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道似乎也有些不对,燃烧起来那味道就更明显了。 这纸钱似乎是特制的。 阮清在其中闻到了好几种药材的气味,但因为气味太杂,再加上混杂着纸张燃烧本身的味道,已经分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药材了。 阮清精致的眉眼微蹙,半天都没什么头绪,不过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苗家村田里随处可见的就是药材,早上集体下田种的也同样是药材。 阮清看着手中的纸钱,难道田里种的药材就是用来做纸钱的?可为什么苗家村要特制这种纸钱? 就在阮清沉思时,他身后忽然传来了轻微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那声音十分的小,小到几乎听不见,若是普通人大概就忽略过去了。 但阮清没有,他在听到声音后,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 站在他身后的是……苗林渊。 阮清并没有忘记这个男人的危险性,他浑身都警惕了起来。 苗林渊见阮清躲开,微微挑了挑眉,“反应还挺快。” 阮清举着手里的扫把,脸色很不好的看着苗林渊,“你来干什么?” 苗林渊没有回答,而是朝阮清伸出了手,他的手心里是几颗糖,他嘴里也正嚼着一颗糖。 “吃糖吗?” 糖在苗家村并不多见,很少会有村民去种一些非生活的必需品,而且那糖还包裹着精美的糖纸,明显是出自村外。 苗家村是出不去的,这糖十有八九是外面的人带进来的。 而最近会前来苗家村的,只有……他的相亲对象和玩家。 阮清心底一咯噔,更加警惕了,但他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异样,甚至是还带着一丝嫌弃。 “不吃。” 苗林渊被拒绝也没有生气,剥开其中一颗糖的糖纸,就扔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在清扫灵堂?”他看了看四周,“需要帮忙吗?” 阮清直接没理他,认真的用抹布擦着棺材。 苗林渊一看就知道这人压根不知道清扫是什么意思,清扫可不是单纯的打扫卫生而已。 他也没有提醒,就在旁边看着少年认真的擦着棺材。 大概是因为守孝的原因,少年穿的都是白色麻布衣服,头上也绑着白布条。 少年的皮肤本来就白皙,在这素白色的映衬下,反而看起来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艳丽。 再加上聚宝盆里的火焰摇曳,映照在他身上,漂亮的有些不真实。 此时少年认真的擦着棺材,仿佛还沉浸在母亲的死亡中,眉宇之间带着几分落寞和忧郁,透露出几分脆弱。 ……就像是刚失去了老公的娇俏小寡妇。 苗林渊忽然觉得牙有些痒,他抵了抵口中的糖,接着直接用力咬碎了。 糖是那种硬糖,碎掉时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引起了阮清的注意。 苗林渊见阮清看过来,朝阮清抛了个媚眼。 阮清见状气的恨不得把抹布扔苗林渊脸上,但又顾虑着这是在自己母亲的灵堂,最终他压下怒意,只是恨恨的瞪了苗林渊一眼。 然而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哪怕是瞪人也给人一种勾人的感觉。 苗林渊喉咙上下动了动,眸子也暗了暗,他再一次剥开了一颗糖。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扔进自己嘴里,而是瞬间出现在了阮清身边。 阮清一直警惕着苗林渊的,甚至是有意无意的和苗林渊拉开了距离,但他没想到苗林渊的速度那么快,几乎是直接瞬移到了他身边。 阮清反应极快,在苗林渊喂过来时侧过了头,然而却被苗林渊捏住下巴,将糖强硬的塞了进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弱小的一方再怎么提防也没有用。 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他下意识就想要吐掉,然而他想吐已经来不了。 那东西似乎入口即化,接着朝着喉咙流动。 苗林渊也没有给阮清吐出来的机会,他在喂下后就直接捂住了阮清的嘴,接着用力抬高了他的下巴。 阮清想要挣扎,却完全无法挣扎开苗林渊的禁锢,反而因为用力让他漂亮的眸子里泛起了泪水。 咽……下去了…… 第379章 苗家村(12) ◎喜欢的人◎ 因为被捂的往后仰的原因,再加上刚刚挣扎的太过用力,阮清眼角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此时的阮清全然没了嚣张,反而看起来有些可怜和无助。 没了母亲的保护,弱小的小羊羔自然是暴露在了狼群眼底下,就算他装的再怎么像狼,身上的味道早已暴露了他。 少年也似乎隐约明白了这一点,嚣张也只不过是在表面而已,不然也不会选择依附苗辞遇。 苗林渊轻笑了一声,温柔的给阮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哭什么?以为我下毒了?” “只是普通的糖而已。” 阮清精致的脸上充满了不安,任谁被强硬的喂下不知名的东西都会害怕,更何况刚刚大黑狗的变异还历历在目。 