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还在极力向小土包证明忠心,样子也太难看了。 不过,愧疚? 别搞笑了吧,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如果真的被他抢走了,只能说明祁星绥和这小土包没有缘分,怪不得他。 宋吟脸皮薄,看着“除你之外没有别人”那一行字,两只手心都发起烫。 原主不是和对象十几年没见过面了吗?甚至小时候也只住在附近玩了几天,对方就搬走和原主天各一方了。 怎么对面一点都不尴尬,好像正和他在浓情蜜意的热恋期,说起这些话来一点也不别扭,反而搞得他特别小心眼、一点也不信任对方一样。 宋吟不知道怎么回复,干脆装作没有看到,慌手慌脚把手机收了起来。 一抬头,看见旁边拎着两个木桶的秦昭,正用一种很难看懂的目光盯着他,宋吟因为刚问过那种问题,心里很虚,不敢直视秦昭,眼珠子到处乱转。 慌了半秒,宋吟就听到秦昭问:“这手机是谁给你的?” 宋吟舔舔嘴巴说:“不关你的事,你别问了。” 慌张地把这个话题揭过,他又想起秦昭刚才说的一起去电影社的事,“后天我没有空,你换一个要求行吗,不要太难的。” 虽然在临出发前知道了对方的真实性别,宋吟却还是要硬着头皮过去,毕竟任务四的倒计时只剩下一周了,耽误不得。 秦昭又用那种滚烫的、炽热的、仿佛把人全身舔过一遍的眼神看宋吟,宋吟被他看得捏紧衣服,就在他以为秦昭又要提出强人所难的要求时。 男人忽然垂下脑袋,露出一段被长发遮盖住的后脖子,皮肤黝黑,肤色健康,对他道:“我头发长了,自己剪不好,你帮我剪一下吧。” 瑶寨每个房屋和每个房屋之间都有一片面积挺大的地坪,寻常人家会拿来晾晒鱼干、腊肠,或者干脆挪些土壤过来改造成种植花卉的小花圃。 而原主家门前则空荡荡的,既不放东西,也不种些什么,就白白浪费了,此刻,宋吟从家里墙角翻出了压箱底的剪发围布,又拿出了一张小板凳,让秦昭坐在上面。 因为有秦昭的帮忙,宋吟领到的农活都干完了,而邻家邻舍都还在山上劳作,因此周围没有人经过,也没人看到宋吟要帮那著名的傻子剪头发的样子。 不然他们就会惊讶,宋吟什么时候和傻子这么熟了。 秦昭坐在还没他肩膀宽的狭小椅子上,任由宋吟从后方摊平围布裹住他的脖子,他双手搭在膝盖上方,眼睛一直直视前方,表情没有波澜。 直到一只柔软的手碰上他的耳廓,扶着他,另一只手拿着嗡嗡作响的电推子推上他的脑袋,秦昭整个人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簌簌的,有头发从秦昭的余光中掉落,披到了肩膀的围布上。 已经开始修理了。 宋吟没有过给别人剪头发的经历,但是只是用推子推别人的头发,他还是会的,不过他怕推太平了秦昭会不满意,推完第一下就停下来问:“这样可以吗?” 手里连把镜子都没有的秦昭点头:“可以,就这么推就行。” 宋吟也没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得到了肯定就继续推,他细白的手指抵着秦昭的耳垂,三下两下就将左、右、上每个地方的头发都推成了青茬。 最后,宋吟关闭电源,从后面绕到前面整体看了看秦昭的脸,小小声说:“还挺好看的,之前的头发太长了,有点遮眼睛,现在很适合你。” 秦昭的脸不差,虽然有点凶,但也是一种风格,没了遮挡视线的头发,一双眉眼利落地露出来,显出几分金戈铁马、黑熊一样的戾气。 