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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地给人摸脉,又让宋吟停止哼哼唧唧的声音打扰他听诊,摸了没到一刻他就飞快拿开手。 乔既白面色平和地看向前面的人:“前些天陛下感染风寒,看病的御医都开了些什么药?我要给陛下开药,免得药性冲突。” 他现在的样子又和林子里不太一样了,完全看不出他说于胶怜发.骚的影子。 宋吟趴在胳膊里哼哼:“我不知道,朕都叫不出那些东西的名字,那药都在朕的寝殿里,你自己去看吧。” 乔既白静静站在桌子后面,他额角的筋浮动了一会,口中吐出一口热气,站起身出了御药院,朝养心殿走去。 现在是宵禁时间,养心殿的太监都各自回了房,殿外空空如也,方便了乔既白不用多费口舌就进了殿,他不会久留,所以也没点灯。 乔既白借着月色走到抽屉前面,拉开于胶怜说的药可能在的第三个或者第四个抽屉。 刚要伸手进去翻找,抽屉却因为被拉得太出去,猝不及防掉到了地上,抽屉里的东西全部被倒了出来,在地上接连翻滚好几圈才停下。 乔既白皱着眉去捡,只是他刚蹲下来,就看清了那些是什么东西。 方才他听到声音有些奇怪但没有多想,这时亲眼所见,他浑身热气窜到脊背,脑中的一根筋抽得更加厉害,他没有认全所有的,只认出一两个。 欲 延都是些压抑久了的人用的东西。 角.先生和实.粉布.囊。 第105章 逃到林里的可怜皇帝(11) 乔既白回来以后整个人都不太对了。 宋吟说不出具体的不对之处,因为乔御医仍是那副百毒不侵的温和模样,甚至还在给他抓药,但宋吟就是觉得他处处都散发着森然的气息。 宋吟趴在桌子上,脑袋微微歪斜,脸边贴着一条胳膊,只露出半个眼睛,他茫然地看着乔既白用那只修长手指抓取他没见过的药材放到药篓上。 缓过一开始的劲,宋吟的肚子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疼,他现在面色好很多。 比起他,乔既白反而更像是在不舒服的人,他的衣襟被汗打湿了一小片,下鄂线向里收紧,唇线也绷成一条直线,眼神也似乎有些暗沉。 刚才宋吟那么疼都没有流汗,乔既白是怎么了? 宋吟想开口问问,但乔既白没有给他机会,他将满当当的药篓放到桌上,又拿出一个布袋,把药全部倒进袋子里面,倒好,封口。 他拿起布袋放到宋吟胳膊旁边,触及到宋吟的鼻息,手立刻抖了一下。 宋吟看到那只手指的抽动,心中的疑惑浓烈到覆盖住了肚子的大面积痉挛,他正要细看,乔既白已经把手收了回去:“这是一天的量,等明天我会开好剩下的送到陛下的养心殿。” “噢,”宋吟应了一声,他把脑袋从胳膊上抬起来,思忖着,还是决定问,“乔御医,你好像也不太舒服,你的汗都流到我手上了。” 听到提醒,乔既白方才看到自己下巴上的汗凝成了水,脚下的地都湿了几处,他骤然绷紧身体,脸上划过一丝窘迫。 他把于胶怜珍藏的那些东西都弄掉了,要想捡起来,就必须碰到。 心中只有行医救人的乔既白连疏解自己都从不来不做,头一次碰到那种物件,产生了一种被玷污了的错觉,直到此刻乔既白还没缓过心中的坎。 他握紧手指,转头不去看面前这个只知道沉迷欲望的人,声音紧绷:“陛下看错了,我只是有些热。已经到了宵禁,陛下既然已经拿了药,就请回吧。” 热? 御药院可是连炭火盆都没放,怎么会热? 宋吟听出乔既白是在敷衍自己,没有逼问,他拿着布袋站起身,最后看一眼模样有些狼狈的乔既白,说一声乔御医早些休息,就转身离开御药院。 …… 皇帝安然无恙回了宫的消息传到了三个丞相的耳中,他们停止搜寻,准备打道回府。 不过天不凑巧,陆卿尘刚收起佩剑,一滴水掉到他脸上,他抬起头,看到天边乌云密集是要下雨了,于是几人先躲到了一个屋檐下避雨。 太监出来的时候是搭了马车的,不过只有一辆,坐不下那么多人,几个暗卫都不是什么王公贵族,没有资格坐,陆卿尘也没有坐。 他叫一个侍卫跑去买蓑衣和斗笠,等买到了他们再赶回宫。 远处,一面草垛后面躲着一个模样清秀的青年,他从陆卿尘开始在街上搜寻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似乎观察了这些人很久。 安清知道今天是皇帝被人蛇族第一次掳走的日子,三个丞相都出了宫找人,他原本是想接近其中脾气最好的沈少聿的,但他逛了一圈只撞见了陆卿尘。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安清实在不想接触陆卿尘,陆卿尘可是有黑化线的,他性情阴晴不定又孤僻,未来他在林子里找到于胶怜的那一天,他把于胶怜关起来禁止吃喝了将近五天。 是于胶怜爬着去求他,他才赏了于胶怜一点水喝。 而在早期,于胶怜还没有被篡位时,陆卿尘也是这三个丞相中最早起了异心的人,他很早就对于胶怜阳奉阴违了,这天于胶怜失踪,陆卿尘虽然也有出来找人,但其实并没有找太仔细,只是做了个表面功夫。 但安清对此保留疑惑,他刚刚从头看到尾,陆卿尘并不像敷衍的样子,似乎真的在找人,而且全程脸色也不太好,眉心一直有皱着的痕迹。 那是没找见人情绪骤然低下的表情。 不过,那怎么可能呢? 也许是故意装出来的,那么多暗卫在,他不装真一点,有哪个碎嘴子跑去皇帝那里告状了怎么办? 安清认为自己想的有道理,他不再关注这一点,他把头上斗笠压住半张脸,准备走出草垛接近陆卿尘。 他虽然上一回成功溜进了皇宫,但也只是运气好,不可能回回都能躲过森严的戒备,他要想进宫,就得有个正当的身份。 他可以在陆卿尘面前说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让陆卿尘认为他是能知晓未来的巫师,把他带进宫里去。 到时候他就可以在宫里伪装成于胶怜的样子,做尽恶事,加快于胶怜的灭亡。 安清越想越抑制不住激动,他在现世待久了,早就想尝尝做皇帝是什么滋味,他已经等不及了。 安清将拳头放到唇边咳嗽了一声,他压住唇边止也止不住的笑意,抬脚朝陆卿尘那边走,这时前去买蓑衣斗笠的侍卫也回了陆卿尘身边。 一行人正欲走,安清跑上去拦住陆卿尘,他站定身子,还没开口说自己准备的一套说辞,陆卿尘目光都没掠向他,绕过他就走。 安清在原地被雷击中一样呆愣许久,反应过来连忙又转身跑过去再次拦住陆卿尘,趁其他侍卫没注意,他低声快速说:“陆丞相,我可以帮你做你想做的事,包括掰倒于胶……” 陆卿尘终于掠过来了一眼,只是那一眼阴冷无比,嫌他挡路浪费时间一般,扫完就再次走了,安清怀疑他都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 急什么啊,他话都没有说完,跑什么跑?就那么急吗? 有什么事那么着急?! 安清站在原地,看着已经走远的陆卿尘的背影,气得想跺脚,他咬住下唇干燥得翘起一点的死皮,头脑一阵接一阵发黑,最后还骂了一句脏话。 养心殿。 宋吟自己打了热水倒进铜盆里,洗完脸之后舒舒服服上了床榻抱起汤婆子,还没开始闭眼酝酿睡意,大门忽然被敲响。 敲了一声之后没过多久又敲第二下,压抑着急切。 宋吟睁开眼睛坐到床边,他对自己一睡下就有人来的属性已经习惯了,目光空洞地朝外面道:“进来。” 