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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出身体,到底会发生什么? 阮清不是平白无故想知道这些问题,而是他觉得他母亲体内的蛊虫可能已经离体了。 苗家村除了大黑狗和蛊之外,再无其他活着的动物,自然也包括老鼠蛇蚁之类的。 那么他的充电线是被什么啃断的? 只可惜被挟持时,唯一没有提问权的就是他,他也不敢提问,甚至是不敢表露出来任何东西。 她跟着他的。 一旦他有任何的不对劲,都可能会刺激的她对他动手。 阮清压下了心底的情绪,也平复了自己的呼吸,他看都没看昏迷的男人一眼,也没有要补刀的意思,缓缓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他不相信苗厉的话,起码那唯一离开的办法他不相信。 他的母亲显然想离开苗家村,但她应该也没有杀死所有蛊虫的能力,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离开苗家村。 苗厉说,蛊无法离开苗家村,但他从来没说过,体内没蛊的活人不能离开苗家村。 他一开始体内是没有蛊的,可他的母亲依旧费尽心思把相亲对象引到苗家村来,那么就证明想离开苗家村与相亲对象有关。 相亲对象不能死,起码在弄清楚真正离开苗家村的方法之前,不能死。 他也想离开苗家村。 他不想身体被母亲抢后死去,也不想与那两个危险的男人为伍。 不可否认和那两人在一起他会觉得愉悦,但那愉悦也夹杂着一丝恐惧,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阮清捂着开始闷痛的心脏,压下了所有的想法。 因为他光是想想,心脏都会难受,难受到快要窒息,这不是正常人会有的反应。 总总迹象都表明了一点,他体内有蛊,他对那两人的爱,大概就是因为体内的蛊。 他体内的蛊和村民的蛊应该不一样,村民体内的蛊早已和他们达成了寄生关系,他们就是蛊本身,但他应该还属于活人的范畴。 也就是说,他还有将蛊解决的机会。 不过阮清没有任何要解决体内蛊的意思,因为他的母亲会替他解决的。 她足够危险,却也不是不可以利用。 想活下去确实要靠苗厉和苗辞遇,但若是想离开苗家村,能靠的只有她。 阮清缓缓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不过才刚走几步他的脚步就顿住了,浑身也僵住了,因为不远处的路口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不知道来了多久了,正看着他这个方向。 是当初湖边撞破他和苗辞遇的男人。 这人竟然没死?明明当初苗辞遇追过去了…… 阮清不清楚男人看见了多少,也不清楚男人想干什么,他捏紧了衣袖下的手,一副没看见男人的样子直接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阮清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自然也没有看见男人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直到他身影消失才收回了视线。 男人心情似乎有些愉悦,他走到慕夜安身边,蹲下捡起了地上的小刀,接着微笑着一刀捅入了慕夜安的体内。 那一刀捅的毫不留情,而且是对着心脏的位置捅下去的。 巨大的疼痛刺激的慕夜安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睛,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杀意,甚至死死禁锢住了男人想要抽出刀的手。 男人见状诧异的挑了挑眉,另一只手食指放到了唇边,“嘘,放轻松。” 说完他抽出了自己的手,再次微笑着捅了第二刀。 大量血迹从慕夜安体内渗出,染红了他的衣服,也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 血腥味快速散开,被风带向了远方。 就在男人准备捅第三刀时,不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也像是什么东西在蠕动,听起来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男人有些疑惑,抬眸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 是蛊虫。 血腥味将蛊虫吸引过来了。 慕夜安捂着心脏的位置,似乎是想要捂住止不住的血迹,但已经无济于事了,他艰难又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蠢……货。” 慕夜安说完撑起身体想要站起来,然而失血过多让他没有力气,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他只能看向男人,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他还没走远……” 蛊虫来的太快了,又处于躁动的状态,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不少,才刚离开不久的人,绝对没办法逃过蛊虫的速度。 