或许是真觉得还不错,宋吟舔着唇在前面瞧了好几眼,感觉自己的手艺还挺好。 秦昭一双眼抬着,看着白生生的人在他前面晃来晃去、看来看去,几秒后他才滚动着喉结站起来,自己解开了脖子上的围布。 将围布放在凳子上后,秦昭扭头对宋吟道:“后天我送你去车站。” “啊?”宋吟本来还想找笤帚扫地上的碎发,闻言一下傻住,“你为什么送我?” 秦昭紧盯他说:“你没出过瑶寨,不知道在哪里买票,也不会打车去机场。” 宋吟睁大一双眼睛,“可是你明明是……” 谁都知道秦昭是瑶寨里人人嫌厌的傻子,傻子难道就会懂怎么买票?但宋吟觉得这样说别人不礼貌,说到一半就闭上了嘴巴,把话吞了回去。 而且这两天他和秦昭短暂相处了几次,他感觉秦昭好像智力并没有问题,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和正常人别无两样。 难道是在别人面前装的?那为什么在他面前连装都不装…… 宋吟想不明白,但他见秦昭一直看着自己,仿佛在用眼神一直朝自己步步逼近,慌乱之下只好点了一下头:“好,你可以送我,但是我对象已经给我买好票了。” 秦昭说:“那我就带你取票,送你去机场。” 他自顾自一锤定音,转身从屋前拿过一把笤帚,三两下扫干净地上的碎发,最后看了宋吟一眼,走了。 宋吟全程一头雾水,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 秦昭走后,他还是像头两天那样无所事事,在屋子里三点一线,起床吃饭和出门散步,不过他多了一台手机,晚上躺床上的娱乐项目就多出一个。 虽然瑶寨没有网络,但祁星绥往手机卡上充了几千块话费,还购买了自动续费的流量套餐包,宋吟想玩什么就能玩什么。 而每到晚上七八点钟左右的时候,宋吟就会待在床上,等城市里的对象给他打电话,他已经打听到了对象的工作,是在一家俱乐部当职业选手。 晚上会训练到很晚,不过他每天晚上都会记得雷打不动地先问一句宋吟睡没睡,宋吟说没睡,他就会一个视频拨过来。 他话不多,但句句有回应,偶尔也会问宋吟一些问题。 视频过程中,宋吟还会时不时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他怀疑对方在截图,但又怕对方其实是在处理工作,怕自己自作多情,于是也不敢问。 不过对方进退有度,说话也很有分寸,宋吟从一开始的紧张和不自在,第二晚就能做到趴在枕头上含含糊糊和对方打电话煲了。 镜头角度也照得很随意,只露给对方一面雪白的腮,边打盹边问对方叫什么名字。 镜头对面坐在灰色沙发上的人凝视了他几秒,支着下巴,哑声道:“魏泊峤。” 趴在枕头上的宋吟睁开一只眼睛:“可是你不是叫小祁吗?” “那是我的小名。” “原来如此,你肌肉练得好好啊,我每天在这里做农活,都没有你的鼓。” 魏泊峤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倒没有伤风败俗地露不该露的地方,只是穿了一件短袖,露着两边胳膊。 听见宋吟的话,魏泊峤脖子上青枣一样的鼓动滑了滑,又忍不住笑了两声,意义不明地挑眉道:“我的好就行了,你的不用好。” 宋吟:“……” 他反应了两秒,才琢磨出魏泊峤这是在调戏他,睁圆了眼睛,嗖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抱着手机迅速挂断了视频。 ……魏泊峤怎么这样啊? 