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他反对的话莫名就说不出来了。 罗浩东沉默了几秒后转过身,快速走出了地下室。 许贺见状明白罗浩东这是同意了,他微微松了口气,立马去外面找来冰凉的东西,想要先给阮清降降温。 周锦辰则再次打了一个电话,让人去医院想办法买到治疗烟雾病的药。 毕竟罗浩东这边不一定能顺利的拿到药,还是先做两手准备比较好。 阮清的脸色本来就很不好,这一犯病就更加的不好,小脸泛白到近乎透明,就连呼吸也十分的不稳,好似随时都可能会死去一般。 哪怕是性格比较恶劣的周锦辰也有些稳不住了,一直打电话催促了对方将药送过来。 然而没有病想要在医院开药是有些困难的,更何况还要警惕被任延庆那边的人发现,就更加了困难了。 最终还是罗浩东带着药先回来了。 罗浩东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面无表情的将两盒药扔到了桌上,自己则无力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等的太久的许贺早就有些失去分寸了,他看到药就好似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立马拿起药就想要喂给阮清。 段明见状立马将药夺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盒子上面的说明书,毕竟喂错药也有可能是致命的。 许贺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冷静了,何止是不冷静,他的手甚至都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那是害怕的。 害怕少年会就这样死去。 许贺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害怕的大脑一片空白,害怕的仿佛心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根本无法想象少年死了会怎样,也无法想象没有少年的未来会怎样。 在见到少年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罗浩东的状态很不好,整个人也有些狼狈,看起来就像是跟人打起来过,身上都是血迹和脏污。 但是在场的人没一人注意到他,都在围着床上的少年忙碌。 几人看说明书的看说明书,准备热水的准备热水,忙的不可开交,连眼神都没有分给罗浩东一个。 然而因为阮清昏迷的原因,哪怕是段明半搂着他,药喂的也十分的艰难,就是兑水的药都有些喂不下去。 而且大概是因为药比较难喝的原因,阮清下意识的抵触着喝药,一时间就更难喂下去了。 一大碗药喂撒了一大半不说,还将阮清的衣服被子都弄湿了。 喂不进去的药物顺着阮清的嘴角滑下,润湿他白皙的肌肤,最终顺着他的颈脖没入衣中,惹人遐想。 而且因为药物是灰褐色的,和阮清白皙的肌肤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也衬得阮清的皮肤越发的白皙,看起来潋滟至极。 但是此刻却无人欣赏这一幕,许贺擦了擦阮清嘴角溢出来的药,急的恨不得自己把药给喝了。 其他几人也急,甚至觉得喂个药感觉比绑架人还难,最后还是周锦辰捏住阮清的下巴,强硬的将药给灌了下去。 大概是周锦辰的力道有些大了,阮清精致的眉眼蹙的更紧了,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就好似被人欺负狠了一般。 不过好在阮清吃了药后好多了,起码呼吸平稳了很多,一直降不下去的温度也消退了一些。 看起来再也不是刚刚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了。 几人都隐隐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了罗浩东的手受伤了。 严律林看向罗浩东还在滴血的手皱了皱眉,“你的手……没事吧?” 罗浩东捂着自己的胳膊,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罗浩东不说几人也知道,这显然是和任延庆的人撞上了,不然也不至于会受伤。 任延庆果然知道自己的儿子被绑架了。 周锦辰翻出任延庆的号码打了过去,依旧是那句系统的语音播报,也就是说他依旧是被任延庆拉黑的状态。 知道自己儿子被绑架却拉黑绑匪的电话,显然是真的没想着让自己的儿子活着回去。 哪怕他们要的钱对于任延庆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几人沉默的看向了昏迷中的少年,眼底都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似心疼又似怜惜。 一时间整个地下室安静极了,谁也没有提任延庆,连周锦辰都没有再试图打任延庆的电话。 走少年这条路威胁任延庆怕是行不通了,几人重新回到了一楼商量对策。 忽然,周锦辰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周锦辰直接接了起来,“怎么了?” 