第397章 苗家村(30) ◎被人打晕了◎ 男人也想到了这种情况,他也顾不上补刀了,转身就朝着少年刚刚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速度前所未有的快,甚至是快的有些不正常了。 男人叫季时厌,是来苗家村自杀的,身后那密密麻麻的蛊虫绝对能如他所愿。 但他忽然就不想死了。 在看到湖里那一幕时,他就不想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简单的亲吻,季时厌却看的浑身血脉奔涌,心跳也开始剧烈跳动了起来。 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世界的声音。 轻柔的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远处还有露珠滴落在水中,死寂沉沉的世界仿佛忽然就活过来了。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找到了生的意义。 他就是为了来相亲而生的。 准确的来说,他就是为了湖中的少年而生的。 季时厌的身影毫无停顿,快速朝着少年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少年的速度并不快,季时厌很快就将人追上了,不过少年的身边已经有人了。 ……是他的未婚夫苗厉。 季时厌的身影隐于阴暗处,他看着宛若一对璧人的两人,视线落在了不远处停下来的蛊虫身上,接着眉头死死皱了起来。 蛊虫被血腥味勾的有些躁动,不管是速度和状态,都比之前的看起来可怕的多,仿佛不将人吞噬殆尽就不罢休。 哪怕蛊虫只是一条条虫子,都能从它们的躯体上看出疯狂和贪婪,看出它们对活人的渴望。 可此时那蛊虫却踌躇不前,不敢往少年那边再蠕动半分,仿佛是在恐惧着什么。 少年弱的拿刀捅人都费劲,蛊虫在恐惧什么已经昭然若揭了。 蛊虫在恐惧那个叫苗厉的男人。 季时厌看着被男人打横抱起的少年,眼底翻滚着阴鸷深寒的暗色,以及一丝快要化为实质的杀意。 少年实在是太会招惹人了,他似乎还需要处理很多的人。 季时厌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最终按照原路折返了回去。 血腥味和蛊虫早已消失,地上的男人也同样消失了,一丝痕迹都没有剩下。 心脏被捅了两刀,普通人哪怕是再强大,也绝对活不下来,更何况还有那密密麻麻的蛊虫。 那男人应该已经被蛊虫啃噬干净了,季时厌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 “抱歉,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走的。”苗厉抱着阮清缓缓朝村长家走去,低沉的声音里全是自责和心疼。 阮清搂着苗厉的脖子,整个人埋在苗厉的怀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似乎还没从刚刚可怕的挟持中走出来。 他听完苗厉的话,红着眼眶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 “睡一觉吧。”苗厉微微侧头,安抚性的在阮清脸颊轻轻吻了吻,动作充满了温柔。 “睡一觉就好了。” 苗厉的声音仿佛有一股魔力,他话音才刚落下,阮清就感觉到了困倦,困的他眼皮都睁不开了。 这明显是不正常的。 阮清漂亮的眸子里浮现出了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等阮清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苗家村四面环山,早上和傍晚阳光都会被山挡住,也只有中午那段时间才能照进来。 此时只剩下最后一丝阳光,还顽强的照着苗家村的边缘。 阮清坐起身看了看四周,四周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苗厉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接着就直接下了床。 他的家已经布置的差不多,到处都是红绸灯笼,哪怕一个人也没有,看起来也无比的喜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地方即将要举行婚礼了。 只除了……灵堂内的棺材。 阮清缓缓走进灵堂,在燃烧着的聚宝盆里添加了一把纸钱,火光照耀着他精致的脸,在忽明忽暗中透露了几分昳丽,也透露出了几分妖冶。 大红色的灵堂,漆黑的棺材,再加上阮清身上素白干净用于守孝的衣服,整个画面显得无比的违和,甚至是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诡异的让人很不舒服。 这股不舒服就连直播间的观众都感觉到了,那是一种压抑又毛骨悚然的感觉,就仿佛是身边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撕咬一般,让人莫名的心惊肉跳。 在阮清的后上方,依旧飘着一抹红色的身影,看起来诡谲又恐怖。 那红色的身影显露出来的部分越来越多,此时已经到腰的部位了,但是却没能看见她的双手,就仿佛是被人拦腰斩断了一般。 她显形的速度确实比之前快,似乎在灵堂内她的速度就会快很多。 直播间的观众们猜测,可能是因为灵堂内放着她的尸体的原因,厉鬼在自己尸体旁边总是会得到最大的增益。 