阮清抿了抿唇看向苗林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脆弱,“真的……只是糖吗?” “当然。”苗林渊笑着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说出了后半句话。 “是骗你的。” 不用苗林渊回答阮清也知道答案了,在苗林渊说出‘是骗你的’时,他的心脏突兀的狠狠跳动了一下,大的他耳边仿佛听见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的眼前也传来了一丝晕眩的感觉,让他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仿佛有好几个人站在他面前晃动,那些人影又似乎重叠在了一起,最终那些人都重叠成了一个人。 阮清的异状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恢复正常,但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的改变了。 他看向苗林渊的眼神和刚刚全然不同了。 没有警惕,也没有戒备,那不是对待厌恶之人该有的眼神。 那是一种……信任的眼神。 信任?怎么会是信任?苗林渊觉得有些古怪,眼前这人太平静了,平静的好像根本没有中蛊。 他皱了皱眉,伸出手扣住阮清的手腕,想要探查一下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然而他的手才刚碰上去,就被阮清直接甩开了,下一秒怀里还多了一条抹布。 苗林渊错愕的看着自己下意识接住的抹布,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因为阮清和刚刚佯装的镇定不同,此刻他是真的镇定,而且还带着理所当然。 “我累了,你替我擦吧。” 苗林渊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想起了某种可能,他伸出手擦了擦阮清的脸颊,低沉的开口。 “有脏东西。” 阮清闻言没有躲开,乖乖的抬起下巴任由他擦脸,那亲近的模样显然是将苗林渊当成了信任的人。 然而苗林渊没有丝毫的开心,眼底的阴翳反而快要溢出来了。 呵。 这个人竟然有喜欢的人了。 他下的蛊是情蛊之一——钟情蛊。 钟情蛊,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人对下蛊之人一见钟情,从此爱上下蛊之人。 这种蛊没有什么攻击性,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温和的蛊,它不会改变中蛊之人的思想,也不会影响中蛊之人的记忆,只会让中蛊之人觉得自己忽然对人一见钟情了。 但这种蛊却有一个缺陷,那就是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的作用会大打折扣。 有了喜欢的人中蛊并不会对下蛊的人一见钟情,只会将下蛊之人当成自己的爱人。 就如现在这般,他把他当成其他人了。 和苗林渊的暴怒不同,系统则是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他自然是知道苗林渊下的什么蛊的,也自然知道那蛊有什么作用。 阮清有喜欢的人?是谁? 系统的眼神也阴沉了下来,他将阮清所有的副本记录全翻了一遍,哪怕是最初的副本也没有放过。 却没有找到他对谁特殊过,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唯一让他心甘情愿吻过的也只有他的分身。 系统看着废墟里阮清搂着他脖子亲吻那一幕,心脏猛的一跳。 阮清喜欢的……是他? 系统有些紧张,紧张的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他想忍下疑问,但内心却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沉默了几秒后,他忍不住的在阮清脑海中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 系统大概是有些害怕答案,他问完就后悔了,立马紧张的开口。 系统的话没有说完,但阮清已经知道会如何了,他摇了摇头,回答了系统的问题, 系统: 阮清好似看见了系统无语的表情一般,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了一丝微笑。 系统大概是太过紧张,没有注意到阮清在听到他解释时,眼底闪过了一丝诧异,好似他自己都在惊讶着什么。 阮清确实诧异,他本来以为吃下去的东西,是将别人认作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却没想到是将人认作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么。 阮清没有觉得太过意外,甚至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恨从来不是无缘无故,爱也从来都不是忽然降临。 在爱还不叫爱的时候。 也许叫做—— 晚安。 每一句晚安,都在对你说。 我,心乱了。 苗林渊看着眼前人信任的眼神,他眼底的暴虐更深了几分。 苗!辞!遇! 