对方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你们绑架的那位小少爷,还真可能不是任延庆唯一的儿子。” “资料显示任延庆最近这一段时间,频繁的去他公司附近的一个小区。” “那个小区我调取了监控录像,还排查了一遍居民住户,其中有一户非常可疑,是最近才搬来的住户,和任延庆频繁去小区的时间非常的巧合。” “那住户住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未婚女人,以及一个十七岁的男高中生。” “任延庆极有可能就是去见那两人的,而且一呆就是一下午。” 三十几岁的未婚女人,和一个十七岁的男高中生…… 周锦辰沉声道,“你意思是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任延庆养在外面的女人?” “而那个男高中生是任延庆的野种?” “对。”对面的人语气十分的肯定,“十之八九了。” “你也知道任延庆那个狗东西的性格,如果跟他没关系,他是不可能频繁的过去的。” 也更不可能一呆就是一下午。 任延庆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基本上没有什么娱乐爱好,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去别的小区呆一下午。 那个女人和那个男高中生绝对和任延庆有什么关系,而那关系极大可能就是父子关系。 这样任延庆不在意那个病怏怏的儿子也完全说的通了。 周锦辰眼神莫名的冷了几分,眼底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危险,他挂掉电话后看向了其他几人,“这次我去。” 严律林直接摇了摇头,否定了周锦辰的提议,“一个人不行。” 本来就绑架过了一次,还大胆的回去拿药,这已经算是在挑衅任延庆了,任延庆不可能毫无准备。 更何况那个男高中生可能才是任延庆在意的儿子,再次去绑架无疑是在去送死。 “那就一起去吧。”许贺坐在旁边淡淡的开口,向来温和的语气带着说不出冷意和危险。 严律林这次没有再反对了,但也没有赞同,只是眉头紧皱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一起去的可能性。 最终严律林开口道,“今天先打探一下情况,明天再去。” 其他几人都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他们是想要去绑人,而不是真的去送死,自然需要做好准备。 几人决定好了后,就立马开始商量对策和计划了。 这一商量就直接商量到了中午,是该吃午餐的时间了。 几人都没什么吃饭的心情,但还是去工地的食堂那边打了一份饭菜过来。 他们不吃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那位娇贵的小少爷从昨晚开始就没有进食了,差不多也该饿了。 几人不约而同的打好了饭菜去了地下室。 阮清已经醒过来了,此时细白的手指正拉着被子,可怜兮兮的将头埋在被子中。 阮清抿着有些苍白的薄唇,拉着被子的手指用力了几分,忍受着大脑传来的疼痛。 那疼痛不是那种巨痛,是那种细细的疼痛,但却让人无法忍耐。 就宛如大脑中有针扎,细小却又密密麻麻的刺激着痛感神经,难受的他精神都无法聚集了。 也难受的无法去思考任何东西。 阮清漂亮的眸子湿湿的,在听到脚步声后,可怜兮兮的将头伸了出来,看向了脚步声的方向。 许贺看着眸子湿漉漉,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的少年,心跳都漏跳了一拍,他赶紧将饭菜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坐在床边将人给扶了起来,语气充满了温柔和担忧,“怎么了?” “有哪里不舒服吗?” 阮清没有挣扎,他看向许贺可怜兮兮的开口,“我头疼。” 阮清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带着一丝委屈和撒娇,让人忍不住心先软了几分。 许贺立马将双手放到阮清的头上,轻轻的帮他按摩着大脑。 有了之前的经验,许贺对于力道的掌握熟练了很多,按摩的技巧也提升了不少。 阮清的疼痛瞬间就缓解了几分,他乖乖的靠在许贺怀里,任由许贺帮他按摩,两人在这一刻看起来就宛如是真正的恋人一般。 周锦辰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烦躁和不耐烦,他将手中的饭菜放到了桌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引的几人都看了过去。 周锦辰没有理会几人的视线,放下饭菜后就语气恶劣的开口,“吃饭了。” 桌子就是床旁边,但是还是离了有一点点的距离,想要吃饭就必须坐起来才可以。 阮清被许贺按摩后疼痛缓解了不少,他舒服的眯着眼靠着许贺,丝毫没有要坐起来吃饭的意思。 周锦辰见状更加的不悦了,他看着阮清冷冷的开口,“怎么?还需要我喂你吗?” 阮清闻言一脸天真无辜的睁开了眼睛,接着有些迟疑的看向了周锦辰,“……可以吗?” 