话音一落大门紧接着就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了四个人。 宋吟呆愣地看着门口三个丞相外加一个寡嫂,被这有些壮大的阵仗吓到了,他双腿微微有些哆嗦地站起来,扯下一旁的衣袍披上,将床边的鞋也穿好。 刚弄出一副能见人的样子,门口的兰濯池就朝他走过来,拎住他一条胳膊,将他整个人转了三百六十五度,宋吟晕乎乎地被他转圈检查,有些弄不懂什么情况。 兰濯池转完,一只手按住宋吟的肩膀把人固定住,他自上方朝宋吟脑袋顶看过去,脸上微微散出了凉意:“今天去哪里了,怎么回来的?” 宋吟刚从床上起来本就晕,被兰濯池一转眼睛里都冒星星了,他恍恍惚惚地抬头一看,没看到兰濯池的脸,只看到兰濯池的脖子,有一条条细长的青筋。 他晃了晃脑袋,还记着自己是皇帝:“你管朕去哪里,你又不是朕的什么人。” 兰濯池是想问问于胶怜今天是被谁掳走的,让人委屈朝自己抱怨两句他就去给人报仇,可这人却直接和他划清楚界限。 好一个不是什么人。 兰濯池喘出一口一路急走过来不上不下的气,他红着眼眶,用最后一口气冷笑出声:“好,陛下好好记着今天都说过什么话。” 宋吟嘀咕:“你怎么那么大声?” 兰濯池不笑了,他真想上手掐住这人的脸:“陛下不如问问你自己。” 宋吟嗫嚅着刚要说他怎么知道,就在这时,大殿外忽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月黑风高,这一声简直催得人尿裤子,宋吟目光微凛,绕过兰濯池身边走到了殿外。 四人跟在他身后也出了养心殿。 叫声离养心殿是有些距离的,是因为太大声了才传到这边,宋吟一颗心紧缩,循着声音往外面走,最后走到一个太监的住所。 而在这个时候,宋吟和提着药箱正要出宫,却听到声音同样被惊扰过来的乔既白遇上了。 宋吟看了看乔既白没说话,他耳朵微侧,听到屋里继续传出含着哭腔的叫声,声音和刚才他听到的对得上,宋吟屏住呼吸推开门,骤然听到“咚”的一声。 里面正在哭喊的太监听到声音,涕泗横流地回头一看。 “陛,陛下?”太监一愣,过了几个瞬息,他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突然跪下,跪趴着爬过去抓住宋吟的裤脚,声音凄厉地哭道,“你救救奴才,他不知道怎么了,一直爬屋檐往下跳,奴才怎么说都不肯停下来……!” 宋吟朝太监指的地方看过去,看到和他同住的另一个太监头破血流从地上爬起来,身形摇晃地朝一个方向走,看样子是要继续爬屋檐。 乔既白原本皱着眉头看地上的血坑,鼻尖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味道,紧接着小腹上就贴上了人,他低头一看,是于胶怜因为惊吓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贴到了他身上。 明明隔着两层衣服,于胶怜身上的触感却还是那么清晰,像蒸布上一个个发酵嘭起的馒头。 乔既白听到自己心跳失序地一跳。 跳过一次后,又疯狂上下跃动。 乔既白皱着眉伸出手,将于胶怜推开了一点。 推开之后他的心跳慢慢恢复平静。 乔既白将自己刚才的症状归结于是他最近身体不好。 他没有任何不对。 第107章 逃到林里的可怜皇帝(12) 太监虽然摔过几回,把脑子摔成了浆糊,但不影响两条腿,他用血肉模糊的双手搭在屋檐上,一用力就到了上面,那具裹着血衣的身子一晃一晃地踩着瓦片,寻觅了一处绝好的地方,身体一倒就往下跳。 