少年喜欢的人除了苗辞遇不作他想,本以为是虚假的虚与委蛇,却没想到是两情相悦。 很好。 苗林渊手上用力了几分,手背上青筋凸起,几乎要将手中的抹布捏碎。 不过下一秒他手上的力道就卸掉了,眼底也闪过了一丝杀意。 既然有了喜欢的人不会对他一见钟情,那就让他变成没有喜欢的人好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擦。” 苗林渊看着眼前颇指气使的人,把抹布扔到了一旁,丝毫没有去擦棺材的意思。 “清扫不是打扫卫生,是看有没有蛊虫爬出尸体,有的话就将蛊虫杀死。” “蛊虫?”阮清精致的脸上浮现出茫然,“什么蛊虫?” 苗林渊诧异的挑了挑眉,“你不知道?” 苗林渊看着一脸茫然摇头的少年陷入了沉默,少年的茫然不是假的,他显然是真的不知道什么蛊虫。 他扣住阮清的手腕,探查了一下他的身体。 除了他下的钟情蛊外,少年的身体里没有任何蛊虫的痕迹。 苗林渊更加的诧异了,眼底甚至有一丝震惊,身在蛊冢的苗家村,却没有被任何蛊虫寄生,简直就是个奇迹。 没有被蛊虫寄生的人,是绝对不能碰蛊虫的。 因为那会是蛊虫最喜欢的母体。 苗林渊将阮清拉的远离了棺材,“站旁边,以后别碰棺材,最好不要靠近灵堂。” 苗林渊说着打开了棺材,仔细检查了一遍尸体,见没有任何蛊虫的痕迹才将棺材盖上了。 “以后清扫任务我帮你做。” 阮清乖乖的点了点头,在点完头后就低下了头,掩下了眼底惊骇的神色。 刚刚苗林渊打开棺材时,他也看向了棺材,自然也看见了棺材里躺着的尸体。 入目的就是一片红色,尸体穿着红的滴血的衣服,就连脚上的布鞋都是红的。 就像是要出嫁的新娘。 可偏偏躺着的不是新娘,而是骨瘦如柴的老人,红艳的颜色映衬着干枯黝黑的尸体,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为什么死亡要穿着一身红衣?到底是谁给她换的? 明明原主的记忆中,原主母亲死亡时穿的……穿的…… 阮清瞪大了眼睛,他好像想不起来原主母亲死亡时穿的什么衣服了! 作者有话说: 天还没黑,还是白天!剩下五百和晚上的一起更新~ 清清每一句晚安都是对系统说的(捂脸) 第380章 苗家村(13) ◎晚上我等你过来◎ 阮清不止是想不起原主母亲穿的什么衣服,也想不起来当时的具体细节。 唯一能想起来的,只有原主母亲再三叮嘱他关于相亲的事情。 原主的记忆……有问题! 苗林渊没有注意到阮清的异样,他在确定没有任何蛊虫破体而出后,蹲在聚宝盆面前,再往里面加了一把纸钱,火焰瞬间串高。 他侧目看向旁边的阮清,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阮清想也不想就要拒绝,但下一秒他就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好。” 好?阮清反应过来后瞪大了眼睛,心跳莫名加速了几分,他用力的攥紧了自己的手心,力道大的指甲快要嵌入肉里了。 但哪怕是疼痛的刺激,也让他无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比被催眠还要可怕。 这就是蛊吗? 阮清衣袖下的手轻颤了一下,他努力压下心底的惊骇,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 正面无法拒绝,那就委婉的拒绝。 就在阮清准备拿出那套应对苗辞遇的说法时,苗林渊站起了身,缓缓走到了阮清的面前。 苗林渊并不比苗辞遇矮,差不多快要一米九了,高大的身影瞬间将阮清笼罩,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阮清的手再一次握紧了,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甚至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快跑。 但他却怎么也迈不出这一步,就连抬手推开苗林渊这种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阮清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纤细的身影看起来弱小又无助,就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匹披着人皮的恶狼。 也确实是一匹披着人皮的恶狼。 苗林渊看着低下头避开他的人,目光晦暗不明,最终他露出一个微笑,“我住的地方比较乱,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房间,晚上你就过来吧。” 阮清想以为母亲守灵为由拒绝,但他再一次听见了自己同意的声音。 “好。” 苗林渊看着乖巧听话的人,笑容放大了几分,他奖励式的摸了摸阮清的头发。 本来苗林渊只是想摸一下就收回手,但他在摸上去的瞬间,手就顿住了。 少年的发质非常好,摸起来宛若绸缎一般,再加上少年被摸也乖乖的站着不动,听话的好似……他做什么都可以。 钟情蛊才种下,还没有完全寄生成功,不宜有过大的情绪波动。 但苗林渊的手控制不住的往下滑了滑,落在了阮清精致白皙的脸上。 他大拇指微微摩擦着阮清眼尾的泪痣,力道并不大,却足以让眼尾泛红。 泪痣本身就给人一种欲媚的感觉,但少年的长相精致清冷,不笑时很好的将纯和欲融合了,让人不敢生出太多阴暗的心思。 然而在少年眼尾泛红时,清冷的气息全然消失,剩下了只有勾人。 