周锦辰扯起嘴角冷笑了一声,然而就在他准备开口时,段明直接坐到了床边,拿着筷子夹起一颗菜,递到了阮清的嘴边。 周锦辰:“……” 阮清看着眼前的菜顿了顿,他看了段明一眼,见他真的是要喂他吃后,才小心翼翼的张开了嘴,将菜咬到了口中。 菜是那种绿色的花菜,切的并不算小,阮清咬进去后脸颊都鼓了起来,看起来异常的可爱。 可爱的不只是段明顿住了,就是按摩的许贺也顿住了,视线忍不住落在了阮清的脸上。 少年美的完全不似真人,但是这一刻却多了几分烟火气息,这分烟火气息并没有减损他的美感,反而让他真实了起来。 此刻的少年才像是活在人间的。 不过少年才嚼了一口眉眼就皱了起来,精致的小脸也皱成了一团,似乎是十分的难吃,但是又碍于教养没有吐出来。 段明见状皱了皱眉,下一秒垂眸看着碗里的菜,夹起花菜自己吃了一个。 味道一般般,算不上太难吃,但也算不上好吃,毕竟是工地的大锅伙食,绝对和少年家里的大厨没得比。 矜贵娇弱的小少爷吃不来这种大锅饭也正常。 段明没有说什么,而是换了一块肉夹到了阮清的嘴边。 然而这一次阮清直接侧过了头去,整个人都埋在了许贺的怀里,显然是十分任性的不吃了。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害怕段明生气,还是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阮清偷偷的看了段明一眼,小声的开口,“我,我不饿……” 段明放下了手中的饭菜,换了周锦辰放在桌上的那份。 工地上提供的菜有十几个,工人可以选择其中的三个,段明和周锦辰选择的菜都不一样。 然而阮清依旧没有要吃的意思。 段明扫了一眼其他几人打来的饭菜,接着看向阮清,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开口道,“选一个。” 阮清不想选,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看起来很危险,似乎他不选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阮清睫毛不安的轻颤了几下,最终选择了最清淡的那份。 这一次阮清没有再不吃了,段明喂什么他就吃什么,乖的让人心软。 地下室的气氛一时间前所未有的温馨,让人有些舍不得破坏这一份平静。 …… 繁华中心的办公室大楼,坐在桌子前的男人转了转手中的笔,有些想不明白。 那群人是怎么敢再来的?真当他没有脾气? 男人转着笔的手停了下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应该不是这样,那群人可不是什么蠢货,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做出这种蠢事来。 那么就只剩下别有目的这一种可能性了。 男人仔细的看了监控录像,想要查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监控画面中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口罩和黑色的棒球帽,完全将自己的相貌给遮住了。 黑衣男人似乎是对任家别墅十分的熟悉,而且观察能力也很敏锐,几乎是看几眼就知道哪里有监控了,全程都是在避开监控走的。 只有偶尔才会出现在避不开的角落。 因为黑衣男人是避开监控走的,很难看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也很难判断出他到底想找什么。 男人根据黑衣男人的身影,以及出现的地方,推断出了黑衣男人的大概方向。 东南方向。 那个方向似乎是他‘儿子’卧室的方向? 男人不解的皱了皱眉,关上电脑就直接朝着他‘儿子’的房间走了过去。 少年的房间干净整洁,看起来十分温馨,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男人仔细的看了看四周,视线最终停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那里少了两盒治疗烟雾病的药。 男人:“……”是他高看他们了。 绑架人质还不忘回来给人质拿药,脑子没病的人应该都做不出来。 真的就是单纯的蠢货了。 男人顿时毫无兴趣,转身直接离开了房间。 第283章 惊魂大楼(全文无切片受) ◎吃药◎ 建筑大楼工地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依旧是一群穿着工作服的工人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完全没有注意身边有没有少一个工人。 但是偏远角落的地下室却有些不一样了。 地下室再也找不出一丝阴暗的模样,在暖灯光的照耀下,甚至是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因为地下室的床正坐着一个少年,正斜躺在身后男人的怀中,任由男人给他按摩头部。 而他身前的男人正在配合他的速度将食物递到他的嘴边,少年也乖乖的将递过来的食物吃下去。 一个细心的按摩,一个温柔的喂吃的,完全不像是绑架现场,两人也完全不像是绑架了少年的绑匪,更像是精心伺候少年的仆人。 