村长的这种情况应该也是同理。 这对玩家们来说其实算是一件好事,因为一般关键NPC或者是副本boss都会被副本压制,只有在第六天或者是第七天才出现,村长这才第三天就显现出来了这么多,明显不是第七天那个关键的副本节点,危险程度肯定并没有那么的大。 不少观众这次才真的将心放了下来,最危险的不是厉鬼就好。 只有之前有幸看过这个副本的那位观众直觉不对劲,他快速敲下弹幕,下意识反驳了弹幕上的推测。 他总感觉这一切和灵堂的布置有关系。 可问题是,这是主播亲手布置出来的。 棺材上的大红花是他绑的,旁边的大红灯笼是他挂的,就连之前村民挂的红绸带都被他移动过。 似乎一切都是为了将灵堂布置的更加好看,只不过是越布置越显得违和怪异,仿佛一切都是无心之失和巧合。 不对! 那观众瞪大了眼睛,他忽然意识到了一点,一个一直被他们忽略的点。 通过直播间观看直播,是会降低副本对观众的影响的,他们连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了不舒服,那处于灵堂中的人,绝对会感觉更加的不舒服才对。 屏幕中的少年,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他不止是知道,他甚至极有可能还在推波助澜! 可问题是少年那么怕鬼,又怎么可能会布置出对鬼有利的场景? 而且那村长可是要抢他的身体的,他又怎么可能故意去养鬼呢? 那观众知道这个猜测太过荒缪,却又找不到任何的答案说服自己这一切只是巧合。 他将自己的发现发送了出去,但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密密麻麻的弹幕中,没有激起任何的水花,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甚至被直播间屏蔽了彻底。 一切与副本有关的弹幕,皆将被直播间屏蔽,更何况阮清并没有开弹幕。 阮清半蹲在聚宝盆面前,垂眸看着里面燃烧的纸钱,半天都没有动作,似乎是在走神。 忽然,他猛的转过头,看向了院子内。 院子内大黑狗正在朝他走来,走的不紧不慢,带着一股很强的压迫感,哪怕是平静的模样,也恍若是什么可怕的凶兽一般。 阮清眼底浮现出一丝诧异,这条狗除了在第一次见面时,几乎是与苗厉形影不离的,可此时却只有它在。 是苗厉留下来保护他的么? 虽然阮清没有看见苗厉去干什么,但他很清楚他是回北面去修他的房子去了。 苗厉对于自己的房子似乎非常的看重,重的有些不太正常了,就好似那房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惜苗厉大半时间都在房子那边,他没有任何的机会去调查那房子,也没办法去调查那房子。 与苗厉有关的事情,他总是想想就很难受,也总是会做出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情。 因为‘爱’。 阮清看着走近的大黑狗,收回了视线,再在聚宝盆里添了一把纸钱。 明天就是预订的大婚之日,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他要去……自杀。 他无法开口改婚期,也无法不去结婚,只有他出事才是最好的办法。 有他的母亲在,他不会真的死亡,这婚也会因为他出事而再次延迟。 然而阮清才刚站起身,他的后颈就传来了一阵疼痛。 有人在他身后! 阳光早已在不知不觉消失,整个苗家村暗淡了下来,再加上聚宝盆里燃烧的纸钱,很难看清楚身后有没有人在。 起码在火光下,没有任何的影子,等颈子上传来剧痛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他想要回头看看是谁,但却眼前一黑,最终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作者有话说: 稍微晚了一点点,但还不算太晚哈 其实没想这么早就揭开这些伏笔,但是大家总感觉清清变傻变弱了,就还是稍微写明显一点吧,大家要是少注意一点涩涩,多注意一点剧情,应该自己也能找到伏笔的蛛丝马迹的,毕竟真的挺明显的(挠头) 第398章 苗家村(31) ◎我哪点不如他?◎ 苗家村除了特殊的日子,极少会出动全部的村民,就是集合种田也不过才一家人出一个。 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村长的儿子失踪了。 在大婚前一天晚上失踪了。 村民们全部出动,将整个苗家村翻了个底朝天,就差真的挖地三尺了。 然而依旧没能将人找到。 少年就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任何的踪迹。 整个苗家村死寂一片,宛若风雨欲来的前夕,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按理说只是失踪了一个人,完全当不得出动整个苗家村,哪怕那个人是村长的儿子也不例外。 然而失踪的人的未婚夫是那个男人,那个能眨眼间决定他们生死的男人。 村民们光是靠近那个男人就能感知到一股恐惧,那是一种随时都能被掌控,面对着庞然大物的恐惧。 连一丝反抗之心都生不起来。 如果他们不能将人找到,他们一定会死。 在苗家村呆久的人都知道,苗家村村内是稍微安全的地方,有他们种下的药材安抚蛊虫,蛊虫基本上都会安安分分的呆在农田里。 可苗家村四周的树林就不一样了。 树林里的蛊虫没有任何药材安抚,野性又凶残,只要遇见活物就会将其吞噬殆尽。 