他用那样的姿势跳,必然是额头先着地。 只听咚的一声,那边的地上溢开了血,几个瞬息之后血泊的面积就被加宽了。 扒着宋吟小腿的太监吓成了一条蚯蚓,急急忙忙往宋吟身上蛹,宋吟也受到惊吓地眨了一下眼。 他不知道后面的人是谁,刚刚才被乔既白往前推开,现在又要往后退去。 门口的局面是这样的。 宋吟在最前面,大门中间是乔既白和兰濯池,而他的三个丞相被挡在了门外,连腿都没有迈进来,不过他们身形优越,依旧看到了屋内的荒唐。 兰濯池不怕血,他一个义庄的,更不怕鬼,他看了那邪门的太监一眼,目光就被旁边不停往乔既白身上撞的于胶怜吸引过去。 明明门口有两个人,于胶怜害怕却偏偏只往乔既白身上撞,他一个健全的活生生的靠桩反而被当成了摆设,兰濯池一度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连衣服带肉一起捉住,捉着于胶怜的胳膊往过一拉:“陛下,又不是三岁小娃娃了,明知道后脑勺没有长眼睛,怎么还一个劲往后面撞?就那么……” 就那么喜欢那御医,直到这个时候还用屁股去骚扰人? 也不怕被圆头戳到里面去。 宋吟不知道身边的寡嫂在脑中怎么编排了他,他看见里面仿佛被邪祟入了体的太监再次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往屋檐上走,慌乱之下,他拉了一下兰濯池的袖口。 连拉两下后,他说:“兰濯池,你去按住他,别让他上屋檐。” 哦,现在又知道使唤他了。 一刻钟前瘪着嘴嘀咕说你又不是朕的什么人,现在怎么口不如心,叫他做事比当初在他面前绕着圈勾搭他还熟练? 兰濯池冷嗤一声,连动都不动。 他事不关己站在门口,余光看见宋吟朝他看来催促的一眼,目含急切,他冷着神色喉结一动,退让一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那你说,你不喜欢什么乔御医,只看得上我。” 宋吟无语兰濯池这个时候还在说没用的,他舔舔嘴唇:“快点啊!” 人急了。 兰濯池本来还想摆高姿态,非要从于胶怜口中听到想听的,这才考虑要不要去做,可于胶怜又叫了他一声,他脚底连着地面的那一根丝就被斩断。 他抬步朝屋檐那边走,不出几步就到了邪门太监身边,一手扣住对方瘦弱的肩膀。 兰濯池在义庄又搬棺材又抬尸体,一根根极具观赏性的修长手指爆发力很强,他几乎第一时间拉停了太监,甚至没有被对方不停往前莽的力气弄动一下脚步。 那刚吩咐他做事的小皇帝小跑着过来,他看着还在发狂想要挣脱开兰濯池的太监,喘了两口气:“兰濯池,还好有你。” 兰濯池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现在知道说还好有他,知道他的好了,前几天自己拉下脸的时候怎么眼睛里又没这些了? 兰濯池不想理会于胶怜迟来的好听话,他被太监挣脱得烦躁,一手合拢劈在太监的后颈,将人劈软之后放开了手,任由太监的身体摔落在地。 他眯着眼看于胶怜惨白的小脸,神情丁点没变:“陛下,你说我这算不算立下功?阻止了你的奴才寻死,没有让你的皇宫被血染,也没有让你晚上哭哭唧唧做噩梦,这么大的功劳,陛下应该给我奖赏……我还想好要什么,先欠着,以后要。” 宋吟听他自说自话给自己讨了个赏,翻了个白眼,但没有说什么,兰濯池一个前夫死后独守义庄的寡嫂能这么游刃有余制止住发狂的成年人,不太好惹。 反正只是一个奖赏,想要就要了。 大晚上的,太监凄厉的喊声不仅叫来了皇上,把整座皇城都惊动了,一时之间大片宫殿都亮起灯。 