还是自己任劳任怨的那种。 严律林觉得这两人的有些疯了,而且也严重违反了禁止接近这位小少爷的约定,但严律林视线落在少年有些委屈巴巴的表情上时,冷漠的话顿时就说不出来了。 少年明显是不喜欢这些食物的,但是因为段明的威胁,边委屈边乖乖的咬住食物。 就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奶猫,自己明明很难过,但是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弱小又委屈的接受这一切。 少年的这副模样十分惹人怜爱,让人下意识的就想要宠着他,不让他受一丝委屈。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是绑匪,这里是藏匿人质的地下室,完全没有太多的条件能宠着少年。 哪怕只是换成少年喜欢的食物,对他们来说都有些困难。 毕竟工人打饭去角落一个人吃很正常,但是如果在工作的时间专门出去外面买吃的回来,就肯定有些不正常了。 严律林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一脸严肃的移开了视线,直接当做了没看见。 阮清吃东西有些慢,段明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只是落在阮清唇边的视线越来越幽暗。 不过他半垂着眸,其他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再加上他喂饭的手依旧很稳,没人发现这一点。 饭菜在下去了五分之一后,阮清就侧过头将头埋在了许贺的怀里,一副不愿意再张嘴的模样。 而且这次哪怕是怕段明生气,也没有再将脑袋伸出来了。 因为阮清将头埋在许贺怀里的原因,许贺自然是没办法给他按摩了,许贺看了看怀里不愿意出来的小脑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温柔又宠溺的揉了揉阮清的脑袋,还用纸巾擦了擦阮清的嘴角。 而段明则看着碗里基本上没少多少的饭菜皱了皱眉,吃的实在是太少了,少的根本不是一个成年男人该有的饭量。 他看了一眼明显不愿意再吃的人,最终还是放下了饭菜,拿起了旁边桌子上的药。 治疗烟雾病的药并不只是吃一次就可以了,基本上都是按照一日三次的吃,而且是在饭后吃。 热水是之前喂药时就弄好了的,段明直接就将冲剂给兑好了。 不过因为是开水,还有些烫,所以段明将冲剂放在一边,先将那种圆形的白色药片递给了阮清,顺带还递给了阮清一杯温热的水。 然而阮清没接,依旧埋在许贺的怀里不愿意出来。 阮清并不是没有看见,他在段明拿药时就抬头好奇的看了一下,见药是拿给他的后才重新埋回了许贺的怀里。 显然是不愿意乖乖的吃药。 其他事情可以随着少年性子来,但是吃药这事绝对不行,刚刚的事情再来一次许贺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发疯。 许贺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温柔的将人给拉了出来,“我们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阮清顿了一下,小声的开口问道,“……这是什么药?” 许贺耐心的解释,“治疗你头疼的药,吃了就不会再头疼了。” 阮清眸子里泛起了疑惑,他看向许贺疑惑的开口道,“我生病了吗?” “嗯。”许贺微微点了点头,“所以你要好好吃药才可以好起来。” 阮清‘哦’了一声,乖乖的接过了段明递过来的药,接着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就在他准备拿过段明手中的水把药咽下去时,他直接把药给吐了出来。 太苦了,苦中还带着一丝恶心的味道,难吃的阮清精致的小脸直接皱成了一团。 段明看着被吐在地上的药沉默了好几秒,最终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拿了一颗药递过去。 然而这一次阮清说什么都不接了,一向乖巧的他在这一刻完全不乖巧了,甚至还任性的闹起了脾气。 “好苦,我不要吃。” 少年在昏迷的时候喂药就十分的艰难,也依稀能猜出他不喜欢吃苦的东西,但是没想到醒着也依旧这么艰难。 这次哪怕是段明冷冷的板着脸,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如果是其他人几人根本不想管,甚至是直接采取暴力的手段让对方‘自愿配合’。 可偏偏这位娇弱的小少爷才刚刚发过病,此时虚弱的很,小脸都还是白的,显然是受不了太大的刺激的,也禁受不住任何的强迫。 而且他们看着脸色白的有些透明的人,也完全没办法狠下心来使用粗暴的手段,只能好声好气的哄着。 然而温柔的手段对少年来说是没有用的,许贺耐心的劝了半天,都没能让少年同意吃药。 少年就好似知道了他们会宠着他一般,比一开始任性多了,说什么也不要吃药。 不吃药是绝对不行的,就在许贺准备再次劝时,旁边的周锦辰不耐烦了,直接夺过段明手中的药,接着他捏住阮清的下巴强硬的迫使他张开了嘴,将药塞了进去。 阮清瞪大了眼睛,精致的脸上满是惊慌和害怕,眸子里也快速蒙上了一层水汽。 