哪怕是他们苗家村的村民也可能会中招。 毕竟蛊虫也蛊虫之间也存在强弱,强者吞噬弱者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而且蛊本就是相互吞噬的。 只有活下来的蛊虫,才有可能成为更强的蛊虫。 田里的药材压制的不止是蛊虫,还有苗家村的村民们。 他们虽然已经算不上是人类了,但却也不想像蛊虫一样,沦为只会吞噬变强的生物。 可现在村内找不到任何的人影,就只剩下周围的树林了。 …… 苗家村树林里深处,一位少年正颤颤巍巍的跟在男人身后,他精致的脸上充满了不安和害怕,似乎四周的风吹草低都会让他受到不小的惊吓。 这源于之前少年看到蛊虫疯狂朝他爬来的缘故。 如果不是他面前的男人速度够快,在蛊虫妄图靠近他时将蛊虫一刀切断,他大概已经被蛊虫寄生了。 救他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因为他正是被男人带到这个危险的树林的。 那少年正是阮清,他一睁眼就在树林中了,而绑架他的,正是许久不见的苗林渊。 明明今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了,他却被困在这个危险无比的森林里。 苗厉肯定已经担心坏了。 阮清抿紧淡色的薄唇,内心焦急不已,但他却不敢再擅自脱离男人的视线。 刚刚就是因为他擅自离开,才差点被蛊虫寄生,他一个人在这个满是蛊虫的树林里根本活不下去。 树林,是苗家村最危险的地方。 因为苗家村只有正午时候阳光才能照进来,其余时间都被四面的大山遮掩的死死的,导致树林里的植物没有任何向光的趋势,也分辨不出任何的方向。 一旦身处深林中,就很容易迷失方向。 更可怕的是,树林里越深的地方,越弥漫着大雾,根本看不清楚方向,也看不清楚四周。 在这种情况下,身边若是出现蛊虫或者是其他危险,基本上就很难逃脱了。 而苗林渊正带着阮清往深林深处走去。 阮清并不认为苗林渊能带他离开苗家村,也不会认为他是想带他离开苗家村。 蛊离不开苗家村。 大概是因为走神,也可能是因为警惕着四周,阮清没有看清楚脚下,脚不小心勾到了地上的藤蔓,他急促的惊呼了一声,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朝前摔去。 苗林渊虽然是走在前面的,但注意力从未从身后的人身上移开,他在人快要勾到藤蔓时就注意到了。 但他,并没有提醒。 不过在人快要勾上去的一瞬间,他停下来脚步,并转身朝前大步走了几步,因此人正好摔进了他的怀抱。 阮清因为失重,下意识的拽住了苗林渊胸前的衣服,精致的小脸上全是惊魂未定。 苗林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入他怀中,死死攥着他衣服的人,神色说不出的幽暗,他嘴上却轻笑着开口。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阮清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下意识就想松开苗林渊的衣服往后退。 然而苗林渊在他松手的瞬间就搂着了他的腰,用力将人带入了自己的怀中,两人之间再无任何缝隙。 阮清整个人都被苗林渊的气息包裹,那气息强势的仿佛要将他全是侵略,亦如苗林渊这个人。 邪气又极具侵入性。 阮清十分不适的抿了抿唇,他伸手想要推开苗林渊,然而他那点儿力气对苗林渊来说,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造不成威胁,但却惹怒了苗林渊。 苗林渊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那笑容丝毫不达眼底。 “怎么?和苗辞遇亲的不是挺开心的吗?我抱一下都不乐意?” 阮清闻言浑身都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他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了苗林渊。 苗林渊这话,显然就是见过他和苗辞遇亲吻。 是湖里那一幕?还是……小树丛后那一幕? 阮清只一瞬间就判断出了是湖里那一幕,否则苗林渊的反应就不止是如此了。 但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苗林渊就像是一条没有栓绳的疯狗,无法掌握,也无法控制,一旦惹怒了他,事情绝对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阮清睫毛轻颤了几下,最终咬着下唇,一脸难堪和不安的低下了头,避开了苗林渊的视线。 然而苗林渊没有给他避开的机会,他修长的手指直接捏住阮清的下巴,强制的对上了他的眼睛。 “我哪儿点不如他?” 这是一道死亡题,无论回答什么都不会令苗林渊满意,更何况此时的苗林渊看起来危险极了,整个人仿佛快要发起进攻的毒蛇,浑身都散发着可怕又骇人的压迫感。 阮清被吓的脸色发白,纤细的身体止不住的颤了颤,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然而苗林渊的力道并不小,他并没有缩回去半分,反而是弄的自己白皙的下巴都泛红了,也疼的他眸子里氤氲着水汽。 阮清此时看起来脆弱又可怜,让人止不住怜惜,但苗林渊却没有半分怜惜的意思,他粗糙的大拇指摩擦了几下阮清的唇。 淡色的唇瞬间变得红润,也变得更加的漂亮,好似熟透了的樱桃,在诱人亲吻一般。 