宋吟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退,手里的电子产品又叮铃了两声,他低头一看,看到是魏泊峤发来的消息。 魏泊峤给宋吟买的票定的很早,加上村子离车站很远,走过去要个把小时,所以宋吟整理好心情,赶紧盖上了被子酝酿睡意。 第二天,宋吟刚一出门,就撞上了门口的人。 宋吟讷讷:“秦昭?” 他没想到秦昭会起这么早,也没想到秦昭是真的没有开玩笑,居然真的要送他去机场,宋吟低头匆匆回复了魏泊峤一条消息,就关掉手机小跑了过去。 秦昭看他一眼,转过身,说道:“走吧。” 宋吟收拾的行李不多,魏泊峤告诉他什么都不用带,到时候都会带他买,于是他全身上下只带了一部手机。 一个小时的路程走得很轻松,几乎眨眼,前面就露出了一个破败的车站站牌。 因为瑶寨的住民大多都闭门不出,长期都闭塞地活在寨子里,没什么人出来,所以这车站也没有人头攒动的光景,空空如也,一阵风吹过,萧条得很。 宋吟到的时候正好是整点,站了没两分钟,一辆双层大巴哼哧哼哧开过来,停在车牌前,“哐”一声慢慢打开车门。 他看一眼台阶上站的检票员,扭头要和秦昭告别,催促秦昭早点回去,可细白的下巴尖刚一扭过去,秦昭便握住他的手腕,带他朝车门走去。 宋吟:“??” 宋吟脸上的懵乱不加掩饰,一直到秦昭带他上车,将他和自己的票拿给检票员检查过以后,再到坐在位置上时,他都没回过神。 好半天,宋吟才压制住音量,问秦昭:“你也买了车票?” 秦昭简短道:“嗯。” 没等宋吟又说什么,秦昭便提前截断道:“送你到机场我就回去,睡一会吧。” 宋吟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实在不明白秦昭这么费时费力要图什么,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再下车,他看了秦昭好几眼,还是别过头,面向了窗户。 宋吟原本以为自己会一路睡不着,可看着晃晃荡荡的车外风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闭上了眼。 再一睁眼,已经到达机场附近——宋吟发现自己的视线朝向了天花板。 他一抬头就发觉自己正躺在秦昭的大腿上,睡得小脸迷瞪,两条腿也被秦昭一只大掌虚虚拢着避免掉下去,总之睡姿相当不优雅。 更要命的是,秦昭一只手正轻轻掐着他的两边脸颊,好像在端详什么似的,左右扭了扭。 宋吟愣神好几秒,猛地拍开他的手坐起来:“你在做什么?” 秦昭语气自然道:“在看你有没有流口水。” 他手里还拿着一张卫生纸,仿佛宋吟要是真流了口水,他就会上来擦一样。 宋吟愤愤抿唇,“我睡觉才不会流口水。” 还好大巴车上的人不多,宋吟的窘迫没被多少人看到,但他还是气不过,伸出手狠狠揪了一下秦昭的胳膊,可这人的肌肉竟是铁做的一般,揪都揪不起来,还换来秦昭困惑的一道视线。 宋吟气得脸颊发红,有心想和秦昭较劲,可惜他马上就要到登机时间了,魏泊峤在提醒他要尽快进去安检,他只好收起手,起身从后车门下去。 秦昭随后一步也下了车。 宋吟没有理他,抬头环视四周找入口,进去以后,他走到A区正准备过去,冷不丁看见前面的伸缩带处有巡检人员,只有有机票的人才能进去,来送机的要就此止步。 秦昭原本要说什么,只见身边的人闷不吭声快步走了过去。 他闭上唇,目光微沉,却在原地一动不动,可就在下一秒,已经走到伸缩带的人突然转过头,折返了回来。 宋吟不情不愿、很扭捏地跑回到秦昭身边,蚊子叫一样,“谢谢你送我来机场……你快回去吧。” 