显然是被周锦辰给吓到了。 阮清感受到下巴传来的疼痛后,下意识想要逃脱周锦辰的禁锢,然而周锦辰的力道大的他连动一下都困难,更别提是逃开了。 阮清两只手都用上了,也没能撼动周锦辰分毫,一时间他眸子里的泪水都更多了几分,看起来更加的可怜了。 然而这一次也没人帮他了,就连许贺也好似没有看见他的害怕和无助一般,直接侧过了头。 周锦辰将药喂进去后才松开了阮清的下巴,接着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清,语气充满危险的开口,“你敢吐试试看。” 阮清湿漉漉的眸子满是害怕,最终也没有敢将药给吐出来,任由苦味在嘴里化开。 段明立马将手中的温水递了过去,这次阮清乖乖的接过了水,就着水将药片给咽下去了。 因为阮清折腾的太久,放在旁边的冲剂也冷了下来,在周锦辰冰冷的视线下,阮清乖乖的把药给喝了。 几人见状都微微松了口气,让这位小少爷吃药实在是太痛苦了,比自己被人砍了几刀还要痛苦。 几人都觉得有些奇怪,少年这么怕苦,又这么的娇气,在家的时候是怎么乖乖吃药的。 总不能每一次都是强硬的喂下去的吧? 许贺对少年以前的生活产生了一丝好奇,忽然就很想要知道以前的少年是怎样的。 他们这里没有人认识以前的任清,也没有任何关于任清这位小少爷的资料,唯一有的就是这位小少爷的笔记本。 似乎是小少爷用来记录重要的事情的笔记本。 许贺依稀记得他们之前好像是将笔记本……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许贺不动声色的掩下了眼底的神色,在几人商讨绑架那位男高中生的计划时,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接着直奔记忆中的那个垃圾桶。 工地上的垃圾很多,大半都是工地废弃的材料,放多久都不会腐烂,所以并不是天天都会拉出去扔掉。 许贺记得这两天并不是拉垃圾的时间,那本笔记本肯定还在那里。 然而许贺却没有找到那本笔记本,垃圾桶里几天前的垃圾都还在,唯独少了那本笔记本。 除了被人捡走了之外,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许贺在垃圾桶面前神色晦暗不明的站了几秒,最终转身离开了。 …… 不知道是因为吃了苦药的原因,还是被周锦辰弄疼了的原因,阮清的情绪十分的低落,整个人看起来都委屈巴巴的。 而且在吃完药后就那样拉着被子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谁也不想理会。 跟他说话也完全不理。 甚至是几人都商讨好计划回来了,他还是这副样子。 几人看着鼓起来的被子小包,一时间都有些束手无策。 他们可从来就没有过哄人的经验,唯一哄人的时候就是在刚刚少年吃药的时候,还完全没用。 许贺坐到了床边,看着阮清温柔的开口,“还在生气呢?”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就好似已经睡着了一般。 但几人都知道少年没有睡着,毕竟少年的呼吸听起来并不像是睡着了。 许贺继续温柔的开口道,“刚刚是我们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许贺虽然哄着人,但并没有保证下一次不会了,他朝阮清伸出了手,“我知道那药有些苦,你看这是什么?” 阮清顿了一下,侧目看向了许贺伸过来的手。 许贺的手里是一颗糖果。 许贺见阮清看过来,立马温柔的将糖果放到了阮清的手中,像是哄小孩般开口道,“吃了就不苦了。” 阮清看着手中的糖果,委屈的撇了撇嘴,接着坐起来直接将糖果塞回了许贺手里,像是命令仆人一般抬起下巴任性的开口。 “给我剥。” 许贺也没有生气,他立马将糖果剥开,温柔的递到了阮清的嘴边。 阮清将糖含入了口中,嘴里那股恶心苦涩的感觉淡了很多,轻蹙的眉眼立马就松开了。 而本来只是单纯哄人的许贺则愣住了,手也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脑海中全是刚刚少年乖乖含住糖果的画面。 少年淡粉色的薄唇微张,露出雪白的皓齿,隐约间还能看见粉红的舌头,接着轻轻含住了糖果。 甚至少年为了将糖果含进嘴里,还伸出舌头将糖果卷到了口中,看起来色气无比。 而且因为糖果是他手拿着的,少年咬上来时还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 许贺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喉结微微上下动了动。 好软…… 许贺不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一时间就那样僵硬的坐在床边,没有再说话了,也没有再哄着人。 不过好在床上的人在吃了糖果后,没有再像刚刚那么委屈了。 不过就是有点儿太娇气了。 周锦辰看着忽然觉得墙壁颜色太难看的少年,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直接站了起来。 段明见状也站起身,隐晦的拦住了周锦辰,他干咳了一声别开头,为阮清开脱道,“其实,我也觉得墙壁颜色有些难看。” 