苗林渊停下了摩擦的动作,也仅仅是停下了而已,他的手并没有离开阮清的脸,甚至还缓缓往下滑了滑,最终落在了阮清的唇边。 他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唇上。 因为他刚刚强硬的喂蛊和捂嘴,弄的少年的唇红润不已,宛若涂抹了上好的胭脂。 素淡的穿着,衬着红润的薄唇,就仿佛雪地里开在枝头的梅花,昳丽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苗林渊的喉咙上下动了动,手上也下意识的用力了几分,在阮清的唇上恶劣的按了按。 就在他动作更加过分时,他的手腕被人拉住了。 阮清带着祈求的看向苗林渊,他张了张口,半天才鼓起勇气小声的开口,“……不要。” “不要在这里。” 这里是灵堂,哪怕儿子再叛逆,也不可能在母亲的灵堂做出什么。 苗林渊从来不守规矩,哪怕棺材里躺着的是自己的母亲,他也不会在意。 但他看着少年带着祈求的漂亮眸子,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声音有几分说不出的沙哑,“晚上。” “晚上我等你过来。” 苗林渊说完就离开了,这一次走的十分干脆。 阮清在苗林渊的身影消失后浑身一软,差点儿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他没有时间耽搁,他稳住身影后立马跑到了院子里,接着弯腰扣了扣自己的喉咙,想要将咽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然而他努力了半天,也没能将蛊吐出来。 阮清精致的小脸有些泛白,他摸了摸自己的脉象,摸不出任何的异常,也察觉不到身体有什么不对劲。 他虽说不是第一次听说蛊,却是第一次接触蛊,一时间对蛊有些束手无策。 虽然系统刚刚说到蛊时,语气没有任何的焦急,但阮清不敢赌,不敢赌蛊不会让他不变异。 必须要尽快想办法将蛊弄出来。 苗林渊是苗家村的监督者,能与他抗衡的就只有同为监督者的苗辞遇了。 苗林渊是个肆意妄为的人,与他打交道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苗辞遇却并非如此。 苗辞遇是一个守规矩的人,起码表面看起来是,像他求助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阮清下定决心,朝着院子外走去时,灵堂里忽然传来了诡异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是猫抓木板的声音。 那声音只响起了几下就停止了,但阮清还是听到了那声音。 阮清并没有走远,他在听见声音的一瞬间,心跳直接漏跳了一拍。 因为那声音似乎是……来自棺材里。 阮清浑身僵硬的转身,看向了灵堂内的棺材。 棺材静静的摆放在灵堂,没有任何的动静,也没有再响起什么声音,就仿佛一切只是阮清的错觉。 就连阮清自己也无法分辨那声音到底是不是来自棺材内,也无法分辨那是不是蛊影响了他产生的幻听。 阮清看着漆黑的棺材,脑海中浮现出了在原主母亲房间内看到的黑影,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原主的母亲……真的死亡了吗? 怀疑一旦产生,就很难压下去,阮清从看到黑影那一刻起,这个疑问就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 他到现在为止所得到的大部分线索,似乎都与原主的母亲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离开苗家村的方法,村外的相亲对象,甚至是原主那不对劲的记忆也是如此。 原主的记忆应该并不是全有问题,有问题只是原主母亲死亡时的记忆。 原主母亲死亡的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在隐瞒什么,又为什么要对原主的记忆动手脚。 想知道原主的母亲有没有死亡很简单,一是检查棺材尸体,二是检查原主母亲的房间。 那诡异的尸体浮现在脑海,阮清下意识选择了后者。 若是原主的母亲真的是假死,房间内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现在离晚上还很早,阮清直接改变的方向,缓缓朝着原主母亲的房间靠近。 直播间有观众看着屏幕,有些不确定的敲下了弹幕。 大部分观众的注意力都在阮清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灵堂那边有没有红色闪过,那观众刚刚也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本身也不确定。 最终他将这归结于是自己眼花了,继续认真的看着直播。 阮清已经走到原主母亲的房间门口了,但他并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先是透过门缝观察了一下房间内,在确定房间内没有什么诡异的黑影后,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房间内的构造和原主的房间区别不大,不过因为处于背光面的原因,整个房间都有些阴暗,而且还散发着一股类似于潮湿的霉味,十分的难闻。 此时的房间内空无一人。 阮清精致的眉眼微蹙,难道他猜错了吗?