苗林渊眼底翻滚着暗色,他指腹在阮清唇上不轻不重的按了按,他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别装了。” “再装,我就硬了。” 阮清很少听到这种粗俗又直白的话,他彻底僵住,整个人看起来不知所措极了。 直播间的观众都有些惊了。 苗林渊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见人呆住,指尖十分不客气的撬开阮清漂亮的唇瓣,直接往里面伸去。 阮清感受到嘴里有异物后才反应过来,他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就要咬下去。 苗林渊没有给他机会咬下去,他捏住阮清的下巴微微用力,直接让阮清无法合上嘴。 阮清疼的眸子里的泪水更多了,但他却没有力气挣开苗林渊的禁锢,只能任由苗林渊为所欲为。 温湿柔软的触感传来,让苗林渊的心跳直接漏跳了一拍,也让他的眸子暗了几分。 恍若摸到了棉花糖,又恍若摸到了温热的水流,让人的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浑身的血液也开始奔涌。 那是一种令人愉悦的情绪,也是一种令人上瘾的气息。 想要……更加的过分。 就在苗林渊准备将想法付诸实践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那是,村民们找来了。 苗林渊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但最终他只是捂着阮清的嘴,身影完全隐在了大树后。 村民们找人是地毯式搜索的找人,但树林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容易迷失方向的原因,想要地毯式搜索也十分的困难。 两名村民并没有发现要找的人就在他们不远处的树后,身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了树林中。 而阮清也被苗林渊半搂半抱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与那两名村民的距离越来越远。 树林大的很难再遇上第二次,声音也很难传出去多远,苗林渊在安全距离松开了阮清。 就在阮清想大喊引起注意时,苗林渊淡淡的声音响起。 “叫吧,声音也会引来蛊虫,看是蛊虫速度快,还是找你的村民更快。” 阮清那一声‘救命’瞬间就卡在了喉咙中,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也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苗林渊说完没有再管阮清,再次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阮清脸色有些发白,他不安的看了一圈四周后,最终抿着红润的唇,不远不近的跟在了苗林渊的身后。 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阮清走不动了,也久到阮清脚疼的他蹙起了眉。 苗林渊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低声说了句‘娇气’后停下了脚步,粗暴的拉着阮清坐到了旁边的石头上,接着他大手禁锢住阮清的脚,也不嫌脏的拉到了自己膝盖上,脱掉了阮清的鞋子。 等阮清反应过来时,苗林渊已经开始脱他的袜子了,他用力想要缩回自己的脚,但却无济于事,苗林渊力道大的他没有一丝挣扎的余地,除了弄疼自己外,毫无作用。 最终他只能任由苗林渊脱掉他的袜子。 阮清的肌肤十分的娇嫩,再加上常年不见阳光,带着一股病态的白。 可此时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的脚底甚至还起了血泡,在白皙娇嫩的肌肤上异常的扎眼,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明明才走了不到两小时而已…… 苗林渊看着眼泪汪汪的人,彻底没了脾气,他低声道,“血泡要挑破才行,忍着点。” 血泡被挑破时,十分的疼,娇贵的小少爷明显受不了这种疼,眼角的泪水要掉不掉,纤细的脚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抖的他都快要握不住刀了,也抖的好似刀是捅入他身体里的。 等苗林渊挑完,他额头上已经浸出细汗了,就仿佛经历了第二次被蛊虫寄生的痛苦一样。 任谁也想不到,他仅仅只是在帮人挑血泡而已。 血泡被挑破,会有少量的血迹渗出来,对于人类来说,那血腥味几乎闻不到,但对于嗅觉敏锐的蛊虫来说,却宛如黑暗里的火把。 四周的蛊虫早已兴奋又疯狂的蠕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两人啃噬殆尽。 但不知道为什么,蛊虫迟迟没敢上来,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 蛊虫是有强弱的。 而苗林渊和苗辞遇比苗家村的‘村民’都要强,这‘村民’也包括了大部分的蛊虫。 这一次苗林渊没有再让阮清自己走了,他不顾阮清的挣扎,直接将他打横抱起,然后继续朝着深林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走,雾就越发的浓郁,但诡异的是蛊虫反而减少了。 