宋吟将一伙奴才叫去清理血迹,又挑了几个体格粗野的侍卫守在这里,防止太监苏醒之后继续寻死,做完这一切他将几个丞相谴回了府。 他本来也赶了兰濯池,但兰濯池说自己太累等想走再走,还以道德挟持宋吟,问他是不是连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宋吟翻了第二个白眼,没再理他。 今晚发出叫声的另一个太监还在原地,他现在已经不喊了,出窍的魂找到了回去的路,他想起刚才是怎么拽着皇上的,又想尿裤子了。 宋吟站在原地搓了搓冰冷的手,呼吸还有些颤,他后悔把沈少聿提早叫回去了,在悔恨中他出声问:“和你同住的太监叫什么?你把他这一天做的事都告诉朕。” 两股正发抖的太监听到他的问话,连忙顺着回想:“回陛下,他叫张全,张全今日和往常一样天没亮就起了,去太监凉亭报道,向领班领完任务就进了皇宫,奴才和他不在一个地方,不知道他一天的所作所为。” “奴才宵禁时才回来和张全碰上,因为太累,张全没说两句话就要上床去歇着,奴才不困,就没进屋,坐在院子里着吃花生米,没多久张全就跑出来上了屋檐,再后来……” 再后来宋吟不用他说也看到了。 宋吟垂眼思忖,这和吴家人叙述的相差无几,都是进屋睡着好好的,突然就跑进来寻死觅活,只是吴老三提早就知道人蛇族的存在并开始调查,张全一个不能出宫的太监又怎么会有这症状? 眼皮忽然一动,宋吟抬起眸:“朕想知道张全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太监闻言挠了挠嘴角,他干咽一口唾沫,“陛下,奴才和张全关系不太好,是搭伙在一个屋檐凑活着住的关系,平时也聊不了几句,像八字这些奴才和张全互不透露的,陛下不如到内务府要,内务府有所有太监的信息,只要陛下一去就能找到张全的八字。” 宋吟没说去不去:“回去歇着吧。” 转头宋吟就到了内务府。 深更半夜小皇帝不睡觉跑来要一个太监的八字,总管吓得两只鞋都穿成反的,他翻翻找找,最快速度找到了宋吟想要的东西,写在一张纸上递给宋吟。 宋吟摊开一张纸看,看到最末,他眼里发黑。 张全和吴老三的八字是一样的。 宋吟得到这么大的进展,魂却飞出去一点,魂不守舍地回了养心殿。 他要歇下了,兰濯池自然没有再留的道理,一个人回到义庄。第二天一早,兰濯池差小徒弟送了一张纸条到宫中。 这张纸条兜兜转转到了宋吟手中,得知是兰濯池送来的,他不太想看,放到一边用完膳才磨磨蹭蹭打开,从头看到尾后,宋吟一口气险些断在了喉咙里。 兰濯池经营的义庄是百里之内最有知名度的,哪家哪户死了人,都要把尸体寄放在兰濯池这里,而义庄最近生意不错,隔三岔五就能收到新尸体。 每一具兰濯池都问过身份记下了信息,而送到宫里的这张纸条上就是在说,兰濯池看到有几具尸体的生辰八字和张全一样。 兰濯池故意抛出这一个诱饵,紧跟着又摆上姿态,说他已经把这几具尸体的身份整理了出来,如果宋吟想要,今天之内就要去义庄帮他干活,他最近想吃馒头,宋吟去给他和面。 宋吟咽下一口血,他确实被诱饵钓到,但也没忘记自己的姓,他转瞬就回了一封纸条,叫人送去义庄。 当时兰濯池正在给一具新尸体换寿衣,他收到纸条后去洗净了手,挑着眉拆开,果不其然看到于胶怜不愿意,又搬出那一套话,说兰濯池只不过是右相的寡嫂,没有资格让他帮忙和面。 并让他即刻把整理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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