原主的母亲并不是假死? 他压下了某种可怕的猜测,在谨慎的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后,才开始在房间内查找起了线索。 阮清搜查的十分仔细,连角落和床底也没有放过,最终他在原主母亲床底下发现了一张报纸,和一张用红色颜料画着了诡异图案的纸钱。 报纸看起来十分的老旧,而且是被揉成一团扔在床底的,阮清小心翼翼的将报纸展开,入目的就是‘苗家村’三个大字。 报纸上似乎报道了苗家村的由来,而且编写报道的人用的还是不确定的语气。 说是报道,不如说是一份民间传闻。 传闻苗家村以前并不叫苗家村,甚至都不是一个村,是厉氏集团的总裁看中了苗家村的地理位置和独特的风景,觉得可以将苗家村打造成风景区,才将这里命名为苗家村的。 但这个项目才开始没多久就出意外了。 苗家村才开始打造,所有参与这个项目的人却全都离奇失踪,其中也包括了负责项目的厉氏集团的大少爷。 厉氏集团派了不少人来查,最终也同样消失,就连报警由警察来查,也同样如此。 苗家村似乎无人能走出来。 这事儿在当时轰动一时,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息莫名被压下,苗家村逐渐淡出了大众的视线。 报纸到这里就结束,阮清看了几遍都没有头绪,这份报纸唯一点明的就是时间。 报道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了,这份报纸应该是后来有人带进苗家村的。 阮清有些想不明白原主的母亲为何要将这份报纸藏起来,也想不到这份报纸和副本线索有什么关联。 这似乎只是说明了苗家村从那时起就有古怪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的阮清并没有去看弹幕,不过哪怕他去看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因为弹幕已经被屏蔽了大半。 通过直播间的画面,可以清晰的看见阮清的正上方不到二十厘米的位置,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 那红色一开始还比较透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明显,红色的部分也越来越大,看起来就像是一双穿着红色鞋子脚。 而且和棺材里躺着的尸体脚上穿的鞋……一模一样。 第381章 苗家村(14) ◎纸钱能抑制蛊虫◎ 通过直播间可以清晰的看见,那红色的鞋尖是朝下的,就仿佛是有人吊死在了阮清的后上方。 但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因为浮现出来的只有一双红色绣花鞋,看起来就诡异又恐怖。 那根本就不是人! 那所谓的村长也许根本不是病死的,是吊死的! 因为只有被吊死的人,鞋尖才会向下,而是还是活着的时候被吊死才会如此。 直播间的观众手心都捏了一把冷汗,都在疯狂让阮清跑,但阮清却似乎并没有看见那双鞋,哪怕是他无意间抬头看过去,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直播间的观众愣住了,纷纷不解的敲下弹幕。 副本中确实会出现某些NPC保护玩家的情况,但观众们看着那双红色的鞋,很难说服自己这是为了保护。 红色,可是一般代表着厉鬼的存在。 没有动手也极有可能只是因为副本的限制,副本前期对boss都有压制,不是boss不想动手,而是boss没办法动手。 ……也许等她整个人完全显现出来,就是玩家的死期。 阮清确实没有看见那双鞋,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后上方有什么,他看完报纸上与苗家村有关的报道后,就看向了那张画着诡异符号的纸钱。 纸钱非常的旧,似乎也是特制的,哪怕是过去了很久的时间,上面红色的颜料也没有褪色,不管是触感和味道,都和外面聚宝盆里烧着的纸钱有些不同。 这纸钱极有可能和报纸一样,也不属于苗家村。 而且这可能根本不是什么纸钱,而是某种符纸。 阮清对于符纸没什么研究,但只要经过他手的东西,他都能记住上面的图案。 纸钱上的图案很陌生,阮清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但他感觉纸钱上的图案和乔诺给他的符纸有些像。 似乎是……针对鬼的。 阮清细白的手指收紧了几分,用力的指尖都开始泛白了,最终他掩下眼底的不安,拿着东西快速走出了房间。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必须要去找苗辞遇帮他解决蛊的问题了。 苗辞遇的住处很好找,阮清很快就找到了,但苗辞遇却不在家。 阮清敲了半天都没人回应,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抿紧了薄唇,只能在大门旁边的大树下等着。 然而他等到了很久,久到太阳都开始西斜了,苗辞遇也没有回来。 因为苗家村四面环山,阳光被山挡住,整个苗家村看起来都有些阴森,处处都散发着危险和不详的气息。 和白天的苗家村仿佛是两个模样。 而且远处总有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可仔细一听又什么声音都没有,四周也看不见任何的人影。 