说完,听见机场广播催促登机的声音,宋吟没等秦昭回话,转身匆匆忙忙走了。 …… 飞机准时在傍晚六点钟左右到达,从机场到ATE俱乐部要一个多小时,宋吟真正坐下并且吃上东西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祁星绥刚从外面回来,一出电梯便感觉今天的走廊异常安静。 他垂眼看了看腕表,发觉现在是八点半左右,寻常这个点队员都刚结束一场训练,撒泼一样在客厅里闹来闹去。 可今天不仅配餐间没有人,客厅也见不着一个人影,似乎他出去一趟,所有人都人间蒸发了。 祁星绥眉心不自觉微蹙,他转过拐角,还没抬头,余光便见魏泊峤从公共卫生间走了出来。 毕竟是多年来一起同吃同住的队友,祁星绥还不至于看不出来他们的变化,只肖一眼,祁星绥就发现魏泊峤今天的装束与以往不太同。 广大水友对魏泊峤的评价是:很装一个男的,但颜值没得喷。 魏泊峤不管在游戏还是生活中,哪怕在全国赛里被逼到绝境,也不紧不慢的一个人,平常出门会戴着帽子,把帽檐压得很低,全身上下一股混不吝的痞气。 五官很出众,但魏泊峤很少拿它来当卖点,别说日常在俱乐部,有重要场合需要出场,他也不怎么好好装扮,可今天,他穿了一件白衬衫和某品牌的长裤,头发丝也好好打理过。 虽然昨晚熬夜打训练赛,他一双眼疲惫沉冷,可气质和穿着,都能看出大大不同。 魏泊峤也看见了祁星绥,不知怎么,祁星绥感觉魏泊峤看来的目光有些古怪,不过转瞬即逝,下一刻他就吊儿郎当地对祁星绥打了声招呼:“队长。” 祁星绥柔和一笑:“泊峤,晚上好。” 没等祁星绥又说什么,他突然瞥见前面的客厅门口,鬼鬼祟祟地挤了一帮人,正是刚才祁星绥怎么也找不到的队友,他们猫着腰一个个堆在门边上,目不转睛往里瞧。 仿佛里面有什么稀罕物。 祁星绥笑容微顿,朝里面看进去。 战队里,祁星绥和魏泊峤差不多高,其他队员因为年纪小还有其他原因,都比他俩矮半头左右,原本身高就有差距,此时几人又都弯着腰,更没有遮挡物。 于是祁星绥一眼看见了屋里面的人。 祁星绥第一眼的观感是,很白,好像还有点小,裸露在外面的所有皮肤都看起来软绵绵的。 坐在沙发上,桌面是皮薄肉厚的西瓜,被切成好几半,露着鲜红的瓜囊儿,是大夏天最解暑的玩意,光是看着,连暑气都被驱散了不少。 那人就抱着被切成一片片的小西瓜,安安静静地吃,也不四处乱看。 一小口一小口的,别人花几秒吃完的分量,他花了好些时间才吃光。 吃完最后一口的时候,宋吟脸上表情还有点困,他把只剩下一点红色的青白瓜皮拿开,舌尖却还没收回来,抵在红通通的下唇上。 唇缝里还有汁水,流淌在唇齿之间,将舌尖也裹得湿湿亮亮,那丁点软红收回去的那一秒,让偌大的客厅忽然变得无比燥热难耐。 他似乎知道门外有人在看,但他又不好意思装作自己知道,只好低头拿起第二片西瓜。 这时,走廊里突然响起脚步声,并且逐步朝门口逼近,堆叠在一起的几个人终于停止这类似光明正大偷窥的行为,滚动着喉结转过头,陆续叫了声队长。 祁星绥微微嗯了一声,目光再次越过他们,看向客厅里面。 有人很有眼色,犹豫两秒,出声道:“队长,里面的人是来找泊哥的……” 于是,祁星绥的目光移向了后面姗姗来迟的魏泊峤身上。 魏泊峤对一秒钟内成为大众焦点的事情很熟练,不慌不乱,插着兜走过来,嘴角勾着一点笑,似真似假道:“哦,里面是我小男朋友,我带他玩几天,你们要是介意我就带他去附近酒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自家地盘,因为里面坐着那个人,就好像没有人敢进去了。 