉的视线落在了慕夜安的身上,接着淡漠的垂下眼,仿佛是在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慕夜安,接着他语气淡淡的开口。 “我的衣服好穿吗?” 苗厉的语气就仿佛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很好,但其中的危险却任谁都能听出来。 此时慕夜安的状态算不上好,大红色的婚服早已变得凌乱,甚至还有几处破损了。 慕夜安虽然才刚与蛊虫共生,却也清晰的感受到了蛊虫对男人的惧怕,一时间脸色有些阴沉,他冷笑了一声,“你的?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写你名字了?还是你叫它能答应?” 与慕夜安的狼狈相比,苗厉整个人都显得矜贵高雅,他在听完慕夜安的话后轻笑了一声。 “不过只是被人碰脏了的东西,还不配写上我的名字。” 苗厉的语气淡然,没有丝毫的讥讽,但却字字都是嫌恶。 阮清的脸色更白了,整个人也有些摇摇欲坠,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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