阮清知道那是为什么,越靠近深林深处,蛊虫就会越难受。 他的心脏也开始感觉到难受了,一开始只是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到最后心脏就仿佛是架在火上烤一般,灼热又闷疼。 那不是属于他的感觉,还是属于他体内蛊虫的感觉。 阮清这是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知到蛊虫的存在。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这代表着他开始和蛊虫共感了,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和蛊虫达成寄生关系,成为苗家村的真正一员。 阮清知道他的‘母亲’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他还是会有些不安。 他怕……他的母亲还不够强。 阮清本以为苗林渊是清楚方向的,但心脏传来的难受时轻时重,他就知道苗林渊也迷失了方向。 或许他本就不知道方向,他想要的只是避开村民们的探查而已,四周的大雾就是最好的遮掩。 然而就在阮清强忍着难受时,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是属于苗厉的声音。 “想要带他,去哪儿?” 第399章 苗家村(32) ◎结吗◎ 苗厉的声音与之前没什么不同,但却无端透露着一股冷漠和危险,看向苗林渊的视线也毫无温度,就宛若在看一个死人。 阮清在听到苗厉声音的一瞬间就僵住了,他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现在只是一位无辜被绑架挟持的受害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自愿被绑的。 苗林渊当时虽然来的悄无声息,但他身上的气息早已将他出卖了,不过阮清并没有反抗。 能将自己摘出来的‘意外’,就是最完美的‘意外’。 不过有一件事让阮清感到有些诧异,他本来以为苗林渊会立刻带着他逃跑,却没想到苗林渊在听到声音后,十分淡定的停下了脚步,甚至抱着他转身看向了苗厉。 阮清一瞬间就明白了苗林渊的意图,他不是在避开村民,他是在……引苗厉过来。 从两人之前的态度,可以明显知道一点,那就是苗厉远远比两位监督者强,强的两人都不敢正面与苗厉对上。 不然以两人的性格,早就闹的这场婚约不复存在了。 可现在苗林渊竟然敢和苗厉正面对上了,是深林的深处有什么特别的吗?想趁靠近深处时的难受杀死苗厉? 就在阮清若有所思时,有两道身影从迷雾中缓缓走来,最终站在了苗林渊旁边。 正是消失已久的方清远,以及那个撞破他打晕慕夜安的那个男人,这两人都不属于苗家村,自然不会被深林里的迷雾所影响。 但苗厉就不同了。 心脏处的难受让阮清呼吸都有些困难,此时苗林渊要是将他放下去,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可见迷雾对蛊虫的影响有多大。 想杀死苗厉,这深林大概就是最佳的动手地点了。 但阮清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安,他总觉得苗厉这个人身上有些古怪,和他相处时不时就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仿佛是在面对着自己最恐惧的东西。 阮清细白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最恐惧的东西?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的,但翻遍了所有记忆他也没能找到答案,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恐惧的东西。 阮清微微垂下眸,压下了心底的不安,无论苗厉死不死,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他死了自然是最好的,他不死这仇恨值也落不到他头上去。 他只要等着最终的结局就好。 …… 太阳已经升到了正空中,但却照不进被迷雾侵蚀的深林,深林里阴暗又潮湿,角落里偶尔闪过细小黑色的身影,给人一种危险又恐怖的感觉。 这是一个几乎没什么人会踏足的地方,但此时却对立着站着几人,空气的温度都好似降到了零点。 抱着人是不方便动手了,苗林渊将阮清轻轻的放到了旁边的石头上。 虽然已经是深林的深处了,但蛊虫的身影依旧没有绝迹,而且越靠近迷雾深处,蛊虫就会越强大可怕。 如果打起来没人注意到蛊虫靠近…… 苗林渊放下的手顿住了,苗厉似乎是看出了苗林渊在想什么,他一脸平静的扯下腰间的一块墨绿色玉佩,直接扔给了苗林渊。 苗林渊反手就接住了,在握住玉佩的一瞬间,他就明白这东西能威慑蛊虫了,就连他体内的蛊也升起了一丝恐惧感。 亦如恐惧着苗厉这个人,恐怖到令人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心。 蚂蚁又岂能和大象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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