众人正心神不宁,却在听见魏泊峤的话后,下意识回答道:“那有什么好介意的,基地这么大,还能容不下多一个人还是怎么?而且房间很多,晚上你让你……” “不是……等等。” “男朋友?我没听错吧??” “魏泊峤刚刚是说了男朋友三个字??” 不知谁先反应过来,面露震惊,齐齐看向魏泊峤:“什么男朋友,你说里面那个小男生??” 一时之间,魏泊峤成为了讨伐对象,几个队员围在他身边,逼问他哪来的男朋友。 只有祁星绥一字不发,微皱着眉继续看沙发上的人。 他总觉得里面的人有些眼熟,有点像幼时在瑶寨的玩伴,但他不确定。 毕竟他只在瑶寨待了不到一周,还是懵懵懂懂的幼儿时期见的,早就已经记不清具体长什么样子了。 而且,里面的人和记忆里刁蛮跋扈的人给他的感觉也不一样。 或许只是凑巧罢了,那个人还没联系自己。 祁星绥前段时间见过一回宋吟的母亲,女人曾经拜托他多照顾照顾自己的孩子,对方是长辈,祁星绥也没有绝情,答应能帮的忙尽量都会帮。 所以前几天在看见宋吟从瑶寨寄来的信时,祁星绥便找人寄了一部手机过去,他不介意关照一下孩童玩伴,如果对方是想来城市找一份工作,祁星绥也可以从中帮帮忙。 但这两天忙,他还没来得及打电话问一下宋吟有没有收到手机。 耳边的几个人还在压低声音逼问着:“你不声不吭的,突然找个男朋友回来?以前一点也没见你有过这种倾向,怎么回事?哪里认识的。” 魏泊峤笑了声:“这就是隐私了,不方便透露。” 这话一出就引起众怒:“干,你还跟我们扯隐私,我们连你穿多大尺码的那玩意儿都知道,你这个时候和我们搞见外,魏泊峤,你——” 骂声还没脱出口,后面突然走来一个威猛粗壮的中年男人,他有着一副不怒自威的长相,几个原本吵吵嚷嚷的队员看见他,立刻噤声,伸出手去拉旁边的人。 旁边的人又去拉旁边的人,他们相互拉扯着,最后一齐闭上了嘴。 教练扫他们一眼,狐疑道:“都堵在门口干什么呢!都进去,有事宣布。” 教练在战队里说一不二,话音刚落几个人都推推攘攘地一起挤进了门里。 宋吟嘴里含着一块西瓜,见门外的人突然全部涌进来,有些慌张地眨了眨眼,刚想站起来,身前便涌下来一片男士香水的味道,魏泊峤包住他的手背,安抚地拍了拍。 低声说:“没事,不用回避,在我身边坐着。” 宋吟朝他细声细气问:“没关系吗?” 魏泊峤偏头看他,眼神微暗:“没关系,我队友以前也会带些人来基地,大家不会介意。” 说着,他又问:“刚下飞机还没吃饭?” 宋吟闷声应道:“嗯……” 魏泊峤:“等结束就带你去吃饭。” 宋吟点点头,刚点第二下,忽然发觉前不远有人在看自己,他抬眼看过去,对上了一张温柔有礼却似乎若有所思的脸。 没等细看,周围的人都已经找地方落座了,他们坐得很随意,还有些人直接曲着只腿坐在了沙发背上,那模样温和的人则坐到了宋吟对面的小沙发。 宋吟舔了下嘴唇,忽然发现右下角的主线任务四显示已完成,而任务五还是待刷新的状态。 被众人围聚在中间的战队经理手里拿着一沓体检表,在所有人身上扫了一眼,正准备说话,突然目光顿住,停留在宋吟身上待了一秒。 一个客厅里几乎有十来个人,还有替补队员,宋吟只认识魏泊峤,他有点怕生地挤在魏泊峤身边,半边身子的软肉几乎都一颤一颤、一起一伏地全部挨着魏泊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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