阮清本来还算平静,但随着太阳的推移,越来越觉得毛骨悚然,浑身汗毛也都立了起来。 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探着他。 阴暗又粘稠,还带着一丝压不下的侵略性。 阮清的心脏也开始有些不舒服,心跳声大的他自己都可以听见,就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蚕食他的心脏一样。 是钟情蛊,太阳的落下会让蛊兴奋。 阮清不清楚蛊兴奋起来会如何,他捂着有些发热的胸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蛊似乎喜欢黑暗的环境,这也就意味着晚上的苗家村……危险至极。 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渡过晚上。 对于安全地点,阮清心理已经有数了。 他没有再等苗辞遇了,而是趁着还有一丝阳光,转身毫不犹豫的回了原主的家。 原主家就是那个安全地。 阮清早就觉得有些奇怪了,蛊在夜间十分的活跃,那原主是怎么安稳的活过昨晚的。 原主的母亲在时,有母亲的保护,没有被蛊虫杀死很正常。 可昨晚原主的母亲已经死了,原主依旧没有死在蛊虫手里,这就显得格外的可疑了。 原主家一定有着什么能压制蛊虫的东西。 是……燃烧着的纸钱。 阮清才踏入原主家一步,就确定了这一点。 因为他在闻到纸钱燃烧的味道时,忽然就感觉心脏舒服了很多,就连那一丝阴暗粘稠的视线,都消失不见了。 苗家村的纸钱,是抑制蛊虫用的。 阮清也终于理解了苗林渊的话是什么意思,也彻底明白了清扫任务的用意,苗家村的村民之所以那么诡异,极有可能体内都被种下了蛊。 这些蛊虫应该存在一定的危险,而且在村民死后,极有可能就会钻出尸体,所以才需要不停的烧纸钱抑制蛊虫,也所以才会有检查蛊虫有没有钻出尸体的清扫任务。 聚宝盆里的纸钱依旧在燃烧,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村民来添加过纸钱。 虽然聚宝盆里的纸钱已经够多了,阮清还是往里面再添加了一把,仿佛这样能让他更有安全感一些。 天色越来越暗了,唯一的光芒只剩下灵堂内纸钱燃烧的火焰。 黑暗很容易影响判断,也很难第一时间发现危险,阮清准备去找一只蜡烛。 然而他才刚站起来,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有人! 阮清心底一咯噔,想也不想就拿出从厨房里顺来的小刀,毫不犹豫的往身后刺去。 如果是普通村民来吊唁,绝不会特意压低脚步声,也不会是那种……带着侵略的视线。 然而阮清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从背后攥住了手腕,再也无法动弹半分,不止是如此,他的嘴也被人死死捂紧,让他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唔……”阮清瞪大了眼睛,眸子里全是慌乱,他下意识就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 然而男人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大的他根本挣不开,甚至男人攥着他手腕的手微微用力,他的手就再也使不上力气。 下一秒小刀就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十分的突兀。 阮清眸子里带着不安和害怕,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被男人搂着腰,禁锢在了怀中。 阮清不止挣不开,就连想要扯开捂住他嘴的手都做不到,他只好拼命挣扎,想要发出声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这里是灵堂,时刻都会有村民来吊唁,只要发出声音,一定会引来村民的。 然而男人的力气出奇的大,阮清那点儿力气根本无济于事,被禁锢的连转头都做不到,也无法看清楚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因为剧烈的挣扎,再加上被捂住嘴的原因,阮清的眸子里泛起了一层水汽,精致的脸也因为缺氧染上了丝丝红晕,在摇曳的火光下,带着几分忽明忽暗的美感,美的惊心动魄。 就仿佛是盛开的荼靡的罂粟,哪怕知道最终走向死亡,也根本没有人能拒绝他。 那是一种来自死亡的诱惑。 男人的手本就是搂在阮清的腰间的,因为阮清挣扎的原因,他的衣服变得有些凌乱,甚至是往上滑开了不少,男人的手就直接接触到了阮清温热细腻的肌肤。 男人的呼吸一滞,下一秒他直接一脚踢翻了棺材前的聚宝盆,整个灵堂失去了唯一的光源,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中。 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黑暗瞬间吞没了整个灵堂,仿佛看不见边际一般,给人无尽的危险和压抑,也让人控制不住的升起恐惧和不安。 男人在确定真的看不见后,放开捂住阮清嘴的手,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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