许贺就不一样了,他直接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是有些难看,黑漆漆的。” 周锦辰:“……”疯了。 这两人都疯了。 一个还没装修的地下室墙壁能好看到哪里去,哪怕是在光的照耀下也依旧是黑的,确实是十分的难看。 但问题是为什么他们要理会一个人质的要求!? 许贺没有理会周锦辰那看傻子的眼神,他想了想看着阮清笑了笑,“我那里有一些贴纸,一会儿我给你贴上,到时候就好看多了。” 实际上许贺并没有什么贴纸,但是这里是繁华大道的楼盘,出了工地就是商城,贴纸这种东西并不难买到。 正好一会儿去绑架人的时候,是会路过商城的。 离几人计划绑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虽然许贺想留下来陪着阮清,但显然是不现实的。 这一次绑架风险极大,很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他也必须去帮忙。 工人进出都是要登记的,但是并不是一个人一个人的登记,而是登记的工人小队。 每天下午时候都会有工人小队进行交接,几人直接混入了交接工人的队伍中,离开了工地。 周锦辰走着走着缓缓停下了脚步,接着回头看向了工地地下室的方向。 他沉默了几秒后拿出了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出去。 这一次任延庆肯定有了防备,想要绑人肯定风险极大,哪怕是他们一起,也不一定能顺利的将人绑回来。 如果他们真的出了意外,就没人给那位小少爷开门了。 在收到对方确定的回复后,周锦辰才将手里揣进了兜里,最终和其他四人一起消失在了人群中。 而在五人离开工地不久后,有一道人影缓缓靠近了地下室。 第284章 惊魂大楼 ◎逃出地下室◎ 阮清在几人离开后就想要将药给吐出来,然而他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成功,反而是因为干呕弄的自己再次头疼了。 阮清擦了擦眼角因为干呕泛起的泪水,有些无力的靠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 那绝不是什么治疗普通病症的药物,虽然他没有记忆,但在药味在嘴里化开时,他的大脑中莫名的浮现出了两个字。 抑制。 那药似乎是有很强的抑制作用,就好似在抑制着体内的什么东西。 他失忆说不定就是因为那药物。 这群人太可疑了,他们不允许他不吃药,也不允许他离开这个房间,哪怕是他各种示弱撒娇的试探,那五人也完全没有要放他离开这里的意思。 甚至……看他的眼神越来越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看似温柔的男人也绝不是他的恋人,他和那四人是一伙儿的。 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 那几人似乎是要去干什么了,很大的可能会离开这个地方,所以现在就是他离开的最好机会。 阮清撑着墙站起身,再次走到了门口的位置,想要试试能不能推开门。 推不开。 门依旧是锁着的。 而且门锁在外面,在里面完全够不到,阮清试了几下后就放弃了,而是去扯地上暖灯的电线。 电线是那种非常粗的工地用的电线,外面包着那种绝缘材料的,直接去扯也不会出事。 阮清在之前就观察过这个房间,除了这个门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出口了。 既然里面打不开,那就只能从外面打开,而这个电线就是很好的机会。 这个地下室虽然阴冷安静,但是阮清早就听见外面偶尔会传来声音了,那声音显然是施工的声音。 外面有人在,而且可能是很多的人。 所以只要他拖动电线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也许就有获救的可能性。 然而电线比阮清想象的重多了,他哪怕是用尽了全力,电线也只是微微动了一点点,完全不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反而是自己的手心已经开始火辣辣的疼了。 阮清放下电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泛红了手心,努力忍住了眸子里因为生理性刺激产生的泪水。 阮清没有时间去等那股疼痛过去,而是直接将视线放在了那张简易的床上,他直接扯过了床上男人留下的工作服,包着电线继续扯。 电线直接抓很勒手,包着衣服好了很多,但是依旧让阮清疼的眼泪蓄满了眼眶,看起来脆弱极了。 直播间的观众看的心都揪起来了,纷纷忍不住出声。 然而阮清没有松开手,咬紧牙关继续拉着电线,哪怕是手心再疼也没有松手。 电线是绝对会有源头的,如果真的像他所猜的是在工地上,那么就绝不会是单独的一个源头。 也就是说,只要他用力的扯电线,就有很大的概率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 事实也确实如阮清想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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